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菲冷冷地看著眼前邪笑的光頭男子，依舊伸開雙臂擋在我麵前。
“你走……”我咳嗽著站起身子，晃蕩著拉住她的手臂，“我讓你走。”
蘇雪菲默默地看著我的舉動，突然輕聲笑了，隨後溫柔地輕撫著我的麵頰，柔聲道：“要走一起走……何況，就算我走了，心還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傻麼……”我握住殘碎的啤酒瓶，抬頭望著眼前的兩個混混，冷聲道，“我楊塵爛命一條，你們敢玩，我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好一個奉陪到底！”光頭老板眼神一變，猛地一把將擋在中間的蘇雪菲推開，一腳踹在我肚子上，直接將我踹的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在身後堅硬地桌子上。
“楊塵！”蘇雪菲大聲呼喊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被另一個混混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小妞的皮膚好滑！”那混混貪婪地看了光頭男一眼，似乎在傳遞某種信息。
“我操你媽！”聽到他**的聲音，我拚勁全力爬起身，卻還沒等站穩就去又被一棒子打倒在地上。
“今天你們誰敢動她，我要你們命……”後背一陣劇烈的酸痛，我恨恨地吼著，“要麼你們弄死我，要麼我就弄死你們！”
“呸！”光頭男一口吐沫吐在我眼前，緩慢地走了兩步到我身邊，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抓起來，“死鴨子嘴硬，今天刀哥疏忽大意吃了虧，你以為你能全身離開？告訴你，這一片以前都是刀哥的地盤，黑白通吃，你是個屁在這跟我們裝逼，一會兒我就讓你看著我乾你娘們！”
另一邊，那小混子正用身體壓在蘇女神的身上，動作特彆猥瑣地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不行了，太爽了，強哥，咱今天必須辦了她，受不了了！”
“我要廢了你……”我歇斯底裡地憤怒了，感覺眼睛都要突了出來，拚儘全力地往蘇雪菲的身邊爬，“我要弄死你……你他媽的放開她，放開她！”
“行，哥今天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光頭男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胸側，我下意識地一縮身子，他掄起棍子就打在我肩膀處，“說實話，天天麵對家裡那醜八怪我也憋的要瘋了，今天就開開葷！而且這娘們實在太美了，跟那大明星似得，肯定特彆嫩！”
說完那光頭直接一把抓住我的頭就狠狠地撞在旁邊的椅子上，瞬間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卻強行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喪失意識……
蘇雪菲劇烈地掙紮著，她的眼圈也紅了，卻沒有求饒也沒有服從，隻是如水的目光靜靜地望著我，勉強地笑著……
“放了她……”我虛弱地說著。
“什麼？”光頭男看我還沒有失去意識，抬起又是一腳踹在我伸出的胳膊上，隨後用力踩在我的手指上，聲音異常的囂張，“剛才不挺牛逼的嗎，你說什麼？”
我劇烈的咳嗽著，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的皮鞋，說：“放過她……”
“去你媽的！”光頭男一腳將我抓著他皮鞋的手踢開，還用力蹲下身子，加大踩在我手上的力量，“現在知道求饒了？告訴你，晚了，你看到沒……”
他用手指著正猥瑣地壓在蘇雪菲身上的混混：“我老弟現在已經完全被你家娘們迷住了，今天這一下他是來也來，不來也得來，你就給我老實地趴著看著吧！”
看到蘇雪菲堅定地卻有些害怕的目光，我努力地扭過頭朝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服務生喊道，“去叫警察，快去啊！”
而那女服務生似乎已經被這樣的陣勢嚇壞了，遲遲沒有動作，看到她這幅樣子，我絕望了……為什麼，我要回來管這趟渾水，我是自己什麼都不怕，可卻要連累了蘇女神，我究竟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樣的結局難道不是一早就定下來的嗎？我明知道他們言而無信，為什麼還存在那樣僥幸的心裡……我的錯……終究都是我的過錯！
“小兔崽子……下手真他媽的狠……”就在這時，被我突襲過後一直昏迷的王一刀卻醒轉過來，望著此刻的情景，大笑道，“我就睡了一會兒，這是怎麼了？”
“你曾經也是個大哥，不能出爾反爾吧？”我用力向拽出自己被踩在腳下的手指，卻無能為力，“你看看他們在乾什麼，你顏麵何在？”
王一刀用力晃了晃腦袋，走到我麵前蹲下：“你說什麼呢，剛才我耳朵好像受傷了，聽不見。”
“無賴！”我咬牙切齒地罵著，卻知道沒有任何意義。
“求我們啊，大聲的求，讓我聽見，讓你娘們也聽見！還他媽的英雄救美，你也配？”王一刀說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狂傲地笑著。
“我……”我顫抖著望著前方被按在地上的蘇雪菲，大腦一片空白，“我……”
“求饒啊，快點，大聲求我們輕點乾你女人！”王一刀仿佛瘋狂了，一腳踩在我後背上，奪過光頭男手中的棍子就朝我後腦打來。
我拚儘全力護住頭部，那一下下刺骨般疼痛的重擊卻毫不留情地刺激著我的神經。
“楊塵……”蘇雪菲似乎放棄了抵抗，柔弱地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微微側過頭對視著我的眼睛，“不要難過……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又是一下劇痛，我感到我的頭部流血了，猩紅地血液穿過我的頭發流進我的眼中，我一隻手被光頭男踩在腳下，全身上下完全使不出一絲力氣，這樣的絕望讓我隻剩下悔恨的淚水。
“彆哭……”蘇雪菲柔柔地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你是我的英雄，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帥的……所以……彆哭……”蘇雪菲說著，聲音卻顫抖了，我能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可即使這樣她依舊在對我微笑，她不後悔，也沒有怨恨過我……
我……我是她的英雄……她這樣說的嗎？
“這麼好的女人竟然讓你這頭蠢豬給拱了，真是喪氣，跟你說，小娘子，你要是早碰見我，現在早就是出門穿金戴銀的貴婦人了，以後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再生幾個兒子，那生活……嘖嘖！”王一刀看到我頭上的血跡，似乎也有點虛了，接下來的幾下都有意識地避開了要害。
她說我是英雄啊……她，一直都這樣認為嗎？可我……
“刀哥，我怎麼感覺這小子要沒氣兒了呢？”光頭男抬起腳踢了踢我一動不動的臉頰，小聲對王一刀說，“要我看咱們就給他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先把這娘們給收拾了，然後……”
“怎麼的，心急了？告訴你，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可不能掉以輕心……我正在想怎麼處理他好一些。”王一刀停下揮舞的棍子，大口喘息著，“總不能真就把他給弄死了，我才剛出來沒多久，現在上麵風聲正緊，要麼先把他找個地下室關起來，過段時間證據銷毀的差不多了再放出來。”
她一直相信著我不是嗎……
“你這破店應該沒有監控器吧？”王一刀說完還四周望了望。
“沒有沒有，咱們是啥人啊，能裝那種自討苦吃的東西麼！”光頭男憨憨一笑，隨後目光淫邪地望著被壓在地上的蘇雪菲，對其同夥說，“一會兒乾的時候彆忘了把套都給我帶好了，彆他媽的留下什麼證據，知不知道！”
那混混用力地連連點頭，開始脫褲子。
怎麼可能有我這麼頹廢的英雄呢……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什麼都沒有，一無是處的我，究竟有什麼資格去拯救彆人？
王一刀看到這情景，直接快步走過去一腳將褲子脫到一半的小混混踹了個跟頭，怒吼道：“你他媽傻逼是不，這女人是你這種垃圾能乾的麼？”隨後他伸手往門口一指，吼道，“你他媽給我乾那娘們去，她才適合你，這仙女，是我一個人的，你們仨都給我看著，以後這就是你們嫂子！”
“不……不要……”癱坐在門口角落裡的女服務員聽到王一刀的話，瞬間哭喊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條件反射，竟然站起身就要開門往外跑！
“不許讓她跑了，趕緊給我抓住她！”王一刀一看女服務員居然起身要逃，立馬一推光頭男，指揮他去抓人。
光頭男想都沒想就朝那女人衝了過去，伴隨著女服務員的哭喊聲，光頭男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她臉上，力道大的竟是直接把她打倒在地上！
我還活著……就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絕對不能……除非我死了……
失去了束縛，我仿佛瞬間感覺不到自身的疼痛，內心深處的某種力量支撐著我爬起身子，不斷流淌下來的血液就如同一塊紅幕一樣遮住了我的左眼。
一把抓起一塊碎啤酒瓶玻璃，我晃悠著朝王一刀走去。
“你……給你留條狗命，你他媽還敢起來！”王一刀看到我的樣子似乎也有點虛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停在蘇雪菲身前，手中死死地握著棍子，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我會宰了你……”我艱難地朝他走去，提起手中的碎玻璃指著王一刀，我有些瘋癲地笑了，“你怕死？”
我一步一步地接近王一刀那略有些顫抖的身體，咬緊牙關忍著不要倒下，我感到自己的半張臉都熱乎乎的，似乎已經覆蓋了自己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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