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這鬼臉青銅器到底是乾什麼用的,說它是盛酒用的工具吧,卻又不太像,倒像是用來舀水的,當初蘆花的手上拿著的好像也是如這鬼臉青銅器一模一樣的東西。
徐姐看著桌麵上的青銅器,笑了笑:“如果我猜測得沒有錯的話,這是用來燙衣服的熨鬥。”
“熨鬥?”我和老肥都傻了。
“這不可能吧?古時候居然有熨鬥這東西,而且是用青銅器鑄成的,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就連在電視裡都沒有看到過這玩意,你該不會是騙老子們吧?”老肥瞪大著牛眼說道。
“電視?”徐姐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會騙你,也沒有必要騙你,我以前曾經看到像這一樣的冥器,隻不過是上麵的浮雕不同而已。如果我猜測得沒有錯的話,在青銅把手上還有一個木塞把手,可能是因為時間久了,木柄把手爛掉了,這東西在地下能保存得這麼完整也算是一個奇跡。”徐姐說完便笑吟吟地看著我:“你說這東西是你家傳下來,那麼說來你的老祖宗地位可是不低呀?這種東西隻有貴族才配擁有!”
我乾咳兩聲,心有些虛了,剛剛徐姐說,“在地下保存”顯然就已經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後麵的那句話分明就是來諷刺我的。
“不對!”老肥將青銅器拿在手中上下翻看:“你說這東西是熨鬥?有什麼依據?老子看著怎麼一點兒都不像?”
“這東西裡麵是放木炭用的,你看到沒有,它的底部很光滑平整,就是用來燙衣服專門設置的。”
“用木炭來熨衣服?不會吧?”不單單是老肥,我也感到很詫異,我之前也想到了這青銅器有很多的作用,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它居然是古人用的熨鬥,這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徐姐的話,我們根本就不能反駁,因為我和老肥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青銅器,對這方麵的知識簡直是少之又少。不過經徐姐這樣一說,我還真覺得這是一個熨鬥,想不到那個時代的人這麼聰明,居然還發明出了燙衣服的熨鬥了。
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的是,這所謂的熨鬥為什麼要在把手上麵雕刻一個鬼臉?看樣子很是猙獰可怖。我將心中的疑惑對徐姐說了。
徐姐說對於這個鬼臉浮雕,她也不是很清楚,這或許是那個時代的人所信任的鬼神,所以才將它雕刻在這青銅器上麵吧。
“不過……”徐姐看著老肥手中的青銅器,臉上忽然露出了笑意:“剛剛這位小哥說這東西是不是值一千多萬?”
說到這個老肥就一臉的興奮地跟徐姐說了吳經理電話裡麵跟他說的談話內容,還將自己過兩天打算拿著東西去上海鑒定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徐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竟然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和老肥看到徐姐這個樣子,都是呆了呆。
“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
徐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但看了幾眼老肥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老肥有些火了。
“小家夥你還挺可愛,人家說這東西值一千萬你就相信了?還傻不拉幾的要拿著東西去上海?”
我心中一動問徐姐這是怎麼回事?
徐姐這才跟我們說,給老肥打電話的隻不過是一個騙子,現在很多的古董商都是這樣,不管你的東西到底是真貨還是假貨,先騙一筆宣傳費再說。那些所謂的鑒定師也是和古董商竄通一氣,就算你這東西是假的,他也可以給你說成是真的,然後進行所謂的宣傳和拍賣,不管東西能不能賣出去,他們都會從中撈一大筆錢。甚至有些奸詐的商人會騙取客戶將東西留在他們的古董店中,從而進行掉包,這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而且青銅器是禁賣品,非法拍賣是犯法的,根本就不可能會在明麵上交易,要想買青銅器都有一些專門的渠道,不是內行的人很容易會被騙。
聽著徐姐的話我和老肥都傻了,感情那個吳經理在電話中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如果老肥真的將東西帶到上海去,豈不是任人宰割?
狗娘養的王八蛋,我靠他祖宗十九代,老肥大聲咒罵那個吳經理,要不是聽了徐姐的這番話,可能他已經屁顛屁顛地跑到上海去,做著發財的夢呢!
我歎了一口氣,早就已經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徐姐,你看這東西在市場上大概值多少錢?”
重點來了,老肥也停止了咒罵,豎起耳朵來聽。
徐姐看著青銅器,臉上忽然露出了可惜之色:“東西是好東西,如果賣出去的話估計能十來二十萬,隻不過……”她說到這裡忽然又停了下來。
隻有十來二十萬,我和老肥臉上都是露出了失望之色,本來還以為這青銅器能值個上千萬呢,最低恐怕也得有幾百萬吧?卻想不到徐姐居然報出了這樣的一個價格。
我腦筋轉得很快問徐姐:“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你們太敗家了,肯定是用水將它擦洗了一遍,上麵的銅鏽幾乎都沒有了,你們不知道,青銅器最值錢的就是上麵的那一些銅鏽了,銅鏽沒有了,這東西就是個廢品!”
“什麼!廢品?”
我和老肥簡直就有些不敢相信。
“死老肥,是不是你用水將這青銅器洗了?”我瞪著老肥,眼中幾乎冒出火了,這可是幾十萬的東西啊!就這樣被他糟蹋了。
“老子怎麼知道?我見上麵滿是泥土太臟所以就洗了,那知道這東西不能洗,這怎麼能怪我?”老肥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此時真想狠狠地揍這家夥一頓。
徐姐看見我和老肥在爭吵,看不過去了,擺了擺手道:“夠了你們,這東西還不算完全是廢品,賣出去的話估計還能值個幾萬塊!”
“怎麼賣出去?”
徐姐說:“如果你們信得姐姐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賣出去,不要你們錢怎麼樣?”
老肥說:“好!”
“不過你們得先給我說清楚這東西的來曆?”徐姐眯著眼睛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便將在窯洞中遇到那個穿雨衣的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徐姐聽完了我們的話,沉默了半響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看著徐姐,我心中猜量起來,也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要找我們去幫她盜墓?而且她怎麼知道我就在這裡?我雖然奇怪,但並沒有問出來。
過了一會兒,徐姐果然忍不住了:“世上沒有賣東西不要錢的事情。我既然幫助你們將這東西賣出去,你們也該幫我一個忙才是。”
我知道她說的是去盜墓,看了看老肥,隻見他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就知道他會答應徐姐。
我無奈地搖了搖,對徐姐問道:“為什麼要找我們?盜墓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你不怕我們告你?”
徐姐笑道:“從古墓內拿出來的冥器,我一件也不要,隻要你們答應幫我,墓裡麵的東西都是你們的,這個青銅熨鬥我也會幫你們賣出去。”
這是赤裸裸地誘惑,收買,加賄賂。
“你不要東西?那你盜墓乾什麼?”我有些不信。
徐姐說這個你就不要問了。
我對徐姐說我們考慮下,然後便拉著老肥到樓梯口抽煙商量。老肥自然不用說,主張要跟著徐姐去盜墓,說是開開眼界,同時也能賺大錢這有什麼不好?
我也很好奇,反正徐姐一個女人也不能將我和老肥怎麼樣,最後商量決定我們兩個人還是跟著徐姐一個去盜墓。
一來是好奇。
二來是可以賺錢。
三來,徐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也不好拒絕。
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這幾天內所遇到的事情是真的!包括遇到徐姐,還要與她一起去盜墓,這簡直就如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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