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遠行菲拉斯,核心內涵是界門冒險淘寶,本質是不想浪費時間。
為什麼?
因為兒砸坑爹呀。
阿爾馮斯捅了外公一刀,不管原因是啥有沒有苦衷值不值得原諒騷年的內心有多痛苦這些卡洛斯不知道。
唯一的結論就是在洛丹倫聯盟的勢力範圍內,卡洛斯不能再次犯錯,不能給其他人任何的一丁點口舌。
那麼如何才能不犯錯呢?
當然是什麼也不做。
至少明麵上如此。
所以在洛丹倫人民的茶餘飯後吹牛打屁的議論中,奧特蘭克的騎士王現在每天就是在自家的凱爾達隆湖心堡老婆孩子熱炕頭,床頭一個糖罐,床尾一個糖罐,想吃魚吃魚想吃肉吃肉。
嗯,可能砍樹的時候用銀斧頭,鋤地的時候用金鋤頭。
愚昧真的是種病,還不好治。
提裡奧.弗丁在與詛咒教派的暗戰中,深深的被愚昧的人民傷了心。
他們信奉暗影之力的理由甚至可以僅僅因為領主家的馬在他麵前放了個屁,又或者是見不得彆人過得比自己好。
作為骨乾對抗詛咒教派的人手,絕大多數都是經曆過獸人戰爭的老兵,很多人早已成家立業生子,隻是因為卡洛斯的號召而重返秘密戰場。
這些人作為有產者,作為拯救者,作為被他們所拯救的那些人所痛恨的富有者,也忍不住開始懷疑。
那些墜入暗影之人真的值得拯救嗎?
到底是暗影之力腐化了人心,還是人心的腐化吸引了暗影之力。
如果不是克爾蘇加德的瘟疫計劃切實的威脅著全人類的安危,甚至連他們“銀色黎明”都會因為內部的混亂而崩潰。
是的,新的組織還是被命名為銀色黎明,卡洛斯隨口一說的血色十字軍事後被他自己給否了。
不吉利。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獸人戰爭時期樸素淳樸的民風,這才安逸了多少年,就已經開始腐化變質,在失去了種族戰爭帶來的生存壓力後,階級矛盾開始逐漸銳化。
但是事情總得有人去做,冷眼旁觀的最終下場隻能是背簍裡的螃蟹,誰也逃脫不了。
所以提裡奧.弗丁在卡洛斯悄然遠行的時候,背負起了拯救世界的重擔。
他並非聖人,隻是為了愛與家庭。
他的兒子泰蘭.弗丁對於卡洛斯發出的邀請怦然心動,給騎士王當侍從是一件令他感到興奮的事情。
雖然泰蘭的母親對於這件事還有疑慮,但是提裡奧暗中給壁爐堡的老仆寫了封信,讓他側麵勸說主母。
此時的亡靈天災距離爆發還早,雖然失去了壁爐穀的領主位置,但是這麼多年積攢下的人望令提裡奧.弗丁還是有手段影響家人。
他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自己的兒子一定可以擺脫那悲慘的命運。
隻要想到這一點,提裡奧.弗丁就充滿了乾勁。
事務繁雜,一邊在統合內部意見分歧,一邊要應對暮光教派和詛咒神教合流後日益增長的行動力,提裡奧.弗丁的行程安排的很緊密。
尤其是因為他的身份敏感,身上還背著處分,這對於他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乾擾。
所以在發生需要進行取舍決斷的時候,提裡奧.弗丁的回旋餘地實際上很小。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泰瑞納斯.米奈希爾二世身體出了問題,這件事兒整個洛丹倫都知道了。
按道理說王子阿爾薩斯應該在洛丹倫城守著自己的父親。
不管是從孝心人望還是萬一真出什麼意外好繼位的角度來說,都應該如此。
但是王子殿下偏不。
卡洛斯將銀色黎明交給了提裡奧.弗丁,但是與洛丹倫相關的情報網依然在他的父親阿曆克斯.巴羅夫手中。
所以提裡奧.弗丁並不知道阿爾薩斯東行的目的是什麼。
南部的獸人動亂一直沒有平息,烏瑟爾並沒有返回洛丹倫城,提裡奧.弗丁自己的關係網也不好用。
在這種多事之秋,阿爾薩斯的一舉一動都是牽引所有人視線的大事件。
偏偏壁爐穀以南的種植區,銀色黎明收到了可靠的情報,詛咒教派的骨乾在那裡孵化瘟疫苗床。
這就沒辦法了,人力物力有限,銀色黎明不可能也沒有那種能力同時顧忌兩方麵。
蹲守或者說尾行阿爾薩斯,肯定能抓住詛咒教派的尾巴,甚至抓住“大人物”。
但是放任瘟疫的滋生,鐵定會出大問題。
兩害相權取其輕,提裡奧.弗丁在權衡利弊後,選擇了優先處理瘟疫相關的問題。
“阿爾薩斯是一個合格的聖騎士,他身邊有一部分白銀之手騎士團的保護,還有洛丹倫衛隊,我們不必過分擔憂他的安慰,還是優先處理那些惡心的詛咒教徒吧。”
一但做出決定,提裡.奧弗丁便迅速行動起來。
秘密調集人手,避開詛咒教派的暗樁隱線,充分利用阿爾薩斯東行這件事所引起的關注度,老佛爺準備一舉殲滅孵化散播瘟疫的詛咒教徒。
提裡奧.弗丁的舉動決斷無論如何也說不上錯,甚至可以稱之為果敢。
但是如果他選擇與阿爾薩斯見上一麵,那麼重獲聖光之力的提裡奧.弗丁一定會發現阿爾薩斯身上的異常————克爾蘇加德已經按耐不住寂寞了。
依靠出賣自己的命匣,克爾蘇加德成功的令年輕的阿爾薩斯相信自己拿捏住了巫妖的命門。
作為達拉然甚至是人類世界數百年來最優秀的法師之一,克爾蘇加德是真的好用。
無論是充當魔法顧問還是提供人生經驗,巫妖全心全意的為阿爾薩斯思考服務,蒙蔽了年輕的王子。
而阿爾薩斯不知道巫妖王耐奧祖的存在,這一至關重要的情報缺失,令王子殿下產生了自己可以降服克爾蘇加德化為己用這麼個錯覺。
致命的錯覺。
巫妖王耐奧祖的可怕,在於他那龐大的足以籠罩整個艾澤拉斯的精神力量。
不知疲憊,永不鬆懈。
上古之神在燃燒軍團麵前不過是軟泥怪一般的存在,耐奧祖無力反抗基爾加丹,隻能老老實實當軍團的狗,為燃燒軍團的計劃貢獻力量。
所以耐奧祖根本沒有把上古之神當做對等的存在,它們的低語對耐奧祖毫無作用,甚至在諾森德的地下,初創的天災軍團對艾卓尼魯布這一支亞基蟲人的戰爭勢如破竹。
依靠通靈法術拉起來的蟲人士兵————蛛魔,甚至免疫上古之神的腐化。
耐奧祖一邊學習著上古之神的手段,一邊打壓著上古之神的複蘇,甚至還有餘裕關心阿爾薩斯的心理問題。
霜之哀傷的鑄造依然在進行當中。
但是因為卡洛斯的乾預,耐奧祖做出的判斷是要蠱惑阿爾薩斯北上諾森德存在嚴重的阻礙。
必須有備胎方案。
於是耐奧祖想到了薩拉塔斯。
即使是約格薩隆與恩佐斯也無法在精神層麵戰神耐奧祖,一柄在內鬥中失去了身體的失敗者匕首又如何會是巫妖王的對手。
如果說霜之哀傷帶給阿爾薩斯的是仇恨的力量。
那麼薩拉塔斯對於阿爾薩斯來說就是深邃黑暗的正義幻想。
克爾蘇加德聽到了主人的聲音,動用了詛咒教派所有的力量,營造出了一個對阿爾薩斯毫無損害的局。
巫妖蠱惑了阿爾薩斯前往奧特蘭克看望自己的姐姐和外甥。
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即使泰瑞納斯也沒有阻止的道理。
在卡洛斯遠在海的另一邊這個時間點,阿爾薩斯懷揣著對斯多姆卡.滅戰者這一柄王權之劍的好奇,走上了遍布光明的陰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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