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對陳小曼饒有興趣,要說相貌長得很漂亮,跟雲詩彤葉芷晴相比自然是差了一大截,說難聽根本沒發比,可她的神態十分可愛,言語間還那麼誇張,讓人不得不喜歡:“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小曼,你呢?”小曼道:“你到底哪裡來的?我怎麼不認識你?”
“我叫段飛,剛從外麵進島,是被老爺子抓來的!”段飛苦笑道:“其實我是住到那座可惡的島中島上的,還有一個朋友受傷,我剛才在你這裡拿了些吃的,想熱飯的時候發現沒火,所以又跑來你這裡找了火柴……不好意思,沒經你允許,拿了你的東西!”
當陳小曼聽說段飛拿走了她的飯,簡直是要擰著牙罵人了,不過人家好歹是在道歉,初次見麵,她也不好太過分地表明自己是個吃貨。隻好吸了吸牙齒,艱難地道:“算了,沒關係啦,不過你知道麼?我這個人不會做飯,做得飯連我自己都不想吃,冰箱裡的那些,是我幫著鄰居那大嬸挑了六桶水才幫我做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我……”
吃點飯而已,至於那麼多話麼?如果是彆人,段飛一定不高興,不過他相信陳小曼說這話是真的,而不是客氣,至於相信的原因,隻能說是因為她可愛了。想到這裡,段飛道:“你這裡的東西全嗎?我會做飯,我來做!”
“你會做飯?”陳小曼又驚又喜:“那太好了,我這裡有菜有肉什麼都有,你來做吧!如果好吃的話,你可以經常到我這裡來蹭吃的,咱一起吃!”
段飛嘴角一抽:“那多不好意思啊?隻吃你一個人的……”本來還打算多走幾家呢!
陳小曼乖巧地一笑:“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嘛!”
她天真無邪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嫌棄或者不喜歡的意思,段飛的心情也因此而燦爛起來。既然來到這裡,那就靜觀其變,看看金飛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而他也不用那麼固執,反正在哪裡混都是混,再說多了陳小曼這一個朋友,他在這裡生活也方便,不是很好嗎?
想到這裡,段飛也回道:“好,那你這裡都有什麼菜,我給你做大餐!”
陳小曼聽後,馬上雀躍著跑去拿來材料,話說她是真實在,一連抱了好幾大捆菜過來,然後又從冰箱裡拿出凍得堅硬的肉和雞蛋扔到段飛麵前:“來,做吧!”
段飛看著那一大堆菜,雙手互搓著:“這個菜,你怎麼弄得這麼亂啊?”
“亂嗎?”陳小曼瞪大眼睛,麵帶甜笑:“其實,這都是我偷來的,偷的時候當然就不能那麼仔細啊,你看著辦,隻留下好吃的嫩的那些地方就可以了,不用那麼省,我會再去偷的!”
段飛真是服了,這都什麼事啊?看起來挺乖挺好看的一個丫頭,怎麼會連偷菜這事都乾呢?要知道不是網上偷菜,實際上偷菜也很辛苦呢!
當然對於做菜這樣的小事,段飛是根本用不著頭疼的,挽起袖子一陣乒乒乓乓,很快就把陳小曼家裡的盤子碗都用上了,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饕餮盛宴,看得陳小曼眼花繚亂,流著口水不住地驚叫:“哎呀,哎呀太好了!哎呀我的媽呀!”
終於全部做完,段飛擦了擦手:“好了,吃吧!”
陳小曼兩手都是油,嘴巴吧唧吧唧地道:“我都吃飽了,這些好東西你吃點吧?吃完以後打包放到冰箱裡,我慢慢吃!”
段飛有些驚訝:“菜嗎?這些當然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吃完,然後再做就行了,老是吃剩飯對身體不好!”
“哎呀沒關係,有的吃就不錯了!”陳小曼毫不在意:“對了,不然把你那朋友也叫來一起吃點?”
說起這個,段飛馬上急了:“哎呀,我都把他給忘記了,不行走了,要給他做點飯……對了,你這裡有藥嗎?”
藥?陳小曼眼睛眨了幾眨:“做什麼用?”
“他受傷了,止血的吧?不過他說沒有力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先把外傷治好再說了!”段飛道。
陳小曼又伸手從菜盤裡抓了幾塊肉塞到嘴裡:“走吧,我去跟你看看!”
沒想到這姑娘還挺彪悍啊!段飛笑笑,跟著她走出門去,要說陳小曼對那路也挺熟悉的,就是走得有點慢:“哎呀,老爺子不讓在這裡弄輪子,嫌煩,到哪裡去都要走路也很麻煩哪!”
段飛笑笑,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陳小曼嚇了一跳:“喂,你乾什麼?我是好人家的姑娘!”
“知道啦!”段飛忍著笑,什麼年代了,還好人家的姑娘!當段飛帶著陳小曼離開地麵朝前飛的時候,這個好人家的姑娘早已經驚得忘記了操守,一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拚命地摟著他的腰,整個身體緊貼著他:“哎呀,飛起來了,飛起來了耶!”
段飛被她摟得喘不過氣來,情不自禁地痛呻三聲:“這姑娘真的是很重啊!”當然這話不能出聲,隻能在心裡默吼而已。好在他有速度,這點路對段飛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很快就到了那破石頭房子麵前,段飛把驚叫不已地陳小曼放到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哎喲,累死我了!”
陳小曼因為太過興奮而忽略了段飛話中嫌棄她體重的意思:“哇,你太厲害了,這是什麼練的?可以教我嗎?這也太好玩了!”
“這個你學不會的!”段飛乾脆地道:“來吧,幫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傷!”
跟著段飛走進房間裡,端木淳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的美色,陳小曼一見,眼睛立刻就直了:“這是……男人嗎?”
段飛長呼了一口氣,這姑娘怎麼回事?剛見他的時候就說你是男人嗎?現在見了端木淳又說這是男人嗎?什麼意思?好像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男人似的。要知道金飛臥虎藏龍的,怎麼會沒有男人?何況那禽獸啊之類的……想想那也實在是太老了點。
“小曼,這是男人,請你先忽視他的性彆,幫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或者從哪裡能找到藥!”段飛乾脆地道。
陳小曼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伸出手在端木淳的臉蛋上摸來摸去,翻了眼皮翻嘴唇,又檢查了他的傷口,皺著眉頭轉過身來:“誰打的,這麼狠?”
段飛瞟了她一眼:“很嚴重嗎?是金老頭子打的!”
“啊喲,你是怎麼得罪了那個老變態的?他一般很少打人好不好?不過要是一生氣就會朝死裡打,所以儘量不要惹他!”陳小曼翻了個白眼:“他現在不光是那點外傷,主要是裡麵的骨頭都移位了,要不然他說沒力氣呢,你把骨頭架子拆了試試看!”
臥槽,原來如此!段飛捶了捶腦袋:“那就是要接骨咯?真倒黴,我會接胳膊腿的骨頭,這肩膀上的胸脯上的可怎麼接?老頭子確實夠狠的!”
陳小曼笑得可愛:“我會啊!求我!”
求?段飛有些不高興:“你不是說了,我們是好朋友嗎?這點忙都不幫,我真是瞎眼了,早知道不幫你做飯了!”
見段飛這麼說,陳小曼忙道:“彆呀,咱們是朋友,我就是隨便說說,又沒有說不幫咯!不過,你要知道金老頭子可不好惹,如果讓他知道我給這個人治傷,那他不得找我麻煩啊?”
想想也是,段飛點了點頭:“好吧,你說得對,那咱們偷偷來吧?”
“好!”陳小曼道:“我想幫他接正了骨頭,等下你再把我送回去,順便拿點藥來!”說乾就乾,她坐到端木淳身邊,不等他醒來伸手就是一掌,刺骨的疼痛逼得端木淳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張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女孩兒正在自己身上亂摸,嚇了一跳:“你誰啊?”
段飛從旁邊道:“端木,她在給你治傷,彆動!”
端木淳這才回過神來,沒有再抵抗,在陳小曼的手下疼得死去活來,終於換來了陳小曼那動人的聲音:“好了!”
“是嗎?這麼快?”段飛又驚又喜:“看來你手法不錯啊!”
“當然了!”陳小曼得意地道:“我那死去的老爸是金老頭子最喜歡的醫生呢!對了,你送我回去,然後我給你拿藥!”
旁邊的端木淳幾乎哭出聲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準備藥?這不是要在治療之前就得準備好的嗎?大哥,你想疼死我是吧?”
段飛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端木你等等啊,很快的!”
抱起陳小曼一陣狂奔,區區幾分鐘就到了她家,陳小曼落地後一陣狂吐,半天才直起腰來:“大哥,我暈哪!”
“那你定定神,給我拿藥!”段飛道:“他還疼著呢!”
陳小曼點了點頭,跑到房間打開抽屜,乒乒乓乓一陣搜尋,最終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和一卷膠布:“你把這瓶子裡的藥水浸滿,然後綁在他身上,最多明天就沒事了!大哥,你會再來吧?我也很煩,你沒事了來找我,咱倆一起去偷菜啊!”
段飛翻了個白眼,偷菜?以為大叔跟你一樣無聊?不過現在還得尊重人家,於是皮笑肉不笑:“好啊,等我那朋友傷好了,我陪你玩哈!”
拿了藥一溜煙地走了,不管怎麼樣,先把端木的傷治好,然後再了解這島上的一切,看樣子還挺有趣的,不過現在他得把自己在島上的情況傳出去,不然家裡的那夥人六神無主再跑來解救,恐怕就中了金飛的圈套了。
一路急行回到破石頭屋,端木淳還在僵硬地等待:“哎呀快點,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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