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知曉

楚連城勉強的揚起嘴角，有點苦澀。

“師父你沒事兒就好了，我一直擔心我的火候不夠，沒有辦法救師父呢，現在看起來，真的是安心不少。”

“傻孩子，師父已經把自己畢生所學，幾乎都交給你了，若是你都束手無策了，那就隻能夠證明，師父就是這樣的命運了，這種事情原本就是與人無尤，根本不必去緊張的。”

藥重天說的有點勉強，還有一點淒苦，楚連城說不出的感覺，總而言之，似乎有點擔心。

楚連城笑了笑，看著藥重天。

“罷了，師父沒事兒了就好了，我是想著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讓師父團員，也不枉我好不容易把姑姑帶回來。”

“你說她真的活著？”

這個時候藥重天再想起自己的往事，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楚連城點了點頭：“說起來也是與我娘親有關，等到師父回去再慢慢的問下來好了，她人一開始在北冥，是因為我要處理藥方的事情借故讓她回來幫我，現在應該十分安全。”

楚連城說完，藥重天重重舒了一口氣。

“我原本以為，這皇家的鬥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加入進去，沒想到這會兒，竟然變成這樣，看起來一切都是命，隻不過司徒茗應該想不到，他與楚涵月的女兒，最終會幫彆人滅了自己吧。”

楚連城笑的有點苦澀，這才開口：“師父，這件事情怎麼說，儘管我不同意他所做的一切，但是滅了北冥，我還真的沒有這想法。儘管我想過北冥的存在，怕是不會讓大家有安寧了，他的報複心理那麼強，如今實力更是大的一發不可收拾，隻不過我的身份，似乎不適合這麼做。”

她說的有點肯定，自然而然的多了一種非要如此的味道。楚連城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總而言之，十分的緊張，為了這件事情，根本不清楚，除了這一次之外，自己還能做什麼。

“但是，堯國那邊不一定會怎麼做，他不是也親自過來了嗎？隻怕這一次，不鬥個你死我活，是不會回去了。”

這是楚連城第一次正麵麵對這件事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楚連城心中根本不能夠知曉，隻知道，所有的事情拚湊在一起，對於楚連城來說，就是十足的痛苦，難以想象，十分難受。

“師父，但是我們現在的勢力，想要在北冥做什麼，還不是單槍匹馬，我覺得他會有這種心思，但是不一定自己就會這麼做。”

楚連城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猶豫之下，還是覺得，有些事情開始不真實了。這種難受不是第一天才開始，現在呢反而讓楚連城開始緊張了。

她問了自己無數次，倘若有一天，鳳南瑾和司徒茗最終交戰，她會做什麼，但是現在還是得不到答案。

“你可不要小看了堯國皇帝，他能夠在這樣的局麵之中運籌帷幄，一手遮天，可以見得，她原本就是不見得。”

楚連城點了點頭，她一直都知道，比如唐鎮的事情，楚連城原本已經為了那件事情緊張到一種程度了，哪裡想到到了後來，自己都孤注一擲了，結果竟然還是被鳳南瑾反轉了。

他似乎，反轉的十分輕鬆。

“看你的樣子，並不情願，難不成你心中還惦記你和北冥的情懷不成？”

楚連城知道，這樣的心思，萬萬不能夠有！不要說遠的，就算是近的，也是讓楚連城為難萬分的。但是司徒茗她怎麼說呢，有一段時間，楚連城做夢都想要殺了司徒茗，因為這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害怕，她緊張，也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楚連城完全不敢多想什麼。

但是現在，真的上升到了戰爭的麵上，楚連城還真的是害怕了。有種恐懼的柑橘，幾乎都是無法形容的，對於楚連城而言，哪怕是知道，都是最恐怖的事情了。

“沒有。”

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我隻是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我隻知道，我一直的想法是不讓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娘親的事情，我就覺得很不舒服，師父你說的沒錯，就連我說給尋常人聽，人家都能明白，正所謂人死不能複活，這不是人生最簡單的問題嗎？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還有點放不下，我知道，他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了，這種人的人生，都是畸形的。”

楚連城深深的明白，這種厲害關係，或許司徒茗還沒做什麼，讓自己憤恨到極點的事情，幫她做的決定，她頂多會選擇很司徒茗斷絕關係，這關係似乎都比不上白悠然在自己心中沉重的多。

想到這裡，她有點緊張，說不出的感覺來。

反正，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然不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楚連城都應該清清楚楚，這種恐懼。

“連城，他的恐怖，是你完全沒有見識到的，或者說你很幸福，看到的永遠都是彆人很好的一麵。沒有經曆過什麼殘忍的對待，所以才會這樣冷靜。

“但是師父，我寧願彆人讓我看清楚，這樣麵對傷害，我才不會那麼難受。”

她的語氣，出奇的冷靜，就算是不漏聲色，卻也能夠把一切，都表現的淋漓儘致。

她現在很複雜，心中很難受，似乎和藥重天聊聊之後，更加找不到自己日後的方向了。

楚連城低下頭，如此的惆悵。

“連城，這事情其實你也是需要權衡清楚，倘若你做不到，早點說一聲，至少這些爭鬥不要你親眼所見。”

楚連城能說自己留下來就是因為鳳南瑾，哪怕是知道，司徒茗很有可能傷害到鳳南瑾，楚連城也會跟著緊張嗎。

她的語氣有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心中更加因為這件事情，很輕易，就能夠激起了很多波瀾。

“師父，我想我應該明白了，這些事情我會經過深思熟慮的，師父你可以放心了。”

她點點頭，站起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師父你要好好養傷，儘管恢複了之後也不見得武功會跟之前一樣，但是我們隨時都會離開，這能夠自己自理總是好的，不然萬一有點什麼危險，我想要回去找你，都不容易，還有姑姑和藥染兩個人，等著你呢。”

藥重天似乎想起什麼來，突然開口：“藥染，藥染還在北冥呢。”

這件事情，讓楚連城說不出的緊張來。她一直覺得，藥重天不會把藥染帶在身邊，因為這種壞境對於藥染來說，才是真正的危險呢。

“師父，你說什麼，藥染在北冥？藥染的狀況，師父你讓他自己一個人，怎麼可以。”

有時候，楚連城真的是把藥染當成自己親弟弟，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更是緊張的無法形容，她沒辦法說明這會兒自己到底有多緊張藥染的事情，連忙湊過去。

“藥染在什麼地方，我找人去接他。”

“連城，你不必擔心，我隻是想起來，藥染一個人，比跟著我們安然多了，這麼多年了，他的心智雖然一直都沒有成長，不過藥染會好好照顧自己，這一點倒是一點都不會有什麼差彆。”

楚連城猶豫了一下，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裡是司徒茗的地方，司徒茗想要抓住自己和藥重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師父，你到底是怎麼放心的，我光是聽一聽，都感覺太不安穩了。”

她還是不敢肯定，不敢麵對，並且因為這件事情感覺到擔心。

“放心，明日我便告訴你他在什麼地方，你不要著急。”

在楚連城的再三催促之下，藥重天沒有等到明日，現在就開口說了，隻不過讓楚連城不要急著去找藥染。其實藥重天想要自己過去，但是楚連城不許，畢竟現在藥重天的狀況，真的不適合去做這些事情。

楚連城走出藥重天的房間，吩咐了下人熬了藥之後這才安心，她是不知道，北冥上下都是司徒茗的地方，這鳳南瑾是怎麼在皇城之內，獨善其身的。

還是說，原本，司徒茗就知道鳳南瑾在這裡，等著一網打儘。

想到藥重天說起二人爭鬥的事情，楚連城想不到其他的，馬上跑到了鳳南瑾那邊去，想要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想要提醒鳳南瑾一聲。

儘管藥重天那邊勸她，莫要擔心那麼多，楚連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擔心的那個點到底在哪裡，隻不過現在的緊張隻會變多，不會變少。

楚連城已經極力克製了，還是加快了腳步，可能到這一刻，楚連城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思，她是在乎鳳南瑾比較多一點。雖然司徒茗還沒有讓自己憤恨到想要動手，隻不過現在也是快了，楚連城那麼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為的，不就是這麼一件事情嗎？

想到這裡，她的而目光變得急切，終於在院子的一處，發現了鳳南瑾。

她提起裙擺，眼看著就要走過去，卻聽到他和澤驛在討論一些事情，好奇之下，她竟然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