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手

2016-01-18 作者: 貓的昵稱
看不見的手

與此同時,在北京西單的一個四合院裡,梁春旺一反平常的瀟灑儒雅,臉色鐵青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時還停下來抽上一口手裡的大雪茄,把心中的怒火隨著濃濃的煙霧一起噴發出來。

站在一邊的薑婷從沒有見過老板如此盛怒,心中誠惶誠恐的連大氣也不敢喘,就怕他會遷怒與自己。

“這麼說行動基本上算是失敗了?”良久,梁春旺才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停下來,陰沉著臉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隻是一切又要從頭開始……”薑婷怯生生地說道。

“從頭開始?”梁春旺在煙灰缸裡掐滅煙把,那惡狠狠的樣子就像是要掐滅對手似的。“既然尚平已經察覺了我們的行動,難道他還會愚蠢地輕舉妄動?我真不可想象,紀中雲執行任務居然還帶著小白臉,居然還是小組正式成員,我倒想問問你,你是乾什麼吃的?”

薑婷的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過隨即就站的筆挺地說道:“她當時告訴我,吳健是用來對付尚平那些女人的,所以我就同意了,隻是沒想到她公私兼顧……這件事我有責任,我已經製定了一個修正計劃,請老板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們將徹底甩開紀中雲。”

梁春旺沒有吱聲,走到一把寬大的椅子裡坐下來,又點上一支大雪茄,才緩和了語氣說道:“說說看。”

薑婷向前一步,低聲說道:“我們也不是一點成績都沒有。起碼我們現在手裡有了惠亞集團的一部分股份,後麵還將繼續擴大持股的比例。

其實我們的目的就是尚平手裡的錢,至於這筆錢是不是孫小寧那筆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把那筆錢拿回來就算是達到老板的要求了。”

梁春旺聽了不易察覺地點點頭,說道:“你對任務的理解就比紀中雲靈活多了,你要記住,我們采取這個行動的事實依據是尚平肯定拿了這筆錢,而不是讓你們去調查他是不是拿了這筆錢。

紀中雲就是走偏了路,我一再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搞出人命,她竟然把一個毫不相乾的保姆打死了,真是匪夷所思。你接著說。”

薑婷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除了從惠亞集團入手之外,我們現在正在對尚平的女人林惠采取措施,如果能把她手裡的股份買過來的話,我們在惠亞公司就有了發言權,那時候尚平自然不會甘心,而他挽救公司的唯一手段就是要拿出更多的錢,這樣一來,惠亞集團就成了一塊海綿,源源不斷地吸取尚平手裡的錢……”

梁春旺皺皺眉頭,打斷了薑婷的話問道:“聽上去不錯,可你哪來的資金買下林惠手裡的股份?”

薑婷得意地笑道:“我們手裡掌握著幾家實力雄厚的公司,隻要給他們適當的好處,他們願意拿出錢來和我們合作,我們自己不用出錢,這就是借雞下蛋,實際上我們前期已經成功地買下了公司的一部分股權,尚平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梁春旺謹慎地說道:“那些公司都是什麼背景,他們是否知道我們的意圖?到時候可彆搞成商業醜聞,這件事情不能在社會上造成一點影響,不然就會有許多眼睛盯著我們,以後即使拿到錢也要一分不少地歸還相關部門。”

“這個我們會十分小心,實際上這些公司的老板和我們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其中一家當地公司的老板還是我們的一個商乾,他們懂得規矩,隻要好處,不會多嘴多舌。”

“歐陽曉珊那邊有什麼動向?你可要把她看緊了,她可是老董的人,我擔心她和自己的女婿串通一氣把董家拉進來。”梁春旺提醒道。

“歐陽曉珊是個比較棘手的人物,她現在出任一家慈善機構的主席,拋頭露臉的時間越來越多,如果她意識到有人威脅到她的女婿,到時候會不會向董家求援?”薑婷擔心地說道。

梁春旺似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可能還不知道紀中雲的身份吧?”

看著薑婷疑惑的眼神,梁春旺繼續說道:“她是董家大管家紀源的女兒。”

“啊!”薑婷一聲驚呼,眼神中露出迷茫的神情,老板的這句話把她搞糊塗了。

梁春旺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之所以選中紀中雲執行這次任務就是因為她的雙重身份,我知道紀源的女兒在孫海洋死後一直在調查一件曆史懸案,具體內容我不清楚,但是她的工作就是圍繞著孫海洋一家人轉,所以剛好和我的計劃相吻合……

當然董家老二也有心覬覦那筆錢,隻是怕董老頭子知道以後執行家法,不敢公開行動,所以,我就來個將計就計,派紀中雲來執行這次任務,同時安排你盯著她……”

薑婷似乎有點明白老板的意圖了,不過還是不解地問道:“那以後萬一找回了這筆錢……”

梁春旺笑道:“你是擔心他要和我分錢?你放心,到時候我有辦法讓他一分錢也拿不到,隻能乾看著……”

薑婷還是聽不懂老板的話,可不敢再繼續問下去,老板不願意說的事情是不能問的。

“老板還有什麼指示!”薑婷知道這次彙報應該接近尾聲了。

“我希望你能夠吸取紀中雲的教訓,按照我們的方式來處理一切事情。你剛才的那句話很有意思,我們就是要在不知不覺中像一塊乾燥的海綿一樣慢慢把尚平手裡的錢吸乾,而不是去和他真槍實彈地戰鬥。

你知道尚平手裡有多少錢嗎?那些錢可以武裝一支軍隊,如果硬碰硬的打起來的話,即使取勝也沒有任何意義。”

紀中雲點點頭,趁機說道:“老板,那你是不是該召回紀中雲了,她在那裡隻能礙手礙腳。”薑婷盯著老板問道。

梁春旺站起身來又開始在房間裡麵踱著,似乎這個問題讓他頗費心思。好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紀源不過是董家的一條狗,並且已經背氣了,要不了幾天他就要退休了,我看紀中雲就不用回來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在你開始新計劃之前把周圍的環境清理乾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薑婷神情肅穆地答道,她明白紀中雲算是被徹底拋棄了,而在他們這個行當裡,遭到拋棄的人的命運不會比一隻無家可歸的狗要好多少。

梁春旺背著手慢悠悠地圍著薑婷轉了一圈,忽然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頭發,低沉地說道:“我的小婷婷,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薑婷微微喘息著,身子卻像雕塑一般絲毫不動,嘴裡卻大聲說道:“我的忠誠今生今世都不會改變!”

第二天清晨,尚平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她知道小雨已經帶著歐陽曉珊去了公司,對於母女兩來說,這是一個嶄新的一天,可對於自己來說這肯定是糟糕而又令人心煩意亂的一天。

他從床上爬起來,也不穿衣服就一把拉開了窗簾,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嘴裡嘟囔了一句:陽光燦爛。

在衛生間裡尚平一邊刮著自己堅硬的胡茬子,心裡一邊琢磨著今天的股東大會能不能按照自己的預計來進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歐陽曉珊的上任應該不會有問題。

雖然林惠手裡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小雨母女加上自己其她女人手裡的股份遠遠超過她的數目,小股東擰成一股繩的話也有不可忽視的發言權。況且,根據他對林惠的了解,既然她主動放棄了董事長的職位就不會在意誰來接替自己,要不然她也不會主動退出了。

就在尚平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小雨的電話就來了。

“有壞消息也有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尚平一聽小雨居然還有閒心玩這種把戲,就知道她嘴裡的壞消息也不一定能壞到哪裡去,於是就沒好氣地說道:“今天我可沒心思和你猜謎語,股市馬上就開盤了,你們是不是已經發布了相關的消息?還有,你和林惠聯係過沒有?”

“林惠那裡我已經和她通過電話了,她原則上同意轉讓公司的股份,不過……”

“不過什麼?”尚平惡狠狠地問道。

“不過她轉讓的價格有可能我們接受不了。”小雨猶豫道。

“什麼價格?這婆娘是個財迷,我就知道她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尚平惱火地說道。

“她沒說……她說如果你想要她手裡的股份就親自和她談……平哥,我覺得林惠可能有什麼話要和你說。你是不是見見她。”小雨勸道。

尚平聽了半天不說話,其實他也很想和林惠談談,這倒不僅僅是公事,實際上他總是對林惠這次的表現心存疑慮,他和林惠生活了這麼多年自以為很了解自己的女人,雖然她也經常在生活中甚至工作上向自己發起挑釁,可每次隻要稍微給點壓力她就會縮回去,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居然一條道走到黑,難道背後有人在支持她這麼做?

“你說話呀!”小雨在那邊催促道。

尚平暫時把林惠放在一邊,問道:“還有什麼消息?”

“我讓財務對公司股東的持股情況做了一個新的統計,發現多出了四個持股超過百分之五的新股東,其中一個你還認識,就是林惠的朋友,也是愛城酒店的總經理南亞君。他們的股份可能來自股市,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到公司登記過股權。”

“還有兩個是誰?”尚平警惕起來。

“不是還有兩個,還有三個,一個來自北京的一家公司,名字沒有聽說過,我讓人查了一下,是一家投資公司。”

尚平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四個持股超過百分之五的新股東中自然有自己一個。媽的,股價大跌便宜了這些孫子。尚平心裡罵著,同時愛城酒店董事長南亞君的形象就出現在腦海裡,沒想到她對惠亞公司的股票也感興趣,她那酒店還不如小雅的華天酒店,可一出手就持有惠亞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即使現在市麵的價格也要五個億,她哪來的這麼多閒錢?

“你不想知道第三個人是誰嗎?”小雨問道。

“誰呀”

“華天酒店的祁小雅。”

尚平嘴角就露出一絲笑容,沒想到這小東西商業觸角挺靈敏,嘴裡喊著沒錢卻偷偷摸摸買股票,難道她就那麼肯定惠亞公司的股票能夠給她帶來利潤?不管怎麼說,小雅是自己人,總比讓外麵那些王八蛋占便宜好多了。

“小雅買公司的股票也就是想賺點錢,等股價上去她自然就會賣掉,倒是其他幾個人手裡股份數目的變化你要多加留意。”尚平警告道。

“但是第四個不知名的股東持股的數量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二,這在以前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平哥,你說會不會真的有人想控股公司呀!”小雨擔心地說道。

“也有這種可能,你儘快擴股,僅限公司內部股東按比例申購,把公司的盤子做大,看誰胃口這麼大能吃得了咱們。”尚平一邊敷衍著,一邊想著喬菲和李法名那裡應該有所行動了。

“我不和你說了,要開會了。”小雨匆匆說道。

“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

放下電話,尚平暫時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匆匆忙忙地出門就往辦公室趕去,因為那裡有一件東西讓他琢磨了一晚上。

按照慣例,一般是魏子和浴缸總是在老板上班之前等在門廳裡,可今天等尚平進門的時候,看見地圖和穿山甲也已經到了,更沒想到的是居然看見建斌也在那裡。

尚平發現,給歐陽曉珊開了幾個月的車以後,建斌似乎已經被磨得沒有一點銳氣了,就像一匹野馬在套上韁繩一段時間以後野性就會退化一樣。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手下保持一點野性,要不然事到臨頭會變成縮頭烏龜。

走進客廳,就見張妍毫無例外地坐在沙發上打毛衣看電視,好像除了這兩件事再沒有讓她感興趣的東西,當然和自己睡覺也是她感興趣的事情之一,隻不過自己最近忙,沒有時間陪她而已。

“妍妍,你這毛衣什麼時候能打完啊!現在剛剛進入夏天難道你就在為冬天做準備了?”尚平坐在女人身邊問道。

張妍頭都沒有抬就說道:“是誰又招惹你了?我打個毛衣也讓你看不順眼?”

說著瞟了一眼後麵跟進來的幾個馬仔,就站起身來走進了臥室,尚平朝幾個馬仔使個眼色,就跟著張妍走了進去說道:“我正有事和你說呢,隻是想讓你放一下手裡的活。如果你這麼熱衷於紡織類的工作,咱們以後可以開一家毛紡廠,廠長就讓你來當。”

張妍哼了一聲把手裡的針線丟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看來為了我的就業問題你還沒少操心。說吧,什麼事?”

尚平笑道:“我還真的一直在操心你的就業問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歐陽曉珊今天就要出任惠亞公司的董事長了,我想讓你去接替她做慈善工作,當然是當基金會的主席。”

張妍一聽,好像對主席沒什麼興趣,倒是吃驚地問道:“歐陽曉珊當董事長,那林惠呢?”

尚平知道張妍和林惠感情好,一聽林惠不當董事長了當然會感到吃驚,於是就輕描淡寫地說道:“她自己辭職了。”

張妍盯著男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於是就不高興地往床上一坐,繼續拿起活計操練起來,那神情就當男人不存在似的。

尚平知道林惠的事情也瞞不住她,現在自己求她辦事,說不得告訴她實情,於是就走過去把臥室的門關上,然後坐在女人身邊摟著她的腰低聲道:“妍妍,林惠現在和我不是一條心了,她既然想單乾我也攔不住,隻是……”

張妍冷笑一聲道:“不久以前你不是也對林惠這樣說我嗎?彆動不動就說人家不和你一條心……這麼說是你撤掉了她的董事長職務了?”

尚平沒想到林惠連這樣的話都傳給張妍了,看來現在和張妍說話也要謹慎一點,誰知道什麼時候她也會學給林惠聽呢。

“我們純屬誤會,現在不是就一條心了嗎?”尚平厚著臉皮在張妍的臉上親了幾下,隨即就正色道:“我也不瞞你,林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她已經鐵了心要離開我,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張妍放下手裡的活,驚訝道:“林惠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不會是你瞎疑心吧,她到底做什麼了?”

尚平見張妍不信,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就煩躁地說道:“具體我也不想說,你可以自己去問她。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麵,我估計咱兩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你就代表我去見她,探探她的口風,看看她有什麼打算……

你告訴她,我尊重她的選擇,但是讓她千萬不要被人利用了,特彆是她手裡持有的公司股份,絕對不能轉給外人,她有什麼條件都先答應下來,然後你和她約個時間,就說我想親自和她談談。這件事情很急,你現在就去辦。”

“既然這麼急,你自己為什麼不去見她,非要我在中間傳話不是浪費時間嗎?”張妍賭氣似地說道。

尚平知道張妍的脾氣是吃軟不吃硬,隻好低聲下氣地耐心解釋道:“這叫緩衝,知道嗎?如果我現在就去見她,她就會把玻璃當鑽石賣給我,另外你給我帶句話給她……你告訴她,隻要是家裡麵的事情什麼都好解決,一旦扯上外人後果難以預料。”說到最後尚平的聲音已經有點聲色俱厲了。

張妍一聽男人的話,心想,這不是明擺著兩人要分家嗎?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是林惠先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這也太突然了,前一陣林惠還在勸自己重回大家庭和男人和好呢,怎麼她自己反倒要單乾了,看來都是錢惹得禍。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從今天起人家就可以出門了?”張妍問道。

尚平哭笑不得,自己和她談林惠的事情,她的腦子總是往岔路上走,於是沒好氣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拘禁你了嗎?是你自己怕那兩個太監不敢出門……這樣,你先和林惠聯係,我派人開車送你去。”

“那你先出去,人家要換衣服。”張妍站起身就把男人往外麵推。

尚平來到客廳,外麵幾個人都站起來,建斌迫不及待地說道:“老板,歐陽夫人到公司上班,我這個司機使命是不是就算完成了?”

其實建斌早就不想給歐陽曉珊開車了,隻是迫於老板的命令不敢違抗,這倒不是歐陽曉珊對他不好,而是整天跟在一個女人屁股後麵跑來跑去覺得膩味,他還是喜歡跟在老板身邊乾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如今見歐陽曉珊調到公司工作,就迫不及待地跑來向老板複命。

尚平心想,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讓他每天都陪伴著美人居然還不樂意,真是人各有誌。歐陽曉珊當了董事長以後自然是用公司的車和司機,目前正是多事之秋,這邊也缺人手,乾脆就讓他回來算了。

“我正有件事情讓你去做呢?”尚平在沙發裡坐下,點上一支煙說道。

建斌一聽老板給自己安排任務,就知道他已經同意自己回來了,頓時感到一陣興奮,躍躍欲試地說道:“老板儘管吩咐。”

尚平看看在座的幾個人問道:“愛城酒店的董事長南亞君你們誰聽說過?”

幾個人還沒有表態,建斌就搶先說道:“我知道,外號叫隆美爾,聽說和市裡麵的一個大人物有一腿,也是個有錢的主。”

尚平聽了忍不住大笑道:“你在哪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為什麼叫隆美爾。”

建斌也笑道:“你出國以後,我手下幾個兄弟就散了,其中一個一直給南亞君開車當保鏢,咱們培訓出來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南亞君對他很信任,我甚至懷疑那小子是不是南亞君的麵首……”

建斌見老板冷下臉來,知道有點心口開河了,馬上進入正題道:“外號是他們公司的員工私下起的,就是指他們老板三圍突出,小巧玲瓏。”

尚平就想起那天在愛城酒店見到的南亞君,心想,這些缺德員工起的這個外號倒是入木三分,其實那天在酒店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盯著南亞君的胸部和屁股欣賞過一會兒,隻是當時自己的女人都在身邊,沒好意思看仔細。

“既然你的兄弟現在還在給她當保鏢,你就找時間和他聊聊,把南亞君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越詳細越好,注意,可不要讓你的兄弟看出來我們在刻意打聽他們老板。”

建斌心中一樂,這事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彆說是打聽南亞君的個人隱私,就算是現在把南亞君弄到老板的床上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老板,那我現在就去公司向歐陽夫人交差,然後就去辦事。”

尚平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要說你被我叫回來了,就說家裡有事請一個長假。”

建斌剛走,張妍就從臥室裡出來了,隻見她上身是一件大紅的T恤,下麵是一條墨綠色包臀的長裙,頭上還斜戴著一頂草帽,臉上顯然是畫過妝。

尚平一看心裡就罵上了,這婆娘打扮成這樣是要乾什麼去,難道自己是讓她去迷惑林惠不成?對了,怎麼忘記了,她可是林惠曾經的伴侶之一,她這身打扮可不是有會情人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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