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綁架

2016-07-15 作者: 花鶴翎
第362章 綁架

見蘇眉一臉認真,秦受終於挫敗地垂下了頭,“要想白頭到老,你們就該遠離戰場。”

“沒有人會在危難關頭丟下自己的國家,更何況瑾睿還是天啟皇朝的皇子。”蘇眉直言道。

“這麼說,你是下定決心要與他共同進退咯?”秦受皺起了眉頭。

“我不僅會與他共同進退,為了他,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著,蘇眉緩緩逼近了秦受。

“你還是想綁架我?”秦受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肯退兵,與天啟皇朝和解,我自然不會這麼做。”

秦受當場怒了起來,“這裡是我們玄關王朝的軍營,你以為你要綁架一個主帥,有那麼容易?!”

“綁架彆人我未必有把握,但是綁架你,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蘇眉苦笑道。

秦受一怔,剛想追問,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當場暈了過去。原來蘇眉在放火的時候,往手上塗了無色無味的迷香,她自己事先服了解藥,所以沒有被迷暈。這種迷香藥性很強,但得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揮發,蘇眉故意與他爭辯,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對不起,秦受。”蘇眉緩緩地走到秦受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為了天啟皇朝的百姓,我不得不這麼做。”

她將秦受扶出帳篷,交給鐵麵,然後三人迅速離開了玄關王朝的軍營。

回到自己陣營,蘇眉讓鐵麵和林標先看著秦受,然後自己去找慕容瑾睿交代這件事情。

“什麼,你綁來了敵軍的主帥?”慕容瑾睿驚得站起了身子,“你怎麼能瞞著我去冒這麼大的險,萬一你有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

“我就是知道你會有這個反應,才瞞著你先斬後奏的。”蘇眉無奈道:“現在我已經平安回來了,你與其揪著此事不放,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利用敵軍的主帥逼他們退兵。”

“你每次都是這樣,仗著自己平安回來就有恃無恐。”慕容瑾睿越想越覺得生氣,“你知不知道,擅闖敵軍陣營被他們抓到,可以即刻處死的?!”

“就算如此,我也必須得冒這個險。”蘇眉動情道,“因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國家,被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蘇眉紅潤的眼眶,慕容瑾睿知道她跟在自己身邊受了很多委屈,還為了自己隻身犯險,自己實在沒有理由再責怪她,“好了,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隻是我真的很擔心你的安危。”他伸手攬住蘇眉,輕撫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不知道該如何活在這個世上。”

“嗯。”蘇眉點了點頭,緩緩把頭靠在慕容瑾睿的肩膀上,“我知道是我太過魯莽,對不起。”

“沒關係。”慕容瑾睿淡淡一笑,將蘇眉擁得更緊了些,“你抓回來的那個主帥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聽到慕容瑾睿的詢問,蘇眉將頭抬了起來,“這個主帥你也認識,他叫秦受,是我用迷香迷暈了帶回來的。”

“秦受?!”慕容瑾睿再次震驚得無以複加,他知道蘇眉是個多重感情的人,竟然為了自己將秦受綁了回來,天知道她在這之前經曆了多少掙紮,“眉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慕容瑾睿真切地說道。

“雖然綁他回來有一部分是為了你,但我主要還是為了天啟皇朝的百姓。如果不是想終止戰爭,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秦受的。”蘇眉坦言道。

“我明白。”慕容瑾睿依然對蘇眉充滿感激,“我替天啟皇朝的百姓謝謝你。”

蘇眉勉強一笑,然後繼續說道:“秦受是我的朋友,我想由我來跟他溝通會比較好。我希望你能儘快想出逼敵方退兵的條件,我也能早日對他有個交代。”

“好。”慕容瑾睿點了點頭,立刻鬆開了蘇眉,“我現在就召集其他將領商討對策,至於看管秦受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他是你抓來的,你有權對他做出任何處置。”

“多謝。”蘇眉很感激慕容瑾睿的理解,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沒選錯丈夫。

走出慕容瑾睿的帳篷,蘇眉立刻去看望秦受,賀方給的迷香藥性很強,他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為了防止節外生枝,趁他昏迷的時候,蘇眉派人用鐵鏈將他鎖了起來。

這樣一來,就算秦鈺親自過來救他,也沒本事將他帶走。

“小姐,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狠心對六皇子下手。”林標看著昏迷的秦受,感慨地說道。

蘇眉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不止是你,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原來我狠起來的時候,也可以六親不認。”

“算了。”林標安慰道:“是六皇子率兵進攻我們在先,我們也隻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蘇眉勉強笑了笑,然後對他吩咐道:“你去把鐵麵叫進來,我有事想單獨問他。”

“好。”

林標出去後沒多久,鐵麵就緩緩走了進來。

他還是與以往一樣,抿緊雙唇一言不發,等著蘇眉跟自己說話。

蘇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目光十分地耐人尋味,仿佛要將他徹底看透,“今天我們在敵軍軍營的時候,你發現他們的主帥是秦受,立刻就勸我打道回府。如果你與我素不相識,你怎麼會知道我與秦受之間的關係?”

鐵麵垂下眸子,半晌沒有說話。

“知道我與秦受之間關係的人寥寥可數,而其中做過殺手的,就隻有唯一一個。聶天恕,你還想在我身邊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蘇眉緊盯著他,眉目中寫滿失望。

鐵麵依舊沉默著,對蘇眉的指控充耳不聞。

蘇眉早就猜到他不會承認,所以一點也沒有生氣,她緩緩走到他的麵前,伸手去摸他的麵具,“這些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對她的撫摸沒有半點抵觸,但也沒有任何回應,就像一尊雕塑,靜靜地注視著地麵,聽她想方設法地撬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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