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親情刺骨

2015-10-31 作者: 厘多烏
第一百零八章 親情刺骨

【方中聖篇】

於湛帶他去了“SLOO”的展台,因為名模楊陽的到來給“SIOO”添了不少的名頭,很多記者紛紛湧向這裡,爭取著第一手好新聞。

在方中聖看在自己女兒在人群中央,穿著“SOLL”夏季展銷的新款麵對著鏡頭微笑的模樣時,他心底不禁一痛,和前妻離婚這麼多年,當時的楊陽才出生而已,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忽略了自己的家庭,最終隻能以離婚收場,自己的女兒姓著前妻的姓,這些年和她見麵次數也不過幾次,之間的關係的確很淡。

“方先生,休息間已經安排了,等楊陽小姐結束之後我會帶她過來。”於湛說道。

“恩。”

原本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方中聖並沒有在內場待很久,隨後就去了為自己準備好的休息間,一個人坐在裡麵等待,接連抽了很多支煙,房間裡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伴隨著原本的空氣清新劑而越發的沉韻。

他並不知道,就在外麵的楊陽絲毫不知道他的到來,以至於退下場換好下一場衣服的時候被帶了方中聖休息間的門外。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她一頭霧水的朝工作人員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隻說:“於小姐說有人在等你,就在裡麵,而你的工作現在結束了。”

工作人員的口氣裡也的確說明了他不知道,隻是交代了於湛的話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楊陽猶豫了一會兒,心裡越想越覺得奇怪,不過,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但好奇心和猜測心還是讓她推門進去了。

香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她不喜歡這股味道,抬手扇了扇鼻前的味道,甚至眼睛也被這種刺激性的氣流弄得眨了眨眼。

隻看到沙發上的男人有板有眼的背對著自己坐著,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一邊問道:“請問你是?”

聽到動靜隨著楊陽的聲音轉身過來的方中聖在看到她的時候,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滄桑的臉孔這一刻毫無遺漏的映在了楊陽的眼中。

但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在楊陽看到是自己父親的那一刻她轉頭就走,絲毫不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

“陽陽,你先彆走。”方中聖急忙的走了過去。

楊陽的腳步就停在門口,她真的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他,這些年來,她不想回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不想見到方中聖,可“狹路相逢”,該來的還是來了,池安的如意算盤也一下被她給看穿了。

怒氣不過的她轉身就衝著自己的父親吼去:“你來做什麼?你現在還有資格在我麵前出現嗎?”

“陽陽,爸爸知道對不起,但是爸爸也是有原因,當年……”

“當年什麼?你是想說你為了這個家所以才不回家,沒日沒夜的工作讓媽媽一個在醫院,連她當時差點快死了也找不到你也是你為了我們的理由嗎?”楊陽的情緒很激動,她曾經想過,獎父親這個名詞從自己的生命裡拿掉,她也曾經想過,就算是見到他,就算是見到了他,她也要像見到一個陌生人那樣。

但是現在,她無法當他是陌生人,那種兒時就已經缺失的愛現在莫名其妙的在自己麵前出現,心情是複雜的,是糾結的。

麵對自己的女兒的“抱怨”,方中聖這個男人第一次開始低了頭,內疚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說:“對不起楊陽,其實這麼多年來爸爸一直很想你,我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對不起你母親,可過了多年我也受到良心的譴責了,你就不能原諒爸爸嗎?”

“我憑什麼原諒你?”楊陽大聲的斥聲過去,快步走到方中聖的麵前,眼淚在眼裡打著轉,她卻咬著牙極力的克製著:“你知道我和媽媽在去意大利的那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要是知道你為什麼這些年都不來找我們?你根本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你說要我原諒你,就算你現在跪在我媽麵前我也不會原諒你。”

方中聖被一句又一句的話刺到心痛,沒想到話自己女兒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比他在遭受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備受打擊,他倉皺的眉頭上仿佛一下自己增加了很多的年圈,他想伸手去碰一碰自己的女兒,但是手卻立刻被她甩開了。

“不要碰我,如果你不想讓我對你恨再加深的話,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出現的我麵前,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楊陽轉身離開,根本不願意聽身後方中聖一遍遍的叫著自己“陽陽”,她的心已經冷到一種極點,等這次結束之後,她就會去國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而方中聖,就是一個過客。

她從房間裡跑出來,失聲痛哭,卻遇到了池安,她在看到池安的時候倔強的擦乾了自己的眼淚,把自己的火撒在了池安的身上,“你早就想到了對吧?”

池安看她雙眼透紅,明顯是和方中聖見過麵了,她也深表同情,“楊小姐你誤會了,你父親今天會來我也沒有想到。”

“池小姐,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跟你之間是一場交易,我答應幫了你,請你也做到。”

池安心裡也不好受,天知道方中聖會來啊,看著楊陽傷心的模樣她竟然覺得堵塞,從未有過的感覺,在親情麵前,池安也折服了。

很快,楊陽就離開了會場,結束了自己在中國的最後一次“演出”。

池安趕去休息間看望方中聖,她並沒有進去,隻是站在外麵往裡麵看去,方中聖癱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臉的難受和愧疚,這個男人不願意哭出來,多年的商場經戰已經將他僅有的柔情打磨的乾乾淨淨,而他剩下的感情也因為自己的內疚抽離出來。

一直在外麵的池始終都沒有進去打擾他,女兒的話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大一根針,把他強勢的一麵撕得粉碎。

她想,再厲害的男人,再頑強的男人,終究也有垂頭的時刻。

這一點,就像池安,她再高傲,再倔強,在時正冬的麵前,她終歸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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