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熟悉的音容笑貌。我呆傻的原地不知所措。耳邊卻傳來了楊曉魚有些焦急的聲音：“楊老板。你趕緊過去解決一下。彆在這傻站著了。你這前女友太霸道了。一個人坐在那一上午不吃不喝也不擺弄手機。就這麼乾坐著。好多客人都被她的氣場嚇走了。”
洛晴今天的打扮更為普通一些。少了之前華麗的裝束。一身紅色小棉服。耳朵上還扣了一個大大的紅色毛絨熊耳包。潔淨俏麗的麵龐未施粉黛。卻依舊美的令人窒息。一頭金黃色的大波浪卷發輕柔地搭在肩後。即使走的淡雅路線。她依舊是那個童話中最高貴的公主。
我隨著她的手勢。趕緊跑了過去。看著近在咫尺的洛晴。我竟然想直接將她抱起來。轉上一圈……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
洛晴看著我心急的樣子。開心地笑了。彎著小月牙般的眼睛。柔聲說：“還是這麼乖……煙戒了沒。”
我用力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離彆與出現總是牽動著我內心全部的情感。儘管不知道前途的路該怎麼走。可隻要能看著她在我的麵前。我就心滿意足了。
“彆站著啦。坐下。”洛晴站起身往裡讓了讓。指著自己身邊的椅子。“不累呀你。”
洛晴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點小霸道。說話總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言語間卻總是透露出幾分天真與可愛。讓人又愛又恨。可不管怎麼樣。這就是我喜歡的姑娘。我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也一直在為了可以跟她在一起而努力拚搏。
坐在洛晴的身邊。我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久違了。這樣的感覺。
“傻樂什麼呢。”洛晴看著我。笑著說。“你們店裡這個小前台似乎對我很大意見啊。”
“你給她老板打了。她能對你沒意見麼。”
洛晴用手指點了點嘴唇。似乎在回憶之前的事情。隨後用小拳頭打了我肩膀一下。說：“彆胡說八道。我可沒動手。”
“小丫頭還挺記仇。”洛晴不滿地嘟了嘟嘴。晃了晃拳頭。“惹我生氣。我就再揍你老板一頓。”
聽著洛晴在那裡小聲地自言自語。我尷尬地笑了笑。“聽說你一上午就坐在這裡。不吃不喝嗎。”
洛晴最喜歡吃冷飲。既然來到這裡。不點幾個特色的冷飲真不是她“冷飲魔女”的性格。
“怎麼沒點啊。可是你家那丫頭不賣給我。”一說到這裡洛晴更氣憤了。用力推了我一把說。“原本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你還提。”
我心裡暗暗叫苦。我哪知道她和楊曉魚之間還有這麼一出啊。不然我有毛病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我得多謝你了……沒把我這小店給拆了……”我笑著說。按照洛晴以往的火爆脾氣。果斷要女俠附身。大展神威的。
“又瞎說。”洛晴瞪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著看著洛晴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覺得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洛晴……”我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盯著她的俏臉。我一字一頓地說。“我。想你了。”
跟我想象中的情景不同。洛晴似乎並沒有什麼驚訝或者喜悅的情緒出現。隻是低聲“哦”了一下。然後扭過頭看著窗外地雪景出神。不再理會我。
看到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我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平靜。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麵頰。卻剛剛才觸碰到就被她猛地一把打下。
洛晴這仿佛下意識的舉動讓我的內心再次感到恐慌。連忙詢問：“怎麼了。”
洛晴終於轉過頭。看著我的眸子。表情默然道：“彆隨便對彆的女人動手動腳。”
“你說什麼。”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雖然聽起來沒有任何不妥。卻在我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這是在劃清我們的界限嗎。
洛晴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拿出手機似乎在查看信息。
我在她的身邊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直到我倆相互沉默了五分鐘左右我才終於找到話題打破沉寂：“中午請你吃大餐吧。來嗎。”
“不去。”洛晴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拒絕。
“為什麼。”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從一見麵開始的表現就有些奇怪。她來到這裡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這一切想法都是我自作多情。
“哪有那麼
多的為什麼。”洛晴將手機放回口袋轉過頭看著我。她好看的眼睛裡似乎蘊藏著什麼隱秘的東西。“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有些東西既然你知道了。就去做。沒有理由。也沒有答案。”
我抱著頭。趴在桌子上。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卻是那種哭不出來的感覺。因為我的淚已經所剩無幾。為了她的。留給自己的。
“你真的想知道理由。”洛晴側著身子。一隻手拄著腦袋。小聲說。
我連忙點頭。是想知道理由。我放不下你。放不下這段讓我日思夜想的感情。
“因為……”洛晴輕輕咬了咬嘴唇。思索了一下才說。“我要跟男朋友去吃飯。”
“你說什麼。”我聽了她的回答瞬間傻在原地。男朋友。洛晴交了新的男朋友。是誰。那個夏天嗎。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恐慌還是憤怒。空落還是傷痛……
“你騙我的對不對。”我一把抓住洛晴有些瘦弱的肩膀。“你一定是為了讓我死心才編出來騙我的。”
“放手。”洛晴一把打在我手上。卻沒能讓我鬆開此刻如同鐵鉗一樣的雙手。
“洛晴。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有自己的打算對嗎。”我如同一個瘋子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嘮嘮叨叨。我看到洛晴的眼神由最初的憤怒到之後的平靜。我知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厭惡。
“我再說一遍。楊塵。你放手好麼。”洛晴想要站起身。卻被我用力地按住身體。我用力的搖頭。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維持住這份感情……而這。還是感情嗎。她的眼神裡的那種陌生。那份厭惡。竟是如此的真實……
“啪。”一聲脆響。原本有些吵鬨的店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我感受到臉上一片火辣。卻不覺得疼痛。看著洛晴那冰冷的目光。我緩緩鬆開了抓著她的雙手。點點頭。站起身。轉頭離開。
這就是她給我的答案。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默默地拿起外套。走在通往大門的過道上。我聽見了周圍老人孩子竊竊私語的聲音。我感受到了桌子前一對對情侶看好戲的目光……時至此刻。我才明白。我是一個失敗者。一個不折不扣的傻逼……
“楊塵。”我聽見了蘇雪菲的聲音。卻沒有臉麵抬起頭去見任何人。一個愛情中的失敗者。丟掉了人格。更丟失了尊嚴。
我慌忙地加快腳步。不理會身後亂七八糟的聲音。打開大門就衝了出去。
什麼狗屁愛情。什麼相伴到老。都是一紙空談。而我就是那個被所有謊言蒙在鼓裡的傻子。被人罵。被人打。被人甩。都***是我自己活該。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我感到胸口一陣陣地發悶。我想吸煙。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我左顧右盼地尋找便利店。剛想要飛奔過去卻又被人拉住。我回頭。卻看到蘇雪菲那帶著焦急的容顏。
“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嗎。”蘇雪菲拉著我的胳膊。柔聲問。
“小雅呢。”我答非所問。
蘇雪菲看到我的有些神經質的狀態。微微歎了口氣：“小雅在店裡坐著呢。不會有事的。”
“哦。陪我去買包煙吧。”我感覺自己的精神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整個大腦一片紊亂。邏輯條理都變得混亂不成樣子。
也沒等蘇雪菲說什麼。我扭頭就往商店走去。抬手輕輕摸了摸被凍的有些發僵的臉。我感覺一切都發生的這樣的不真實。我自以為堅不可摧的愛情就這麼被腰斬。而且還是在這麼簡單的三言兩語之間。
愛情究竟是什麼。窮人眼裡的財富。富人眼中的玩物。
我走進商店。熟練地買了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交錢後趕緊轉身離開。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仿佛走到哪裡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在嘲笑我的一舉一動。
“給我一支。”
我驚愕地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我身邊的蘇雪菲：“女神也會抽煙。”
“不會。不過我多抽一支。你就少抽一支。對嗎。”蘇雪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朝我伸出白淨地小手。
“要煙的動作都不標準。不許抽。”我仿佛裂開地心裡流淌過一陣柔和地溫
暖。卻自顧地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後將煙揣進兜裡。
“那你說怎樣才標準。”蘇雪菲不依不饒。
“要煙抽。最起碼你要擺個剪刀手。而不是伸出小爪子。”我很是無語地看著蘇女神。用力吸著香煙。感受著肺部的冰涼和麻痹。
“這樣嗎。”
我聞聲抬起頭。看著跟要照相擺個poss一樣的蘇雪菲。微笑著擺著剪刀手晃來晃去的樣子。我不禁被她給逗樂了：“女神。你這不是要煙。你這是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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