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彤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擦,這消息也太重大了,大得段飛都有些發暈,他跟著雲詩彤走回屋裡,發現裡麵的三個人全都陰沉著臉,好像被什麼事打擊到一樣。這倒讓段飛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所以你們那麼難過啊?”
沒有人理他。
段飛歎口氣:“剛才詩彤已經大體上把這事都告訴我了,身為你們的小輩,我也覺得有點不好,但是呢……我還是有個問題想問!”
段弘瞟他一眼:“說吧!”
“我就想知道安姨和那個鬼麵怎麼搞到一起的?而且還有了孩子?”段飛直截了當:“詩彤說她也不知道,我就想問問……”
“知道這件事,對你處理事情有幫助嗎?”嶽秋荷翻著白眼道:“段飛,這事大家都不想提,就算了吧!”
越這樣不就越讓人好奇嘛!段飛歎了口氣,沒有再問。
兩個人已經讓雷子訂了回去的機票,無論如何都會在家裡呆一晚上,兩個孩子來,他們熱鬨地做了頓飯,至於安洛的事情,也暫時沒有再提。
晚上,段飛照例跟老頭子睡在一起,不是他要跟雲詩彤分開,實在是嶽秋荷要跟女兒說悄悄話,所以他就跟著老爹了。
段弘反抗了一陣之後,沒有辦法也就接收了,段飛跟老婆大人彙報了明天的行程之後,再回到房間裡,發現老頭子已經睡著了。任他使勁咳嗽、脫衣服打嗬欠折騰半天,依然沒有把老家夥弄醒,不得已,段飛隻好踹了他一腳:“彆裝了,我還不知道你?”
“我怎麼了?”段弘朝裡挪了挪:“我跟你說啊,今天很累,我要睡覺!”
段飛哼了一聲:“我又沒有攔著你咯!不過,那事你得跟我說明白,不然我折騰你一晚上,信不信?”
臭小子!段弘歎息道:“我就知道你跟著我睡沒好事!好吧,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主要是你嶽母……是這樣,我們當年的小分隊裡,有十二個人,唯一結婚的就是一個叫豹子的兄弟。他跟安安在國內結婚,婚後第二天就走了,當時你嶽母和老三正談著戀愛,愛得死去活來的,我們去美國執行任務,她們倆在家裡熬不住,就跟到了美國!那次的任務,是在美國西部的沙漠地帶,環境十分惡劣,我們在那裡潛伏了近三個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後來,嶽秋荷和安安來了,她們來雖然違反紀律,但是也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一點生機,所以,我就默許她們跟著了。唉,最恨的就是鬼麵,有一次我們出去執行任務,他一個人陪著兩個女士在營地。那次的任務非常凶險,我們去端掉一個大的販毒團夥,豹子在撤退的時候中槍,最終沒有搶救過來……”
說到這裡,段弘抹了把臉:“那是我這輩子感覺最痛的時候,埋葬了豹子,我們回到營地,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跟安安說這件事,可是到了營地……發現鬼麵竟然強奸了安安!”
段飛心裡一頓,在部隊裡麵,這是對兄弟對組織最大的侮辱,鬼麵該獲死刑。
“我看著安安那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真的是不忍心啊!”因為激動,段弘的聲音有些顫抖:“當時怕安安出事,我就讓老三把兩個女眷送回了家,還規定讓嶽秋荷照顧她,直到她找到新的歸宿!鬼麵的事,讓領導非常震怒,按照軍令,他該被判處死刑,都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已經看到豹子走了,又怎麼忍心看到他再被絞死?所以在軍部下達命令之前,我開除了他!”
段飛彆過臉去:“老爹,你這同情心也有點不靠譜吧?鬼麵這麼個東西,你包庇他做什麼?”
段弘歎了口氣:“總之是不忍吧!其實鬼麵也特彆不容易,他是我所有兄弟裡麵最能打的,也是最沉默的一個人,其實他的父母在他七歲的時候被人殺死,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麵前,一個過得非常苦!而他又不喜歡跟人說,所有的事都悶在肚子裡,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盯上安安了,唉,總之作孽!”
段飛轉頭望著老爹:“安姨那次就懷孕了?”
“唉,說也奇怪,安安跟豹子那麼多次都沒孩子,就是跟鬼麵這次,懷上了!”段弘道:“我知道了以後,特意回國探望她,還說如果她願意,可以把孩子拿掉,可是安安沒有,她不忍心,最後就留下了!”
段飛皺起眉頭:“那孩子就是安洛?”
“不錯!安安雖然生下了她,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她,而且看到她就想到豹子!雲鼎見她整天鬱鬱寡歡的,就讓她來照顧詩彤,而把安洛送到了美國讀書!”段弘歎道:“安洛小小年紀,在美國上學也不容易,我們本想多照顧她一點,可是她的性子,跟鬼麵一模一樣!後來等她長大,我們發現她跟著鬼麵,就自動地放棄了對她的幫助,很少管她了!”
段飛若有所思:“這麼說,你是有意把她放給鬼麵的?”
“算是吧!”段弘道:“鬼麵這些年也沒有再找女人,我想他對安安是愧疚的,也會好好地對這個女兒。但是我想不到,他竟然會讓安洛回來找朱雀戒,那個戒指,是豹子從沙漠的地下莊園中搶來的,送給了安安。”
段飛點了點頭:“其實,安姨手裡有兩隻戒指,一隻給了安洛,另一隻給了她的乾女兒柳雙!”
“柳雙?”段弘渾身一動:“那麼說,戒指還在這個叫柳雙的女孩兒手裡?”
段飛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朱雀戒!”
什麼?段弘忽得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有兩隻朱雀戒?不可能吧?”
“另外一個在我的另外一個女朋友那裡!”段飛很拗口地介紹了下:“對了老爹,你知道朱雀戒的含義嗎?”
段弘瞥了他一眼:“這個東西,你還是少惹吧!不過兒子,你還是把這兩個戒指給處理掉吧,如果被人知道她們手裡有這個,估計這兩個女孩子也活不成!”
他的話,讓段飛不由一驚:“為什麼?”
“你看看鬼麵下了這麼大力氣,讓女兒回來找朱雀戒就知道了!”段弘道:“那是沙漠裡的東西,據說裡麵的朱雀是有靈性的,她能夠帶著人找到一個神秘的寶藏。唉,未必是真的,你也不希罕錢,總之帶在身上是禍害!”
段飛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還是把戒指跟朱雀和柳雙要過來吧,安全第一,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這次回來知道了這麼多秘密,段飛帶著答案,滿意地睡著,而在他身邊的段弘則坐了起來,拿出煙一顆接一顆地抽著,不時地歎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段飛和雲詩彤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老家,直奔成都機場了。雷子一邊開車,一邊戀戀不舍地叨叨:“段哥,你才來兩天,兄弟都沒有機會請你吃飯,這算什麼事呀!不然你跟嫂子多呆一天,我儘儘心怎麼樣?”
以前,雷子隻是血殺身邊的一個打手,除了能得到重用之外,最好的發展也就是某個任務的小頭目。現在不一樣了,他獨自管理著一個幫派,除了段飛,他可以誰的都不聽,這就相當於是個有地位的人了,所以雷子在心裡是感激段飛的,總想找個機會報答他一下。
“少廢話!”段飛道:“你在這裡發展得怎麼樣?手頭給留幾個好手,萬一到時候有用,你給我送過來!”
雷子連連點頭:“懂!放心吧,有好苗子我就給你留著!”
聽段飛跟雷子講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得跟個正經事一樣,雲詩彤不由側目:“段飛,你和雷子是一類人吧?”
“不,我比他人品好!”段飛馬上回答道:“老婆,你有我這麼個老公,真算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呸!”雲詩彤白了他一眼,天底下象這麼臉皮厚的人,估計也就段飛了。
轉眼間已到機場,跟雷子道完彆,段飛拉著雲詩彤走了進去,安檢過後,又登機,整個過程低調而流暢,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一到座位上,段飛就不樂意了。
他們的座位號是連著的,豪華艙,按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在段飛的位置上,就坐了個一身橫肉的家夥。穿著黃底綠花的襯衫,乳白色西褲,腰帶上那條鱷魚非常搶眼,這貨除了打扮得比較誇張之外,模樣長得也誇張,象是正常人和白癡之間的那種。
“喂,坐錯了地方了!”段飛淡淡地道。
那家夥戴著墨鏡,正看著手裡的報紙,聞聽這話抬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段飛:“你誰啊?”
“不管我是誰,這座位是我的!”段飛道:“請讓開!”
“喲,一個座位而已!”白癡二號道:“你去我座位上吧,我這裡就不動了!”說完低頭繼續看報紙,好像他說得就一定得執行一樣。
段飛哪裡有這個耐心?伸出腳,在他腿肚子上狠狠一踹,那貨頓時殺豬一樣號叫起來:“哎喲,臥槽,你找死是吧?”
“好像找死的是你吧?”段飛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我最後再說一遍,滾!”
白癡二號抬頭呆看著他,突然笑了:“哈哈哈,小子,現在還在四川地兒呢,你跟我鬥?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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