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2015-10-09 作者: 紫瓊兒
第71章 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對貴妃榻上的老夫人禮貌地微微頷首,轉身退了出去。

蕭老夫人收起臉上所有表情,布滿皺紋的臉變得猙獰。

聽到腳步聲離開,她冷哼,“哼!算個什麼東西!看得起你是抬舉你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刻也不想停,風挽裳腳步匆匆地穿過曲折長廊,走出蕭府大門,回頭看了眼,原來蕭府之外的空氣是如此之好。

不用再往下聽,她也知道蕭老夫人要說什麼,無非是希望她能與蕭璟棠暗通款曲!

這是愛孫心切嗎?

因為這樣,所以連她一直高高在上的麵子都可以不要了?

一個老人家居然能對她說出這種話,她真的覺得直到今日才真正認識了這個老人家。

她風挽裳還不至於這般不知羞恥,即便再愛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更何況……

她的手輕輕撫上心房,這裡,已在他那一針穿心時,死了;而今再活過來,已不為他悸動。

到底是他們之間的愛不算愛,還是愛得太淺?

正晃神間,一名轎夫諾諾地來到她麵前,恭恭敬敬地說“夫人,爺在那邊等著,讓奴才來喚您過去。”

她愕然吃驚,抬頭望去,就見不遠的榕樹下,那頂華麗的轎子靜靜地停在那裡,轎子的門正對這邊,轎簾被掛起,裡麵端坐著的男子正磕著手心裡不知打哪來的瓜子,瓜子殼全都灑在腳前的小雪球身上,小雪球昂著頭,可憐兮兮地睜著墨綠色的雙眼求賜吃。

他向前傾,手肘輕搭在腿上,一派愜意,即便是如此,也無損他的優雅高貴,反而這樣的他,多了點平易近人。

她讓他先回去,他說“嗯”,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以為他真的走了,沒想到還在等她。

撫在胸口的手,清晰地感受得到胸腔裡麵那顆心在劇烈跳動。

砰!砰!砰!

好似要跳出來。

沒法控製,真的沒法,她該如何是好?

這顆心,怕是再也守不住了。

良久,她放下手,恢複淡然,朝他走去。

他抬眸看她,許是陽光剛好折射在他臉上,她好似看到他的眼底注滿柔光,隻消一眼就能叫人心軟如水。

“妾身讓爺久等了。”她走到他麵前,微微施了一禮,深感抱歉地道。

“無妨,爺也正好嘗嘗嗑瓜子的滋味。”他指了指掌心裡的白瓜子兒,“沒想到爺的九千歲之名在小孩子那裡也頗為受用,不過才出口,那小鬼就將整包都丟給爺了。”

說著,他拿起位子旁邊那包油紙包著的瓜子揚了揚,頗為得意的樣子。

風挽裳怔了怔,隨即,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這笑,真的沒法忍。

堂堂一個九千歲,居然去恐嚇一個孩子拿瓜子吃,這委實太過滑稽了。

顧玦定定地看著綻放笑花的容顏,不過是輕輕一笑,卻似荷花初綻,仿佛開在人的心上,清新明媚。

意識到他的目光過於灼熱,風挽裳不好意思地收了笑容,臉蛋微微發燙,故作淡定地鑽進轎子裡,拿起位子上的那包瓜子,坐下,不敢看他。

他將手心裡沒吃完的白瓜子往窗外一拋,拍拍手掌上的碎末,扭頭看她,“那老妖婆教你如何紅杏出牆?”

她駭然瞠目,他怎會知道?可是,他也沒派人跟在她身邊啊。

靠猜的嗎?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他嗤笑,“大長公主不能生。”

風挽裳愕然。

原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是單單為了她的孫子著想。

難怪蕭老夫人突然對她那般和藹,還對她自稱‘奶奶’,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虧她還尊敬她是長輩,即便聽到那樣侮辱人的話她也沒有說重話,倒沒想,她沒說出的真相是這樣不堪。

忽然,俊臉貼近,聲音柔柔,“莫非,你當真在考慮不成?”

“妾身沒有!”她生氣地急著反駁。

他順勢挑起她的臉,指腹摩裟著她滑嫩的臉蛋,還是頭一次發現她一生氣就臉紅,尤其陽光折射下來,讓這張臉紅得更加誘人。

“他們都說,沒什麼比得上八年的感情。”

他們?

且不管他們是誰,他還是不信她,這讓她氣急了臉,就連被冠上二嫁之名,被烙上殘花印都沒有這般憤怒。

“若爺不相信妾身,可不毀妾身的清白,妾身可以跟爺保證,妾身到死都是完璧之身!”

他笑,“你看到有誰放著費心種好的白菜爛掉也不吃的?”

“……”她不是白菜。

他俯首,親吻她的小耳朵,悄聲細語,“你這清白之身,爺遲早要奪走的。”

這語調委實太酥骨,她身子微顫,微微彆開臉。

想起關於他的那些,又不禁黯然。

她不介意他的過去,介意的是他的心裡有太多太多人,擁擠得她已經擠不進。

看著她黯然垂下的眸,鳳眸裡的笑意消失,似是歎息,“你這棵白菜可真不好種。”

她默……

又是一日早朝,金鑾大殿上,眾臣正為由誰來補戶部侍郎一職吵得不可開交。

金鑾寶座上,小皇帝端坐龍椅,九千歲則是坐在一邊,垂首,幽幽撫著懷中小狐狸,坐的也是金椅子,尊貴程度不比龍椅差。

他一如既往,隻是陪同,非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尊口。

何為萬不得已?

譬如,他忍無可忍時。

又譬如他心情大好想同當朝丞相針鋒相對一番時。

所以,早朝基本都是一群臣子在下頭兩邊討論,討論出結果了,上奏折,最終還是九千歲批閱。

而此時,金鑾寶座下邊,英俊清雅的丞相大人看著金鑾寶座上一直偷瞄九千歲懷中小狐狸的小皇帝,微微勾唇,然後,目光緩緩落在那張近乎妖孽的臉龐上,眼裡閃過一絲期待。

一下,兩下……

三下,停!

果然,那隻撫在小狐狸身上如精雕般的秀手,在極慢極慢的動作後停下來,手的主人徐徐抬頭,鳳眸犀利地掃過殿下眾臣,柔腔慢調地問,“吵出結果了嗎?”

登時,金鑾殿上,一片闃寂。

“要不要本督再多殺幾個?如此,你們選的人就一個也不會落空了。”

霎時,下麵噤若寒蟬,個個把頭能垂多低就垂多低。

殺一個補一個,也隻有殺人如麻的九千歲可以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殺人跟殺雞似的。

龍椅上的小皇帝嚇得直哆嗦,好可怕!他好想尿尿!

顧玦的鳳眸冷冷掃向龍椅上一臉憋尿的小皇帝。

這一看,小皇帝嚇得更加憋不住了,可憐兮兮地低下頭,加緊雙腿,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尿出來,不能尿出來。

顧玦收回目光,看向下邊,正好看到當朝丞相低頭整衣袖,已經在做著退朝準備,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了下,“退……”

陰柔的嗓音倏爾停止,眾人看到九千歲的貼身護衛俯近他耳朵,悄聲稟報著什麼,然後,他們看到九千歲那張如畫般萬年不變的妖孽臉變了,變得一臉肅殺之色,猶如閻王附身般可怕。

他赫然起身,連退朝都不喊了,抱著小狐狸走下金鑾寶座,箭步如飛地消失在眾人麵前。

這還是自九千歲代太後帶小皇帝上朝以來,眾臣第一次見他這樣失控。

九千歲不是從來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嗎?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即便有人在他麵前****他的女人,他也麵不改色。

當然,那得有人敢才行。

那麼,他忽然大驚失色是為哪般?

風挽裳緩緩睜開眼,鎮定地環顧四周。

很陌生的地方,紫色紗幔一重又一重,她看不到自己身處何地。

她隻記得自己收拾好綴錦樓後,回到采悠閣不久,霍靖就匆匆跑來跟她說,爺在東廠,方才派了廠衛來,要接她過去。

她知道顧玦已取得太後的信任,不用再****到鳳鸞宮吸食那個烏香,太後把烏香給他,反正覺得他已經上癮了,即便不用盯著,他也會克製不住想吸食。

她也不用再因為擔心他而隨他入宮,他也沒再讓她跟隨,甚至今早她睡得沉,都沒起來伺候他穿衣。

所以,當霍靖這般傳達時,她並沒有任何懷疑,換了身出行的衣裳便帶著皎月走出幽府,坐上東廠派來的轎子。

然而,走到一半,她越發不對勁,讓他們停轎,他們反而走得更快。

她撩開窗簾跟皎月使眼色,皎月也察覺出來了,朝她微微點頭。

然後,她抓緊轎窗穩住自己,皎月則上前迅雷不及而地襲擊後頭的轎夫,轎子一下子失去平穩,傾斜落地。

等她從震蕩中回魂,外麵已經響起激烈的打鬥聲。

轎夫應該是雇來的,沒幾下就被皎月解決了,她撩起轎簾的時候正好看到皎月麵無表情地踩在一人的胯間,很明顯這些都不是東廠的人。

主仆倆急忙逃走,然而,才轉身走出幾步,轎子後忽然灑出一把粉末,她們甚至看不清下手的人是誰,已被迷昏過去。

醒來,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了。

皎月!

皎月呢?

“皎月……”她邊喊邊從冰冷的地上爬起身,“皎月……”

撩開一條又一條紗幔也沒聽到皎月回應,她不由得擔心。

動手撩開重重紗幔尋找出路,可是這裡麵的紗幔顏色都一個樣,極為密集,根本分不清方向,感覺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風挽裳冷靜下來,看著滿眼紗幔,忽然想了個法子。

她試著將伸手將一條紗幔打了結,然後順著一條直線一直這樣做。

很快,到了儘頭,她看到一麵牆,鬆了一口氣。

她又退回到中間,把另一端也完成了,然後又豎著打了一條直線,如此,形成一個十字。

不管被困在什麼地方,隻要開出一條交叉的路線,定能儘快找出出口在哪。

果然,摸索沒多久,她就找到了門的位置。

就好像是黑暗中看到曙光,她欣喜地揚起嘴角,衝上去開門。

然而,門開,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她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駭然步步後退。拾好綴錦樓後,回到采悠閣不久,霍靖就匆匆跑來跟她說,爺在東廠,方才派了廠衛來,要接她過去。

她知道顧玦已取得太後的信任,不用再****到鳳鸞宮吸食那個烏香,太後把烏香給他,反正覺得他已經上癮了,即便不用盯著,他也會克製不住想吸食。

她也不用再因為擔心他而隨他入宮,他也沒再讓她跟隨,甚至今早她睡得沉,都沒起來伺候他穿衣。

所以,當霍靖這般傳達時,她並沒有任何懷疑,換了身出行的衣裳便帶著皎月走出幽府,坐上東廠派來的轎子。

然而,走到一半,她越發不對勁,讓他們停轎,他們反而走得更快。

她撩開窗簾跟皎月使眼色,皎月也察覺出來了,朝她微微點頭。

然後,她抓緊轎窗穩住自己,皎月則上前迅雷不及而地襲擊後頭的轎夫,轎子一下子失去平穩,傾斜落地。

等她從震蕩中回魂,外麵已經響起激烈的打鬥聲。

轎夫應該是雇來的,沒幾下就被皎月解決了,她撩起轎簾的時候正好看到皎月麵無表情地踩在一人的胯間,很明顯這些都不是東廠的人。

主仆倆急忙逃走,然而,才轉身走出幾步,轎子後忽然灑出一把粉末,她們甚至看不清下手的人是誰,已被迷昏過去。

醒來,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了。

皎月!

皎月呢?

“皎月……”她邊喊邊從冰冷的地上爬起身,“皎月……”

撩開一條又一條紗幔也沒聽到皎月回應,她不由得擔心。

動手撩開重重紗幔尋找出路,可是這裡麵的紗幔顏色都一個樣,極為密集,根本分不清方向,感覺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風挽裳冷靜下來,看著滿眼紗幔,忽然想了個法子。

她試著將伸手將一條紗幔打了結,然後順著一條直線一直這樣做。

很快,到了儘頭,她看到一麵牆,鬆了一口氣。

她又退回到中間,把另一端也完成了,然後又豎著打了一條直線,如此,形成一個十字。

不管被困在什麼地方,隻要開出一條交叉的路線,定能儘快找出出口在哪。

果然,摸索沒多久,她就找到了門的位置。

就好像是黑暗中看到曙光,她欣喜地揚起嘴角,衝上去開門。

然而,門開,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她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駭然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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