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刹女子的一腳踹得委實不輕,楊億身子一滑,竟然在雪地上飛出二三米遠,用手一摸又疼又漲的臉,滿手通紅,合著鼻血都被踹出來了。
眼見楊億吃了虧,魏二苟可不乾了,一聲怪叫,右臂一震,手裡的白手刀瞬間暴長,那是駭人的刀氣呃!
一見魏二苟體內竟然有如此氣勢逼人的刀氣,不僅那四名羅刹女子麵色為之一變,就連那伊利亞巫師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魏二苟,猜不透這樣一名年紀輕輕的莽撞青年何以為會修煉出如此強勁的刀氣,心中不禁對黎叔兒他們看似平民裝扮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且不說那伊利亞巫師心裡的疑惑,就見那魏二苟看著自己的兄弟被那些羅刹女子如此荼毒,當時就怒火攻心,也顧不得什麼好男不跟女鬥的古訓了,右手一揮,一道摧枯拉朽的刀氣劃破冰冷如刀鋒的空氣,徑直掃向一名羅刹女子的脖頸。
那羅刹女子自然知道魏二苟的刀氣的厲害,哪裡敢硬擋,蠻腰一彎,一個鐵板橋,避過了魏二苟那淩厲的一擊。
可令那羅刹女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魏二苟看似憨厚蠢笨,實則卻是一人精,他這看似施以全力的一擊竟然是虛招,待那羅刹女子彎腰後仰的時候,魏二苟一個下劈腿,用他那粗壯的大象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羅刹女子高聳的胸部上,就聽“咚”的一聲悶響,那羅刹女子就身子軟軟地躺倒在雪地上,雙手捂胸,劇烈咳嗽不止。
魏二苟將那羅刹女子擊倒後,右腳尖一勾,將那羅刹女子扔掉的短劍勾起並踢向另一名羅刹女子。
那名羅刹女子見魏二苟如此神勇,心中早已怯了三分,但苦於那伊利亞巫師在後麵做監軍,她是萬萬不敢轉身逃避的,沒辦法,隻得一咬銀牙,用手裡的短劍劍柄一磕,將那飛向自己的短劍擊落,同時手腕一轉,順勢刺向魏二苟的眼睛。
那羅刹女子這一係列動作做的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其伸手至矯健,連一旁為魏二苟直捏了一把冷汗的桃木妖都是暗暗叫好,當然,護男友心切的桃木妖也不會就那麼傻站著,伸手摘下發髻上的金簪,就要當暗器擲向那名羅刹女子,以替魏二苟解圍。
但桃木妖很快就放棄了這種念頭,因為隻見那魏二苟硬是將右手裡的白手刀當成鐵鐧使用,居然平著砸向那羅刹女子手裡的短劍,隻聞一聲金玉相擊的脆響傳來,那羅刹女子厚重的短劍竟然被齊齊砸斷。
那羅刹女子呆呆地看了看手裡那被魏二苟的刀氣生生砸斷的短劍,是心膽俱裂,鬥誌全無,在嘶聲喊了幾句羅刹語言之後,就掉頭向那伊利亞巫師所在的位置跑去,企圖需求庇護。
此間,楊億已經一臉血漬地爬了起來,與那兩名主攻自己的羅刹女子一樣,完全被魏二苟的神勇震驚了,直到那名被魏二苟徹底嚇崩潰了的羅刹女子尖叫著跑走以後,楊億和那兩名羅刹女子才如夢初醒一般嗎,相互看了一眼,再次廝殺在一起。
這一次,楊億也學得乖覺了,壓根就不和那兩名羅刹女子硬碰硬,也不催發自己體內的金剛杵的神力,隻是邊打邊退,快速地向魏二苟靠攏。
“嘿,你個瘦猴子,你可真不要臉,鬨了半天,你這是將禍水往我們二苟這邊引呢是吧,虧你想得出來,切!”桃木妖看出了楊億心中的小九九,是想借著魏二苟找這個鐘馗去擊退那兩名羅刹女子,遂毫不留情麵地當眾揭穿了他的企圖。
楊億哪裡在乎桃木妖的冷嘲熱諷,在幾步退回到魏二苟身邊後,看著魏二苟,氣喘籲籲地說道:“胖子,我真不行了,身子一點勁兒都沒有了……”
見楊億搖搖晃晃地看著自己,臉色煞白,鼻子裡的血不停地流出來,將他的前衣襟都洇濕了一片,甚至連手裡的白手刀猝然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魏二苟心知不對勁兒,一把將楊億推向黎叔兒,喊道:“叔兒,閃電好像要掛了……”然後,撿起楊億掉落的那把白手刀,左臂又是一振,兩柄宛如匕首的白手刀頓時變成了兩柄光芒凜冽的長刀,且通體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那兩名羅刹女子站在與魏二苟咫尺之遙的對麵,握緊手裡的短劍,卻又不敢冒然攻向他,隻是在那裡耐心地觀察其可能的破綻。
魏二苟哪裡有這耐性,見那兩名羅刹女子不肯主動進攻,他自是按捺不住,左右手各自挽了一個刀花,就朝那兩名羅刹女子撲了過去。
前衝的過程中,魏二苟左手將刀橫在胸前,保護胸腹等要害不受攻擊,右手刀低垂,突然用力在雪地上橫著一劃,迸濺起無數的板結的細碎雪塊並飛向那兩名屏氣戒備的羅刹女子的麵部。
那兩名羅刹女子實在是想不出眼前這名蠢頭蠢腦的胖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下三濫的招數,但也本能地用手去護住臉部,就在那兩名羅刹女子以手護臉、視線受到影響的一刹那,魏二苟身體後仰,以身體與地麵呈四十五度角的優雅姿勢,將兩腿分彆插進了那兩名羅刹女子的胯下,隨即以胯骨為軸,用整個身體帶動兩腿,用力一個翻轉,那兩名羅刹女子就被卷到在地,自身的體重再加上魏二苟施加在她們身上的力道,那兩名羅刹女子著實摔得不輕,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臉都憋青了。
見自己的四名女將眨眼間就被魏二苟一人給歸攏了,大出那伊利亞巫師的意料之外,同時也更加印證了黎叔兒一行四人絕非一般的鄉下泥腿子,而是深藏不露的奇能異士,更可怕的,就是他們是受人之托,來找自己尋仇的。
一念及此,那自知罪孽深重、仇家多如繁星的伊利亞巫師更加堅定了要將黎叔兒一行四人悉數除去、以絕後患的念頭,遂用力一掐懷裡抱著的那隻黑貓的脖子,黑貓一聲黯啞的尖叫,原本一直貼在建築物牆壁上的那兩名血屍就像是聽到了號令似的,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直撲魏二苟的頭部。
因為先前已經和另外的一些血屍交過手,魏二苟知道這些血屍是無知無覺的傀儡,其行為完全受背後的施法者控製,但也不是打不死的小強,於是雙手一交錯,兩柄白手刀的刀氣就像回旋鏢一般,呼嘯著擊向那兩名血屍的小腿。
就在那兩道半圓形的刀氣從白手刀的刀尖飛出。即將擊中那兩名血屍的小腿的時候,就見一道刺眼的白光襲來,與那兩道刀氣激撞在一起,隻聽得“嘭”的一聲,一團耀眼的火光衝天而起,巨大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得是氣血翻湧,手麻耳鳴。
本已是幾近虛脫的楊億經這麼一震,更是兩腿一軟,貼著黎叔兒的身體就滑到了雪地上,接著“哇”地一口,吐出一團黑色的血塊。
見楊億氣若遊絲的樣子,黎叔兒極為心疼,順懷裡掏出一張符後,咬破食指,在那符上的中間寫一甲字,豎須極長,並在上麵斜著畫了七道閃電一樣的符號,而後迎風一晃,符紙在肆虐的寒風中迅速燃燒,黎叔捏開楊億的嘴,將還雜燃燒的符塞入其口中。
符紙入口,楊億並無口腔灼燒之感,就感覺一股辛辣之氣順著食道直通脾胃、丹田,然後,那些在體內四處亂躥的辛辣之氣開始沿著七竅外泄,就見楊億的鼻孔、耳朵裡都冒出青煙,看著就跟體內在烤羊肉串串煙了似的。
隨著那些青煙的瀉出,楊億渾身一激靈,登時心聰眼亮,體力充沛,連頭發都根根立了起來,看著就跟尿尿呲到了高壓線上了似的。
楊億有些不敢相信地站了起來,看看自己,又看向黎叔兒,一張嘴,嘴裡又冒出一股青煙,然會才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叔兒,你給我吃啥了,咋這麼神奇啊,你不會是給我吃毒品了吧?”
“彆扯犢子,那是鬥母玄靈秘咒,可以暫時將神靈的法力轉借到你身上,嗨,就是神打的一種,這回明白了吧?”黎叔兒見楊億臉上逐漸恢複了血色,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已經緩過勁兒來了的魏二苟又和那兩具血屍戰成一團,桃木妖怕他有閃失,一揚手裡的九尾貓鞭,纏住其中一名血屍的手臂,怎奈那血屍力大無比,用力一拽,那九尾貓鞭從桃木妖的手裡脫手飛出,如蔥的十指也被擦破。
見這兩名血屍的戰鬥力似乎遠超先前遇到的那些血屍們,楊億也怕魏二苟受傷,遂一提丹田氣,就要祭出那威力亞賽槍榴彈的八卦光環來。
一看楊億又要使用體內的金剛杵的神力,黎叔兒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厲聲罵道:“小王八羔子,想死啊,元神都快耗儘了,還敢用金剛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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