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清楚徐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那知道這時她又從床頭上拿出了幾張銀行卡和一個信封對我說道:“這些卡裡麵有兩百多萬,是我丈夫留下來的,密碼我已經寫在上麵……”
“兩百多萬!”
我心中一震,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問徐姐:“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啊?我們能幫到你的一定會幫的,你這樣是什麼個意思?靠!”
徐姐無力的搖了搖頭:“我隻要你們幫我照顧女兒,她的眼睛不好,學校的那些同學都欺負她,我這個做媽的從沒有儘過責任好好地照顧她,她心裡一定怪我……”
我看到徐姐眼中泛著淚水,想起自己的母親,心中一酸,差點就流下眼尿水。
“你們拿著東西快走吧,上麵有我家的詳細地址,你們一定好好好地照顧她,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說到最後,徐姐的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這……徐姐,你的老公呢?”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他半年也沒有找到……”徐姐看著破舊的天花板,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可是徐姐……”
“呼!”房間內忽然刮起一陣冷風,將地上的垃圾吹得四散飛舞,蠟燭頓時熄滅了差不多一半。
“靠!這門窗緊閉的,哪裡來的風?”
聽到老肥的咒罵,我忍不住朝四周打量的幾眼,果然看到門戶緊閉,不要說是風,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但,這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姐對這突來的惡風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淡淡地看著我和老肥;“你們走吧,他要來了!”
“他?誰要來了?”我再次打量四周,不明白徐姐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蠟燭又熄滅了兩根。
“走,拿著東西!”徐姐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還想說什麼,老肥已經從徐姐手中接過銀行卡和信封,拉著我說道:“老鋒,我們還是走吧。”
看著徐姐淩厲的眼神,我隻得跟著老肥走了出去。
剛剛跨出門口,木門便嘭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我和老肥都被嚇了一跳。
“徐姐明明就躺在床上,這是誰關的門?”
老肥將我拉到樓梯口,有些神秘地說道:“老鋒,你剛剛注意到沒有……”
我一愣,問道:“注意什麼?”
老肥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道:“剛剛,我感覺房間內有人在看著我們……”
“什麼?”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房間內除了徐姐和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
我看到老肥點頭,心抽了一下:“那房間這麼小,就算有人,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有可能不是人,自從進入房間之後,我就感覺有一對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我們!”
“靠,難怪剛剛你這麼少話!”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內忽然傳來徐姐的尖叫聲,接著便是劈裡啪啦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徐姐的房間內打架般!
我和老肥都是一驚,連忙朝徐姐所在的房間奔去。
“難道老肥的感覺是對的?徐姐的房間內真的還有其他人?”
我和老肥匆匆趕到門口,從房間內傳出來的聲音已經停了,周圍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馬勒戈壁!”
老肥大叫一聲,猛地一腳將門踹開。
房間內很暗,我摸到了電燈打開了開關,當我和老肥看到房間內的情景的時候,不由得愣了。
隻見徐姐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頭花蓬亂,滾燙的鮮血從發髻流落地上,床上一片狼藉,蠟燭東倒西歪,有的還冒著青煙。
“肥,快看看徐姐怎麼了!”我焦急地叫道。
老肥竄到徐姐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探了探鼻息,轉頭看向我,眼中露出震驚之色:“死了!”
“死了?”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剛剛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時候,門外麵忽然有人詢問道。估計是其他房客聽到聲音,過來查看。
我心中一慌,連忙將房門掩上,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怎麼啦?要幫忙嗎?”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老肥抱著徐姐端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我靠在門後麵屏住呼吸。
“奇怪,難道我剛剛聽錯了?”
聽著那聲音漸漸遠了,我才長長地鬆兒一口氣。
老肥將徐姐放在地上,看了看身上血跡,跑了過來:“老鋒,這……”
“噓!”我對老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先不要說話,然後附耳聽門外的動靜。
確定門外已經沒有人,我連忙將門反鎖,轉頭對老肥說道“快找找這房間內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老肥一驚:“對!”
我和老肥在房間內翻找,櫃子,床底……這房間本來就小,根本就藏不住東西。
“什麼也沒有!”我和老肥對望一眼,剛剛到底是誰和徐姐在房間裡麵?
“還有一個地方!”老肥想起了什麼,忽然朝洗手間走去!
“對了,還有洗手間!”
“老鋒你快來看!”老肥進入洗手間之後立刻就叫了起來。
我連忙走了過去。
洗手間內的空間很小,走進去兩個人已經覺得非常的擁擠。
洗手間內涼風颼颼,窗戶竟然是打開著的,上麵的木欄已經折斷,出現了一個大洞。
“沒錯,剛剛我感覺到房間內的那個人,可能就是藏在這洗手間內看我們,難怪!”
我心中一震,探頭朝窗外望去,城市燈火通明,樓下卻一片膝黑。
“這是三樓對不對?”我問老肥。
老肥點了點頭:“是三樓,人很難從下麵爬得上來……”
“除非不是人……”
我和老肥回到房間內,看著倒在地上的徐姐,心中震撼無比。
到底是誰殺了徐姐?
他為什麼要殺徐姐?
聽徐姐剛剛的語氣,她很顯然就知道有人來殺她,所以才會讓我和老肥離開,也就說合我和老肥加上徐姐三人都不是那人對手。
還有徐姐不開燈反而在房間內點這麼多蠟燭乾什麼?
“老鋒,我們現在怎麼辦?”老肥靠在牆角邊,抽著煙,他的聲音明顯在發抖。
雖然我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徐姐如此詭異的死法我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一切都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
“媽的,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情況?”我也不由得破口咒罵起來。
過了半響之後,我才冷靜下來,心道不能夠再在這間房內待下去了,不然讓人發現徐姐死在房間內,我和老肥非得去坐牢不可!
我和老肥商量,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決定先將徐姐的屍體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主意一定,我和老肥先收拾房間,用布條塞住徐姐流血不止的傷口,用水衝洗地上的血跡。
在徐姐的後腦處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傷?
做完這一切,確保無跡可尋之後,我們在房間內找了一件大衣給徐姐穿上,帶上帽子遮住頭臉,然後又了拿房間內的那個大背包,扶著徐姐匆匆地下樓。
幸好這棟房子的住客並不是很多,一路心驚膽戰地來到了摩托車旁。
我發動車子,老肥將徐姐抱上車,自己背著大背包坐在最後麵,用手扶住徐姐。
我開著車快速離開,心中慌張到了極點,幸好天氣寒冷,街道上並不是很多人。
我開著車,從環城路離開。
“老鋒,去哪?”老肥在後麵聲音顫抖地問我道。
我發覺自己的雙腿也在發抖,任誰知道自己的身後坐著的是個死人,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
我一言不發,開著車子疾奔,很快就回到了村子的山腳下。
爬了一段山路,發現周圍沒有人家,我才停住了車,和老肥抬著徐姐上山。
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們將徐姐放在地上,這才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媽的,這根本就不是人乾的活。”老肥大聲咒罵起來。
免得夜長夢多,我們休息了一會兒,便從徐姐的大背包裡麵拿出了鐵鏟在地上挖坑。
鐵鏟鋒利無比,不一會兒,一個人形大坑便挖好了。
我和老肥將徐姐放在坑內,掩好了土,簡略地弄了一個墳頭。這才將鐵鏟扔在一旁,抽起煙來。
看著新墳,回想起自己和老肥剛剛所做的事情,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這事情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了!”
“老鋒,你說警察會不會查到我們?”
“不知道……”想起電視裡麵看到的那些探長,無論如何複雜的案子都能偵破,我心中也害怕了起來。
“媽的,到底是誰將徐姐殺死的?”老肥咒罵起來。
我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將掉在地上的鐵鏟放進背包內,對老肥說道:“老肥,快走吧!明天我們再拿東西來拜祭徐姐。”
老肥點頭,我們匆匆地下山,開著車子回到房間內,這才感覺身體被凍得不斷發抖,幾乎已經沒有知覺。
因為剛剛我們將沾滿血跡的外套跟著徐姐一起埋了,所以回來的時候隻穿一件單衣。
我來到火灶打了熱火和老肥洗了澡,然後拿著僅剩的半瓶二鍋頭回到房間內。
喝了些酒,我心情漸漸鎮定了下來;“老肥,徐姐給你的那些東西呢?”
“在這裡!”老肥從褲兜裡麵將銀行卡和信封掏了出來,然後又從背包內拿出了那個黑袋子放在桌子上。
我拿著銀行卡,發現在銀行卡背麵上的信條,果然寫有一竄密碼。
那封信是密封著的,封麵上寫著“女兒親啟”四個字。
在信封背麵還有一段非常潦草的字跡,正是徐姐女兒所在的地址。
這些字跡似乎是急匆匆地寫上去的,不然不可能不會標注上她女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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