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聊天”為何物

早上醒來，大雨已經停止了，是一個陰天，風一陣一陣地吹著。羅迦醒過來，渾身的寒冷和顫栗已經退卻，人卻有幾分虛脫。但身子是清爽的，那是寒症退卻的征兆。

\t小芳菲睜開眼睛，看著那雙奇怪的眼睛，她揉揉鼻子，覺得奇怪，“嗬欠”一聲。

\t饒是病痛纏身，羅迦也忍不住樂了：“小東西，這一路你都要陪著朕”。

\t“不，我要睡覺。”

\t嘴角尚還留著口水，揉揉眼睛，身子歪在地毯上，又要睡過去。

\t能吃能睡，難怪長得這麼肥。羅迦看看桌上琳琅滿目的糕點、肉肴、瓜果，這些都是送來的宵夜，他還沒吃，所以仆役尚未來撤走。

\t他一隻手伸出，扒拉住她的眼皮，強行令她睜開眼睛：“芳菲，你想不想天天都吃到這些東西？”

\t她終於看見那些瓜果了，這些比點心還好還稀罕的東西，都是遠途的官吏加急送來孝敬皇帝大人的，比點心更讓人誘惑。她看著一顆紅彤彤的果子，鮮豔欲滴，掙紮著，就要爬起身去拿。小身子被抓住，羅迦捉住她胖乎乎的小手，小手這次是乾淨的，白皙肥胖，露出一截一截，似香腸一般，軟軟的手背，是深深地肉窩，軟嘟嘟的，摸起來舒服極了。

\t“小東西，你陪我聊天，就能吃這些東西。”

\t她大力點頭，根本不知道“聊天”為何物。

\t羅迦招招手：“來，過來，先不要動，好，就這樣坐在朕身邊。”

\t她不假思索就依偎過去，盤腿坐在他的身邊，視線始終集中在那些鮮豔的果子上，眼巴巴地流著口水。

\t羅迦這才端過一盤果子，放在她麵前，她飛速拿了一個果子，拚命地咬了幾口，覺出了香甜，好一會兒，想到什麼，遲疑地將啃得七零八落的果子遞到他嘴邊：“你吃不吃？”

\t“你吃，我不餓。”

\t她似很是高興，大口大口地便對付起自己的果子。羅迦見她如此津津有味，渾身的疲軟稍微過去，也拿起一盤糕點，這一下，連吃幾塊，又喝了一大碗熱湯，身子便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