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馬老板的劍

羅鋒繼續用手指抓菜，確定所有的菜豆沒有毒之後，才放心地吃起來。

雖然羅鋒的手指隻需要輕輕一抖，手上沾的油就會全部掉落，但是為了不讓老板覺得怪異，還是假裝拿紙擦拭。

他們儘情地狂吃，直到吃完桌上的飯菜，才停下來。摸摸鼓起來的肚子，還意猶未儘。

羅鋒：“老板，你的手藝真不錯。”

“我的手藝不好。”老板搖搖頭，顯出很失落的表情，“我的眼光還不算厲害，今天就把你們倆看走了眼。”

羅鋒：“為什麼？老板，我們這麼了？”

“哈哈，你們沒什麼。是我錯誤地給你們提一瓶酒來，你們卻沒有喝。”說話時，老板又顯出一絲不滿足的神態，“在我這裡吃飯的客人，都是不剩一滴酒，不剩一顆飯的。今天，我失敗了，敗在了你們兩人的手裡。”

羅鋒覺得自己惹得老板不高興，很不好意思：“老板，對不起，這酒，我還沒來得及喝，不算你輸。”

老板：“年輕人，不要安慰我。你們倆根本就沒有喝酒的衝動，在你們吃飯之初我就看出來了。隻是，你們進門的時候我看走眼了。看來我老頭還是沒有修煉到完美。”

羅鋒看這老頭這樣癡迷廚藝，特彆是不僅僅鑽研做菜，還鑽研吃菜的人，很令羅鋒佩服。這樣的人應該不像開黑店的，那麼龍騰為什麼那樣說呢？羅鋒覺得這當中有蹊蹺。

羅鋒繼續和老板聊天：“老板，你的廚藝很好，是我吃過最好的飯菜。你這壺酒我沒有喝也沒礙著我，不算你失敗。”

老板：“不是，不是，這壺酒礙著我的眼睛了……礙著我的眼睛了。”

老板這老將軍敗陣的感歎長長地留在店內的空氣裡，惹得羅鋒都感到不爽快了，於是說話打破這氣氛：“老板，你的廚藝練了多少年啊？”

老板：“年！不是年，是兩個月。”

羅鋒、吳依婷異口同聲：“兩個月！”外加一臉的不可思議相。

“哈哈……哈哈。”老板的臉開始變得憂傷，“既然你們破了我的廚藝，我就給你們講講我的故事吧。”

羅鋒對著老板抱拳，說道：“多謝老板，很榮幸能聽老板的故事。”

老板轉過身，就開始講起來：“三十年來，我一直是龍盛劍師的貼身護衛。當年，我隨劍師再武當山下開辦武館，經過多年的打拚，武館也辦得有模有樣。很多奧運比賽項目的隊員，都前來請教。我們可是很風光的，就連我這樣一個貼身護衛，彆人也是很尊敬的。”

老板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好像在會議往昔的風光。心中有疑惑，雖然不忍心打擾老板的回憶，但是還是沒有憋住：“老板，你所說的龍盛劍師是不是永勝縣的救世主？就是他帶領全縣人民和僵屍戰鬥，打出了眼前這片祥和的土地。”

老板點點頭：“是的，劍師他不但劍術高明，更善於鑄劍，是我們公認的領袖。”

“老頭我姓馬，單名一個虎字，還不知兩位姓名？”

羅鋒順口說道：“馬虎老……馬老板，我叫羅鋒，她叫吳依婷。”

馬老板大笑道：“除了做菜，其實我是很馬虎的。”馬老板說到這裡，有陷入了沉思。

馬老板圍著桌子走了一圈，才從嘴裡流出一個故事來：“劍師的武館越開越紅火，武館的財物也越來越多，就由劍師的堂弟龍斌管理財務。沒想到，龍斌把武館的錢財收進自己的腰包，武館裡的弟子們都知道這事，隻是限於他是劍師的堂弟，都不敢揭穿他。”

“去年，武館在討論在天津建立分管的時候，我和他的意見不統一。我提倡的由弟子們一起出資，共同管理，損害了他貪汙的利益，他就和我在會場上大罵起來。我一時沒管住嘴，就把他貪汙的事說漏嘴了。”

“龍斌拿出劍師堂弟的身份壓我，鬨得場麵很尷尬。劍師出麵調停，沒有過問龍斌貪汙的事，隻是按照我提出的意見開辦了天津的分館。後來，劍師又對武館的財務管理按照我的想法進行了改革。這一係列措施，把武館做強了，但是龍斌貪汙的手卻無處抓了。龍斌把失落全部變成仇恨加在我的身上，處處排擠我，幸虧有劍師的庇護，我也無憂。”

馬老板講到這裡，臉色突然一變，一股恨意從心底升起，深深地印在臉上：“僵屍泛濫後，劍師帶領我們逃到這個地方。那時，這裡的僵屍還比較少，人們四處躲避，劍師帶領我們在縣城開辟出安全區，由此吸引來了很多幸存的人。我們奮鬥了一個月，終於把全縣境內的僵屍消滅乾淨。可惜，龍斌想禍害我，在大會上提議我去消滅在金沙江岸駐紮的一個僵屍小隊。等到我帶著五十多個弟子去的時候，那裡卻駐紮著兩隊僵屍！是龍斌事先探清敵情，想借刀殺人！”

馬老板轉過身來，望著羅鋒說：“現在金沙江岸駐紮的龍騰，就是龍斌的手下。”

“龍騰！”羅鋒大聲叫了出來，“龍騰是龍斌的手下！”

馬老板不知所雲：“是啊？”

羅鋒：“難怪，他叫我不要來你店裡，說這裡很臟。”

馬老板轉憂為喜：“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震驚了。哈哈。你是不是被他們強迫收取過路費。”

羅鋒：“他們沒有強迫，還算禮貌，我就送給了他們兩顆僵屍頭。”

馬老板一摸腦袋，又陷入了思考，然後抬起頭來問道：“每個獵屍者從他們那裡經過都會被收過路費，他們沒理由放過你們啊，你們以前和他認識？”

羅鋒搖搖頭說道：“不認識，完全是沒有關係的人。”

“哎，原來是這樣”馬老板一拍大腿，似有所得，又說道，“看你背著一把長劍，你會劍術嗎？”

羅鋒抬頭不知所以，就回答道：“剛學。”

馬老板臉上一笑，把遮住左臉的橡膠都笑皺了：“那就請羅少俠接我一劍。”話音未落，馬老板的手裡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把長劍，都已經向羅峰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