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第一見到蘇女神像個孩子一樣在我周圍蹦蹦跳跳.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在這條改變著我一生的道路上.
蘇雪菲對我講述著許多她大學期間的故事和高中時間沒有表露的心聲.我認真地聽著.不知不覺也忘記了身體上的僵硬和稍稍緩和了一些的頭痛.
走到一家拉麵館麵前.我拉著蘇雪菲柔嫩的小手停下腳步.
“肚子餓了吧.”蘇雪菲似乎看出了我有些饑餓.率先走上台階.
我點頭跟著她的腳步走進拉麵館.而此時的小店裡麵卻隻有除了我們之外的另一桌客人.這也比較符合我的心意.我的耳朵似乎也受到一些影響.聽覺變得不再敏銳.不是近距離的對話我隻能模糊地聽出一個大概.過於嘈雜的地方對此時的我來講就是一種煎熬.
服務員友好地拿來了菜單.我看著上麵的食物遲遲沒有什麼動作.等了許久才點了點圖片上最便宜的牛肉麵.
“兩碗牛肉麵.”蘇雪菲將菜單交回去.隨後坐在我對麵的位置上看著我的眼睛發著呆.
我不知道她此時在想著什麼.是還打算讓我去京都治療嗎.
“楊塵……”
聽到她在叫我.我也從胡亂的思維中抽出心思.疑惑地望著此刻有些憔悴卻依舊美麗的蘇雪菲.
“沒……沒什麼.”蘇雪菲低下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看著蘇女神原本柔順飄逸的長發此刻竟是有些淩亂.白皙紅潤的麵頰也有些蒼白.我心裡有些難過.探過身伸手將她的頭發縷到肩前.蘇女神也很乖巧地順著我的動作.任我撫弄著她的長發.
我輕輕地由上到下順著她的頭發.蘇雪菲卻伸手握住我的手.俏臉浮起一抹紅暈.望著我的眼睛.柔聲道：“以後你就是我男朋友……”
聽著她深情的話語.我的內心一陣顫動.很久也沒有點頭或搖頭.
蘇雪菲見到我的樣子.眼神有所變化.突然站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光滑地額頭輕輕頂在我的額頭上.小聲說：“即使時間無法停止.即便因果未能輪回.可我對你的愛卻如此未變.隻想用我短暫年華換你心田一抹.哪怕一刻……”
我被她如此反常的舉動驚呆在原地.愣愣地對視著蘇女神明亮而滿是堅毅的目光.聞著她呼吸間的香氣.想要下意識的扭頭.
“那個……二位……”服務員突兀地聲音驚得我下意識地坐回座位.尷尬地看著窗外有些不知所措.
蘇雪菲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撇過頭看著斜下方的地板不說話.
看到我倆怪異的舉動.服務員趕緊將手中的麵放在桌上.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後就匆忙離開了.
我和蘇女神經過這麼一鬨.一種莫名的氣氛遊走在我倆之間.望著桌上聞起來香噴噴的牛肉麵.雖然我的胃在不停地抗議.可我依然不好意思在這種氛圍下開吃.
“楊塵.你……吃呀.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蘇雪菲終於抬起頭.麵頰微紅地望著表情有些僵硬的我.“哦.對不起.我忘記了.”
說完蘇女神居然起身坐在我身邊.然後拿起我的筷子夾起麵條輕輕吹了吹.伸到我嘴邊.
看著她的溫柔的舉動.我知道感情她是以為我活動不便.沒辦法正常吃飯.所以這才坐過來喂我……可是.怎麼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偷偷看了蘇女神一眼.誰知道她也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隨即我有些臉紅地張了張口.卻猶豫吃還是不吃.我倆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親密了.而我的內心卻被一種無形地力量束縛著.似乎有一個心結纏在心裡.始終讓我感到難過悲涼.
看到她期待的樣子.我真的不再忍心去傷害她.低下頭我還是一大口吃下了麵條.
“乖嘛.”蘇雪菲開心地笑著.又夾起麵條.我也來著不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蘇雪菲在我麵前漸漸消失了曾經的樣子.不再那樣的冰冷而高貴.開始變得喜歡笑鬨.感受著她的變化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或許這才是蘇女神最真實的自己.
看著似乎樂此不彼給我夾著麵的蘇女神.我有些心疼她.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手指點了點麵條.示意她也吃.
蘇雪菲點點頭.不過她居然直接用我含過的筷子夾起我碗裡的牛肉麵吃了一小口.直接驚呆了坐在她身邊的我.
“怎麼啦.”似乎感受到我怪異的目光.蘇雪菲紅著臉抬起頭.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柔聲問.“我吃相難看嗎.”
我趕緊搖頭.將蘇雪菲麵前的碗端過來.指了指.
蘇雪菲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沒關係.一起吃.”
走出拉麵館.蘇雪菲似乎心情特彆好.走在鋪滿大雪的道路上.蹦跳著還不時轉個圈.最後卻總要回來拉住我的手一起往前走.
“楊塵.我突然覺得好幸福……這就是幸福吧.”蘇雪菲跟我貼的很近.我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獨特的香氣.
我沒有表態.跟她並肩穿梭在冰冷的空氣中.吸著如同凝結了的寒風.感受著肺裡的顫動.此時的我就應該如同是一個超出了塵世的老者.經曆了生死.也走過了愛情的大起大落.卻為什麼依舊會對前方依舊茫然.
“咦.”
我隱約聽到蘇女神的疑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看到路邊蹲著一個手捧著一大束鮮花的小女孩兒.
見到這個情景.蘇女神的同情心瞬間泛濫.拉著我就往小女孩的位置走去.我則也由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小妹妹.你在賣花嗎.”蘇女神蹲下身子.“這天太冷了.趕緊回家吧.”
小女孩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她的樣子我竟是覺得有幾分麵熟.可腦子裡卻隻有李小雅的模樣.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兒.
“大哥哥.”小女孩兒看著我的樣子.疑惑地目光中帶著一絲怯意.
“楊塵你認識嗎.”蘇雪菲回頭望著我.
聽到她有些弱弱的聲音.我勉強能聽出來小女孩兒似乎在叫我.再看一眼她手中抱著的花.瞬間想了起來.這不是曾經我失意地時候碰到過了忻娘麼.那時候天氣還算溫和孝子獨自一人出來賣花可以理解.可現在都已經是十二月份的寒冬了.怎麼還出來.
我點頭算是回應了蘇雪菲.也蹲下身子伸手幫小女孩兒捂住耳朵取暖.隨後示意蘇女神問一下情況.
“小妹妹.你怎麼這個季節了還一個人出來賣花啊.”
“我……我被媽媽趕出來.家裡……隻有這些花了.我……賣不出去就……不能回去.”小女孩兒說話還有些不利索.半天才把話說完整.
真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如此殘忍的母親.天寒地凍還讓自己的孩子出去靠賣這些夏季的花來賺錢.聽完小女孩兒的話.我和蘇雪菲對視一眼.互相點頭.還沒等我有所動作.蘇女神已經拿出錢包.將裡麵所有的紅票都拿出來塞到忻娘口袋裡.我也把自己僅有的一些錢放在她的手心裡.隨後拿出一朵玫瑰.輕輕插在小女孩兒的頭發上.
“小妹妹你回去吧.”蘇女神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前的圍巾.柔和道.
“謝……謝……”小女孩兒的身子在輕輕地打顫.看著她的樣子.我的內心似乎被什麼刺痛了.
隨後蘇雪菲打了一輛車將小女孩送上車.又將問出來的地方告訴司機後.再三囑托才離開.
看著蘇雪菲手裡捧著的一大束花.其中有很多都已經枯萎了.其餘的也沒什麼活力.估計這樣的花就算真的有人需要也不會去買吧.
“如果不拿走這些花.她回去還會被逼著出來再賣的.對嗎.”蘇雪菲看著胸前失去了生命裡的花朵.小聲問我.
我點點頭.這樣的母親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吧.
“楊塵.我有點想小雅了……”蘇雪菲走在我身邊.我則接過她手裡的花.“也不知道她最近過的好不好.一直都沒有打電話回來.”
聽到蘇女神一提.我也有些想念那個小丫頭了.雖然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不過應該也把我和蘇女神當成是最親的家人了吧……為什麼這世間的親情就可以這麼薄弱.為了那麼一點利益就能夠傷害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感受著越發寒冷的涼風.我怕蘇雪菲的身體著涼.走到路邊準備打車送她回去.卻突然想起我的錢都已經送給忻娘了.我翻了翻口袋.早已經空空如也.無奈地望向蘇女神.而蘇女神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卻也隻是苦笑了一下說：“我身上也沒錢啦.”
我望了望四周.哪裡有銀行的影子.難道這樣的季節裡.我們竟是要走回去嗎.
還沒等我想出好一點的辦法.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曾經我喜歡的鈴聲此刻也如同噪音一樣讓我痛苦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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