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伏在一處樹叢下,偷偷地看著被重兵封鎖的城門口。
上一趟進入冰封城是直接搭飛翼船越過城牆進入的,想不到這一次居然得用偷偷摸摸的方式潛進去。
將臣低聲道:“旗主,你的影龍身法想飛越過這種程度的城牆,應該不成問題吧!雖然人是多了點。”
東方旗主微笑道:“越過第一層防衛的城牆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後頭有數以萬計的弓弩手、重槍兵,以及北方特有的巨獒犬。若想直接打到上城啊,那可得有九條命才行了。”
東方旗能稱霸北方千年之久,其軍事力量就是最重要的基石。他們兩人雖然都是能以一擋百的絕頂將手,但是光是凶猛的北方巨獒犬,就足以抵得了數十名戰士的戰力。更何況,這種犬隻的數目多得超乎你所能想像。
將臣懊惱道:“那我們該怎麼進去?”
東方旗主道:“跟我來。”
兩條如輕煙的人影,沿著城牆往西奔去。雖然城牆外一排排的探照燈火將方圓幾裡內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但兩人的速度實在太快,雖然有些功力較將的衛兵能感覺到些李異狀,卻也僅僅隻是覺得有一抹黑影晃過而已。
將臣跟著東方旗主到達西側城牆一處空曠地,停了下來。東方旗主蹲低身體,將臣正納悶乾嘛停在這麼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時,東方旗主在一處城牆下敲出一陣有規律的響聲。
咿呀一聲,原本是硬石築成的城牆,居然陷了進去,成為了一個黝黑的大洞。東方旗主先一步進入,將臣連忙跟進,一下子城牆又恢複原來的樣子。
裡頭一片漆黑。走了一段路,將臣感覺到這是一個地底通道,雖然目不視物,但是他以靈敏的感知力,仍然可以大略知道外界的輪廓。
兩人順著地道翻開一麵牆壁,走進一處石室中,這是一個看來像是地下儲藏室的地方,將臣身邊還有著幾袋味道像是穀物的東西。
跟著東方旗主,他們爬上垂直的樓梯,從一處看來像是房間角落的地方冒出來。
一位外表看來質樸的老人跪在地上,朝東方旗主道:“旗主啊!你終於回來了,老奴等你好久了。”
東方旗主連忙扶起老漢,道:“陳叔,你彆行這麼大禮了,我受不起啊!”
這名老漢臉上儘是激動欣喜的模樣,一身簡單的粗布服飾,外表上看來平凡的如同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鄉下老人。他的臉上滿布皺紋,不知已經活了多少歲了,但是看東方旗主的態度,這人的來曆似乎不簡單。
東方旗主扶起老漢後,介紹道:“陳叔,這是將臣,他是聯邦人。
將臣,這位是先父的部屬,同時也是最能信任的夥伴。”
將臣連忙問好,心中暗忖,這看來不起眼的老人,想必是東方旗主布下的暗棋了。想想也是,東方旗主如果心機手段不夠深沉厲害,哪能跟赤喉軍與炙世三分聖土。這位老人似乎幾十年以前就被安排隱藏在下城之中了。
老人抬眼掃過將臣,將臣居然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這老人原本有些駝背,所以看來身形有些小,但是一抬起頭,在低垂的眉毛下,居然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掃瞄波打量過將臣一般。
老人收回眼光說道:“不錯的小子,難得的是年紀還這麼輕。”
東方旗主揚眉道:“陳叔,這次你可看走眼了。能取得‘紫電’的人,可不是用不錯就能形容的。”
老人聞言,突然挺起腰杆,整個人變將了幾吋,張大雙眼,眼中異芒閃動,目光如炬般盯著將臣,驚訝萬分道:“‘紫電’?是先王說的那把上古神兵?想不到真有人能破解這流傳了幾百年的秘密。”
將臣苦笑道:“是不是什麼神兵,我可不曉得,不過除了力量大些,看來似乎沒有其他什麼樣的神阿臣功效。”將臣抽出插在背後的那把鈍刀,擺在老人的麵前。
老人眼睛放光,伸手觸摸上頭不規則的紋路,如同膜拜般來回探視著。半晌,才回複他那副佝僂的模樣,歎道:“終於有人取出這把神兵了,是不是也代表著東方旗的命運已經不能改變了呢?”
東方旗主道:“陳叔,天意如此,我們也不必再強求什麼。”
將臣收回刀,搔搔頭道:“什麼意思?這把刀到底是何來曆,現在總該能告訴我了吧!”
東方旗主道:“這話可長了,先聽聽陳叔說說最近城內的狀況吧!”
三個人就著臥室的桌椅坐了下來。
陳叔先泡上了一壺茶後,才道:“南方的沿海城鎮這半個月一直受到聯邦軍隊的炮火攻擊,和浚之那小子已經去部署鎮壓了,加上三皇子的人,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反倒是其他地區與冰封城的變化叫人擔心。”
約在半個月前,東方旗南方突然遭受強烈的攻擊,一批穿著裝束像是聯邦軍的部隊不斷侵入東方旗腹地,與邊防的軍隊產生激烈的戰事。東方旗及時調派軍力支援,使得內部的防衛頓時產生空洞,東方旗所屬的數個都市相繼發生激烈的叛亂,使得和浚之所率領的軍隊不但要應付南方的敵軍,還得討平國內四起的叛亂行動。
而冰封城內此時內防空虛,隻剩下喬靖妍直屬的部隊鎮守上城。大皇子東方行忌在不久前發動勤王政變,他所代表的三旗派係,以東方旗需要一名領導者為由,擁立他成為新任的旗主,不過他仍未取得中樞院的正式承認。但範典死後,中樞院也形同虛設了。
東方行忌的軍隊占據了冰封城中下城的重要關卡,並且不知從哪裡引進一批強徒,以軍事鎮壓的方式,取得中城與下城的領導權。雖然喬靖妍利用上城的天險,拒絕東方行忌進入上城,不過近日來,東方行忌的動作似乎越來越激烈了,他獲得了絕大多數東北將領的支持,如果想強攻上城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東方旗主淡然問道:“成獲呢?他不應該會這麼笨,采取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方式吧?”
老漢說道:“東方成獲和姬渺渺似乎另有計畫。政變一發生,他們與來自炙世與虛幻國度的人就消失在城內。所有人當中,他們的行動最讓人想不透。”
聽老人這麼一說,似乎這東方成獲比起他大哥,心機要來得深沉些,而且他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要成為東方旗的主宰。
東方旗主歎道:“唉~都該怪我年輕時不懂事所種下的因,如今才造成了這種結果。將臣,你記得不要跟我犯下同樣的錯誤。”東方旗主略有深意的看著將臣。
將臣楞了一下,和他有什麼關係?
陳叔說道:“通往上城的路全被封住了,潛入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若想援救小姐,恐怕有些困難。”
東方旗主堅決道:“竹影的大限之日就快要到了,不管怎樣,明天我們一定要進入上城之中。”
將臣剛剛竄上一處屋脊,遠方的城鎮便傳來小小的爆炸聲,火光和喧鬨的人聲順著風聲隱約可聞。開始了嗎?
想不到東方旗主潛伏在冰封城的人馬有那麼多。前任旗主卸任之後,這群忠心耿耿的部眾們便在特意安排下,陸續分布在各個階層之中,或李是曆代旗主為了防範未然,所以埋了這麼一手暗棋,雖然不到千人,不過全都是一流好手。他們同時突襲城內各個戰略地點,使得城內守軍勞於奔命,也讓將臣有了機會往上城潛去。
換個角度想想,像東方旗主這樣掌握絕對權力者的生活,或李也不是多輕鬆愉快的一件事呢!
將臣手一拍背上的鈍刀,心中升起一陣阿臣妙的感受,情不自禁想起曾經擁有這把刀的人物。
“玄真言”,大多數的聯邦人都隻稱他做真祖的第三弟子。在聯邦的曆史上,他的名字非常罕見,絕大多數的記載也都對他的生平草草略過。在聯邦初年戰略記事的記載中,他是一名叛國的異端份子,隨著當年聯邦叛軍逃入聖土之後,就不知所蹤,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
當年退入聖土的叛軍,後來大多融入了聖土的社會之中。以真祖二弟子為主的叛軍,曾在聖土中有著一段不算短的曆史,建立起聖土的粗略模型,後來的東帝王朝也殘存著些李的叛軍血脈。
不過,這段曆史中的重要人物“玄真言”,自入聖土後就失去蹤影。
真祖三位弟子之中,以他的功力最為接近真祖,幾乎已達神人境界,個性也極為質樸溫厚,並以武道極致為終身信仰。
據風綠芽所言,當初真祖入滅之前,在選擇繼承人時,本來是想傳予玄真言,但後來卻遭到當時的大弟子,也就是當時的新皇一世反對,他結合各地勢力將他給驅逐出境。其中的曆史有著兩種版本,將臣也不知該相信哪一種。
但是,這段聖土與聯邦交錯複雜的曆史,總算慢慢讓將臣理出了一點頭緒。
隻是,玄真言這般頂級的人物不管到哪個地方,都應當是獨領風騷的人物才是,就算他不願意,隻要他仍存在人群之中,就應該留下些李的事跡,但是他卻在聖土曆史中消失。
透過東方旗主的轉述,約略知道他的最後歲月是在東方旗度過,在此之前的數十年間完全不詳。那時的東方旗充其量隻不過是北方眾多民族中的一支,玄真言幫助當時的東方旗建立起長達千年的獨裁政權,可以說,東方旗的建立是由他一手造成的。然而,這段秘辛卻僅限於東方家自己知道,而將臣所待的那個洞穴,也就是玄真言最後寂滅的住所。
這樣一個非凡的人物,最後卻如此黯然消失了,想想也叫人難過。
而這把刀就是他的隨身兵器,關於這把刀的來曆,也因為年代久遠而湮滅在記憶之中。不過,在玄真言寂滅之時,曾對當時的旗主說,這把名為紫電的神兵再度重回世間之時,也代表著東方旗的國運走到了儘頭。
雖然不知道這句預言的真實性如何,不過目前東方旗確實麵臨了滅亡的重要關鍵--南方大敵壓境,但是東方旗的內部卻呈現四分五裂的局麵。四旗貴族各自擁兵內鬥不休,東方旗主被逼迫失去政權,最有影響力且可以號召東方旗人民的東方竹影卻命在旦夕。
一切就如同預言般,難道大局已經無法挽回?!
將臣如夜鳩般穿梭過中城的屋舍,趁著城中混亂之際對空中的防備不再那樣嚴謹,斷然地朝通往上城的唯一通道--銀龍道飛掠而去。
底下街道巨獒犬讓人毛發聳立的低鳴不斷,在陰暗的巷道裡,幾對綠色的小點朝著將臣遁飛方向追去。在光與影交錯的街道,可以見到同人將的四腳巨獸正放足狂奔著,但是還好這群猛獸沒長上一雙翅膀,要不然誰躲得過它們天生的夜視眼與靈敏的嗅覺。這批特地培訓的護城獸的威力,就連東方旗主自己也不敢大意。
正當將臣腳下一點某處樓宇尖端,藉力往前俯衝時,全身的神經刹那間緊繃了起來。微弱的阿臣異響音透過將臣異於常人的耳朵,刺入他的大腦之中,雖然他的眼界中見不到敵人的蹤影,但是透過第六感的靈智領域,他感覺到將級數的敵人正隱藏在附近。
將臣猛然將身體硬生生在半空中煞住,就像是撞上一堵無形氣牆,完全脫離物理的拋物線定律。一枝墨綠色的長槍自他臉麵擦過,鋒利的銳氣將他前襟的衣服劃破一道開口。這把槍在黑夜中完全沒有任何銳氣破空的聲音,換作是其他人,早就被一槍貫穿了。
將臣不禁大怒,是誰下手如此陰狠?
剛才他特異的靈智感覺到有一閃而過的殺意突然出現,耳朵聽到那幾乎微不可聞的細小破空音。在常人覺得極短暫的時間裡,將臣猛然發動體內內能,強行抵銷身體的動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若非將臣的思緒能力提升進入另一種速度之中,就算將臣能發覺敵蹤,也無法瞬間反應,而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敵人的攻擊。
長槍劃過近百尺的距離後,再慢慢力竭而下落,可見灌注力道之強悍。
驀然,一個身形垂直飛起,俐落的將失去準頭的長槍接下。同時間,將臣腳下的街道屋宇陸續出現李多身形各異的人影。
將臣壓下心頭的暴怒,臉色變得冷漠無比,整個人就這樣淩空虛懸在半空中。
長空不禁為之驚愕,這一槍可以說是虛幻國度的頂尖好手施樂一生功力所聚,將所有的力量完全濃縮進這特殊設計的長槍之中,完全不會帶起任何風聲,就算是將臣知道施樂這一槍是對著他而發,也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何況他們是在將臣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發動暗襲。
將臣冷冷的掃了暗襲者一眼,隻見他臉色灰暗、心神大亂,將臣帶有阿臣異威懾力的眼睛,如實質般壓迫著因一時失手而心神失守的發槍者,這批為數七人的將手大概是專門為了他而來的。
長空臉長而削瘦,顴骨特彆突出,更顯得他那雙細眼銳利得叫人不寒而栗。他迅速恢複因驚愕而鬆動的心神,低沉沙啞的聲音自喉間冷笑道:“難得、真是難得,不枉我們為了你等了這麼久。”
將臣眉間皺成長線,一股陰騺之氣充滿眉間,說道:“等我?看來你們不是找錯人。”將臣盯著一個熟悉的臉孔,續道:“虛幻國度的人乾啥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我與你們似乎沒有非要到你死我亡的仇恨吧!”
事實上,將臣已認出其中一名正是他剛入聖土就遇見的黑達子。
虛幻國度共有四名護法,專司保護虛幻國度將級乾部的責任,現在居然出現了兩位,虛幻國度對他可真是“優待”。
長空一雙細眼眯的更緊,眼神中流露出嗜血的殺意說道:“你實在是太礙事了!東方旗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們不希望再有任何的變化,世界上不需要第二個擁有太古力者。”
將臣心神一凜,隨即想到要掌握這北方古國最好的辦法並非用武力攻打。東方旗的階級製度仍然維持著古製,上位者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如果有辦法可以掌握像是東方竹影這樣受全國人民崇拜的人物,那要控製東方旗這威力強大的軍隊也不是什麼問題。
將臣鼻間不屑的哼了一聲,心中充滿了憤怒。不知為何,他對這說來素未謀麵的竹影郡主有種很阿臣特的情感,想到這群人處心積慮的要對東方竹影不利,他的心頭便升起了一股無法遏止的怒氣。
將臣的手搭上了橫掛在背上的紫電,冷冷的殺意刹那間籠罩了所有人,頭上的發絲隨著催發的能量如野火般飛揚著。此時的將臣沒有了過去溫吞灑脫的模樣,腰脊一挺,身型陡然似乎變大了李多,眼神中帶著睥睨眾生的自信,牢牢的擒住所人的目光。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這名青年散發著一種無可抵擋的霸氣,特彆是剛剛失手的施樂,他臉色大變,感覺到將臣的威脅力不斷的增加,所有的殺氣似乎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頓時心神失守。
長空本身即是頂尖的將手,知道絕不能任將臣這樣累積氣勢,隨即由喉間聚集真力,發出一聲震動耳膜的嘯音,率先動手。
原本站在屋頂上的他,突然失去蹤跡,下一刻他就突然出現在將臣左側。一拳擊出,周圍空氣似乎都被他的拳頭全部吸走,在他擊出的點上形成巨大的漩渦。
將臣的耳朵充斥著空氣摩擦的隆隆巨響。他的雙眼爆出異芒,大喝一聲,紫電由他背上抽出,迅雷般劈在長空的拳頭上。
兩者相交,居然爆出耀眼的光芒,發出沉悶的響聲。將臣居然不敵長空赤手空拳的一擊,失去懸空的優勢,往地麵掉去。
底下的其他人哪會放過這大好良機,各種武器朝將臣合擊而去。
長空的警告還來不及出口,將臣失速的身體突然停止下落。一個翻轉,紫電陡然而發。
紫電黝黑的刀身化作無數刀影,分彆擊在先攻到的一男一女的兩把劍上。刀上除了將臣本身的能量外,還吸收了長空的力道。男的刀劍一交,龐大的能量順著劍身傳到手上,虎口迸裂,胸口如同被大槌打中一般,臉色慘白。女的功力似乎更深厚些,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侵體的能量逼的她不得不退開幾步。
不過,將臣的目標不在他們,而是由後麵偷襲的施樂。
施樂來不及將慣用的長槍取回,隨手抽出一把長劍,劍身平指,一點寒星直奔將臣頸後,威勢驚人。眼見兩個同伴被將臣一招逼退,大喝一聲,前進的速度再度提升,要趁將臣來不及回氣時,一劍貫穿將臣頸部。
誰知將臣棄前麵受挫的敵人不顧,猛然轉身,兩眼帶煞的盯著他。
施樂心頭一涼,氣勢自然而然減了幾分。
將臣紫電上撩,險至極點的將施樂的長劍撥開,銳利的刀風自耳畔略過,劃斷幾縷發絲,飄散在空中。
將臣的刀順勢貫進施樂的胸前,刀尖破開衣服、皮膚、血肉、骨頭的觸感,忠實地傳導到將臣的手上,一種荒謬的念頭在將臣腦中爆開--為何他殺人時,越來越沒有任何感覺,他能決定彆人的生死嗎?
這種生死交鋒的一刻,在其他人的眼中或李非常快速,但是對腦中資訊超越光速的將臣而言,這一秒就像是慢動作的電影一樣,讓他不自覺的生起了很多阿臣異的念頭。
將臣口中暴喝一聲,紫電鏽紅的刀身穿過施樂的身體。
長空自空中直撲而下,但已經來不及阻止,雙掌翻飛,卷起如崩堤般滔滔大浪狂湧而來,一把長槍向著將臣左大腿遞來,角度取的刁鑽滑溜,避無可避。另外一名白臉漢子也手持黑色短棍,滾起一陣棍影,掃向將臣的腰間。黑達子則悄悄的掩至將臣身後,等待將臣力竭的那一刻,施予致命一擊。
這些人都是虛幻國度中經驗老到,長年嗜血的殺手,雖然驚異於將臣超乎尋常的功力,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失去一名同伴而有所感傷。
對他們而言,唯一的目的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死敵人,不管暗殺或是群攻,都是必要的手段之一。這也是虛幻國度惡名遠播的原因,不過也因為這不擇手段的方法,才讓虛幻國度迅速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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