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謝太後大赦,奴才定會好好管教它。”顧玦將小狐扔給門外的萬千絕。
太後受了驚,也沒興致再觀賞下去了,“該看的都看了,哀家甚是滿意,回宮吧。”
“是!”顧玦上前彎腰低頭,伸出手背攙扶。
太後一離開,萬千絕立即閃身進屋將風挽裳拉上來,並將小狐塞到她懷裡,然後又如疾風般消失,速度快得讓風挽裳來不及道出自己的震驚。
竟然是他,那日第一個捧場買她茶的人!那他口中的主子就是九千歲了。
到底是有意拿她尋開心,還是巧合出現在那裡,風挽裳已無心思去多想,此刻的她全身已被凍得麻木,若太後再遲些離去,若非那人及時救起她,她已經支撐不住掉下去。
風挽裳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狐,方才它不知打哪兒竄出,險些掉下去,還好她及時用衣服兜住了它,把它抱在懷裡,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驚魂甫定,風挽裳便一直等人來領回小狐,等著等著,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
燭火快要燃儘之時,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明明滅滅的燭火照出俊美的臉,他撩起鬥篷步入,在桌邊站定。
他來的時候,門就未關,一屋子的寒氣,桌上的女子睡得極不踏實,倒是趴在她麵前的小狐睡得香甜。
如玉竹般的手指搭上鬥篷的結,正要解開……
“為何?阿璟,為何……”
手上動作停止,鳳眸陰冷。
他撩開鬥篷坐下,將小狐拎過來,“爺當初帶回你,留著你,就是因為聽說一狐一生隻跟一人。”
聽到這溫軟得總是給人一種溫柔錯覺的嗓音,風挽裳分不清夢裡夢外。
她又夢到那一日一針穿心的一幕了,夢裡,她不停地問為何?為何要如此待她?就仿佛是永遠醒不來的夢魘。
可明明夢的是那一日,九千歲的聲音怎會……
風挽裳倏然睜開眼,果然看到俊美似妖孽的九千歲坐在自己對麵,低頭撫著懷中小寵。
她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起身默然屈膝。
然後,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風挽裳隻覺寒氣更甚。
良久,他的聲音響起。
“倒茶。”
風挽裳趕緊起身為他倒茶,一提起茶壺,驚覺茶冷,忙道,“奴婢去燒壺熱茶來,勞煩爺稍等。”
顧玦卻是不悅地起身離去,走時,對懷裡的小狐說,“爺養的是狐,可彆叫爺以為養的是白眼狼。”
風挽裳心顫,那句話看似對小狐說,聽著卻像是對她說!
還有,他方才說的……帶回,留著,一生隻跟一人。
他是否是在警告些什麼?
……
兩日後,禁閉解除,奇的是,幽府在那一夜太後來了一趟後,又回歸平靜了,夜裡也不會再見到一頂頂轎子的入,也沒再夜夜笙歌,之前的一切好像隻是為了一場戲做鋪墊。
風挽裳也沒再往深處想,她隻需要過好當下便好。
一早,她便去找霍總管做事。
踏出采悠閣,府裡的人對她的非議就從未停止過。
她開始懷念禁閉的那五日,那是她最清靜的日子,聽不到半點非議,采悠閣又有廚房,因此,在她禁閉的這五日,府裡隻給她足夠五日吃的白米和一些不要的爛菜葉,但也餓不著她。沒有菜,可以熬粥,這已經比災民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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