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緣起

自從我告訴了她真相之後。蘇雪菲就不搭理我了。在我身邊小步地走著。時而東望望西看看。不知道是在掩飾著那份尷尬還是對一切新鮮的事物抱有好奇。

我們漫無目的在人行長道上一直往前走。或許是因為感冒的緣故。我感覺有些疲憊。而蘇女神似乎依舊對這條街道充滿了興致完全沒有任何要停下來或者回去休息的意思。

“咱們找個快餐店坐坐吧。怎麼樣。”我打個噴嚏。提議。

“你累了嗎。”蘇雪菲終於還是決定跟我說話了。側過頭看著我。臉色還是有些微紅。

“是感覺有點麻木了。”我實話實說。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走的。感覺雙腳有點麻木。沒有之前那麼有動力了。

蘇雪菲點點頭：“好吧。之前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比以前少了許多活力。看來是太缺乏鍛煉的緣故。從今天起。以後每天早晨跟我一起跑步吧。”

我看著蘇雪菲一時沒有說話。每天鍛煉的想法我一直都有。也確實履行過一段時間。可沒過多久就擱淺了。雖說是天氣逐漸轉涼。其實我知道更多的還是我自己沒有毅力。而且自從冷飲店開業之後我也沒那麼多悠閒的精力去安排自己的業餘生活了。

“好吧。但願我能起來。”我無奈點點頭。隨即想到。“你還記得我高中時的樣子呢。”

可誰知我這話一說完。蘇女神就再次不理我了。快步往前走去。我又是一陣摸不到頭腦。這句話裡麵有什麼問題麼。

然而這次我沒有再沉默。趕緊跟上蘇雪菲的腳步。在她身邊來回詢問答案。

似乎是終於受不了我的煩擾。蘇雪菲停下腳步。看著我一臉認真道：“你之前都不記得我的樣子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之前我見到如同陌生人一樣的態度。這會兒鬨情緒了。這蘇女神居然偶爾也會表現的像個小女孩兒。這點讓我感到很是新奇。

“楊塵你知道這條路叫什麼嗎。”蘇雪菲走在前麵。指了指身邊的馬路。

我想了想搖頭。

“這條路最初叫緣起路。後來才改叫東一路。”蘇雪菲看著身邊的馬路出神。在路燈下晶瑩地飛雪落在她的長發上。使她看上去越發的出塵與美麗。

“這連我這個在這呆好多年的人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地看著她問。

“那時因為我想知道……”蘇雪菲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繼續往前走。

終於。在幾分鐘之後。我們路過了一家快餐店。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卻發現蘇雪菲竟然朝著前麵快步跑了過去。我不知道她見到了誰或者發生了什麼。來不及多想就跟著她的腳步快步跟了上去。

“小妹妹。這麼冷的天為什麼不回家呀。”

我跑到她的身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隻見蘇雪菲半蹲在地上。用潔白如玉的纖手輕輕地撫著一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的麵龐。小女孩兒的身子很是瘦弱。似乎是長期營養**所造成的結果。隨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蘇雪菲竟然站起身子將外邊的羽絨服脫下。裹在小女孩兒的身上。

“**。你真是我女神。”我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披在她身上。我總不能把她披在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給拽下來吧。而且我也沒那麼無情。

蘇雪菲詫異地回頭看著呼哧帶喘的我。捂嘴輕輕一笑。說：“你怎麼也跑來啦。”

“你這人生地不熟的。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亂跑吧。萬一讓壞人捉去了怎麼辦。”雖然有點誇張的成分在裡麵。可這確實是我第一時間心裡想到的。

“我被壞人捉去了。你會去救我嗎。”蘇雪菲輕輕拉著小姑娘的手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問。

“我才不去救你。不聽話還亂跑。沒點組織紀律性。”我笑了笑回答。

蘇雪菲有些失望地聽著我的回答。然後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麵頰。柔聲說：“看到沒。以後碰到像這樣的大哥哥都要離遠點。都是壞人。”

我無語地看著蘇女神一臉正經地告誡小女孩兒。一陣苦笑。

一陣寒風吹來。我直接打了個哆嗦。我這真是自討苦吃。人家是女神同情心泛濫情有可原。你說你一個臭**絲跟著湊什麼熱鬨。這下可好。本來是可能感冒。這回是絕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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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謝謝大姐姐……”女孩兒有些不知所措地小聲說。然後還時不時地抬頭看我一眼。

“走啦。大姐姐請你吃好吃的。一會兒再送你回家。”帶小女孩兒點點頭。蘇雪菲就拉著她的手往回走。而我則在寒風中抱著肩膀。快步地往回返。

終於。我在精神與**的雙重折磨下堅持走進了快餐店。在許多人看傻逼一樣的目光中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來。而蘇雪菲則拉著小女孩兒坐在了對麵的位置上。

“吃點什麼。”我看向蘇女神。而蘇女神則看向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搖搖頭。或許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樣的東西。

我站起身。來到前台。給小女孩兒要了兩個漢堡。一杯可樂。一份薯條。這才趕緊走到衛生間上了個廁所。真心是給我凍尿了。

“楊塵。一會兒我把她送回去。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好嗎。”蘇女神的話說的讓我感覺似乎有些語病。好像害怕她走了之後我也逃之夭夭了一樣。

“這樣吧。一會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去送她。”這大晚上的。我怎麼也不能讓她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走夜路啊。雖然說伊春的治安一向還是不錯的。可像齊田那樣的人渣還是不少。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怎麼啦。擔心我真被壞人抓走呀。”蘇雪菲看著我。好看的眼睛飽含笑意。

雖然我知道蘇雪菲也隻是開之前那個梗的玩笑。不過她卻是猜中了。

我點點頭。說：“等我送她回來。一起吃晚飯吧。”

“嗯。吃完飯的提議不錯。不過你不能扔下我自己在這裡。”蘇雪菲想了想。說。

“放心吧。就算壞人再色膽包天。這一屋子的人也沒有誰敢傷害你的。”

蘇雪菲微微噘嘴：“我不是怕壞人。我就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那你自己去送她回家。我肯定是不能答應的。”我就不知道怎麼女人怎麼都這麼願意鑽牛角尖呢。很簡單的事情辦起來卻異常的複雜。

“好吧。那我們一起。如何。”

“衣服就兩件。怎麼一起。”

“一會兒我出去打車。然後咱們一起上車走。距離這麼近。沒等感覺到冷。就進車了。”蘇雪菲想了一個辦法。雖然對我非常的不公平。但也隻能這樣了。

“大姐姐。衣服給你穿吧。我不冷。”小女孩兒也看出了這裡麵的問題。說著就努力地想把裹在身上的雪白羽絨服脫下來。

我一把按住小女孩兒的肩膀。露出一個自認為不算太討厭的笑容。說：“沒事。我不冷的。你穿著吧。”

聽到我這麼說。小女孩兒也不再嘗試脫下外套。低著頭不說話。

幫小姑娘打開漢堡。蘇雪菲示意她先吃東西。我則無聊地拿出手機。看著上麵讓人眼花繚亂的新聞打發時間。

“大姐姐。你和大哥哥是情侶嗎。”小女孩兒吃下一個漢堡。喝了口飲料。有些怯怯地小聲說。

蘇雪菲聽到小姑娘的問題。先是短暫的楞了一下。隨後看向我。似乎打算讓我來回答。

我將手機放回到兜裡。輕咳了一聲。反問：“你覺得我能配得上你的大姐姐嗎。”

小姑娘聽完居然真的仔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雪菲。然後微微搖搖頭。

“靠。”雖然我知道自己跟蘇雪菲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可被一個童言無忌的小姑娘直接否認。我感覺自己的老臉真是沒處放了。

“在小孩子麵前不許說臟話。”蘇雪菲不滿地說了我一句。然後一臉認真的對小姑娘說：“你可不能這麼認為哦。大哥哥人特彆好。而且對大姐姐特彆好。為什麼覺得他不配呢。”

雖然我不知道蘇女神口中的對她好。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不過我還是非常期待小姑娘的回答。

“因為……因為……”似乎被蘇雪菲的語氣影響。小姑娘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我和大哥哥是情侶。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種。你要記得哦。”蘇雪菲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妥。柔聲說。

我呆滯地看著蘇雪菲一臉認真地對小姑娘說話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來想這句話。我和蘇雪菲說白了就是同學關係。她當初拒絕了我的表白。那就是說我倆

根本就是一天情侶也沒做過。此刻她這樣說。完全沒有任何依據。難道說。她隻是想讓還有些懵懂的小女孩兒要相信愛情麼。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又成了反麵教材……比如：女神和**絲一樣可以成為幸福的情侶。之類的。

所幸的是。這個話題並沒有持續很久。等到小女孩兒吃完東西。蘇女神就率先出門打車去了。而我則透過窗子看著蘇雪菲穿著我的羽絨服站在風雪裡的樣子發呆……仙子就是仙子。永遠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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