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猛地抬起頭:“那她怎麼辦?”
“她?也會被暫時隱藏!”白靜冷靜地道:“在外麵出現的頻率越高,她的危險就越大,尤其現在,她肯定對舍命救自己的端木淳有了其他的感覺,我想這對你是極其不利的!”
這話她不說,段飛自己也感覺出來了,他的心裡很亂,亂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趕緊站起來:“那不管,我們走!”
白靜低頭收拾東西:“我已經定了最早去青島的機票,還有兩個小時,我們……”
“我現在就要走!”段飛拉住她的手:“不要飛機,我自己飛!”
如果說在市區,他想飛也就算了,這可是跨市,坐飛機從上海到青島也需要一個多小時呢,他能有多大的力氣可以支撐那麼久?白靜堅決反對:“不可以,你會累跨的!”
“沒關係,我用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可是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才起飛,再到那裡就是四五個小時以後了!我等不了那麼久,走吧!”不由分說,上前拉起白靜的手,連樓都沒下,直接從窗戶裡竄了出去。
一路急行,段飛和白靜到達青島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整個過程白靜一直在問段飛的體力,他始終都沒有喊累,看起來也似乎真的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可是一到醫院,段飛剛才的精神就沒了:“你說,我現在進去合適嗎?”
兩個小時,飛躍千裡,最後一刻,段飛慫了。
這讓白靜很是不解:“合適不合適,你都來了,難不成再飛回去?”
回去自然是不可能,既然來了,他就要把雲詩彤的心帶回來。不管這期間她經曆了什麼,思考過什麼,改變了什麼,她始終是他的妻子,段飛絕對不允許她對其他的男人動心,即使是糾結的恩情也不行。
看到段飛,雲詩彤一怔,而看到他身邊跟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她簡直是驚呆了。
走出病房,雲詩彤的表情跟以前一樣,雲淡風輕,卻抑製不住對白靜的好奇,眼睛一直朝她這裡瞟。在段飛介紹自己之前,白靜主動道:“你好雲小姐,我叫白靜,現在形象隻是為了保護你,並沒有其他意思!”
雲詩彤看都不看段飛,隻望著白靜:“你不是長成這樣的?”
“不是,我是經過化裝的!”白靜答道:“因為你在外麵,段先生不能時刻守在身邊保護,而他又擔心其他人會對你不利,所以要我扮成你的樣子,可以把對方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雲詩彤看看她,又看看段飛,不屑地笑了:“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二位了!”
段飛知道,如果現在他開口,肯定會被雲詩彤毫不留情地批判,當著白靜的麵被老婆大人批實在是很沒麵子的事,所以他決定先把白靜支開:“白小姐,不然你進去病房吧?這樣也好掩人耳目!”
白靜點了點頭,走進了病房,此時此刻,她知道要絕對服從段飛,從他看雲詩彤的眼神,白靜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裡,隻有一個最重要的女人,那就是雲詩彤,沒有其他。
等她進去,段飛這才拉起雲詩彤的手,不顧她反抗,徑直拽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內空間狹小,氣味也不是那麼清新,雲詩彤對於這個地點表示非常不滿:“把我拉到這裡來做什麼?”
段飛霸道地環住她的腰,眼睛死盯著她的眼,抿著嘴看了她半天:“雲詩彤,我不會給你機會離開我,不管是什麼借口!”
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就是以前沒好意思,現在他看到自己老婆憔悴成這樣,心疼得也顧不上臉皮了:“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可以對他有愧,不可以感激他,我會補償給他的!”
蛇精病!
雲詩彤翻了他一個白眼:“那是我的事,跟你沒……”
“有!”段飛更緊地摟住她的腰:“你的任何事都跟我有關係,包括吃飯小便來大姨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該關心的!老婆,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雲詩彤彆過臉去:“我不想回去!”
“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段飛道:“白靜來這裡,就是替你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身邊的雲詩彤是假的了,他們會找白靜的麻煩,而你,要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抬起眼睛,雲詩彤定定地望著段飛:“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好,就放過我!”
“彆扯了,不管是不是為你好,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段飛堅決地道:“這個端木淳,他的來曆不明,身邊更有那麼多高手保護,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這個情,我幫你還!”
雲詩彤搖了搖頭,眼淚落了下來:“還不了了!段飛,他的身體留下了殘疾,我這輩子,都無法還清了!”
讓雲詩彤潸然淚下的,正是端木淳的傷,鬼麵那一掌本來是衝雲詩彤後心去的,端木淳從旁邊看到,硬是用自己的屁股接了那一掌。俗話說打屁股沒事,可出手的是鬼麵,這受的是硬傷,相應地,端木淳屁股周圍的所有臟器都移了位。
最無法修複的,就是生命之源處,腎臟受到震動,據說小鳥都差點不在分叉上了。端木淳在搶救室裡呆了十個小時,雲詩彤一直在外麵守著,他現在剛剛出來,醫生告訴雲詩彤,這個小夥子,廢了。
從小到大,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的雲詩彤,此時有些慌了。端木淳追求她,雲詩彤絲毫不為所動,在她的意識當中,不愛就是不愛,不因某些形式而改變,追她的人多了,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段飛。
可是,這樣的形式卻被端木淳的極端表現給打破了,生死存亡的一瞬間,他竟然擋到了她前麵,用疼痛與殘缺的身體,向她宣告與表白。雲詩彤的心,被揪得死死的,在端木淳搶救的這十個小時裡,她不停地祈求,希望端木淳好好的,希望一切都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期間,她無數次地想要給段飛打電話,最後卻還是忍住了,由他出麵來解決這個問題,對兩個男人來說似乎都很殘酷。雲詩彤唯一的希望就是端木淳沒事,可那個醫生的話,徹底地把她的希望給摧毀了。
在端木淳身邊坐著的時候,雲詩彤第一次有了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這個在一起,無關愛情,也無關憐憫,雲詩彤就是想照顧他。
不過這個想法還沒有考慮那麼成熟,段飛就出現了。他帶著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霸道地把自己劫到了衛生間裡,讓她跟他走。
雲詩彤哭了,她突然發覺,其實之前自己離開段飛的借口很弱小,不管有沒有性,隻要兩人相愛,能夠在一起就是幸福。可現在呢?她在外麵認識了端木淳,又出了這樣的事,似乎事情在朝著她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而她自己卻無可奈何。
段飛心疼地把她擁在懷裡,小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對那個端木淳有愧疚,彆擔心,我不會讓他吃虧的!”
雲詩彤擦了擦眼淚,無奈地道:“你錯看他了,這個端木淳,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你的方法不行!”
擦,她怎麼知道自己最喜歡有錢擺平一切?段飛感覺到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適應了:“我不是光用錢,還有其他的方法,不管怎麼樣,此事到此為止,你跟我回去,其他的事情由白靜來解決!”
白靜?想到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女孩子,雲詩彤望著段飛:“是你的新女朋友?”
段飛被她看的臉紅心跳:“什麼呀!她是我向人借幫手的時候借過來的,你放心,她的功夫很強,人也非常聰明,懂得自我保護,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越誇獎她,雲詩彤就覺得越不開心:“我離開以後,你就跟她在一起?”
“是我把她借過來的!”段飛道:“現在上海那邊的形勢比較嚴峻,我不是借了一個人過來!”把自己的處境以及八大怪才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段飛道:“你認識的好幾個人都已經被安全地隱藏了,在這段時間,我會集中把他們處理掉!”
雲詩彤倒是沒想到她離開以後發生了那麼多事,不由驚訝:“我在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問題啊!”
“是,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動手呢!”段飛很有耐心地答道:“所以老婆,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壓力很大,要應付各方麵的對手,可辛苦了!”
能夠把自己的辛苦都拿來撒嬌的男人,也就是臉皮厚的段飛了,雲詩彤歎了口氣:“我怕,端木淳萬一有事……”
“都說了,我會處理的!”段飛道:“你就放下心離開,好嗎?”
在端木淳這個時候離開,雲詩彤始終心中不忍:“算了,我還是要等他醒過來,不管怎麼樣也要告彆!”
段飛對老婆的想法真是無語了,半天才道:“老婆,我得到內部消息,這端木淳是北京一個黑老大的兒子,那老大正朝這裡趕呢!如果你確定他不會找你麻煩,那可以在這裡多呆一天!”
黑老大?雲詩彤一驚:“不會吧?他可不象!”
“難道那種人會把字寫在腦門上嗎?”段飛無奈地道:“要我說,你趕緊跟我回上海,由白靜在這裡頂著,萬一他們真的找她麻煩,她也可以頂一陣!再說白靜的人也在青島,他們會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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