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那晚上,我本來想乾點什麼,結果這戀心兒這小妞哭完直接就睡著了,最後什麼都沒發生,會有人信嗎?
好吧,這就是事實,而且還是我將她抱上床的,最後為她輕輕關上了門。
其實,她說的故事並不稀奇,隻是套上了一個厲鬼殺人的外殼,如果你去夜店裡轉一圈,所有那些想要騙你買酒的小姐,身上都有一個和戀心兒一樣的悲慘故事。
我辦案子的時候聽過很多,早就不信了,對於戀心兒的話,我不能全信,因為,這個女人讓我不放心。
而且,我也不喜歡她,就在她抱著我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忽然晃過了趙雲傾的影子……
第二天早晨,我起來的時候,戀心兒已經走了,黑蛋正在吃早餐,它告訴我,戀心兒在天一亮的時候就離開了。
我走回床邊,看見自己的手機上有一條她發來的短消息,上麵寫著:你是第一個不想要我的男人。也許你真是一個好人吧,你做的菜很好吃,作為回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管丞手下的大將冷鋒來了上海。它是十常侍給你定下的下一個目標,你最好早做準備。
這條短消息,我覺得倒是真的,上一次在居酒屋的會麵,我看見了這位讓黒木害怕的渾身發抖的鬼將殺氣畢露的一麵。
吃過早餐之後,我又給李岩老頭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我自己都難免有些擔心起來,是不是太老了,忘記充電了?
正準備出門跑步,家裡的電話響了,自從師傅不見了之後,家裡這部電話,我就很少用到。接起來一聽,是一個說話有些奇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哪位?
我疑惑地問道。
“你好,我們是日本駐上海大使館,我是山本十郎。”
居然是個日本人打給我的!我天生就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這個民族太好戰,骨子裡軍國主義太強,不僅囂張,而且囂張的沒什麼本錢。
“有什麼事嗎?”
我語氣不善地問道。
“您是端木森先生吧,我想問一下,您是否有一個同事叫做木梁純子?”
他居然是來找木梁純子的,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因為日本那邊的某些特殊原因,最近我們會將木梁純子小姐引渡回日本。但是她消失了一段時間,根據她最後一次在大使館的登記,以及她在當地進出境管理局的備案,我們找到了您。希望您能幫我們找到她,方便我們完成工作。”
這家夥還真是挺禮貌的,不過為什麼要引渡木梁純子?而且,我的確回來了一段時間,之前幾個委托也都沒找她幫忙,她的下落我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儘量幫你們。”
說完後,我掛掉了電話,隨後掏出手機,撥打了木梁純子的電話,讓我意外的是,電話總是在“嘟,嘟,嘟……”之後被按掉了。
明顯是她把我的電話給掛掉的,過了一會兒,傳過來一條短消息,木梁純子的,上麵寫著:今晚11點,M1酒吧見,我在中央的卡座上,務必小心。
我知道木梁純子喜歡泡夜店,而且我也知道,她的性取向有一些變態,好像還是個雙性戀,總是喜歡用占卜來泡妞,弄的我有一段時間,不敢接近她。
不過,好歹她也是我這個團隊的隊員,而且看她的樣子,神神秘秘的,肯定有古怪。到了晚上,我和黑蛋兩個人,到了M1酒吧,一般來說,這種在上海淮海中路的頂級酒吧,而且還是劉嘉玲開的,像我這種不常來的,不是VIP的人,也不是帥哥美女的人,肯定是要排隊的。
然而,讓我吃驚的是,今天我和黑蛋出現在大門口之後,竟然直接讓我們進去了,我正在慶幸是不是今天我走運的時候,卻看見幾個穿著暴露的美女盯著黑蛋媚笑,一邊笑一邊說:“好帥啊,好帥啊,等一下,我先去搭訕,不過他旁邊那個就差了好多啊……”
我了個去,有這麼對比的嗎?這時候,黑蛋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氣的我差點沒吐血!
走過水晶門,進了酒吧,每個晚上這裡都是消金窟,沒有最有錢,隻有更有錢。1000一瓶的香檳酒擺滿整個桌子的大有人在,滴酒不沾卻請全場的筆筆皆是,到處都是夜店女,一小時400塊,隻是陪你喝酒玩色子,800一個晚上賣的美女,到處都有。
燈紅酒綠,聲色犬馬,整個酒吧,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般!
不過,我不是來這裡玩的,也不是來這裡消費的,而是來這裡找人的,轉了一圈後,在黑蛋拒絕了足足十個搭訕的美女後,我看見了坐在中央卡座上的木梁純子。
四周都是帥哥美女,似乎都在等她占卜,但是她卻好像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完全心不在焉,有時候旁邊的人問她一個問題,她半天都回答不上來。
這和我印象裡的木梁純子完全不同,我知道,她身上肯定有事發生了!
我和黑蛋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四周的人大聲抱怨我們插隊,但是木梁純子看見我的一刻,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了我的手,還把四周的人都趕走了,就留下了我和黑蛋。
“你怎麼了?今天,日本大使館打電話給我了,說是要引渡你?我記得我幫你辦理過工作簽證了吧,怎麼回事啊?”
我奇怪地問道。
木梁純子卻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四周,我正奇怪呢,四周都是一些喝酒,狂歡的人,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人氣這麼足,難道還有厲鬼不成?
觀察了半天後,木梁純子總算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會長,我遇上麻煩了,大麻煩!”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肯定身上有事情發生,而且,因為占卜的緣故,木梁純子麵對大部分狀況都非常冷靜,但是今天的她給我一種很驚慌的感覺。
“什麼麻煩?”
我皺著眉頭問道。
“會長,我,我當初是從日本逃到中國來的。這一次,我的仇家知道了我的下落,他們不敢在中國明目張膽地追殺,但是已經派來了好幾波暗殺的人,如今他們動用政府的手段,想要引渡我,一旦回國我就死了,怎麼辦啊?”
木梁純子居然招惹了殺身之禍,這讓我都是一怔。
“那你還來這種地方乾什麼?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黑蛋插嘴問道。
“你們不懂,在人多的地方,他們不方便動手,一旦我落單了,他們就會對我下手。現在我每天晚上都在酒吧,就是因為這裡人多,他們不敢公開暗殺!”
木梁純子趕忙解釋道,抓著我的手都在顫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你先告訴我,你在日本的仇家是誰?黑幫,還是軍方?彆告訴我,是山口組?那可是全球級彆的黑幫,我可搞不過。”
我直截了當地問道,木梁純子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說話,似乎是有所隱瞞。
“走了走了,黑蛋我們走,她不老實說,我覺得沒必要幫。”
我佯裝要走,她才抬起了頭,開口說道:“是一隻隱藏在日本東京內的酒吞童子,我曾經被山口組當做是祭品獻給它,讓它吞了我。卻沒想到,我那時候就有些有些靈力,依靠占卜,找到了逃出來的路,後來輾轉到了中國。沒想到,好幾年過去了,它還是不肯放過我,上一周,它化身成美麗的少年來找我,被我提前知道了,我就逃了出來。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求你的,會長!”
這一刻,我忽然打斷了木梁純子的話,因為,我看見在酒吧的另一端,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正盯著我們,一看就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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