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人很多,一片嘈雜,她憑借自己敏銳的鼻子和毒辣的眼睛,很快就找到了樸實的陳嫂,然後擠到了她旁邊。可惜剛才耽誤的時間長了點,她並沒有在陳嫂身邊找到什麼人,她拿過來,畢竟是與什麼人研究的。
白靜剛想再觀察一下,卻見陳嫂放下手裡的酒,又快速地朝外麵走去了。
白靜對陳嫂的做法有些不解,雖然說她在外麵借衣服耽誤了一點時間,可陳嫂也不至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成什麼。難道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白靜四下看看,也跟著走了出去。
門口,那小弟還在神遊,見白靜出來,眼睛中閃爍著某種光芒:“小姐,我請你喝酒?”
“啊,對不起,我還有事!”白靜說著,把他的衣服遞了過去:“謝謝你啊先生,我現在不冷了!”
這是夏天,會冷嗎?白靜說謊的意圖十分明顯,當然也就是故意拒絕的意思,小弟也不傻,立馬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不過他一點都不生氣,能被這樣美麗的女子利用,於他而言也是一種自豪。
白靜可沒有時間揣摩他的想法,望著快步走在前麵的陳嫂,不經意地道:“這間酒吧來的人,倒是都很雜呢!”
“是啊,休閒場所什麼人都來!”小弟殷勤地道:“不過,來這裡的人檔次還都比較高,都是有點身份的人士!”
“是嗎?”白靜微笑著看看他:“剛才那大嫂還進來呢,莫非是看上了這裡麵的什麼人麼?”
小弟看了一眼走遠的陳嫂,臉上一副嫌棄:“她啊,經常過來!看上了我們這裡的調酒師,不過人家又帥又年輕,怎麼可能跟她好呢?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常常來看他,還給他帶禮物,切!”
調酒師?
白靜心裡一動,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剛才陳嫂就是在吧台那裡路過的,也喝了點酒,稍微坐了一下。如果是這樣,她確實可以做很多事了!想到這裡,白靜的臉有些嚴肅:“哎呀,好像剛才我把東西掉到吧台那裡了,不知道回去還能不能找到?”
“是嗎?什麼東西?”小弟張大了眼睛:“要不要我幫忙啊?”
白靜有些不好意思:“那樣好嗎?其實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個耳環,要不然算了,我也不好意思回去找!”
小弟笑了起來,馬上自告奮勇:“我去找!”
他進去了,白靜站在原地,抬起手腕輕輕一撥,粉紅色的卡通手表馬上就伸出了一根小小的觸角,白靜把手腕放在嘴邊:“段飛,你在做什麼?”
“離家不遠,什麼事?”段飛問道。
“陳嫂從櫻花路酒吧回家去了,你跟著她吧,我的戒指已經被她拿走了,現在我去找跟她接頭的人!”白靜道。
段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白靜的猜測竟然是真的,更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找到跟陳嫂接頭的人!看來跟聰明的人合作,工作效率果然是會提高的,段飛忙點頭:“那你小心點,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白靜一副淡定的樣子繼續站在門口,過了好一會兒,小弟才從酒吧裡鑽了出來,有些著急:“小姐,裡麵太亂了,根本就沒有找到你的東西!”
白靜微微點頭,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先生,其實……哎,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其實我對你剛才說的那位調酒師,有一點點喜歡!”
小弟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失望,不過象這麼美的女子,看上自己的幾率那實在是太小了,即使是眼睛瞎了都不會出現這種失誤。也對虧了他對自己有自知之明,見白靜嬌羞可人的樣子,馬上就起了憐憫之心:“這樣啊,咳!其實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酒吧了大部分的女顧客都是衝他來的!不過,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姿色平庸,象小姐你這樣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白靜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彆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很多男生看到我都有些不好的想法,象你這樣高尚的先生還真是不多,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氣了!不過,我是個很害羞的人,即使進去,也不好意思向他表白……”
“沒事,我帶你去他的住處!”小弟乾脆地道:“他就住在酒吧後麵的房間,我先把你送進去,你在那裡等他。我想他再冷酷,見了你這樣美麗的女子,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白靜頓時又驚又喜:“真的嗎?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了!”
雖然被女神無情地忽視,可她對自己的禮貌還有笑容,依然讓小弟很是受用,他很快就把白靜帶到了酒吧後麵,指著那房間外麵的一張椅子:“你在這裡等吧,他不許外人隨便進他的房間,不過你在這裡等,他會又感動又不好意思,當然會對你印象好了!”
白靜感激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了,又衝小弟道:“謝謝你先生!那你就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他就是了!”
“好,有需要來找我,我就在門口!”小弟說著,轉身離開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白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她站起身來四下環顧,見除了門之外,旁邊還有一個窗戶。窗戶很小,也 用鐵絲做了防護網,想要進去比較困難,不過這也難不倒白靜,她知道門口肯定會被特殊的瑣來鎖住,而窗戶,則因為做了防護網而應該有點鬆懈。
從包裡取裡一根螺絲刀,白靜在窗戶那裡找了幾個點,然後快速地將上麵的螺絲擰下,不到兩分鐘,螺絲就被卸掉了。她站上去,用力一掰!整個窗戶就掉了下來。
將窗戶放在牆邊,白靜快速地鑽了進去,這個房間裡的陳設比較簡單,除了一般的洗護用品和日常用品之外,還有一個酒架。上麵放著幾排酒瓶,隨手拿下來,看了看,都是有一定年份的貴重酒品。
白靜相信,這個調酒師並非隻是因為興趣愛好才收藏這些酒的,他要麼愛喝,要麼就是以此為幌子,想要隱藏什麼。
除了酒架,沒有其他的陳設,他到底想要隱藏什麼呢?白靜繞著酒架走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疑點。當然她不相信這個調酒師會是清白的,既然陳嫂拿了她的戒指到這裡,那這個人就必定不隻是個個單純的接頭人而已。
可是房間的陳設,還真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白靜低下頭,望著酒架最底層的那瓶酒,82年的拉菲,按說不該那麼名貴,要沉澱到最底層吧?她彎下腰,把酒抽了出來,在酒瓶剛剛離開架子的瞬間,底座上的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她的眼睛。
蹲下來,將兩根細長的手指伸進酒洞,然後捏出了一枚戒指。
這是一枚藍色的戒指,上麵已經長毛,好像是放了很長時間的樣子,雖然年代老舊或者說上麵已經很臟了,可戒指的顏色依然是藍得很徹底的那種。白靜看不出彆的,但她能夠判定,這枚戒指的材質,並不是普通的金屬。
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又朝底下照了照,確定沒有什麼東西,她才把那瓶酒放回了原處。然後又把每瓶酒都拿出來看了看,沒有其他收獲。
將戒指包好放進口袋,白靜又拿出一塊紙巾,邊朝窗戶走邊把自己的腳印抹掉,然後把窗戶安好,做成了之前的樣子。儘管說起來有不少活動,但實際上從她進去到出來,總共也不過十分鐘而已,對於白靜來說,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完成這些工作,已經算是常規速度了。
一切都安排好,她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自然不能就那樣走掉,而是又回到了酒吧門口,依然找到了小弟,看她出來,小弟很是驚訝:“這麼快就出來了?”
“是啊,我想了想,在那裡等他也不好,還是算了吧!”白靜不好意思地道:“再說我媽又來催我回去,等下次吧!”
這很明顯就是追求人家卻不想被家人知道的女人,他們見得多了!小弟笑笑:“好,那你回去吧,以後再見啊!我是一三五上班,你有事就來找我!”
白靜甜甜地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她快速地回到湖心居,趁黃毛他們不注意,從窗戶鑽進了臥室,卻見有一人在床上裹著被子,跟外麵的人喊話。
“太太,喝點湯吧,不然胃裡很難受的!”
“哎呀,我不要!”被子裡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奇怪,白靜卻從心裡一樂:這不是段飛嗎?看來是趕到了陳嫂回家之前進了臥室,順便將門鎖了,以製造她在發酒瘋的假象:“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喝,你走!去把段飛那個家夥找回來,我這麼難受,他又不管我,嗚……”
唉,他是想作死嗎?一個人自導自演,還哭!那聲音簡直就是對美女的扼殺,此時白靜很慶幸自己不是雲詩彤,否則就這形象,她也該瘋了。
“太太,先生應該是有事才出去的,你把門打開啊!”陳嫂在外麵竭力地勸說著,白靜知道,她應該是在調酒師那裡得到了關於這戒指為假的結論,所以急於把它放回來。如果段飛沒有鎖門,那她當然可以進來,可現在,似乎“雲詩彤”已經醒了,所以她才借口要她喝湯,找機會把戒指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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