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了窗簾，在房間之中暈開。薇拉的眼簾微微地抖動著，然後打開。
她呼吸到了新的一天的空氣……儘管身體還是感覺有些糟糕，但她此刻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
當她坐起來，用力地伸展了一個懶腰之後，她看見了枕頭邊上的一張小小的黑色卡牌。
這就像是她用來製作撲克牌魔術的撲克牌的大小。
薇拉皺了皺眉頭，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訂做過這樣的道具……但是她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又撐過了一個月圓之夜，對她來說，是可以開心一整個月的事情——再下一次月圓之夜到來的時候。
於是她手指把這張黑卡夾起，下意識地當作是了平常玩耍的撲克牌，直接扔了出去——黑色的卡牌旋轉飛出，最後撞到了牆壁上，之後就沿著牆壁滑落下來，成為了這個房間之中諸多雜物的其中一樣。
薇拉看著這個房間如今的模樣，苦笑地搖了搖頭……不想要惹麻煩的她，恐怕在離開這個租住的地方之前，要好好地找人把這個房間受到破壞的地方好好地修補一下。
就這樣裹著蓋在身上的被單，薇拉下了床，走出了這個房間。
首先看見的就是維卡。
薇拉搖了搖頭，看著維卡找來了一張凳子，就坐在了距離房間門口兩米外的地方，正對著。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水果刀。至於這會兒……這會兒，正在打著瞌睡。
薇拉走了過去，用腳在凳子腳上提了提，震蕩讓維卡一下子醒了過來，手上的水果刀掉落在了地上，咣當作響，“薇、薇拉！你醒啦！有沒有事？”
維卡連忙站起身來。
薇拉輕聲道：“如果能有一個美味的早餐，我想我會更好的。”
“噢！等我一下，隻要你能吃，我恨不得把冰箱所有的食物都先給你！”維卡表情誇張地道：“隻要你不吃我！”
薇拉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掰著自己的手指，當掰到第三根手指的時候，就把它送給了維卡。
“對了，是你把我弄床上的嗎？”薇拉打開了電視，並且隨後向正在弄早餐的維卡問道。
“我哪敢進去啊！”維卡搖了搖頭道：“你這次居然知道爬到床上了？”
薇拉搖了搖頭：“我忘記了……大概吧。”
薇拉有一刹那的失神……她似乎記得，自己最後倒在的地方是地板上，而且隱約中……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吃過早餐之後，薇拉直接看著維卡道：“準備好你的工具，今天晚上我要去葉菲姆的‘堡壘’看一看！”
“今天？”維卡愕然道：“你確定？你現在更應該需要休息。”
“我恢複得很好，大概中午就能夠完全恢複過來。”薇拉淡然道：“我雖然不算是完整的，但至少還是有點比普通人好的地方……就當作是鬆鬆筋骨吧！”
……
……
“老板，維克多先生來了。”
心腹的手下把人送到了樓層內——葉菲姆的模樣，在電梯大門打開的瞬間，就出現在維克多的視線之中。
“哈哈哈！親愛的維克多，我等你好久了。”
爽朗的笑聲，像是看見了多年未見的老夥計一樣。葉菲姆臉上那真摯的笑容，甚至讓維克多有種錯覺……這個是他幾十年的老朋友。
“警署的事情太多，原諒我，隻能夠在晚上的這個時候才能過來。”維克多也笑了笑道。
葉菲姆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搭著他的肩膀，帶著他入內，熱情地道：“我剛剛開了一瓶不錯的酒。這是我去年在意大利的蘇富比拍回來的好家夥，你一定要嘗一嘗！”
“是嗎？”維克多含笑道：“那確實需要嘗一嘗，不然恐怕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哈哈哈哈！”葉菲姆大笑道：“不，你以後的機會多的是！隻要你喜歡，你不僅僅能夠嘗到這些美酒，你甚至有能力能夠成為購買這些名酒的其中一員！”
維克多笑而不語。
葉菲姆一邊打開酒瓶，一邊說道：“我今年五十四歲了。從十三歲開始，我就出來謀生。你知不知道我一開始，到底為了什麼才出來謀生的？”
“願聞其詳。”
“一雙皮鞋。”葉菲姆回憶著說道：“那時候的經濟不像現在，整個國家都搞軍事去了……軍事搞起來了，可是也崩壞了其它的領域。那時候我還在上學，大冬天的，你知道麼？我隻能夠穿著一雙破舊的靴子，幾乎是整個班級嘲笑的對象。所以從那時候我就發誓，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想儘辦法得到它。”
維克多淡然道：“葉菲姆先生現在已經擁有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
葉菲姆哈哈一笑道：“來，喝酒，不要說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喝完酒，我們聊點彆的東西！”
維克多眯著眼道：“葉菲姆先生今天是否太過高興了一點？請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處境可不算太好。”
“不……越是差的處境，就表示著背後藏著越大的利潤。”葉菲姆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道：“你跟我過來！”
他把維克多臨到了樓層客廳的中央區域——一副《無名的女郎》這時候就安安靜靜地放在中央區的桌子之上。
平放著的。
“作為莫斯科人，我想你一定知道這幅畫是什麼了吧？”葉菲姆笑著說道。
維克多打量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頗為感歎道：“兩億六千萬歐元的畫，這世界太瘋狂了。隻不過，葉菲姆先生，你讓我看這畫，難道隻是為了向我炫耀嗎？”
“不！我打算把這幅畫送給你。”葉菲姆卻忽然說道：“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如假包換的真畫！”
維克多皺了皺眉頭。
他不清楚葉菲姆口中所謂的如假包換到底是什麼意思……像是還存在假的一樣。
他所掌握的那段視頻，那段尤裡交給他的視頻裡麵，並沒有仔細提及關於畫的具體事情——這個視頻的作用，隻是為了證明畫是被葉菲姆私下買去。
《無名的女郎》是傳世之寶一樣的東西，算得上是國寶。
葉菲姆的行為，就是在私下買賣國寶，這樣的罪名可不是隨便能夠開脫得了。
“你想我做什麼？”但他同時敏銳地感覺到，葉菲姆還有所圖謀。
葉菲姆此時道：“你從你的手下那裡查到了他的視頻，是怎麼得到的嗎？”
維克多搖搖頭道：“我不能夠打草驚蛇……當然，是在沒有確定葉菲姆先生你的合作意願之前。”
葉菲姆搓了搓手，點了點頭道：“你做得對。小心謹慎，確實應該這樣。不過，你現在可以不用從你的手下著手了。因為，我知道這段視頻到底是怎麼流出來的。”
“哦？”
“接下來，就是你證明給我看，你擁有足夠的能力，能夠成為警署老板的時候。”葉菲姆輕笑了一聲道：“這幅畫，加入出現在某個人的家中，就算他死不認罪，但至少無法逃脫私藏國寶這樣的罪行吧？”
維克多冷靜地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葉菲姆緩緩地道：“原本是從前逃出去，以貴族自稱的家夥。至於現在，做的可不是什麼見得光的生意……最近十幾年，這個家族的人靠走/私軍/火看開始煥發了新機。他們原本應該躲在摩洛哥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人最近來了莫斯科……你知道的，這個城市的河運到底有多麼的發達！”
維克多似乎想到了葉菲姆的計劃。
不出他的所料。
葉菲姆此時冷笑道：“找回失竊的國寶，甚至還抓到這個軍火走私世家的繼承人……噢，我親愛的維克多，這份禮物，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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