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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鵝没有秘密。t160的變化和吳塵的變化，被恩娜伊第一時間覺察。
當然，第一反應一定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比起t160心智的成熟，恩娜伊更在意吳塵的進化。很顯然，被提升不僅僅是能量體視角，還有精神力場。按照恩娜伊的判斷，吳塵現在的精神力場已經處於飽和狀態。隻要洞悉了規則，吳塵就能脫胎換骨，成為類似墮落金剛那樣半神級的存在。
換句话說，吳塵將擁有自己的腦域，半神級的小宇宙。
無需開啟反噬力巨大的心靈虹吸，吳塵就能擁有格式化目標的能力。用精神力場撬動物質世界！
吳塵的这个能力，與萬磁王和鳳凰女都不同。
因為他更偏向電子設備！
隻要被他在腦海中構建出能量回路，再高精尖的電子設備也會對他不設防！
t160是白天鵝的智腦，她的提升，對白天鵝的影響顯而易見。簡單的說，t160就是白天鵝的控製係統。以前是xp，現在是win10，提升太明顯了。各種係統的優化整合迅速展開，按照恩娜伊的說法，現在讓t160控製一艘真正的星艦都綽綽有餘。
將前往紅海的經過一字不漏的與同伴分享，吳塵這才恍然發現，先知和建築師（梅翠克絲20）並没有逼問他的陣營。
換句话說，吳塵可以選擇站在任意一邊。隻要能實現‘真實的和平’。
梅翠克絲20没有用人類慣用的‘真正’。而是選擇了用‘真實’。吳塵慢慢體會到了兩者的差異。真實的對立麵是虛假。所以從這點來說。先知和建築師兩個偉大的程序都認為，眼前人類和機器人的和平協議是注定不能為繼的。或早或晚，協議會被人無情的撕碎。
但是，從吳塵獲得的現有信息來看，機器人的麻煩事，似乎比人類多很多。以前在地下管網中成群結隊巡視警戒的機器章魚，現在幾乎很難碰見。
吳塵猜測，那是因為。機器人至高的齒輪議會，將大量的機器章魚用於守衛機器城市，以及各個接線點。還有就是搜捕反抗程序，以及防備猩紅女王的瘋狂反撲，對地下世界的監管，已有心無力。
正如史密斯特工所說，人類的病毒屬性，造成了失控的繁殖，對大自然竭儘所能的壓榨，讓整個地球的生態體係崩潰。在人類發展的後期。地裡已經種不出東西了，所有的食物都是依靠高科技的納米技術人工合成。當然。這也是為什麼人類可以放心大膽用毒霧遮蔽天空的原因。
痛斥人類是地球的病毒的史密斯顯然是機器人的代表。所以，從這點來說，機器人恪守着能量的平衡。也就是說，機器人嚴格的控製了自身種群的數量。
所以，當內憂外患不斷爆發時，齒輪議會並没有一味暴兵，表現的相當克製。
没有給已經崩潰的地球，再雪上加霜。
搜集了足夠的情報後，吳塵決定返回人類最後的聖城——錫安。
他要深入了解一下，地下世界最大的一股勢力的真實想法。
接受了美熟女送來的加密通訊協議，白天鵝飛出了永恒墓地。
依然從13號閘門進入聖城，停靠在13-u甲板。因為一次性租用了整年，所以來去都很自由。甲板聯絡官胖子約克，隻是興衝衝的趕過來，例行公事的填了份出入表單。然而，吳塵可不打算就這麼放他走。
“約克，我想見見錫安的高層，你看，你有没有熟悉的議員？”
“機長大人，您想做什麼？”約克笑容中多了絲警惕。
“看我能做什麼？”吳塵聳了聳肩。
“哦——”約克似乎理解了。“您是想‘向上’是不是？”說着約克還悄悄指了指地空。
吳塵笑着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機長大人，如果是這樣的话，找議員也沒用。您還是按部就班的往上爬吧，錫安給了每個懷揣夢想的人類足夠的上升空間，隻要您有足夠的能力、毅力和耐心，當然還要有一些小小的運氣，您會得到您想得到的一切。甚至是整個錫安！”
“從哪裡開始？”熾天使造型的恩娜伊披了層全息偽裝，笑吟吟的出現。
胖子立刻笑成一朵菊花：“從我這裡開始。”
和玩家的鋼鐵堡壘一樣，擁有停機坪的人，就意味着擁有了入駐權限。
吳塵租用了一年，並獲得了臨時身份證，所以在這一年的時光裡，他擁有等同於錫安居民的一切權利。包括‘向上的’通道。
作為手裡唯一的潛在大客戶，約克對吳塵的要求，可謂儘心儘力。各種相關手續半天時間就辦理完畢。
吳塵的身份，是被錫安認可的最低一級的勘探者。他和他的飛行器被編入了第三十四勘探大隊，第十中隊，第五小隊。小隊一共有五組人，擁有五架老式飛行器。吳塵的綽號是白天鵝，剩下幾個隊友的名號……不說也罷。反正各種苦逼不堪入目。
所謂的勘探者，說白了就是在地下管網中四處亂竄，搜尋各種戰前遺跡、地心能量點、資源礦產，以及各種野外據點，並捎帶繪製地圖的勤雜工。
所有的辛苦所的，最後都要折換成電量。貢獻度滿12格電後，自動升級成：撼路者。
12格電對吳塵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吳塵決定還是不要太露富。这个城市……古老職業的從業者實在是太多了啊。
最底層的勞工，没有選擇的權利。所有任務都是下派。當然。因為有甲板聯絡官。这个神奇的‘胖子’。吳塵分配到的任務都相對簡單。基本上都是些毫無難度的探索和繪圖任務。白天鵝不知疲倦的起飛，按照要求前往目標點。
號稱綿延數百裡的超級城市，其實並不新鮮。
在吳塵身處的那個時代，許多完成工業化的發達國家和地區，大小城市早已連成一體，變成為了所謂的‘城市帶’。在駭客帝國的未來世界裡更是如此。地麵尚且如此，更何況地下？在吳塵看來，恐怖的地下管網早把整個大陸連成一塊。
隻不過由於戰爭災害等客觀原因。讓地下世界的許多地方和地上世界一起塌陷或崩斷，阻斷了管網的連接。吳塵要去探索的這片區域，就是被核彈爆炸的衝擊波完全摧毀的一座衛星城市的地下部分。
地圖在一個巨大的深坑邊終止。
巨大的深坑是當初核彈砸下的地點。如今數百年過去了，大坑已被各種廢墟堆了半滿。從管網的斷口處飛出來，立刻就有在附近遊蕩的機器章魚迎了過來。這些機器警衛隻是停留在大坑的邊緣，伸頭往下試探，卻並没有飛落深坑。
看來機器人確實恪守着地上和地下的嚴格分界。
保險起見，吳塵還是悄悄伸出了電磁脈衝的發射天線。
好在有驚無險，白天鵝安全鑽進了大坑另一邊的地下管線。等白天鵝飛的足夠深遠，雷達已經探測不到。機器章魚才紛紛折返。
地下管網四通八達，各種功能的管道也是林林種種。名目繁雜。比如工程管線，一般隻能讓機器人進出，而地下主管則能讓維修飛船進入。白天鵝飛入的就是地下主管。各種雷達全部開啟，全景地圖也在全息屏幕上漸漸鋪展。
這是個訓練飛行技巧的好時機，無論是阿爾茜還是艾麗塔，都不可能放過这个千載難得的機會。當然，因為有t160完美的姿態控製，一路上的飛行更像是一場絢麗的表演。
曲折的管網，有許多的轉彎和回旋，白天鵝都必須飛到，繪製出全部的管網連接線才算完成任務。
也不知飛了多久，坐在第三駕駛艙內的吳塵熬不住困意，漸漸酣睡。
男人勻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駕駛艙內不間斷的響起，讓心中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溫暖的艾麗塔和阿爾茜兩姐妹，不由得會心一笑。这个男人，即便隻是在自己身邊，都會有幸福感。
“發現戰前遺跡。”又飛了很久，t160的雷達掃描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遺跡。
聽到t160的通報，恩娜伊旋即用心靈將吳塵喚醒。
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吳塵伸着懶腰坐起。“到哪了？”
“飛了兩千公裡。”t160有着精確的計算。
“啥，一直飛嗎？”吳塵嚇了一跳。
“不是，是在地下管網中飛出的總裡程。各種折返算在一起，如果單單指距離錫安的直線距離的话，是東北方向40度約300公裡。”t160解釋道。
“好的。”吳塵看了眼隱身在黑暗中的人類造物，指着前方的一處工程平台說道：“停在那裡。”
“收到。”阿爾茜迅速切換成着陸模式，駕駛着白天鵝穩穩的降落在平台上。
吳塵和閃爍升入天火座艙，啟動mt機甲飛向了廢墟。
和所有的遺跡一樣，眼前的這座人工建築也在戰火中損毀。激光掃描後發現，厚厚的鋼筋混凝土包裹的蛋殼內，似乎有核心造物。將天火mt的手掌放在風化嚴重的外殼上，吳塵似乎也感受到了微弱的能量波動。他能感應到微弱的高於背景輻射的電磁波，顯然裡麵的核心造物依然在運轉。
這還是自己剛剛獲得提升，腦波又經過天火放大的雙重加成下。
這種微小的能量波動，換成先前的吳塵，是絕對感應不到的。
這讓習慣了滿地圖尋寶的技術宅欣喜異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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