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月份越大,蘇簡安就越嗜睡,。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如果陸薄言還沒回家,晚上她就特彆易醒。
就像此刻,感覺到身邊傳來異動,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看到陸薄言正在躺下。
陸薄言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見蘇簡安醒過來,有幾分意外:“吵到你了?”
蘇簡安搖搖頭,聲音慵懶:“沒有。”說著順勢往陸薄言懷裡一靠,“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陸薄言充滿歉意的在蘇簡安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以後我儘量早點回來。”
隻要他回來,蘇簡安就安心了,含糊的“唔”了聲,不出半分鐘,又沉入黒甜鄉。
陸薄言看著她酣睡的樣子,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唐玉蘭讓他晚上儘量早回家,讓蘇簡安放心。
現在看來,蘇簡安不是不放心他,而是根本連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懶得擔心。
陸薄言抱緊蘇簡安,不一會,也陷入了熟睡。
同一片夜空下的另一處,卻有人連家門都猶豫著要不要進。
康瑞城出任蘇氏集團CEO的目的很明顯——洗白他非法得來的錢,在商場上和陸薄言決一高下。
商場,那是陸薄言的地盤,穆司爵並不擔心陸薄言會輸。
他擔心的是康瑞城繼續耍見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他要找出芳汀花園的坍塌真相,徹底還陸氏一個清白。
而真相,也許掌握在許佑寧手裡。
他把許佑寧帶來A市解決這件事,卻不想被陸薄言拆穿了秘密。
“沒用的,就算你能找到跟她容貌相似、性格一樣的人,你心裡也很清楚那個人不是她。”
陸薄言的話曆曆在耳,他急切的想證明陸薄言是錯的,於是調轉車頭,往市中心的酒吧街開去。
偌大的A市,在酒吧街找一個女人太容易了。
隻是沒想到帶著已經軟在他身上的女人離開酒吧,準備去酒店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許佑寧。
許佑寧辦完穆司爵交代的事情,不想那麼早回去,溜達到了這條酒吧街,沒有打算進去喝酒,倒是有意外收獲——看見穆司爵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兩人曖|昧叢生從某家酒吧走出來。
看那架勢,再看兩人之間的火花,不難猜到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酒店。
許佑寧望了望天,她跑得腿都要殘廢了替穆司爵辦事,他卻和性|感女郎去過他的快樂時光,真是……不公平。
穆司爵看見許佑寧,勾了勾唇角,把車鑰匙拋給她:“開車,去四季酒店。”
“我可以……”許佑寧想拒絕,她不想給兩隻發|情的牲口開車。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穆司爵就涼涼的拋過來四個字:“你不可以。”
許佑寧現在還不具備反抗穆司爵的實力,隻好去把他的豪車開過來,穆司爵卻沒有上車的意思,她疑惑:“七哥,難道你隻是想讓我把車開回去?”
穆司爵踹了踹車門,冷聲道:“下來,把車門打開。”
許佑寧炸裂——穆司爵這是完全把她當司機使喚了?
靠,看她怎麼對付他!
出乎穆司爵的意料,許佑寧居然真的乖乖下車把車門打開了,還非常恭敬的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深深看了許佑寧一眼,紳士的讓女士先上車,衣著性|感的女孩親了親他的臉頰:“謝謝。”
許佑寧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摔上車門坐回駕駛座,剛係上安全帶,眼角的餘光就從後視鏡瞥見穆司爵把女人摟進了懷裡,毫不客氣的堵住女人的雙|唇,深深的吻下去。
“嗯……”女人十分解風|情,柔弱無骨的雙手纏|上穆司爵的後頸,半個身子靠在穆司爵懷裡,誘|惑和性|感,都恰到好處。
許佑寧咋舌,是這個女孩子太開放了,還是她的存在感太弱?
再仔細看穆司爵,他明顯喜歡這種女孩,吻得如癡如醉,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倒了女孩纖細筆直的腿上,每一個動作,都讓人聯想翩翩。
大晚上的讓她目睹這種活|色|生|香,許佑寧想,她真是嗶——了全世界的吉娃娃了。
憤慨之下,許佑寧一踩油門,車子猛地滑出去,後座的兩人受了慣性的影響,女孩發出一聲嬌嬌的驚呼,穆司爵摟緊她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聲道:“有我在,彆怕。”
女孩的驚呼化成幸福的笑,主動獻上雙|唇,穆司爵重新吻住她,後座的氣氛重歸旖旎……
許佑寧的破壞失敗了。
等等,她在破壞?
許佑寧才發現,她在生氣,就好像最心愛的玩具被人不屑的觸碰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她的心底劇烈燃燒著,她恨不得打開車門把後座的兩個人都甩出去見鬼。
“許佑寧,快點。”
穆司爵的催促聲不合時宜的從後座傳來,不同於後座此刻的悱|惻和曖|昧,穆司爵的聲音十分冷靜。
許佑寧卻注意不到這些細節,隻當穆司爵耐不住了,“嗯”了聲:“好的,七哥!”
她猛地踩下油門,一打方向盤,車子漂亮地甩尾拐彎,速度絕對專業的賽車手級彆,後座上軟成一灘水的女孩卻差點又狼狽的跌下來,驚慌之中,她抱住了穆司爵,柔聲抱怨:“你哪找來的司機啊?”
穆司爵蹙了蹙眉,聲音沉怒:“許佑寧!”
“你叫我快點的啊。”許佑寧臉上掛著事不關己的笑,“七哥,這個速度你還滿意嗎?”
這種速度,穆司爵當然招架得住,但他懷裡的女孩卻像一隻驚弓之鳥,怯怯的蜷縮著,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可憐和無辜。
上車時的纏|綿和旖|旎,漸漸消失。
穆司爵才意識到,叫許佑寧來給他開車是個錯誤的決定,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投入這場纏|綿。
自始至終他在意的,隻有許佑寧的反應。
而許佑寧沒有讓他失望——
距離四季酒店還有四公裡路的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著從後麵追上來,廣播示意他們這輛車馬上停車。
終於等到交警叔叔了!
許佑寧忍住偷笑的衝動,乖乖的停下車,交警很快過來敲了敲駕駛座的車門:“你超速百分之六十,請下車出示駕照。”
“駕照?”許佑寧聳聳肩,“我沒帶。”
“那我要先跟你道歉了。”交警說,“你們要跟我們去一趟交通局。”
許佑寧回過頭看向後座,一臉無辜:“七哥,對不起你啊,我本來是想快點把你們送到酒店的,沒想到反而耽誤了你們……”
穆司爵沉著一張臉,沒說什麼,反而是他懷裡看似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元氣十足的瞪了許佑寧一眼。
許佑寧很理解她,要是她手裡煮熟的鴨子飛了,她何止瞪凶手一眼?甩他一刀子都有可能!
到了交通局,穆司爵對女孩子說:“你先回去。”
女孩挽住穆司爵的手,滿臉不舍:“你呢?”
她當然舍不得穆司爵,無論是外形還是談吐,穆司爵都是她見過的最出色的男人,今天晚上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引起他的注意,就這麼走了,她就前功儘棄了。
穆司爵給女孩攔了輛出租車,並且預付了車費,在女孩的眉心上落下一個吻:“車是我的,我不能走。”
“我可以陪你。”女孩遲遲不願意上車,“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穆司爵的聲音還是溫柔的,目光中卻已經透出冷意,這是他的耐心快要耗儘的征兆,“這種地方,配不上你。”
明明是一句討人喜歡的話,女孩卻莫名的覺得背脊發寒,親了親穆司爵的臉,上車離開。
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許佑寧,早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穆司爵也會哄人,這簡直驚悚。
進了交通局,一切手續妥當後,已經是淩晨兩點。
車子暫時被扣了,許佑寧攔了輛出租車,一上車就歪著頭睡覺。
快要睡著的時候,穆司爵冷幽幽的聲音傳來:“許佑寧,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許佑寧迷迷糊糊的答道,“是啊,那個女孩……”
她想說那個女孩配不上穆司爵。
可是誰配得上,她嗎?
嗬,這個世界上,最配不上穆司爵的就是她了,她甚至不配說任何人配不上穆司爵。
意識到這一點,許佑寧莫名的難過,索性什麼也不想了,放空腦袋睡大覺。
穆司爵看不到許佑寧的掙紮,隻是看到她話說到一半就睡著了,車子拐彎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歪,頭突然靠到了他肩上。
按照他一貫的作風,他應該推開許佑寧。
可是看著她毫無防備的臉,他竟然遲疑了。
身為一個臥底,單獨和目標人物在一起,居然還敢睡得這麼死?
嗬,她到底低估了他,還是對自己有著無限的信心?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彆墅門前,許佑寧大概是感覺到了,眼睫毛動了動,穆司爵幾乎是下意識的把她推向另一邊,自己先下了車。
車內的許佑寧卻沒有醒來,靠著車門,睡得比剛才更香。
司機很為難:“這個……先生,你看是不是叫一下你女朋友?”
穆司爵沒有出聲,猛地拉開車門,許佑寧從車裡滑出來,突然失重讓她驚醒過來,她第一時間扶住車門,總算沒有讓自己狼狽的摔倒。
不用猜都知道是穆司爵懶得叫他,把她當成垃圾從車上倒下來了,但穆司爵對她一向沒什麼紳士風度的,她也已經習慣了,若無其事的回屋。
穆司爵跟在許佑寧後麵,看著她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走,冷不防出聲:“許佑寧。”
許佑寧停下腳步,幾乎是哀求的回過頭看著穆司爵:“我已經快要困成哈巴狗了,你要算賬還是要弄死我,明天再說,好嗎?”
穆司爵陰沉沉的看著她,不說話,許佑寧就當他默許她明天再死了,如蒙大赦的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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