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用石頭築起城牆,把自己圍在裡麵,把野獸隔在外麵,以為這樣就是安全。
然而野獸從未離開人類的身邊,有形體的,有精神的。
家不是四麵牆一扇門,而是久遠旅途的終點。
用石頭築城的家終有坍塌的那一天,隻有用信念凝聚的家園才是永恒。
------卡洛斯.巴羅夫
雷斯林合上《聖光照耀著誰》的最後一頁,將書籍還給索拉,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說的很有道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你看好那位卡洛斯陛下的理由是什麼?我很好奇。”
索拉翻烤著火架上的鹿肉,哼著愉快的小曲,示意黑袍法師將書籍先放在一邊,自己現在沒空,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帥咯。”
“……”
雷斯林向索拉送去鄙夷的目光。
“好吧,因為他合適。”
索拉收起了嬉皮笑臉。
“雖然你的開價挺有誘惑力,但是王國級的組織,不是那麼好混的,一但加入,想退出就不是寫個申請打個報告那麼簡單,沒有足夠的理由,像我這樣身份尷尬的家夥不會輕易加入的。”
雷斯林作為一位法師,時刻保持著學者的理智。
“我曾經癡迷過力量,結果因為太囂張,被三個同事堵在法師塔裡一頓胖揍。我有自信一對二揍翻她們中任意兩個。但是三個一起上,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自那以後,我就開始思考人生。思考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思考什麼樣的力量才是值得用畢生精力去追求的。”
索拉拔出小刀切下一塊鹿脯肉嘗了嘗,覺得有些欠缺火候,收回小刀繼續翻烤。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隻有獻身於全體奎爾多雷精力的解放事業,隻有凝聚所有精靈的意誌,才是真正的力量。”
雷斯林聽完。徹底無語了,自從被索拉堵牆角之後。他下來也調查過,終於明白了這個被奎爾薩拉斯放逐的政治犯是個什麼貨色。
索拉.碎星者。性彆女,愛好吃。銀月城有名的美食家、音樂家、思想家、官能小說家、人體藝術繪畫家。同時擁有傳奇般的履曆表:四百年前供職於逐日者王庭法師塔,魔導師職稱;三百年前轉職牧師。一度混到紅衣主教的位置,距離大主教隻差一個王室提名的距離;兩百年前脫下法衣換上戰甲,再次轉職遊俠,因為功勳卓著,一百五十年前晉升遊俠領主。
這個女精靈仿佛沒有什麼是不擅長的,如同被艾露恩寵愛的人生贏家。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卻是一個極端危險的政治犯。
因為她主張全體公民權,主張所有精靈在政治上應該地位平等,主張國王應該由全民普選產生。主張消滅貴族特權階級,實現真正的自由皿煮。
黑袍法師也不是野生的,有自己的私密渠道。經過打聽,得到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這個索拉之所以轉職,放棄法師位階,是因為她認為太陽井是奎爾薩拉斯一切不公正的源頭,逐日者家族和銀月城議會把持著太陽井的使用權,整個奎爾多雷精靈透支著種族活力過著一種不健康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太陽井的光輝熄滅了怎麼辦?
所以這個女精靈向太陽王阿納斯塔裡安建議限製無節製的使用魔法。或者向貴族收取魔法使用稅。
已經不能用捅馬蜂窩來形容索拉.碎星者了,她根本就是在滿是食人魚的河流裡洗澡!
最後阿納斯塔裡安宣布索拉是極度危險的無政府主義者。將她放逐出了奎爾薩拉斯。在雷斯林看來,是太陽王救了她一命,否則這個女精靈早晚在銀月城的下水道裡發臭。
“你有這麼遠大的理想,為什麼還要跟著卡洛斯陛下混,直接拉一票人馬殺回銀月城不好嗎?”
雷斯林覺得自己和索拉的思維回路型號不同,交流起來有障礙。
“結果正義不代表真正的正義,過程正義同樣重要。而且銀月城妖孽多如狗,至少奧蕾莉亞和希爾瓦娜斯我就打不過,領兵回去,給我的仇家刷聲望嗎?”
雷斯林覺得後麵那個才是主要原因。
“所以你非要拉著我出來,也有躲開奧蕾莉亞.風行者的原因?”
“一半一半啦,當初離開銀月城,我就帶了價值六千金幣的財產,在斯坦索姆吃喝玩樂一年多,快沒錢了。幾金幣十幾金幣的委托我又不願意接,難得遇到這樣的大買賣,當然要來賺錢外快補貼家用咯。”
索拉用嘗了嘗,覺得差不多了,就招呼雷斯林和他那個叫科萊恩的魔法學徒過來吃肉。
而不遠處,瓦特.澤.法克率領著自己的冒險者小隊也架起土灶在烹飪吃食。
起因是一幫逃兵占據了斯坦索姆南方一百裡外一處山穀伐木場當起了強盜,並襲擊運糧車隊。
因為大家都懂的各種原因,斯坦索姆城防部隊數次圍剿無果,結果這一夥不敢打獸人的敗類打劫同類非常來勁,居然劫了斯坦索姆派往北地要塞供給卡洛斯的輜重車隊。
卡洛斯怒而興兵,結果斯坦索姆市民議會怕鬨出什麼外交糾紛,要求卡洛斯保持克製,同時開出了500枚金幣的高價,限時懸賞這貨盜匪的人頭。
而卡洛斯從來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偷偷摸摸的派人準備先一步下殺手。
但是一件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卡洛斯派出的行刑者部隊半路上遇到一隻變異的野生獅鷲。兩邊打了起來,卡洛斯的人馬專業不對口,被獅鷲打得丟盔棄甲而回。
國王總是要麵子的。你派一次人也就夠了,再派第二次就是不給斯坦索姆地區貴族麵子了。所以卡洛斯也下了500枚金幣的懸賞令,要那隻頭頂長角的獅鷲腦袋。
因為路徑一致,兩個委托懸賞基本可以同時進行,所以斯坦索姆的怪物獵人和賞金獵人們都行動了起來。
即使是戰爭時期,1000枚金幣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一百磅細磨麵粉也才二百二十銀幣左右,即使金幣兌換銀幣在八十到一百一十之間浮動。也能直觀的體現出金幣的購買力。而在斯坦索姆最大的銷金窟“月神玫瑰”荒唐一晚上也用不了一百金幣。除開各種貴重的魔法物資和戰爭機械,1000金幣已經是很大一筆懸賞了。
更何況無數人將卡洛斯的懸賞當做了敲門磚。想麵見國王陛下?
提頭來見。
所以索拉強迫雷斯林陪自己來獵殺變異獅鷲,至於盜匪,誰愛去誰去。
“瓦特小友,你真的不陪我們一起去找獅鷲玩嗎?”
索拉吃的差不多了。切下一隻相對完成的烤鹿前腿當見麵禮蹭到了瓦特.澤.法克那邊的營火麵前。
“哼,卡洛斯隻是現在的最強聖騎士,我早晚會超越他的,誰要令他的賞金。”
瓦特.澤.法克對於指教過自己劍技的索拉還是抱有好感,收下了索拉的鹿腿,同時遞過兩片夾著蜂蜜奶酪的麵包片給索拉。
“好小夥,有誌氣,我看好你。但是競爭者那麼多,去剿匪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啊。”
索拉聞了聞蜂蜜的芳香。露出愉悅的神情。
“什麼盜匪,還不是市政廳……”
瓦特.澤.法克說一半發現這個話題不太合適在陽光下講,就打住了。
而索拉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就當什麼沒有聽見。
“我知道你有蘋果酒。”
“切,狗鼻子。”
瓦特.澤.法克掏出一個羊皮酒囊扔給了索拉。
很多時候,和聰明人說話,也就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這一餐過後,索拉就該離開道路進山林了,而瓦特.澤.法克也該繼續南下。見最後次勸說無果,索拉也沒有再暗示或者勸說什麼。將空酒囊還給瓦特.澤.法克,索拉準備回到了自己這邊。
“老妖婆,小心點,我身邊畢竟還有人,你們就三個,小心沒有死在獅鷲手上,死在人類手上。”
“這麼關心,你愛上我了?”
索拉一臉驚喜的回頭。
“哈,我隻是尊老,難道你愛幼了?”
瓦特.澤.法克早就習慣了索拉的黃段子,應對反擊絲毫不落下風。
“切,沒有當初好玩了。”
“是你沒有新花招了。”
“瓦特小可愛,自己小心吧。”
“索拉老妖婆,你也是。”
就此彆過,雷斯林帶著自己的學徒跟著索拉進入了山林。
彆看蠻錘矮人馴服了獅鷲作為坐騎就以為獅鷲是什麼和善的生物。
這些能夠拎著一頭成年耕牛在天上飆出七十碼的猛獸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家夥,領地意識極強,而且非常好鬥。
成年獅鷲的硬化翎羽能夠防住弓箭的直射,隻有機械弩能破防。而這些平均體型接近兩頓的龐然大物天生神力,近戰能力超強。和雙足飛龍那種落地不如貓的家夥不同,獅鷲落地之後一樣猛如狗,尖喙利爪加甩尾,還可以來兩記飛翼猛撲。
所以卡洛斯派出的那些擅長殺人的家夥遇到這種非人的猛獸,隻有果斷的铩羽而歸。
但是索拉並不怕,何況還帶了個實力不差的法師。
一頭獅鷲一般會擁有複數的獵場,漫無目的的撞大運不是個靠譜的辦法。
但是曾經的遊俠領主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與其碰運氣,不如弄點誘餌做個陷阱等著獵物上鉤。
“所以說你要我帶上學徒是個什麼鬼?”
雷斯林看著索拉在一邊忙活,感覺自己的學徒科萊恩就是個累贅,不知道女精靈要求自己帶上他有什麼用。
“當然是用來搬戰利品啊。一個獅鷲腦袋一百來斤,是你搬還是我搬?”
索拉有理有據的話語令人信服,雷斯林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獅鷲的嗅覺想當不錯。索拉準備了一些綠龍的糞便,讓雷斯林用魔法藥劑加工後,人類嗅不出差異的氣味最多兩個小時後就能擴散開十公裡,等到獅鷲巡視領地的時候自然會嗅到。
“我已經布置了一些小玩意,如果有人來搗亂,我會提前預知的。”
雷斯林不管是否出於自願,還是儘心的履行著自己的指責。
“恩。我也不想殺人啊,輕輕鬆鬆完成任務最好。”
索拉點了點頭。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忘不了。奧術傀儡的控製核心能量運轉圖嘛,當初好歹我也是高級工程師,第二代圖紙閉著眼睛也能默寫下來。”
雷斯林沉默了一小會,點了點頭。
許多人並不知道梅裡.冬風是誰。知道的也隻專注於他死靈法師的身份,卻忘記了梅裡.冬風當年的研究領域可是智能施法。
賦予魔力思考的能力。
在許多人的嘲諷中,*師梅裡.冬風走出了自己的路,一係列的詛咒係法術,實現了初步的魔法智能。
比如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一切正常。
又比如能三百六十度盤旋打不中屁股自己爆炸的火球術和永遠八分飽的魔法麵包。
在許多似荒誕、似恐怖的魔法研究成果背後,是一顆永不枯竭的探索求真之心。
繼承了梅裡.冬風的衣缽,雷斯林真正的研究項目可不是魔法炸藥學。
一天的等待,雷斯林用了幾個迷幻戲法糊弄走兩撥怪物獵人以及三個獨行俠。終於在第二日午後,等到了巡視領地的獅鷲鳴嚎之聲。
“來了喲。”
“聽到了。”
呼嘯的振翅風壓吹得科萊恩東倒西歪,但是魔法學徒餘光所視。自家老師和那個漂亮的大姐姐除了衣袍飄揚,身形半點不亂,果然這就是實力的差異嗎?
然而科萊恩看不見的是,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雷斯林及時用衣袍擋住了臉,而索拉的全身被濺上了許多綠龍糞便。
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索拉用和善的眼神和親切的話語詢問道。
“畜生。自殺吧,免得老娘大開殺戒。”
“吼嘶~~~~~~~~~”
果然是隻變異的獅鷲。在頭頂偏左的位置,一隻畸形的瘤狀角質犄角怪異的生長著。
這隻獅鷲羽毛成灰褐色,緣邊泛紅,羽毛的梗帶有黃色斑點,體型比一般獅鷲大了三分之一。
“一半的峭壁獅鷲血統,至於灰褐色羽毛,是來自夜影獅鷲還是黑海岸獅鷲就不太清楚了。變異特質不明。”
雷斯林機會在這隻獅鷲落地站穩的同時,就判斷出了它的血統。
法師不隻是移動炮塔,但是連移動炮塔都當不了的法師多半是個廢物。
知識就是力量,知道了這隻獅鷲的血統,就知道了它的強項和弱點。
比如峭壁獅鷲,因為在山崖斷臂築巢,所以它們的翅膀比其他同類更有力,但是四肢力量相對就會弱一些,而且捕食習性與山鷹類似。
“說那麼多,吃老娘一箭再說。”
有狂暴跡象的索拉則完全沒有思考資訊優勢帶來的好處,一臉不爽的她掏出一塊橙黃色的水晶,光芒閃耀之後,一把魔法長弓憑空出現。
“難道!”
雷斯林有些震驚了。
“沒錯,索拉達爾.群星之怒。”
“等等,那把傳奇弓箭不是叫索利達爾.群星之怒嗎?”
“哈,太陽王的配弓,我去哪搞?”
索拉弓一揚,手一張,魔法箭矢如流星飛出,正正的砸在獅鷲的畸形角上。
又是一聲怒嚎嘶鳴,變異獅鷲居然使出了飛撲撕咬加掃尾的貓科動物三連擊。
然而女精靈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用最極限的距離躲過了所有的攻擊,然後一揚手又是一記魔法箭矢打在獅鷲的翅根上。令野獸發出吃痛的哀嚎。
“你好像並不需要我幫忙的樣子?”
雷斯林發現索拉對於獅鷲的行動模式異常熟悉,簡直有種料敵先機的感覺。
“哈,動手!”
實踐證明。在戰鬥中,根本沒有讓你長篇大論講解的時間和精力。
看似瀟灑的索拉一張嘴,就是喘氣聲,千般不爽的女精靈也隻能吐出“動手”兩個字。
雷斯林法力湧動,一團黑色的魔法能量彙聚右手,如同燒開的瀝青一般翻滾著,黑袍法師擲出能量球。精確的命中了獅鷲的翅翼。
“嚎嘶!!!”
變異獅鷲因為翅翼的麻木,身體在刹那間失去了平衡。彆扭的跑歪了好幾步,然後用充血的雙眼惡狠狠的眼神注視著眼前兩個強敵。
無論是索拉還是雷斯林都無所謂的回應了變異獅鷲的怒視,然後繼續進攻。
打會飛的怪物,先破翅後斷尾。有機會再破頭,這是基本的常識,所以索拉和雷斯林的攻擊基本都是朝著這些地方去的。
變異獅鷲雖然凶猛,奈何終究隻是一隻強大的野獸,在獵爹和法爺的輪番攻擊下,終究體力不支,逐漸顯露頹勢。
“該不會那隻犄角隻是單純的畸形,它根本沒有變異出特殊能力吧?”
索拉逐漸掌控了局勢,終於有閒心說話。
“不敢試。”
雷斯林不是第一次遇到困獸發狂的情景。越是接近勝利,越是小心翼翼。
“玩膩味了。”
索拉收起了她的魔法長弓,拔出了右胯的刺劍。
“好歹也學了那麼久的聖騎士套路。就讓你見識下最強見習聖騎士的實力吧。”
索拉非常不要臉的說出了厚顏無恥之語。
然後在變異獅鷲的搏命飛撲中,頂著聖盾術將刺劍插入了野獸的右眼眶。
“聖騎士的套路真是汙啊。”
雷斯林歎了口氣,聖盾、聖翼、聖光術,有了這三樣,法爺想要吊打戰*變的費勁起來。
翅膀被廢,要害被重創。似然變異獅鷲的心臟還沒有被破壞,發狂的野獸拚命的宣泄生命最後的怒火。可是無論索拉還是雷斯林都是實戰派的。完全沒有耍帥補刀的想法,繞著圈的拖時間,等待變異獅鷲流血死亡。
“老師,這就是法師的對戰方法嗎?”
在一旁遠遠觀戰的科萊恩事後詢問雷斯林,這場戰鬥給了小學徒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非常不利索。
“你覺得呢?老師應該耗費全身法力轟那畜生一記超魔極效炎爆術?科萊恩,記住,法師的戰鬥,隻求勝利,用最少的魔力取得最大的勝利。戰鬥就是戰鬥,無論光不光彩好不好看。勝利就是勝利,無論是撿來的還是碰上的。”
教育完自家小學徒,索拉已經割下了變異獅鷲的腦袋,收集完了有價值的怪物素材。
“科萊恩小乖乖,你願意換女裝給阿姨看,阿姨替你背喲。”
索拉調戲著小學徒。
“不要。”
科萊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索拉的調戲,然後取出個大口袋將滴血的獅鷲腦袋放進去,背了起來。
好重!
一路避開同行,三人回到了斯坦索姆城。
“落雁爵士會驗差你們的戰利品,並且發放賞金,但是很抱歉,陛下已經離開了,無法接見你們。”
卡洛斯的貼身侍從托德用非常優雅得體的姿態回應了索拉和雷斯林的請求。
“卡洛斯陛下離開斯坦索姆了?”
索拉一臉的不爽。
“雖然很冒昧,能夠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嗎?大軍似乎還在休整,陛下就離開了?”
雷斯林禮貌的問道。
“這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們也無妨,昨天下午,陛下走傳送門,返回了希爾布萊德。”
托德回答道。
“卡洛斯陛下真好漢。”
索拉知道斯坦索姆那幫人類法師是什麼貨色,對於卡洛斯敢如此遠程傳送也是表達了自己的欽佩。
“陛下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托德作為卡洛斯的常隨,已經完成了轉變,知道隨時維護自家國王的形象。
“義之所至,雖千萬人吾往矣。”
“額,聽不太懂。”
索拉撓了撓腦袋。
“在希爾布萊德,一場不公正的審判正在進行,陛下要去主持正義。”
托德沒有繼續往下說,反正不久之後,大家都會知道。
吳平謀殺主將暨比格拉斯.貝爾托恩叛國一案。
在聯盟主力趕到之後,部落最終放棄了對索拉丁之牆的攻勢,退回了希爾布萊德西南部。
聯盟和部落進入了新一輪的僵持期。
而此時,一場事關聯盟內部的風暴正在醞釀,關鍵點就是比格拉斯.托爾貝恩的失蹤,以及發出警報的吳平到底在這場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接到了達納斯的書信,卡洛斯第一時間委托圖拉揚代為照看以及處理斯坦索姆的後續事宜,征求了奧蕾莉亞的同意後,帶領少數親衛用最奢侈和危險的方式跨越了群山的阻礙。
我的朋友很少,所以我不允許你們欺負他。
卡洛斯帶著憤怒和豪情,決定去敢於一場不公正的審判。
此刻的我,已經有改變世界的能力。
我,卡洛斯.巴羅夫,奧特蘭克的王。
我,卡洛斯.巴羅夫,此時此刻代表著正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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