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的家很亂,空酒瓶散了一地,空氣裡還漂浮著難聞的煙味,還有好幾件臟衣服散落在地上。整個家給我的印象和我過去來的時候完全不同,而且也沒見到他閨女的身影。
我拉著小女孩坐下後說道:“你女兒呢?”
金亮歎了口氣說道:“他外公帶出國去了,說留在我身邊太危險。我也沒阻止,因為我的身邊的的確確不安全。好了,不說我的事情了。剛剛你的話我也大致明白了,是想將這個孩子暫時放在我這裡嗎?為什麼不放回你的家?”
我開口解釋道:“之前在地鐵站裡於桀和我對視了一眼,他肯定已經盯上我了,所以我家並不安全。雖然我不覺得他能攻破我家的防禦法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放在你們家,還是最安全的。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將小女孩手臂上的黑色符號給祛除了。你這幾天也不要去刑警大隊,保護好她,才是引出於桀的關鍵。而且這個孩子的身上很有可能藏著大秘密。不過,你這家裡也太亂了吧,跟個狗窩似的,回頭要好好收拾收拾。”
金亮這表情一看就是不樂意我將小女孩放在他家,不過耐不住我說的有道理,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抱著布娃娃,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叫福兒,這是我們孤兒院以前的老院長給我取的名字,他說我總有一天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一頓,金亮也是一愣,伸手摸了摸福兒的頭發,笑道:“那你就睡我女兒的房間吧,她的房間還是很乾淨的。端木森,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這個於桀不能讓他一直為禍社會。”
回到自己家後,小騙子正在看電視,看見我走進鐵門,他迎了出來,不過隻是掃了我一眼,這小家夥忽然有些疑惑地說道:“師傅,你身上為什麼表現出一股古怪的感覺?”
我被他說的也是不解,展開手臂轉了一圈後什麼古怪的地方都沒發現。小騙子奇怪地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好像和很古老的東西接觸過了。我過去聽說,如果一個人和古董之類老舊的東西待的時間久了,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會帶上這些老東西的氣息。所以,在古玩市場裡懂行的人先看的不是古董,而是看賣古董的人。”
這小子倒是有些見識,說的我也是一愣,笑著說道:“早點睡覺吧,明天跟著我去一次刑警大隊,這個案子,我要想辦法儘快解決。”
小騙子轉身走上樓的時候,我有意無意地往圍牆外麵看了一眼,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也許是於桀在暗中監視我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騙子就到了刑警大隊,小王接待的我們,給我們講了一下簡單的誘捕計劃。首先是地點,確定為金亮的家。根據小王他們的分析和調查,於桀特意去孤兒院收養了福兒,這件事情本身就有問題,而且還一直照顧她,之後的犯罪活動,行為動機都還沒調查明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福兒對於於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利用於桀無論如何都想要奪回福兒的契機,輪班加大對金亮家附近的蹲守,直到於桀出現,立刻實施抓捕。
預計於桀的耐心將在3到5天內耗儘。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計劃雖然不是很周全,可是也是目前唯一能夠實施的方法。
而這幾天我和小騙子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弄清楚,這三個女人是怎麼死的?我看過他們的傷口,都是被利器切斷了動脈,流血過多而死。
可是這些傷口都很細很薄,傷口就好像是被一道光切開似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的確是有激光類的武器,可是第一造價太高,於桀不可能負擔的起。第二,用這麼先進的武器去殺三個普通老百姓?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第三,如果真是這麼厲害的武器,為什麼案發現場,沒有一磚一瓦被破壞。
我覺得有必要再去看一看屍體,進了停屍間,法醫卻堵住了我,拉著我的手驚慌失措地走到了屍體邊上,站在第三個離奇死亡的女性身邊,我竟然拿看見這一道血口上被法醫跳出了一根針,一根銀針,不長,很細當然也很尖。
“我剛剛發現的,在此之前的兩具女屍身上都沒有找到這樣的銀針!”
法醫有了新發現,而我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福兒一直在念叨說自己的針線活兒很不錯,腦海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幕犯罪的場景。
地鐵站的廁所裡,死者想要上廁所,地鐵站的年輕工作人員隻是看見了一個漂亮的女白領走進了廁所間,然後保潔阿姨罵罵咧咧起來。誰都沒注意到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醜醜的布娃娃同樣走進了廁所,因為她不起眼,因為她很矮,存在感太低。
她走進廁所,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鐵絲穿過了銀針的針頭,隨後將銀針彈出,針頭帶著鐵絲切開了死者的動脈,鮮血直流。
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裡的金光一亮,這一幕倒是被年輕的地鐵站工作人員看見了。此時黑氣飄出,應該是小女孩手臂上的特殊符號散發出來的,而地鐵站的地鐵進站,作為工作人員,男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進站的地鐵上,人流湧動,小女孩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可是為什麼沒有收起銀針呢?還有為什麼要殺人呢?為什麼會在眼中散發出金光呢?一係列的疑問在我心頭升起。
不過這一切矛頭的中心,都指向的不是於桀,而是福兒!想到這一層,我立刻帶著小騙子趕去了金亮家裡,如果福兒真的是殺人凶手,那麼金亮就危險了!
可是我衝到金亮家的時候,給我開門的居然是福兒,她正抱著一堆臟衣服,臉上帶著汗珠,疑惑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還有這個小哥哥是誰啊?”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看見金亮正在擦地板,見到我後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尷尬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大掃除?”
福兒很是開朗地一笑,然後蹦蹦跳跳地走過來,對我說道:“是呀是呀,我和金亮伯伯說了,一定要大掃除,不然我就偷偷跑出去。他就答應了,對了,你們先坐,我給你們泡杯茶。福兒可會泡茶了!”
福兒轉身,我從新買的腰包裡摸出一張昏睡符貼在了福兒的後背上,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問道:“大哥哥,你在乾什麼?”
昏睡符居然對她不起作用!難道是這靈符質量有問題,我笑笑沒說話,福兒再次轉身,我將昏睡符揭了下來,貼在了金亮的身上,金亮立馬倒頭睡著,這昏睡符看來是有用的,隻是對福兒不起作用!
眼中冒出金光,能夠操控結界,需要吞咽妖獸的內丹,而且連靈符對她都沒有用,她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難道她不是人類?
我的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打開心眼看向正哼著歌謠站在廚房裡的福兒,這一看,我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心眼之中,福兒的身上冒出一大片金光,這金光用肉眼看不見,可是心眼一看福兒就好像是一枚超大功率的金色燈泡,我趕忙將心眼光比。揭下了金亮身上的昏睡符,這家夥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我踢了一腳,抱怨道:“你小子欺負我本事沒你高是吧?居然拿我當試驗品!”
我將房門關上,隨後將我腦海中的殺人構想和剛剛心眼看見的畫麵全部都告訴了金亮,他眼睛低垂,在房間裡踱步了半天後,忽然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於桀不是真正的凶手。相反,他是好人,其實福兒是凶手,她想要殺死這三個女人,於桀性騷擾這三個女人,是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變相地提醒這三個女人,讓他們脫離危險。甚至他收養福兒,也是為了控製福兒,不讓她殺人。那麼一切似乎都說通了,可是,福兒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她為什麼要殺死這三個女人呢?”
是啊,福兒殺人根本就沒有動機,不為錢,不為名,福兒看起來也不是變態殺手的樣子,我走到房間外麵,眼睛落在了福兒一直抱著的布娃娃身上。
她雖然做了很多布娃娃,也賣了很多布娃娃,可是一直抱著的就隻是一個,這是一個看起來黑乎乎,臟兮兮的布娃娃,乍一看,有一點像是厲鬼。
難道這個布娃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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