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的錢足夠你用幾輩子了。幫我解決玉如煙的事，算我求你了。你的人情我是還不完了，隻能給你打個欠條，日後你惹了麻煩，無論在哪裡，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回來救你。”段飛哈哈一笑，顯得有些尷尬。
毛一華翻了個大白眼，“你整天指望著我惹麻煩是吧？我又不是你，我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你！”不過轉念又一想，現在不能把話說得太絕，畢竟還要讓段飛處理一下唐門的事情。等玉如煙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那件事也得開始著手了。
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毛一華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從大門外站出來一個跟阿綠打扮差不多的男人，看來毛一華很快就找到代替阿綠的人了。
“那個……阿綠真是玉如煙殺的？”段飛始終不敢相信玉如煙會殺人，但之前在鳳凰會所看到她那樣子，他又覺得現在近乎癲狂的玉如煙殺個人又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毛一華不說話了，段飛覺得她沒殺就是沒殺唄，不然還能怎樣……還能硬逼著段飛讓玉如煙親自承認她殺人不成？
“攝魂術，跟氣羅並駕齊驅的一種秘術，也算是邪術吧，因為學這個的人通常都被用來乾正事。修為得突破歸墟境界的人才能學會這項秘術。學得之後能夠任意控製對方的思想，譬如我們拿玉如煙和淩豐霄舉例子。你肯定比我了解淩豐霄，他大概也早就突破了歸墟境界。突破之後，他肯定學了攝魂術，從而在玉如煙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控製住了她，在她的意識裡種下一縷意識，至於淩豐霄種下的是什麼意識我就不清楚了。如今的玉如煙是被淩豐霄的攝魂術控製住了，因為攝魂術很特殊，特殊到隻有淩豐霄才能解除。而且攝魂術不會隨著淩豐霄的死而完結，意思就是說，即便淩豐霄死了，玉如煙依舊是淩豐霄的傀儡，永遠都不會變。”毛一華說得很一本正經，看得出來，他現在很嚴肅。
“阿青，給我找點止痛藥來。”毛一華講著講著覺得自己的胃病又犯了，他坐在靠背椅上，抬起頭盯著段飛的臉。
段飛那懵逼的表情簡直讓他覺得搞笑，“你是不是在想，玉如煙會不會就這麼沒救？一直這樣，永遠都恢複不了了？哈哈哈。”
段飛皺著眉，牙齒咬著右手大拇指的皮，大拇指咬完了咬食指，總之，在他思考問題不清的事情，他經常會做這個動作。
“你少開玩笑，我覺得你要是知道怎麼解決的話就彆賣關子了。”一連咬破了五個手指還是沒想出辦法來的段飛隻能倚靠毛一華了，“毛哥哥，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毛一華是誰，自然有辦法咯。
“這條情報很貴的，先付了錢再說。”
段飛心想自個兒不是剛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難道還不夠！一條情報到底得多貴！
段飛的眼睛瞪得極大，毛一華漠不關心地瞄了他一眼，“你這表情誰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的情報是出了名的貴，你難道不知道？剛才那張卡的錢，我估計就隻夠之前我給你幫的忙好嗎？所以這條情報不算在裡麵，你得另外給我錢。”
毛一華大概這輩子都掉在錢眼裡出不來了吧。
“我看透你了毛哥哥，玉如煙這件事情過後，我可能要跟你絕交了。”段飛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難道自己開玩笑開大了？段飛也不是這種開不起玩笑的人啊。毛一華拍了拍段飛的肩膀，跟他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寧願不收錢也不能失去段飛這個朋友啊。
“好了，廢話就不要說了，告訴我解除攝魂術對玉如煙的控製就行。”段飛急迫道。
在他們的交談過程中，玉如煙醒了，而且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段飛，我要殺了你。”
毛一華在玉如煙的太陽穴處輕輕按壓了一下，玉如煙昏了過去。
“這句話是玉如煙第一次說吧？我怎麼感覺她現在見人都想殺？”毛一華越發覺得攝魂術厲害了，畢竟能把一個人徹底洗腦成這個樣子還是挺了不起的。
段飛內心卻很糾結，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所有假設都成立的話。玉如煙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隻是鋪墊罷了。
她被淩豐霄徹底控製了意識，淩豐霄在臨死前這麼想殺了段飛，還留了一個玉如煙成為他的傀儡。不管結果如何，他雖然身死但到底還是成功了一部分的，玉如煙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現在的目的就是殺他。
“如果你的修為比淩豐霄高，那你可以試著把黑霧從玉如煙的眉心處逼出來。如果黑霧能夠完全消失的話，我想她應該就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毛一華沉聲道。
“就這麼簡單？剛才你不是說得很嚴重麼，說什麼即便淩豐霄死了，玉如煙依舊是他的傀儡麼？”段飛不可思議地看著毛一華。
現在反倒是毛一華不可思議地看著段飛了，什麼意思，難道這樣很簡單嗎？歸墟境界又不是誰都能突破的。普天下估計都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段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毛一華覺得奇怪了，難道段飛早就突破了歸墟境界了不成？不可能啊，之前一彆，他不過在才到先天期，連真陽期都沒突破，才過了兩年，難道已經突破歸墟境界了？
“段飛，你老實說，因為陳林虎那事之後你離開燕京到底經曆了些什麼，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厲害得深不可測啊？”毛一華不懷好意地笑看段飛，“你當真突破了歸墟境界就說啊，哥也替你高興高興。”
段飛搖了搖頭，一臉不樂意告訴毛一華的樣子，他本來不想這麼高調，但為了救玉如煙，隻能亮出自己的真實家底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的確可以救她。現在隻需要用內力將她體內的黑霧逼出來是嗎？那這樣簡單啊。”段飛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但是……這麼簡單的話還能叫秘術嗎？之前治好上官雲還放了血呢，救玉如煙真的這麼簡單？”
事情當然也不可能像理論上這麼簡單，畢竟真正實施的時候還是可能發生很多意外。譬如玉如煙要是中途醒了反抗段飛怎麼辦？畢竟玉如煙現在的修為可是比毛一華還高。
“淩豐霄肯定是發覺夜光杯認玉如煙做主人，就乾脆用攝魂術控製住玉如煙了。他肯定也知道手裡捏著寶器是沒用的，不是寶器自己認的主人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與其守著寶器，不如把玉如煙給控製住了。”段飛猜想道。
毛一華讚同地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我先去著手準備一些東西，你在這兒先看著她。”毛一華說完就先離開了，房間裡隻剩下段飛和玉如煙。
段飛也不知道怎麼了，在他喜歡的這麼多個女人裡，玉如煙算是背景第二強的，當然第一強肯定是他老婆雲詩彤。這麼個標致的女人，怎麼自己就老是收不服呢，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段飛坐在玉如煙身旁，在感慨是不是自己跟她天生就命數不和，走那種，一定要曆經千辛萬苦才能在一起的路線。之前出車禍失憶，現在又是被攝魂術控製。以前的記憶是肯定回不來了，現存的都是些不好的記憶。估計玉如煙自個兒都認不清楚現實了吧。怪誰呢？怪段飛沒有履行承諾唄。可是他不是不履行承諾，隻是他履行的都有點慢而已嘛。真是……
“段飛，我準備好了。”毛一華推門進入的那一刹那，他看見……玉如煙伸出長指甲準備劃破段飛的脖子，而且段飛居然什麼都沒意識到。
“小心！”不，毛一華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這麼做了，段飛肯定會驚慌，連帶著身後的玉如煙也會驚慌，驚慌之下失手的事情可多了。
糟了……
玉如煙也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會被突然衝進來的毛一華給打斷。
指甲是及時收了回來，隻不過在段飛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罷了。玉如煙突然想起了之前相似的一幕。段飛的一根手指……如今是他的脖子……
玉如煙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讓她殺掉段飛、殺掉李鳳兒、殺掉雲詩彤、殺掉毛一華……但是當她如今真的快殺了段飛的時候她卻怔了，一種腦子和手腳分離的感覺，大腦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失控了……
她冷靜下來定睛一看，段飛的兩隻手都是完整的。可明明……
“啊，我太大意了。”段飛捂住脖子上的傷口，“這回又要靠小火鳳凰救我一命了。我剛治好我的手指沒多久啊……”
“什麼？你的傷都能自動愈合嗎？連殘缺了一根手指都能恢複好？”玉如煙現在完全沒有段飛擁有小火鳳凰那段記憶了。
“你是什麼，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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