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尚平這一個晚上深受折磨。從高燕的茶莊出來以後，他陪著兩人一起去飯店吃了晚飯。

在飯桌上愛琳和高燕又說又笑，好像兩人真是親姐妹似的，可女孩對尚平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有幾次尚平故意那話去逗她，可女孩不知是因為羞怯還是慧眼識狼心，總是敷衍幾句然後又去和她乾姐姐說話。

但是，尚平以一個資深流氓的洞察力，確信女孩每次看著他的眼睛時裡麵流露出一絲讓他興奮的光芒。

尚平原來打算晚上和高燕好好吃頓飯就回家的，因為今晚林惠要帶小雅和母親來家裡，自己總不能和高燕通宵在一起吧。可是等他和兩人吃完飯以後，竟鬼拉著似地跟到了高燕的家裡。

女孩愛琳一回家就鑽進了衛生間，而高燕則在臥室裡換衣服，就在尚平坐在沙發上浮想聯翩的時候，林惠就打電話來了。

尚平順口就編了慌，說車出了點毛病，正在修呢，可能要晚點回去。放下電話後，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現在對林惠撒謊就像掏出口袋的煙一樣隨意，就是不知林惠相信不相信。

這樣想著就覺得一絲內疚，咬咬牙正準備起身回家，可就在這時，愛琳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那光景讓尚平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可能是剛洗完澡，隻見愛琳上身隻穿著一件短短的小背心，下麵竟隻有一條稍大點的內庫，一身的皮膚白裡透紅，紅裡透白，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特彆是兩條玉腿，任尚平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女孩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抬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臉上微微一紅，隨即仿佛不好意思似地說道：“姐姐要我每天都要洗澡，可以前我每星期隻洗一次。”說道後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尚平盯著女孩細長白玉似的腿，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內心隱隱地似有一陣暖意升起，仿佛整個身子都融進了女孩青春的身體裡。

“愛琳，你先睡吧，姐姐和哥哥有話要說。”穿著睡衣的高燕突然從臥室裡走出來，她先看看站在衛生間門口擦頭發的女孩，然後就看見男人一雙赤紅的眼睛，心裡不禁吃了一驚，心想，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女人了，不至於這麼沒定力吧，該死。

尚平此時似乎已經無所顧忌了，他明知道高燕在看著自己，可一雙眼睛仍然緊緊地捆綁著女孩的身體，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臥室裡才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高燕。沙啞著嗓門問道：“你真的是喜歡她才認她做乾妹妹的嗎？”

高燕被男人抓的嘶嘶吸氣，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嬌媚地說道：“你以為呢？”

然後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說：“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你喜歡她。你們兩個好像前世有緣似的。彆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該是你的她就不會跑。”

尚平此時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世界上所謂的湊巧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為安排的，隻有百分之一是由神來決定。

與其說這個小女孩和自己有緣，還不如說她和高燕有緣呢。但是，這一切都不合邏輯，也不是高燕的風格，那天當自己從她家裡帶走小雅的時候，她竟然……

“你的茶樓還兼拉皮條的生意呀！”尚平在女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高燕在男人某部位掐了一下，抬頭盯著男人說：“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你和林惠一樣……”說著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信任不是鑽石，必須隨時接受檢驗。你這樣做不像你的性格，你何必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呢。”尚平冷靜地說道。

高燕從尚平懷裡坐起來，幽幽說道：“你知道我什麼性格？我吃一次醋難道就不可以嗎？但是，我不會吃自己妹妹的醋。”

說著伸出雙手摸著男人的臉繼續道：“我知道林惠不喜歡我，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她，我們的性格不一樣，可是有一點是一樣的，林惠能夠容忍你和喬菲、小雅，可為什麼就容不下我呢？

那是因為她喜歡喬菲和小雅，所以她不吃醋。這點我也一樣，這個小姑娘我一見就喜歡，如果我們一起和你……我……我不在乎……我是想做點讓你高興的事情……我不想讓你離開我……”說完就爬在男人的肩膀上嗚嗚地哭起來。

尚平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的意圖是清晰的，雖然自私，可作為當事人、受益者，他覺得自己竟然誤解了她。

心裡就憐惜起女人來，於是抱住女人的頭就親吻她的嘴，一邊說道：“不說這事了，今天我是來提前和你過年的，我本來是想讓你到……”

不等男人說完高燕就堵住他的嘴，良久才哼哼道：“我們的年夜飯已經吃過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說完就離開男人的懷抱，站在地板上，風情萬種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隨著衣服像蝴蝶一般在客廳裡飛舞，她抬起一條玉腿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目光迷離地哼哼道：“隻要你想要的……就會如願……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祝願。”

尚平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從沒發現你這裡這麼美……”

高燕嫣然一笑，收回玉腿，一轉身就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夢幻般地囈語道：“還不快把新年禮物給人家……”

尚平快速地伸出手掌捂住了女人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沒想到高燕搖著頭，嗚嗚地擺脫了他的手掌，盯著他氣喘籲籲地說道：“讓她聽見……就讓她聽見好了……這都是女人的命啊！”

尚平乾脆鬆開了高燕，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人生苦短啊，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燕燕，在地獄裡老子也不會放過你們，老子就是為女人而生的。

就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尚平和高燕的肉搏持續了兩個小時，激情中的一對男女沒有注意到，臥室的一扇門悄悄地移動著打開了一條縫，一雙明亮的眼睛久久地注視著沙發上的糾纏在一起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