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領著蘇女神回去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了。打開包房的門。入眼就見到了我有些日子沒見過的施雨姐和一臉僵硬表情的楊曉魚。
施雨姐依舊是一頭乾練的斜劉海短發。身穿黑色的心領小毛衣。下身則是緊身的鉛筆褲。雖說是冬天。可施雨姐的身材還是依舊的完美。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乾練。優雅迷人。
還沒等我相互介紹。就看到楊曉魚偷偷朝施雨努了努嘴。然後施雨姐會意一笑。看了我一眼。隨後站起身走到蘇雪菲身前柔聲說：“我叫施雨。是楊塵的朋友。請問美女你是。”
蘇雪菲看到施雨的舉動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回過神說：“蘇雪菲。”
“很好聽的名字。”施雨姐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側過身。“塵子你也彆傻站在那了。跟雪菲妹妹趕緊坐吧。”
我應聲坐在施雨姐的身邊。而蘇雪菲則坐在我的另一邊。
看著施雨姐今天略有些奇怪的舉動。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結合上剛才無意間看到了楊曉魚那古靈精怪的丫頭朝施雨姐眉來眼去的。這裡麵肯定藏著些什麼事。
點了菜之後。除了蘇女神以外。我們三人都相互之間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一些好的或者壞的事。這其中我知道了施雨姐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去工作了。因為家裡給安排了其它的事情要她去處理。而楊曉魚則被之前的“角色扮演俱樂部”給踢出了。原因自然是太久不參加活動的事。
我們就這樣天南地北的聊著。而安靜地坐在我身邊的蘇雪菲則默默地聽著卻不說一句話。沒過多久我們的飯菜也陸續都被端上來。大家相互之間也沒有客氣什麼。都各自開始吃起來。而我則沒有先選擇動筷。而是給這幾位美女先後夾菜。其實我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蘇女神。她麵子薄而且跟另外兩女也不夠熟悉。這樣的場合她都是很保守的。既然我領她來了。就自然要多去照顧她。
“塵子。不要一兜啤酒麼。”施雨姐微笑著。美麗地眸子也正看著我。
“對呀對呀。楊大哥無酒不歡嘛。今天怎麼啦。”楊曉魚也跟著瞎鬨。
我擺擺手解釋說：“最近腸胃跟我鬨情緒。不太適合喝酒。”說完我有些心虛地看了施雨一眼。而她則淡淡一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我不想喝酒跟肚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因為之前夏天“邀請”我的那一次落下的後遺症。雖然偶爾少喝一點沒什麼關係。不過一看到成兜成瓶的啤酒我心裡就有些抵觸。
“溫柔姐你知道嗎。楊塵答應回冷飲店工作了。”看來楊曉魚在我不在的日子裡跟施雨是徹底混熟了。說話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陌生感。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哦。”施雨隻是點點頭。隨後夾了一小排骨放進口中。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見到施雨姐這樣的態度。我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我知道其實我的行為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她曾經是那樣的信任著我。希望我可以長大。變得成熟。而我卻因為自身的一次愛情失意後就選擇了放棄。這一次的選擇。可能我不禁丟掉了夢想。更丟掉了大家對我的期待。
“溫柔姐……你有心事嗎。”楊曉魚似乎很在意施雨的態度。
“沒呀。”施雨望著楊曉魚笑著說。“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晚飯。很開心。我在很用心的記憶這個畫麵。”
聽著施雨姐有些文藝的解釋。楊曉魚也隻好默認不再追問。
一頓飯吃完。飯店大廳的時鐘顯示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此時估計可雯姐的酒吧也已經開業了。我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可雯姐打個電話。卻看到施雨姐此刻已經穿好外套站在門外朝我招手。
我快步跑出飯店。疑惑道：“怎麼了施姐。”
“塵子……”風雪中。施雨姐的聲音有些單薄。“你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所追求嗎。”
我不明白施雨姐為什麼會這樣問。她也很少會問這種縹緲無蹤的問題。
思考了一下我還是給出了我自己的答案：“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必須要有所追求。不然人和動物就沒有什麼區彆了不是嗎。隻有去追求了。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道路。而這條道路的方向。就是人生……”
施雨姐看著我認真的表情突然笑了。然後小聲說：“大道理說的比誰都多。好像你有所追求一樣。”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已經太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著施雨姐了。她在身
邊的時候。這種安心自然的感覺……
“施姐。你這麼問。就好像你的生活沒有追求一樣。”
“之前還沒有。不過通過你這麼一說。突然覺得好像有了目標。”施雨姐笑著伸手捂住我暴露在寒風中的耳朵。“剛才聽小魚說你們晚上還要去唱歌。”
“嗯。原本有這個打算的。不過今晚這天氣實在不夠好。我覺得還是應該早些回去吧。”
施雨點點頭。柔聲道：“以後出門戴個帽子。難道帽子也要我給你買嗎。”
“嘿嘿。你要是給我買我也不戴。”
“你敢。”
“你給我織個帽子我肯定當做寶貝一樣天天戴著。”我已經習慣了和施雨姐開一些這樣的玩笑。那種發自內心的溫暖和親情。
施雨姐微微一笑用力掐了我臉蛋一下。說：“彆貧了。晚上有地方住嗎。”
“有的。”
“溫柔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呀。”這時楊曉魚才從飯店裡走出來。興致勃勃地跑到施雨姐身邊抱了抱。然後一臉神秘。“不會是研究晚上去哪裡住的問題吧。”
我……天使魚你是諦聽轉世麼。還是說你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嘴開過光吧。亦或者……這貨直接想歪了……
“胡說什麼呢。結賬這麼費勁呢。是不錢沒帶夠啊。”我開始扯些彆的。
“怎麼可能。以本小姐辦事滴水不漏的作風會錢不夠。”
就在施雨姐看著我和楊曉魚扯皮無可奈何的時候。蘇雪菲才從飯店走出來。看到我們大家已經在外邊等候。蘇女神的臉微微紅了紅。低下頭躲在我身後。
“蘇女神。今天這風雪有點大。要不咱們改天再去唱歌吧。”
“嗯。”
隨後我也招呼大家都各自回家早些休息。
施雨姐和楊曉魚相繼打車離開。隻剩下我和蘇雪菲在寒冷的大街上緩步行走。
“菲菲……”
“楊塵……”
我和蘇女神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卻都被對方的話打斷。
“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我想都沒想過這種爛大街的電影橋段居然在我出現在我的身上。我憨憨地笑了笑說：“蘇女神你也彆把今晚的事往心裡去。首先楊曉魚那丫頭就是那個性格。看什麼不順眼就都得毒舌兩句。你也沒有必要刻意去改變什麼。至少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行。我必須要改。”出乎我意料的。蘇雪菲居然是這種想法。“不然以後隻會讓你在這樣的場合裡被大家責怪。”
我無奈地看著蘇雪菲認真的表情。隻好略微點頭。
“我送你回去吧。太晚小雅該害怕了。”
“嗯。”
將蘇女神送回酒店。我也打車回到出租屋樓下。卻在上樓的一瞬間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原本很重要的事。
**……廢了。洛女俠要的炸雞腿。
我轉身跑出單元門。站在風雪中等待著出租車。雙手捂在耳朵上。我小口小口地吸著空氣中的涼氣。拿出煙盒吊上一根煙。我打算用吸煙來緩解寒冷的刺痛。卻發現不知是由於在外邊站的久了還是因為風大的緣故。火機不好使了。
我低頭咒罵了一句。繼續等待著出租車的到來。
“楊塵。”
我似乎聽到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喊我。隨後我猛地回頭。發現不遠處的單元門口有個單薄的身影俏立在那裡。我連忙回身跑過去。
一身豔紅色的羽絨服在這冰天雪地中是如此的搶眼。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在樓中燈光的照映下。洛晴居然一頭火紅色的披肩長發。此刻的她站在風雪中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顯得虛弱。
“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屋裡去。外邊太冷了。”我站在洛晴麵前。忘記了之前沒有信用的心虛。
洛晴卻是一言不發。默默地對視著我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伸手輕輕捂著她的已經被凍得冰
涼的臉龐。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竟然有些疼痛。
“因為我聽到樓道裡的腳步聲。”洛晴的聲音有些虛弱。看著我焦急的樣子。她甜甜地笑了。“我的頭發好看嗎。”
“好看。真好看。”
“嘻嘻。好看就行。”洛晴輕輕抬起手握住我的手。“真冷。回屋吧。”
“嗯……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沒辦……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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