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玉皇心印妙經是一部頗為奇妙的道家典籍。呂祖曾曰:“隻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隻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
這便這樣的一篇修命的法決。
當然,並不是市麵上流傳的可見的典籍,而是高上玉皇心印妙經所藏著的內篇。
太陰子後來說過關於它的一些內容。這大概是老鬼從他當年的師傅口中收集回來的隻言片語所參悟出來的。
一生一輪回,大悲大喜或者細水長流,修的便是這一生的真摯。一個階段的修行圓滿之後,便如同黃粱一夢醒來,感悟前塵,然後重生投入到下一個階段的輪回之中。
身體會變得年輕,返老還童,同時忘記一切,重生投入到另外一段的人生之中。
可就算再怎麼神奇,這終究不可能返回到胚胎的狀態。
教授叫做秦方,一直未婚,秦初雨其實是他所收養的孤女。
洛邱正喝著此生成為了一名畫師的魚三娘秦初雨所泡的茶,聽著教授秦方關於接下來工作的細節要求。
至於秦初雨,則是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出了門,應該是回去她的畫室之中。
洛邱並沒有打算主動和這位奇異的修道士有什麼交集,自然更多的興趣就落在了秦方教授所布置的作業之中。
他不知道他一開始碰到的那塊骨質到底是從屬於什麼部位,隻是因為在意,所以再一次地悄悄地觸碰著相同的地方。
如泣似訴般的聲音或許並不是聲音,而是一些類似意念的東西。
洛奇覺得自己已經不再能夠歸納到普通人的範疇,所以碰到這種奇妙的事情,心中儘管多少有些波動,但儼然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日暮風悲兮邊聲四起,不知愁心兮說向誰是。
那斷斷續續的聲音,最終完整地成為了句子。似乎僅僅隻有這樣的一句洛邱感受了片刻之後,繼而又摸向了另外一塊較小的泥塊之中。
這次隻有半句。
山高地闊兮見汝無期
又半句。
去住兩情兮難具陳
心憤怨兮無人知
不知如何連貫,洛邱隻是把自己聽到的東西,用筆在白紙之上默寫下來。
“挺不錯的楷體字啊?”
不知何時,張罄蕊就站在了洛邱的旁邊。張大小的發絲從一側垂落下來,幾乎要抵在桌麵之上。
洛邱一怔是不是太過專注在這些化石所蘊含的意念之中了?
“我這邊可是有好好地做功課的。”張罄蕊微微一笑道:“教授不在,馬上就暴露了懶惰的本性嗎?”
基本上忘記了張罄蕊還在這裡的事情。洛邱回想了一下,一開始似乎還有所注意,隻是隨著傾聽的聲音漸漸變得豐富起來,已經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了這些聲音之中。
仿佛是看見了戈壁,仿佛是看見了大漠,落日與孤雁誰在輕捧樂器,在那間落下了淚。
“抱歉。”
洛邱籲了口氣,正打算把這隨手寫下的東西收拾好,想著這散落的碎骨化石頗多,如果不同的泥塊骨塊都有著不同的句子,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夠全部寫下來的事情。
不料這會兒張大小姐卻把那寫下了散亂句子的白紙拿起,仔細地念了幾句之後,忽然問道:“你在這亂寫胡笳十八拍做什麼?”
確實是很奇怪的啊對著這些化石,居然在一旁用著閒情逸致一樣的功夫,來寫著胡笳十八拍的片言隻語。
“胡笳十八拍?”洛邱一愣,好奇道:“確定?”
張罄蕊忽然皺了皺眉道:“應該不會記錯的。我祖母在古琴上有些造詣,小時候我就常常能夠聽到她彈奏的胡笳十八拍。因為好奇,所以也背誦過它的原文。”
洛邱點了點頭,忽然站起了身來,拿著旁邊的工具就朝著一堆的泥石彎下了身來,儼然就是一副好好學生正在專心功課的模樣。
張罄蕊一愣,卻見這下一秒秦方教授推開拿著了一些資料,邊看著邊走了進來張大小姐整個兒都感覺有些不好。
這個洛邱啊果然賊精!
她會心一笑,放下了手上的紙,接著伸手摸向了其中一塊小泥塊之中。
忽然一種輕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手指指尖微縮,在感受的時候,卻已經毫無異樣。
大概隻是靜電吧?
“育碩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差不多也該考慮一下成家了啊?我和你爸爸很擔心你啊!”
郭育碩有些煩悶地聽著從母親從老家打來的電話,隨意地敷衍著。
他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女友他發覺他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沒有辦法離開她了啊。
全新的形象,不再是那種土裡土氣,全身上下都開始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正在窗邊架起的畫板之上畫著畫的女友這會兒轉頭過來,朝著他微微一笑。
郭育碩那種煩悶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一樣他感受到了許久沒有過的心動和滿足。
女友正如同自己所希望的一樣,這幾天甚至遲掉了加油站的工作,然後報讀了一個大學的進修班。
雖然她回來說重新讀書很辛苦,但卻甜笑著,說是很充實,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充實。
不愛看時政新聞的女友開始陪伴著自己觀看著類型的節目,說是感興趣了。
女友開始和他討論一些問題。
我們在這裡不再單調,所說的說話也並非隻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們聊著電影,我們也說著ps中魔法師與島上妖怪的背後。
我們聽著大調弦樂小夜曲,我們在家中漫步起舞。
安靜的時候,夜了,我們相擁在窗邊,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哎呀,顏料好像用光了!”
郭育碩笑了笑,他已經無法抑製對女友的寵愛,連忙便套起了外衣說道:“沒關係,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那樣啊我做飯等你。今天想要試一試做紅酒繪牛排”
郭育碩笑著點點頭還是去上次買畫具的那個地方吧?
他突然有種奇異的想法那個地方其實是不是天堂?
隻不過是用掉自己一邊的腎狀,就能夠讓自己的女友變得如此的完美。
郭育碩心情頗好地駕著車從公寓的地下車庫離開,出門之後,一輛原本停靠在馬路邊的黑色小車,也緩緩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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