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車站已經是早晨八點。我帶著蘇雪菲和李小雅在附近的快餐廳隨便吃了一口之後就提議先將她倆送回酒店。蘇雪菲與洛晴根本是不認識的。她知道洛晴的名字也僅僅是因為我偶爾與她隨口訴說的原因。洛晴如今躺在醫院裡。雖然實打實地說我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可畢竟相識一場。而蘇雪菲去探望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就算是出於禮節。也應該是我自己一個人過去才對。
蘇雪菲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乖巧地點頭拉著李小雅走到路邊打車。準備離開。
“對了。楊塵……”蘇雪菲攔到一輛車。打開車門將小雅送進車內。然後回頭對我說。“彆忘了有時間唱歌給我聽。”
“當然。”我對她擺擺手。然後囑咐她注意安全。然後給李小雅打了電話。問清楚了洛晴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然後打車火速趕往。
付錢下車。我迎著風雪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著這充斥著新生與死亡的建築。心中五味參雜。
人這一生中總是充滿了太多的變故。或許這一次的相擁就是永彆。或許這一次的玩笑就再也不見……生命總是脆弱的。人們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步入死亡的路口。誰又知道明天意外和相逢誰先到來。
走進大門。我直奔洛晴的病房而去。路途中我看到了男人們焦急地等待。老人們黯然的眼淚。嬰兒刺耳的哭聲……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之前在火車上做過的噩夢。
抬頭看著病房門上的牌號。32。我在心裡確認了一下無誤後。才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回應。等了片刻之後我輕輕轉動把手。將門慢慢推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孤零零地病**和上麵躺著著我最熟悉的女孩兒。。洛晴。她穿著一身病號服。金黃色的長發被係成辮子。順著肩頭安靜地趴在那裡。此刻的洛晴是如此的安靜。長長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似乎在做著什麼不知是好是壞的夢。
我走進房間。坐在她**邊的凳子上。看著洛晴此刻有些蒼白憔悴的麵頰。我微微歎息。伸手替她蓋好被子。然後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
靠在身後的牆上。我也閉目養神。畢竟乾坐了一宿火車。之前還熬了一宿夜。短暫的休息並不能彌補好這反複地折騰。短暫的放鬆之後。不知不覺間我竟是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胳膊傳來一陣疼痛。我瞬間驚醒。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然後看向給我造成疼痛地來源。
抬頭望去。隻見洛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此刻正坐在**頭笑吟吟地望著我。剛剛襲擊過我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很是得意。
看著洛晴略顯蒼白卻依舊笑的很好看的麵容。我的心裡微微一疼。臉上卻不知道做個什麼表情。隻好木木地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醒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洛晴就如同以往一樣再次對我開啟了屏蔽模式。完全忽略了我的問題。而是身子微微一偏往我身邊靠了靠。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我的臉瞧著。看的我一陣發麻。
“剛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隨口說。
“騙人。”洛晴抬手握起小拳頭錘了我一下。然後不高興地說。“我都醒了好久了。看你睡得香就沒喊你……你居然敢騙我啦。”
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對她說：“你沒事就好。我就先走了。”
看著我起身轉頭離開。洛晴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我疑惑地回頭看著她怪異地舉動。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洛晴低著頭不看我。我去能感覺到她的手抓的很用力。似乎在下著某種決定。
“怎麼了。”
“你過來。”洛晴有些不滿我的拖遝。加大音量。
沒辦法我隻能走到她身邊。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坐下。”
我更加疑惑。什麼事啊這麼莊重。
洛晴說玩身子往裡讓了讓。我也索性坐下來。等待著。
“說吧。怎……”
還沒等我說完話。洛晴突然一把把我撲倒在**上。在我驚異地目光中一口吻在我的唇上。我連忙伸手去推她。卻沒想到她柔軟地身子竟這麼有力量。將我壓在下麵。狠狠地吻著。
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激吻過後。洛晴與我才緩緩分開。我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所措。這是在搞什麼。
“補償你了。不許再生我的氣了知道嗎。”洛晴說罷伸著小巧地舌頭居然又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下。這**的舉動驚得我瞬間有些暈眩。她什麼意思。
洛晴撐起身子。長出一口氣。然後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我。聲音有些埋怨道：“你又抽煙了。”
我這才趕緊起身走下**。不可思議地伸手輕輕摸著嘴唇。聽到洛晴的疑問後略顯呆滯地微微點頭。
“笨蛋……”洛晴撅了撅嘴。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笑道。“是你輸了啊。”
“我輸了。”我感覺莫名其妙。什麼就輸了。
“咱倆可是有賭約的啊。你戒煙失敗就得給我當牛做馬。”洛晴掀開被子就要下**。
我趕緊按住她的肩膀說：“你這身體這麼虛弱。趕緊老實躺著休息吧。要乾什麼我幫你。”我猶豫了一下又說。“好像確實有賭約這麼一回事。不過你確定輸的一方是當牛做馬。”
“哎呀。不要在乎那些細節。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洛晴說著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拿開。她依舊想要起來。
“乖乖躺下。渴了麼。我給你倒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對麵洛晴的時候就算怎麼偽裝憤怒卻都憤怒不起來。看著她的樣子。聽著她的聲音。或許這就是我心裡最直接的情感吧。即使不再是**。卻依舊對她有著一種天然地嗬護。
“你先把手拿開。”洛晴對我似乎很無語。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那可不行。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我一拿開你肯定又要自己做些什麼……你現在是病號。能不能好好養病。”我也對她無語了。怎麼乾什麼事就這麼執著呢。以前就由著她了。現在她身體情況特殊。我說什麼也得板板她這脾氣。
“楊塵。求你啦。讓我出去一下好嗎。”洛晴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起來。語氣的突然改變讓我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是什麼。糖衣炮彈麼。強攻不下打算智取。
“不可能。”
“楊塵。”洛晴終於爆發了。抬起腳用力蹬著我的小腿。同時伸手捶打我的胳膊。打了半天我卻紋絲未動依舊按著她柔軟地肩膀。洛晴也終於妥協了。委屈地看著我。小聲說。“楊塵。我要上洗手間……”
“什麼。”我聽洛晴小聲嘟囔了一句。卻聽的不是很清楚。她剛才說要去……**。不是吧。
看著洛晴紅紅的小臉。我瞬間知道這下廢了。攤事了……我居然一直在攔著一個姑娘不讓人家上廁所。我真是白癡啊。怎麼能想不到這點呢……這下以洛女俠的性格。回來八成是要廢了我的節奏。
“那個……不好意思。你。你快去吧。”
洛晴這才站起什麼。慌忙地往門外邊跑。我想起什麼對她說：“你一個人沒問題吧。要不我去喊護士。”
“閉嘴。”洛晴頭也沒回地小步跑了出去。
坐在凳子上。隨意地看著眼空曠的病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洛晴生病第一天沒人來探望可以理解。可能她的家人朋友並不知道。可這都第三天了。病房裡什麼都沒有。一束花一份飯。一個人影都見不到。是因為我來的太早的緣故嗎。可探望病人一般不都是趕病人起**之後和睡覺之前嗎。
關於洛晴。我自以為我了解很多。可實際上我什麼都不知道吧……我微微歎氣。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才會讓人佯裝著快樂。讓人戴著麵具生活。
大概十多分鐘。洛晴才緩緩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身略顯寬大的病號服讓此時的洛晴顯得有些可愛。沒有了平日裡的豔麗和高貴。這裡的她是如此的普通……我不禁暗歎。這就是生活吧。隻有改變一些事物的本質才能改變故事的結局。
洛晴看著安靜坐在那裡左顧右盼的我。俏臉又是一紅。然後坐在**邊。也不說話。
“彆生氣了啊。洛女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我也很是尷尬。畢竟剛才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二了。
“不想吃。”洛晴一點麵子也不給我。然後起身走到衣架旁邊。在小兜裡麵翻找著什麼。
“你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吃飯可不行。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隻能我能弄到。就絕對給你做成菜送到你麵前。”
洛晴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翻
找了一會兒這才拿出一串鑰匙走到我麵前。語氣不滿道：“拿著。”
“這是。”
“你那小破屋子的鑰匙。在伊春總不能天天睡馬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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