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早餐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就爬上了東邊的山頭。一縷暖紅的太陽光射了進來，照到柔軟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就把沙發照得暖暖的。

葉千尋似乎感覺到這縷陽光的存在，自己漆黑的夢境裡突然來了一縷陽光，漸漸地，整個夢境都被照亮。

他睜開惺忪的雙眼，用手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他心想：葉芝肯定還在睡覺吧。

這時，葉千尋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地叫了。自己是有些餓了，先做點吃的吧。也許，葉芝她還沒有起床，雖然自己在家做飯也就一兩次，要不也讓她嘗嘗自己的手藝。

按照這樣的想法，他來到了廚房。

還沒到廚房，他就聽見從廚房裡發出的嘶啦聲。

葉千尋立刻想道：這是燒火的聲音。

他走進廚房，看見正在忙著做早餐的葉芝。

他一襲白色的長裙，外麵還套有一層防止油漬的外套。她把自己的長發綰了起來，盤在頭上。

看著她這麼早就起床做早餐，葉千尋心裡有些感動。

葉芝似乎感覺到旁邊站著一個人，她轉頭看了一眼，原來是葉千尋！

她笑著說：“早啊。”

葉千尋也笑著回答：“早。”

“趕緊去洗漱，早餐馬上就要做好了。”葉芝笑著催促他。

“沒想到你起來得這麼早啊，昨晚睡得如何？”葉千尋隻是覺得自己太過感動，由此想說出這樣一句問候。

“挺好的。”葉芝笑著說，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線。

“趕緊的，待會兒飯熟了。”

葉千尋走進洗漱室，簡單地洗漱一番，就走進客廳，收拾一下桌子。

之後，葉芝就端著兩碗早點出來了。

“嘗嘗，這是我煎的蛋煎餅。”葉芝笑著說。

“這個早餐，還真是豐盛啊。有雞蛋餅，有牛奶，有油條，還有麵包。”葉千尋看到這麼豐盛的早餐，由衷地表揚一句。

“行啦！快點嘗嘗，彆打嘴巴關子。”

聽到她如此表揚，她有些臉紅了。

“行！你快點去洗漱，以免這早餐涼了吃壞肚子。”葉千尋叮囑她。

“行。我這就去。”

接著，葉芝就去洗漱了。葉千尋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卻有這麼一手絕活。

過了一會兒，葉芝走了過來。看見葉千尋仍然在等著她，多少有些感動。不過，一向活潑開朗的她，突然間變得含蓄起來。

她故意地問一句：“難道不好吃？”

“沒，沒有。我不是在等你嗎？”

“哪要你等啊！這早餐涼了怎麼辦？”葉芝有些抱怨他這樣做。

葉千尋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笑而不語。

“怎麼啦！”

“你看看再說。”葉千尋提醒她。

葉芝坐在葉千尋的對麵，看著麵前的早餐，沒想到早餐裡還冒著熱氣。

看著葉芝麵部的驚訝表情，葉千尋知道就會這樣。

他一邊笑，一邊解釋道：“因為我剛剛在微波爐裡加熱過的。”

“沒想到，你還很體貼的嘛。”葉芝覺得這次他這樣做，特彆細致入微，特彆充滿溫暖。

“還等什麼呢？趕快開動吧。”顯然，葉千尋有些等不及了。

葉芝等他嘗第一口後，就盯著他看。

他有一半食物還在嘴裡，一邊看著她，不自覺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

聽了這話，葉芝心裡無比高興。因為，自己的這一頓早餐又得到了一個人的認可。

葉芝說：“慢點吃，彆噎著了。”

“看來，你這做飯的手藝還真不賴啊。”

葉芝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他吃飯。

“你怎麼不吃啊。難道不餓嗎？”葉千尋覺得葉芝老是在看著自己吃，不免有些壓力。

“好，我也吃。”

相比於葉千尋的大口吃飯，葉芝則顯得文雅得多。她每次吃飯，隻是小抿一口。而且，吃的時候，也特彆地慢。在吃的過程中，還不忘看看對麵的葉千尋。

葉芝心想：這早餐，我已經是從小吃到大，吃了十幾年。從小，每天早上，母親就做這樣的一個豐盛套餐。後來，聽說自己要成家立業了，母親就把這個雞蛋餅的做法傳授給了我。而我，在母親兩三次的手把手地教授之下，也很快就學會了。

“你是第二個稱讚我這手藝的人。”葉芝笑著對他說，“我這手藝，還算不錯吧。”

“第二個？”葉千尋有些不懂。

葉千尋不免就會想：為什麼會是第二個呢？難道先前還有第一個？

“對呀。先前，有一個人表揚了我這手藝。”葉芝說。

“誰啊。”

但凡葉千尋不知道的地方，他都會充滿好奇，並且問上一句。

“當然是我母親啊。”葉芝嫣然一笑。

“其實，我告訴你，這個手藝是我母親傳授的。”

“沒想到你母親也有這般手藝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葉千尋還把她母親讚美一番。

“如果你喜歡吃，以後我天天給你做。”葉芝似乎想到了未來的生活，不免由衷地說上一句。

不知道為啥，葉千尋對這些話語特彆敏感。一聽到未來的規劃，葉千尋即使是在最快樂的時刻，通常也不會忘乎所以，失去理智。

葉千尋說：“你做得真的不錯，和我母親做得差不多。”

葉千尋察覺到問題的不對，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什麼？你母親會做？”葉芝對這句話更加感興趣了。

“不會啊。我家是在農村，可從來不吃這早餐，彆提這豐盛了。”

“那你怎麼說和你母親做的味道是一樣的。”葉芝越來越覺得他說話離譜了，越來越聽不懂了。

“唉！說的就是家的味道。”葉千尋看到她這樣的表情，隻好如此解釋了。

儘管自己還是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聽到“家”這個字，葉芝覺得什麼樣的解釋都沒有這個字來得有份量。在葉芝看來，家，這個字，看似簡單，實屬不平凡。

“好啦。彆聊了，吃完了我帶你去父母。”

葉芝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充滿著期待，用右手托住下巴，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這樣的一種景象，一種溫馨，快樂的景象。

可是，葉千尋卻放慢了吃飯的節奏，一邊吃，一邊大腦裡在高速運轉。對於接下來的事，自己該做如何打算呢？

不自覺，葉千尋已經忘記了早餐的味道，嘴裡滿滿是憂愁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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