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韓單手托著下巴,賣了一會神秘才說,“長島冰茶的另一個名字是,女孩的——失、身、茶。”
“……”擦!
蕭芸芸的認知被刷新了。
秦韓笑眯眯的:“想不到吧,長島冰茶有一個天使一樣的名字,可本質上,它是一個魔鬼,怕不怕?”
蕭芸芸“哼”了一聲:“我在醫學院呆了五年,隻相信科學,天使魔鬼什麼的,我不信,更不怕!”
“嘖嘖。”秦韓像是無奈,也像是更感興趣了,“看你這樣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來酒吧。”叩了叩吧台招呼調酒師,“給這位美女來杯橙汁。”
“誰告訴你我要橙汁了?”蕭芸芸一拍吧台,“我要喝酒!”
調酒師問:“你想喝什麼酒?”
蕭芸芸想了想,半天想不出一個酒名,於是豪氣衝天的一揮手:“都行!”
調酒師斟酌了一下,又征得秦韓的眼神同意後,給了蕭芸芸一杯果酒。
蕭芸芸以為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會是什麼烈酒,閉著眼睛嘗了一口,口感卻沒有想象中的辛辣和刺激,相反,甜甜的果香味在口腔中蔓延開,像在燥熱的午後喝了一口冰紅茶,簡直渾身舒爽。
唔,好味!
她舔|了舔唇,一仰頭,一杯酒瞬間見底。
秦韓咋舌:“蕭醫生,我提醒你一下,你這樣很容易醉……”
蕭芸芸根本沒在聽秦韓說話,“啪”的一聲,重重的把做工精美的酒杯往酒桌上一放:“再給我來一杯!”
調酒師和秦韓很熟,看得出來秦韓不想讓蕭芸芸喝太多,幫忙勸道:“美女,果酒是需要慢慢品嘗的,你……”
“你話太多了。”蕭芸芸打斷調酒師,一字一句的強調道,“再給我一杯!”
調酒師遞給秦韓一個無奈的眼神,卻發現秦韓的眼神比他還要無奈,隻好又給蕭芸芸調了一杯果酒。
蕭芸芸又是一口喝完,這一次,唇齒留香。
她朝著調酒師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你調的果酒比我喝過的果汁還要好喝。唔,能不能給我換個口味?我想試試青梅酒!”
她的眼角染著一抹笑意,卻不是那種發自心底的笑。
秦韓隱隱約約察覺出不對勁,指了指舞池問:“要不要去那邊玩玩?你表嫂和她很多朋友都在那邊。”
“沒興趣!”蕭芸芸一甩手,衝著調酒師揚了揚下巴,“嘿,帥哥,我要青梅味的!”
秦韓隻好對調酒師說:“算了,給她調吧。”說完,支著下巴看著蕭芸芸。
他記得很清楚,沈越川的前女友去找他之前,蕭芸芸對他的雖然態度冷淡,但好歹一切正常。可是,沈越川的前女友出現後,蕭芸芸就變得奇奇怪怪,情緒明顯不對,卻又不像是針對他的。現在,她更是連買醉這種事都乾上了。
秦韓痞裡痞氣的笑著試探蕭芸芸:“剛才那個女孩子來找我,你吃醋了?”
蕭芸芸抿了口青梅酒,拍了拍秦韓的肩:“少年,你想太多了。”
“也許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秦韓淺淺一笑,“我的意思是,她是沈越川的前女友,曾經和沈越川親密無間,所以你吃醋了,對不對?”
蕭芸芸一愣,放下已經送到唇邊的酒杯,調整了好一會才擠出一抹笑麵對秦韓。
可是她還來不及說話,秦韓就搶先開口了:“你果然認識沈越川。嗯,還喜歡他。”非常平靜的陳述,十分篤定的語氣,瞬間就擊潰了蕭芸芸反駁的勇氣。
蕭芸芸隻能獨自崩潰——我了個大擦,有那麼明顯?
“我說你怎麼對我這種花美男坐懷不亂呢,原來是心裡有一隻哈士奇了。”秦韓長長的歎了口氣,“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喜歡沈越川……”
蕭芸芸瞪了瞪秦韓:“沈越川哪裡不好啦?”
“你還維護沈越川呢?”秦韓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誇張的受傷表情,直到蕭芸芸賞他一個大白眼,他才恢複正正經經的模樣道,“蕭醫生,你和沈越川不是同一類人。不管他喜不喜歡你,隻要你喜歡他,你都很悲劇。”
蕭芸芸幾乎是下意識的問:“為什麼?”
“因為感情對沈越川來說,隻是一場遊戲。就像他跟剛才那個女孩,沒有了新鮮感之後,他就會選擇分手。可是你問問自己,你做得到像剛才那個女孩那樣灑脫嗎?”
“……”蕭芸芸垂下眼睫,不答。
秦韓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鄙視了蕭芸芸一眼:“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頓了頓,秦韓的神情突然變得深沉凝重,“姑娘,沈越川不喜歡你,你很難過。然而就算他喜歡你,也總有一天會對你失去興趣,分手後你還是得難過。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很悲劇?”
蕭芸芸不想承認,但是秦韓分析的確實無法反駁,她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劇。
蕭芸芸默默的舉了舉杯朝著秦韓示意,然後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青梅酒。
秦韓搖了搖頭:“隻是為了沈越川,何必呢?”
蕭芸芸叩了叩吧台,示意調酒師再給她一杯果酒,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隻是為了沈越川,確實沒必要這樣,問題是……問題是……”
她支吾半天不出,秦韓隻好試探性的問道:“問題是什麼?”
“問題是你說的,我他媽早想到了了,沈越川就算跟我在一起也不會認真的!”蕭芸芸突然吼出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放棄!”
喜歡一個可能性不大的人,是什麼感覺呢?
你知道他在哪裡,所以你走了很多路,隻為了跟那點不大的可能性賭博,也許路過的時候能遇見他呢?
可是遇見之後,你的心情未必能變好,因為再多的遇見,也無法推開他的心門。
偶爾想起他,你會莫名的發笑,開心上小半天。
可是更多時候,你隻是覺得遙遙無望,像在人來人往的地鐵站等一輛公交。
秦韓看著蕭芸芸沉吟良久,輕聲說:“那就不要放棄了,我告訴你一個方法。”
果酒的後勁襲來,蕭芸芸已經暈了,恍恍惚惚半信半疑的看著秦韓:“什麼方法?”
“想辦法讓沈越川愛上你。”秦韓說,“愛上你,他就不會傷害你了。”
蕭芸芸盯著秦韓看了許久,讚同的點點頭:“年輕人,你很有想法!不過……你能不能靠點譜?”
秦韓“噗嗤”一聲笑了:“好吧,你覺得我怎麼做才算靠譜?”
蕭芸芸拿過一個酒杯,“啪”一聲擺到秦韓麵前:“陪我喝啊!”
秦韓當然沒有意見,示意調酒師給了他一杯馬天尼,兩人就這麼在吧台前喝了起來。
沈越川趕到的時候,秦韓倒是清清醒醒,蕭芸芸已經是一副迷迷|離離將要倒下的樣子。
沈越川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壓抑著,幾個箭步走到蕭芸芸身邊:“喝了多少?”
蕭芸芸慵慵懶懶的抬起頭,恍恍惚惚中辨認出沈越川的臉,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衝著秦韓笑了笑:“你看,說曹操曹操到!”
秦韓朝著沈越川笑了笑:“小丫頭說你是曹操。”
沈越川瞪了蕭芸芸一眼:“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剛剛啊!”蕭芸芸用兩根食指比劃了一個不到十厘米的長度,“大概,這麼久以前!”
沈越川拍了拍蕭芸芸的手:“才認識這麼久,你就跟人家喝酒?!”
“不能嗎?”蕭芸芸哼哼了兩聲,“你還跟剛剛認識的人上|床呢!”
“……”沈越川被堵得無言以對。
秦韓在旁邊發出怪裡怪氣的笑聲,沈越川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他聳聳肩說:“這丫頭,醉了比清醒的時候好玩多了。”
丫頭?好玩?
這兩個字眼,無端端的讓沈越川火冒三丈。
沈越川冷哼了一聲:“秦韓,你們同一年出生,蕭芸芸還比你大幾個月,你叫她丫頭?不合適吧。”
“‘丫頭’現在可以有好幾個意思呢。”秦韓笑眯眯的說,“可以是長輩用來稱呼晚輩的,也可以是一個……愛稱。”
沈越川表麵上冰冷鎮定,實際上,他的心裡有一道聲音在怒吼:愛你大爺的腿!
當然,這麼失風度的話,沈越川永遠不會說出來,他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人就能用上愛稱了?嗬,秦小少爺比傳聞中還要……隨意一點啊。”
秦韓從小就是混世魔王,跟學校裡的痞子搶過女朋友,也跟學校外的大哥鬥過架,他自然是不怕沈越川的,剛要還擊,沈越川突然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我試著忍了一下,可是抱歉,忍不住。”沈越川鋒利的目光裡像是藏了冰刀,嗖嗖嗖的直插向秦韓的要害,“秦韓,我警告你,不要動蕭芸芸。”
秦韓以前敢四處惹禍,是仗著家裡的財勢,沈越川雖然沒有任何家族背景,可他的靠山是陸薄言。而且,沈越川是格鬥高手人人都知道,跟沈越川硬碰硬過招,他隻有吃虧的份。
秦韓絕對是能屈能伸的典範,舉了舉手示意沈越川冷靜:“這是小夕的婚前派對,鬨起來讓小夕不開心了,蘇亦承應該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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