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79 承諾

菲爾斯的下一個試驗品就是將小醜皇製造出來，小醜皇由於被阿卡姆欺騙才會被乾掉，但也正因為阿卡姆小醜皇的靈魂才會保留在阿卡姆的體內，阿卡姆被乾掉之後，小醜皇的靈魂也脫離了阿卡姆的本體，成為了自由身。

小醜皇的實力在魔界之中隻能算是下等實力，但這種實力在凡界卻是非常強大的，小醜皇最厲害的就是移動速度，加上雜耍一樣的劍舞，看上去很滑稽，但是那絕對是要命的滑稽。

菲爾斯第二招喚小醜皇的原因就是它曾經被阿卡姆乾掉過，正是因為這一點，小醜皇的惡魔血統雖然被阿卡姆占有，但是靈魂中卻一直都對阿卡姆抱有很大的仇恨，而這個仇恨在魔盒之中被不斷擴大，以至於達到了一種怨的境界。

恨可以隨著時間而減少，但是怨則是隨著時間而增加，時間越長，怨念就越強，小醜皇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它對阿卡姆的怨已經不是時間可以消除的了，隻有親手乾掉對方才能解除心中怨念，死是一種解脫，因為魔的報複絕對不會那麼痛快的，折磨才是他們殺死敵人的手段。

菲爾斯很想看到這樣的場麵，阿卡姆絕對不是小醜皇的對手，結果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很想知道阿卡姆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阿卡姆的複活，就是他所進行的一次實驗，在怎麼複活，阿卡姆始終是屬於人類，菲爾斯可不會使用這種奴隸，阿卡姆和阿格納斯不一樣，阿卡姆有野心，想得到統治凡界的力量，而阿格納斯隻想研究和製造惡魔，並沒有任何野心，即使救世主那麼巨大的誘惑擺在他麵前，他都沒有心動，可以猜測出來，阿格納斯也是在借用教皇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理想，製造出一個完美惡魔，恰巧菲爾斯需要的就是沒有野心的仆人，來完幫他製造出更多的惡魔奴隸，而且他能給予的東西絕對比教皇給的更多更有誘惑力，他也放心將讓阿格納斯製造惡魔，隻是現在他需要打手，當這批打手被完美複活之後，他將放手讓阿格納斯儘情的製造惡魔，製造的越多越好但質量上絕對不要垃圾，這就是菲爾斯的標準。

“但丁的戰鬥應該開始了。”

“阿格納斯，

“有什麼吩咐主人。”

“準備一下，第二個惡魔就要出世了。”

“是，偉大的主人。”

菲爾斯聽他這樣一說，忽然笑了一下。

“記住，以後不要在我麵前玩你們凡人的那一套，做好的事情就好。”

“是，主人。”

菲爾斯雖然語氣平和對阿格納斯說著話，但是阿格納斯已經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滿，如果菲爾斯用一種憤怒的語氣說他，那表明菲爾斯並沒有生氣和不滿，但是這種語氣卻讓他感到恐懼。

菲爾斯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向了第二個容器前，伸手觸摸著容器。

“死，在凡人看來很簡單，但是在魔界，死卻非常困難，你知道為什麼嗎？”

菲爾斯看著容器裡的那幅肉體問到阿格納斯。

“不知道。”

阿格納斯卑微的站在菲爾斯身後，小聲回答著，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在成功研製出能將惡魔力量移植到人類體內之後，就沒想過自己會死，因為惡魔的肉體讓他們完全有能力在凡界成為不死之身，根本不用去考慮生死的問題，就像教皇被但丁一槍爆頭了，在經過短暫的時間裡卻能夠重新複活，這點也說明死亡在他們腦中沒有任何概念可言。

“惡魔的肉體確實很強悍，而且想要真正殺死一個擁有惡魔血統的人的確不簡單，但是。”

菲爾斯轉過身看著阿格納斯，這個時候阿格納斯趕緊低下了頭，因為他知道菲爾斯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所謂魔界的人無法死亡的真相。

“魔界的人從來都不會說讓誰死，或者殺死誰，而是將他抓住，讓他生不如死。”

“嘭。”

菲爾斯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骷髏頭，在這地下實驗室中根本沒有任何屍體，更彆說骷髏頭了。

“沙沙“

骷髏頭被捏成了粉末，但是那些粉末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碎骨頭，阿格納斯很惡魔的力量有多強，即使是他也能夠很輕易的將一顆骷髏頭捏成粉末，但菲爾斯手上的骷髏頭卻並沒有被捏成粉末，這讓阿格納斯看的有些無法理解。

“難道主人的實力還沒有我強嗎？”他心裡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但緊接著他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他正是被菲爾斯所改造的，沒有實力怎麼可能將他改造成一個真正的惡魔呢？

“生命很脆弱，脆弱到一碰就會死掉，但是魔界有無數個手段讓你生不如死，你的肉體已經死了，但是你的靈魂則永遠活在恐怖和煎熬之中，接受著來自地獄的洗禮，嗬嗬嗬嗬嗬。”

菲爾斯的笑聲聽的阿格納斯一身冷汗。

“地獄的洗禮，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洗禮？”

下意識的阿格納斯問出了這句話，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地獄啊。”

菲爾斯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他所經曆過的洗禮。

“那個地方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哪裡每一層的變化都會讓你的靈魂感到極度的恐懼，直到最後一層你所感受到的將不再是恐懼。”

“不再恐懼？地獄難道還存在忙點嗎？”

“嗬嗬嗬，不是盲點，而是在最後一層你將體會到的並不是死亡給你帶來的恐懼，而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寂寞。”

“寂寞？”

“寂寞也許並不適合那個地方，應該說是空虛，空虛到讓你忘記自己的存在，在哪裡你能看到的隻有兩樣東西，一條永無儘頭的大河，一座永遠無法到達的山峰，周圍沒有任何的生物，沒有任何的聲音，即使你走到那條大河的旁邊，也聽不見水流的聲音，即使你能看見遙遠的山峰也聽不見來自山峰那邊的風聲，在哪裡你看不見任何生物，即使連一隻螞蟻你都看不見，空曠的大地上你能看到的隻有那條河和那座山，灰暗的天空，灰暗的大地，地麵上覆蓋著一層灰色的沙子，在這片大地上沒有任何的雜物，哪怕一塊小小的石頭都沒有，隻有你一個人孤獨的待在那裡，這就是地獄最後一層的景象，你感覺自己是活著的，其實在哪裡活著還不如真的死去，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你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在哪裡你是不會死的，即使你自我了斷，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會在這片大地上。”

菲爾斯慢慢的坐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阿格納斯。

“在哪裡你能看到的隻有那座無法到達的山峰，如果你願意可以坐在那條河的邊上看著那座山，無限的等待直到永遠。”

阿格納斯聽著菲爾斯的敘述，已經聯想到了地獄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麵，菲爾斯所說的是最後一層的樣子，但前麵幾層他並沒有說，這就說明前麵的幾層對於他來講並不算什麼，隻有最後一層才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地獄，讓你親身體驗永遠都活著卻無法死去的那種恐懼，這才是最深層的地獄，一個活著的人，卻生不如死，即使自殺也會無限的重生，讓你繼續這種無限的等待。

“吧嗒。”

一滴冷汗順著阿格納斯的腦袋滴落了下來，這已經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而是這種絕望的等待會讓任何崩潰，崩潰到即使你死了，還是一樣繼續這種絕望的等待。

這才是真正的地獄，而並不是那些史書所記載的受到各種酷刑各種折磨的地獄，這種絕望的等待，要比那些所謂的酷刑，折磨，更讓人能體會到地獄的真實存在。

“凡人都會刻畫出地獄的畫像，來告訴他們的子孫，地獄的恐怖，可是沒沒有任何人會從地獄中出來告訴你地獄的真正樣貌，那些畫像隻是最初的懲罰，為你在生前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減刑，而到了最後一層，才是你下地獄的開始，也是結束，神是公平的，它不會虐待任何一個人，它也不會讓任何人死去，隻不過在地獄，活著的人好不如真正的死去，斯巴達很幸運，因為他用自己的靈魂封印了連接魔界的通道，沒有了靈魂你就無法體會到任何東西，這樣的死法也是最明智的死法。”

菲爾斯說完這些之後，又站了起來。

“放心，在你死掉之後，我不會讓你去地獄的。”

“感謝主人！”

阿格納斯趕緊像菲爾斯鞠躬，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虔誠，他現在已經從最初的有點野心變成了菲爾斯的信徒，經曆過地獄洗禮的人，才會讓他感到恐懼，而菲爾斯對地獄的描述更讓他相信，菲爾斯的話，現在的他將是菲爾斯的絕對死忠。

“嗬嗬嗬嗬“

菲爾斯的笑聲中透露著邪惡，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是不會讓阿格納斯下地獄，但是他會讓阿格納斯去到一個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那就是潘多拉魔盒之中，那裡比地獄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