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

2016-01-18 作者: 貓的昵稱
熊熊大火

這天早上,尚平剛起床正在洗漱,心裡還想著昨晚對朱虹的審訊,突然就聽建斌大聲喊道:“老板,有人朝彆墅來了?”

尚平緊張的扔下毛巾就朝窗戶旁奔去,這裡不應該有任何人來才對呀!不會是被警察跟到老窩了吧。還沒等他看清路上的人,就聽地圖罵道:“你他媽的大驚小怪,嚇老子一跳,仔細看看是誰?”說完就朝門外跑去。

尚平這時才看清原來是盧鳳抱著孩子正朝彆墅走來。心裡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這是從哪裡來,難道遇上什麼事情了嗎。就這樣大搖大擺走來不會被跟蹤吧。正琢磨呢,就見地圖抱著孩子領著盧鳳走了進來。

盧鳳看見尚平,神情扭捏地說道:“我……我想了好久……我還是喜歡住在這裡……再說,你們幾個也需要有人給你們做飯吧……”

尚平從地圖手裡接過孩子,說道:“喜歡就住下吧,又沒人趕你走。做飯就免了,用心照顧好孩子吧。”

盧鳳沒想到男人竟然這麼隨隨便便就答應了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心裡就快活起來,馬上接過孩子上樓收拾自己的房間去了。

其實,尚平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不鼓勵也不反對,畢竟自己在外麵還要躲避很長一段時間,有時生理需要急迫的時候還要冒險到城裡找女人,讓盧鳳待在身邊也好,有個女人在身邊自己的心理也會平衡一點,要不,扳著指頭數數,女人倒是有一堆,可還不是過著孤家寡人的生活,心裡不是滋味。再說,每天逗逗乾女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據自己觀察,盧鳳好像和朱虹挺合得來,不行的話就把朱虹也弄到這裡來,她不是閒得慌嗎,讓她來幫著盧鳳帶孩子,外加伺候自己,這樣就讓她遠離張彩霞,把她的宗教癮給戒了。同時,萬一鄭剛再來電話,自己也可以早點知道。

“建斌,等一會你去把朱虹接到這裡來,你就說我找她有事。”尚平吩咐道:“另外,有件事情我們要商量一下。”

正說著手機就向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尚平就知道多半是催債的來了,他示意其他幾個人不要出聲。

“錢準備的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打過來?”鄭剛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尚平平靜地說道:“我過兩天就回市裡,不出一個星期就能打過去,你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回去辦理。”

鄭剛似乎很滿意尚平的態度,不過仍然警告道:“尚平,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尚平嘿嘿乾笑了兩聲道:“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既然這麼大的一筆款子都能給你,你還懷疑我的誠意嗎?我不對你說過了嘛,我已經對這種糾纏不休的生活厭倦了,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就行。”

鄭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隻有你逼我,哪裡有我逼你的事情。”

尚平謹慎地問道:“鄭剛,本來這事我不該多嘴,可我還是想問問,你這個賬戶靠得住嗎?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鄭剛馬上警覺起來,問道:“你是不是查過賬戶的資料?”

尚平冷靜地說道:“我說沒查過你相信嗎?我隻是擔心錢彆讓彆人騙走了,既然我答應給你,自然就會給你,你還是不要冒險,選一個安全的方式。”

鄭剛仿佛突然激動起來。“你他媽少杞人憂天,你隻管打你的錢就行了。“

“好好,算我多事。“尚平趕緊承認錯誤。

“我等著你的錢,還是那句話,彆刷花招。“鄭剛說完就掛了電話。

尚平放下手機陰沉著臉對三個人說道:“怎麼樣,我猜的不錯吧,催命的來了。“

“老板有沒有什麼具體對策?“穿山甲低聲問道。

尚平仰在沙發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從朱虹那裡倒是了解了一點情況,可惜時間太短來不及籌劃,不行的話就把錢給他吧。彆被他再咬一口。“

“老板,什麼情況,說來大家議議嘛,也許能想出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建斌說道。

尚平坐直身子,盯著幾個人說道:“你們可能不相信,那個什麼王子教堂裡居然有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乾不乾彆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中一個內容就是定期搞集體影亂。”看看三個人一副疑惑的表情,尚平解釋道:“就是外國人那種男女亂搞,教堂的牧師居然就是組織者,而張彩霞就是其中的骨乾。“

啊,三個人都發出一聲驚歎。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地圖一副神往的表情。“加入那個組織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你必須先貢獻出自己的老婆,然後才能享用彆人的老婆。”穿山甲挖苦道。

“那沒老婆的人就沒資格參與了?像我這樣的不知道行不行?”地圖好像仍然不死心。

“公安局不管嗎?這可屬於聚眾影亂亂,判的很重的罪行。”建斌插嘴道。

“老板,不如咱們舉報給公安,如果連老窩都被端掉了,打不成款鄭剛也不能怪我們。”穿山甲建議道。

“就是,公安局可能會很感興趣,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建斌附和道。

尚平猶疑地說道:“我也未嘗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方法,可還是個時間問題,你給公安局舉報,他們還要研究偵查取證,絕不是一天兩天就會采取行動,對我們有什麼用?”

“舉報個球,照我的意思,乾脆一把火把教堂燒了算球,那種地方本來就不乾淨,也算是為民除害。”地圖嚷道。

穿山甲笑道:“話是不錯,可教堂的賬戶你燒不掉,現在是要解決我們自己的燃眉之急。為民除害倒屬其次。”

“唉!能不能這樣。”建斌說道:“如果咱們把那個教堂的頭綁了,鄭剛的打款計劃就泡湯了。”

尚平聽著三個人的的種種臆想,考慮著有沒有必要再為保住那筆錢做最後一次努力。他估計,如果近期內教堂如果出現大的意外事故,鄭剛很可能會取消打款的計劃,畢竟他也不會把上千萬的金錢看成廢紙,可是,教堂出點什麼事情合適呢,殺人?綁架?如果直接對張彩霞采取措施的話,肯定會激怒鄭剛,並且肯定會報複自己。如果對那個什麼湯姆?李采取措施的話又不知道管不管用,一個神父沒了,可以再來一個神父。地圖的話雖然不著邊際,但卻是最有效、最能達到目的的辦法了。

“我看坐在這裡也隻是紙上談兵。”尚平最後總結道:“明天就是他們的所謂聚會日子,我看你們三個人還是現場去摸底,如果有機會就給它製造點新聞出來,能起作用最好,起不了作用的話,這次就認命了。至於到底該怎麼乾,乾些什麼?我現在也說不上,穿山甲到時候就臨時決定吧,畢竟我們又不能先來個演練。不過,千萬彆留下什麼尾巴,要乾就必須乾淨利落。”

三個人點點頭,不過每個人心裡都沒底,他們認為這是自從跟隨老板以來得到的最為模糊的指令。

朱虹自從被男人收拾了一頓以後,她在家裡老實了幾天,順便養傷。

在這期間,張彩霞給朱紅打過兩次電話,詢問她沒有去教堂的原因,她就按照男人事先的吩咐說了,張彩霞倒是沒有懷疑什麼,隻是讓她在家好好養病,最後還叮囑她,如果那個迷途的羔羊再打電話來一定要及時告訴她。

沒想到這天中午的時候,家裡來了個陌生的小夥子,說是照尚平的吩咐來接她,朱虹搞不清男人到底什麼意圖,心裡很緊張,有心不去,又怕他會追到家裡來,沒辦法,隻能穿上衣服戰戰兢兢地上了建斌的車。

朱虹坐在車裡琢磨著男人的意圖,居然忘記了汽車到底是往哪裡開,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忽然發現已經來到了郊外,禁不住問開車的建斌。“小夥子,我們這是去哪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建斌冷冷地說道。

朱虹聽了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起那天男人說的殺人的話,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輕易就上了陌生人的車,萬一有個好歹,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可已經這樣了,害怕也沒用,從那天晚上的情況來看,男人還不至於要殺自己,大不了還是像那天晚上一樣,被他羞辱一頓而已,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朱虹不禁臉紅起來。

直到汽車穿過一條狹窄的土路,在一棟小樓前麵停下來,朱虹還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下車,因為她覺得這個地方也太偏僻了點,男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一時,尚平在她的心中不僅令她感到害怕,同時也充滿了神秘感。

正當朱虹哆哆嗦嗦地準備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從屋裡走出來,她仔細一看,一路上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頓時就放下了。原來正是盧鳳抱著孩子出來,既然盧鳳都在這裡,朱虹就覺得這個地方一點都沒什麼可怕的。

“哎呀!盧鳳,你怎麼住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到外地去了呢。”朱虹就想見了親人似的迎了上去,並從盧鳳手裡接過孩子。“我看看,小東西長成什麼樣了。”

“是呀,平哥上午就說你要來和我們一起住,我正高興呢……”盧鳳對有個女人來陪伴自己很開心。

“你說什麼?”朱虹一下愣住了。“我和你們一起住?”

盧鳳不解地點點頭。“是呀,平哥就這麼說的……怎麼你……”

朱虹這才知道男人的真實意圖,她不禁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擺脫不了他了,就認命吧。“這是什麼地方……”朱虹不想再做解釋,既來之則安之。

“這是平哥的彆墅呀!”

朱虹從來不知道尚平居然還有這麼大一棟彆墅,就連小雅也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多少秘密。

屋子裡一下有了兩個女人外加一個女兒,尚平就覺得彆墅裡不再像以前那樣陰沉沉的,又有了一種家庭的氣氛。如果不是為了避難,把林惠喬菲還有楊嫂他們一起弄到這裡來的話,那就更熱鬨了。

晚上,穿山甲和地圖都出去了,隻有建斌在樓下的客廳裡看電視。

尚平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琢磨著今晚在哪個女人那裡睡覺的問題,按照他的個人意願,他當然想和盧鳳睡在一起,畢竟從女人來到家裡,還隻和她睡過一次。

那次盧鳳怕羞,又是剛出月子,再加上女人心裡還想著張銘,所以,雙方都彆彆扭扭的,尚平也覺得沒有儘興。

如今,女人已經自己主動找上門來,心理上肯定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床上也應該有另外一番風情吧。想著這些,尚平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有點躁動起來了。

可轉而一想,今天突然把朱虹弄到這裡,還沒有對她解釋過原因,此刻女人心裡肯定不平靜,加上那天晚上自己粗暴的行為,不知道她有多惶恐呢,為了讓她今後安安心心地住下,看來今天晚上還是有必要先安撫一下這顆受傷的心靈。

正如尚平預料的那樣,此刻朱虹已經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可哪裡睡的著?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一會兒想想男人,一會兒又想想張彩霞,教堂裡的事情走馬燈似的在腦子裡盤旋,隻覺得一顆心亂成了鳥窩。

朱虹沒有想到男人會到她的臥室,在她看來,今後自己就是盧鳳的老媽子,她已經感覺出來了,男人讓自己住進彆墅彆的原因還不清楚,可分明是讓自己幫著盧鳳照看孩子,同時也好給她做個伴。

如果說以前那個家裡林惠是主人的話,那麼這裡顯然是盧鳳占據了林惠的位置,自己和過去也沒什麼大的區彆,甚至還不如過去,因為那時還有小雅給她撐著麵子呢,如今,隻好看彆人的臉色行事了。

正當朱虹躺在床上長籲短歎的時候,臥室的門就被推來了,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不過,她心裡隱隱覺得,男人的到來不一定僅僅是想要她的身體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會來自己的臥室,而是去盧鳳那裡了。

“怎麼?睡不著吧?睡不著的話就跟我說說話。”尚平看著坐起來的女人說道,一邊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爬上去。

雲收雨散,朱虹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覺得渾身舒泰,和眼前跟男人剛剛經曆的這場銷魂相比,教堂裡的那些勾當更像是為了信仰而例行公事,顯得索然寡味,她甚至有點迷戀上了男人對她的這種方式。

尚平點上一支事後煙調笑道:“乾嘛這麼用勁,你看出了一身汗。”

朱虹哼了幾聲,嬌聲道:“是誰用勁呢……人家就是個愛出汗的身子……”

尚平看看女人一副滿足的樣子,心理似乎找回了平衡,對她過去的事情也就不那麼耿耿於懷了,不禁想起了小雅。

“小雅沒給你來過電話嗎?她不要我這個男人也就罷了,怎麼連自己的老媽都不要了呢?”

其實小雅是給朱虹來過電話的,她告訴母親自己在上海有個投資機會,去不去美國還在猶豫,隻是,她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讓母親先不要告訴男人。

當時,朱虹的整個心靈正裝滿了主的愛,對女兒的事情也顧不上多想多問,隻是告訴她,男人現在連個影子都看不見,這輩子恐怕都不一定能見到他了。現在男人問起女兒的事情,朱虹不禁為女兒擔心起來,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小雅的事情。

尚平見朱虹一陣猶豫,就知道她們母女肯定有聯係,於是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似是無聲的責備。

“小雅……前一段時間來過電話,說是在上海呢……她沒告訴你……”朱虹裝的好像這是個男人肯定早就知道的消息,自己告不告訴他都無所謂似的。

“他在上海乾什麼?不是說去美國嗎?”

既然已經開了頭,朱虹就不想再隱瞞了。“走的時候是這麼說來著,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她好像說在上海有個投資項目,去不去美國還不一定。”

怪不得小雨在北京機場安排的人一直找不見小雅,原來她壓根就沒有出境。什麼投資項目這麼吸引她?

尚平不禁開始為小雅手裡的幾千萬資金擔心,這死丫頭老是想乾大事,實際上還嫩的很呢,弄不好會被彆人騙了。不過,既然她不想對自己說,那就算了,由著她折騰吧,讓她受點罪也好。

“明天是你們教堂聚會的日子吧?”尚平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朱虹一愣,怎麼正說著小雅就又轉到這件事上麵來了,難道他又想……朱虹瞟了男人一眼,沒有看出他有梅開二度的意思,隻得低頭嗯了一聲。

“既然是秘密組織,那進出一定很嚴格吧。”尚平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朱虹以為男人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於是就一股腦地將她所知道的細節統統說了一遍。

“張彩霞去過你住的地方嗎?”尚平最後問道。

“去過幾次。”

“她會不會去家裡找你?”

“不會,來之前肯定會打電話。”

“她再來電話,你就告訴她你去上海看女兒了。”

“我為什麼要騙她,我乾脆告訴她以後再也不去了,免得她還要打電話來。”朱虹似乎不忍對自己曾經的引路人說謊。

尚平一個翻身把女人壓在下麵,低聲道:“怎麼?又想打屁/股了是嗎”

朱虹呻吟道:“你……你真是我的克星……”

天氣漸漸地轉涼了,過了十一點,街上的行人就寥寥無幾了。尤其是王子教堂所在的僻靜街道,幾乎連車也看不見幾輛。

教堂裡沒有一扇窗戶有燈光,沉浸在一片黑影裡。在離教堂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越野車,深色的車身使它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偶爾可以看見車窗內有紅光一閃一閃的,有人在裡麵吸煙。

“差不多了吧。”地圖把煙頭丟到車外說道。

“建斌剛才進去了幾個人。”穿山甲問道。

“二十三個。”

“建斌你待在車上看著。如果有人來就打手機,都把手機調到震動狀態。”穿山甲說道:“地圖,我們先進去看看,如果實在沒有機會就撤。”

說完兩個人就把商店裡買來的兩幅麵具戴在臉上,趁著黑夜的掩護迅速向教堂靠攏。他們繞過前門,來到事先觀察過幾遍的後門。

穿山甲抬手在那扇小門上使勁捶打了幾下,就見小門上的一扇小窗打開了,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窗口,警覺地看著門口兩個戴麵具的男人。

“你們找誰?”

“聽說主的信徒今晚都在這裡聚會,我們也想得到主的祝福。”穿山甲流利地說道。

“誰介紹的?”

“張彩霞。”

男人把臉縮回去,關上了窗戶,隨後隻聽哢嚓一聲,小門就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閃身站在門邊示意兩人進去。

進了小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道,一頭通過樓梯通往樓上,另一頭順著階梯通向地下室。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開始很久了……”

高個男人還沒說完,繞到他身後的地圖突然一掌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一聲未出就委頓在地上,昏了過去。

“你他媽的乾什麼?”穿山甲低喝道。

地圖笑道:“讓他睡一會兒,咱們方便點。”說完就朝通往地下室的一頭走去。

穿山甲無奈,朝著地圖的背影喊道:“我去樓上看看。”

地圖順著階梯下到一半的時候,隱隱約約就聽見地下室傳來一些噪雜的聲音,他停下來側耳聽聽,好像又沒有了,於是繼續往下走,一直來到地下室的一扇門前,門半掩著,裡麵黑洞洞的沒有人,他正想到前麵那扇大點的門前看看,忽然就聽吱呀一聲,那扇門居然打開了,地圖一閃身就躲進了那個黑房間裡,隨即就聽見一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老婆真厲害……兩個多小時了居然沒閒過……”

就聽一個男人酸溜溜的聲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正是虎狼之年……哪天我們在外麵找個地方弄一次,這裡太亂了……”

地圖聽見兩人邊說邊往裡麵的過道走去,他悄悄伸出半個腦袋朝過道看去,突然就睜園了雙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隻見前麵走著的一男一女都沒穿衣服,正並排往過道最裡麵的一個房間走去。

雖然隻是看見一個背影,可還是讓地圖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原來老板說的果然不錯,這裡就是那個淫/窩了。

地圖本想再摸到那扇門邊去看個究竟,可突然裡麵傳來了一陣高亢的音樂聲,並伴隨著男女的喘息與呻/吟。

地圖那裡見識過這種陣仗,一時居然心慌意亂,不敢再往前去,幾乎是像逃跑似的離開地下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樓上。

看見那個男人還躺在那裡沒動,他回頭朝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經聽不見下麵的任何聲音了,地圖的眼睛突然就瞄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鐵門上,上麵有個閘刀似的門閂,他二話不說,衝過去就把鐵門關死,並順手銷上了門閂,仿佛裡麵隨時都會有猛獸撲出來一般。

地圖總算舒了口氣,用腳踢了幾下地上的男人,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馬上朝過道的另一頭跑去。穿山甲也不知道在乾什麼?他沒看見剛才的場麵算是白來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等一會兒再拉他來看看。

樓上是個大廳,幾乎是空的,四周的水泥牆壁都沒有裝修過。地圖一上來就看見穿山甲正把一箱箱的廢紙倒在大廳的中間。

“你他媽的瞎忙活什麼呢?”

穿山甲看看地圖,手上不停,說道:“沒彆的辦法,乾脆在這樓上點把火,把那個鐘樓燒掉算球。”

“你他媽真是傻逼,這麼點廢紙能燒掉鐘樓?”地圖邊說邊四下掃了幾眼。

“管他呢,老板不是讓咱們造點新聞就行了嗎,總比白來一次強吧。”穿山甲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地圖忽然靈機一動,說聲“你等等”。然後就來到了樓梯間的一個拐角處,他剛才上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有兩個大塑料壺,懷疑裡麵是汽油,當他打開蓋子聞了一下之後,就興奮地提著兩個壺來到大廳,去掉蓋子,一腳就把塑料壺踹翻,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音,一股股的汽油就像四周蔓延開去。

“這是什麼?”穿山甲停下手裡的活問道,隨即一股刺鼻的氣味就鑽進了他的鼻子。“汽油!你他媽想把整個教堂都燒了?”

地圖拿出打火機,說道:“要搞就搞大點,你他媽幾張廢紙能造什麼新聞,沒燒起來自己就滅了,快出來我要點火了。”說著已經把手裡的一張廢紙點燃了。

穿山甲也來不及說什麼,趕緊跑到大廳外麵,嘴裡呼呼直喘氣。

隨著地圖的手一揮,轟的一聲,一團火苗騰空而起,那股熱浪差點把兩個人的胡子燒掉。

“快跑!”穿山甲喊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飛快地來到樓下,對躺在地上的男人視為不見,似乎已經把他忘掉了。

穿山甲已經打開了小門,正要出去,忽聽地圖喊道:“哎呀!那扇門被我鎖上了。”

“什麼門?”

“就是那扇,到地下室去的……”

正說著,一股汽油順著管道從樓上流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炙熱的火苗到處亂竄,把通往地下室的門剛好封鎖住,地圖跺跺腳,無奈地長歎一聲,一轉身就隨著穿山甲出了門。

“天呐,那火是你們放的?”建斌一見兩人神色慌張地竄進汽車就急忙問道。

“少羅嗦,快開車。”地圖朝他吼道。

車開出去幾百米,穿山甲突然喊道:“在這停一下。”

三個人朝後麵的教堂看去,教堂的樓上倒是沒有多少火光,但是樓下的窗口已經有火苗竄出來了,在夜空中顯得格外醒目。

“你他媽那個門怎麼回事?”穿山甲問地圖。

“我怕有人出來,就暫時從外麵扣住了,後來就忘了,誰知道……你要放火。”

穿山甲拿出手機道:“我給消防隊打個電話,畢竟人太多了,但願還來得及……”

地圖隻是望著教堂熊熊的火光不出聲,腦子裡浮現出那個扭動著的圓滾滾的屁/股蛋子,以及兩人的對話。怎麼就燒得那麼快呢,原本以為從上麵燒起,對了,樓上沒裝修,沒多少可燃物,樓下就不一樣了,那些人不會都燒死吧。

“咱們走,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這事兒必須趕快告訴老板。”穿山甲打完報警電話後說道。

當三個人開車經過迎賓路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淒厲的警笛聲,不一會兒,就看見四輛消防車呼嘯著開過來,那不斷閃爍的警燈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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