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過幾道的關卡,最後還刷了一次特彆加密的密碼鎖還有進行最後一次的瞳孔和指紋解鎖之後,安全部長的助手秘書才進入了一個特彆的房間內。 X
這裡有著各種先進的器材,也有著許多專業的精英人士,他們都是部長一手發掘上來的軍隊的,警隊的人才。
這裡是安全部的大本營,也是指揮著整個國家安全係統的樞紐秘書此時徑直地朝著房間內一間四麵都是玻璃切成的獨立辦公室當中。
簾子隻是下降到了一半,但已經足夠看見有多少人在裡麵此時這裡僅有安全部長一人。
“部長。”秘書開門之後緩緩地叫了一聲。
正靠在椅子上,身上隻是蓋著外套的安全部長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內已經遍布了血絲從人質劫持案件之後,到現在,已經兩天三夜的時間裡,他都沒有真正地休息過,也沒有離開過這個指揮中心。
十分憔悴的模樣。
“部長,您要不去休息室先睡一會吧?”秘書頗為擔憂地道。
部長擺了擺手,然後用力地搓了幾下自己的臉。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還算是清晰:“有什麼消息?”
這兩日裡頭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當中最為重要的自然就是劇院的劫持事件,另外就是參議長被暗殺的事情。
因為事情幾乎都是發生在同一時間的,總統閣下已經大發雷霆,給出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凶手出來。
“當日參加演奏會的人員,都在排查當中了。一有消息的話,我馬上就會通知您。”
部長依然揉著自己的眉心,“還有什麼事情?”
秘書連忙打開了手頭上的文件,“是這樣的,關於這次劇院劫持的調查,技術部的人對這次運回來的炸彈的殘骸進行了檢驗,他們發現了一點東西。”
把文件打開,然後反轉過來,秘書直接把文件推到了部長的麵前。
部長拿起便仔細地看了起來,他不會粗心大意任何的事情,哪怕是這文件當中提到過的一些無關要緊的小事情也好……隻是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黑火藥的殘渣?”
秘書點了點頭:“是的,技術部那邊說,通過炸彈的一些殘骸可以推測這種東西應該是製式生產的,按道理來說,劇院原本埋下的量足夠把整個劇院都炸得粉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裡麵的高濃度炸藥,居然變成了黑火藥。我們從羅傑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個已經激活過的起爆器,相信他臨死之前是打算激活這些炸彈,打算同歸於儘的。可是……”
“本應該用來同歸於儘的最後手段,居然變成了一點威力也沒有的黑火藥嗎……”部長沉吟了片刻:“你說,羅傑弄來這些炸彈的時候,會不會被擺了一道?”
秘書搖搖頭:“我相信,像他這種買家的話,最起碼的驗收還是會做的。”
“這就奇怪了……”部長心中疑惑更盛,看著自己的秘書:“另外,在營救參議長的過程當中,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根據暴風小隊當時的口供看來,他們在到達之前,克洛克達爾和另外一名匪徒已經昏迷了過去,可當時就隻剩下參議長在房間當中。我們相信,參議長是沒有能力放到這兩個人的。”
秘書也道:“事實上,當時在演奏廳的時候,那些看守的匪徒也無緣無故陷入了昏迷。後來我們的人繳獲了這些匪徒的槍支,更加是發現這些槍支裡麵的彈夾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但是,根據當時人質的說辭看來,這些槍支應該是有子彈的才對,因為匪徒曾經開過槍。”
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起來。
部長忽然有種不詳的感覺……當一些事情超出了常規認知之後,就很容易讓人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當中。
毫無疑問,部長並不是一個喜歡無法解釋某種事物的人。
“讓人再去劇院勘察一下,不要放過任何細微的東西。”部長隨即吩咐了下來,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外邊的通訊和電力恢複了嗎?”
“已經有人在搶修了,不過範圍太廣,好幾處主要的電纜都因為短路燒毀了,恐怕至少還要再過48小時,才能夠初步恢複全城的通電。至於通訊的話,倒是很快能夠修好。但是暴風雨的過程中,絕大部分人手頭上的電子設備多出現了燒毀的情況……目前市麵上也沒有這麼多的手機一類的用品供應,這個恐怕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儘管如此,這個安全部門的樞紐還是如常的工作因為這裡的設備和供電係統,都是獨立的另外一套係統,安全性還算是可圈可點。
“原因呢?”
“我們專門去請教了科研院的好幾位教授,他們的說法都不怎麼統一。”秘書無奈地道:“天文台那邊我也問過了,他們也說沒有發現太陽有什麼特彆強烈的活動。”
“劫持案,參議長暗殺案,暴風雨的災害,都發生在這兩天之內……簡直就像是電影裡麵,被恐怖所支配的世界一般。”部長忽然苦笑一聲,“發生在這上帝之城,還真是諷刺啊……”
“任何事情總有它的成因,隻要我們能夠找到它的突破口。”秘書安慰道。
部長點了點頭,然後打起了精神來:“給我倒一杯咖啡過來吧。”
秘書此時連忙道:“部長,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回家了……要不,你回去休息半天吧?再說,這次費蘭奇博士也受驚了,您……您不打算回家去看一看他嗎?”
部長沉默了片刻,才忽然問道:“他不是讓比利的人送回家了嗎?”
秘書道:“博士他後來沒有回去,直接回去大學的實驗室了。聽說這兩天一直都往比利先生住院的地方跑,但是保鏢沒有讓他通過。至於比利先生的手術雖然很成功,不過這兩天還沒有清醒過來,醫生說是失血過多,感染了些細菌,這兩天一直在發高燒。”
部長揉了揉額頭:“他是怎麼和比利搭上線的……還在拉衛星發射計劃的讚助嗎?儘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固執的家夥。”
“部長……”
“好了,我知道了。”部長揮了揮手:“我還有幾份文件沒有看完,下午還有一個會議,五點前我還要去一趟總統府。彆的……閒下來再說吧。”
“行吧,那我也出去了。”秘書隻好點點頭。
……
……
‘white-hell’
白色地獄酒吧門前對麵的燈柱旁,卡羅琳和阿諾二人正在打量著他們到來已經有半小時的時間。
經過幾番的商討之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卡羅琳打算要把海利給找出來,唯一的線索,那就是利維亞曾經提及過的,她和她的男友,有好幾次都在這家‘white-hell’裡麵約會。
按照阿諾提及的關於海利的事情,卡羅琳覺得像是海利這種小混混,應該和‘white-hell’裡的人認識,所以或許可以從酒吧的一些員工口中,得到海利的消息。
“還沒有開門。”阿諾皺了皺眉頭。
因為詭異天氣影響的關係,城市內許多地方還沒有通電。至於城內的人,也忙著收拾這次天氣影響下的損失,道路兩旁如今顯得十分的冷清。
“今天恐怕是不會開門的了。”阿諾看著卡羅琳,頗為無奈地道。
卡羅琳臉上帶著一絲煩躁,女式的香煙已經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早就有了七八個的煙蒂。
阿諾皺了皺眉頭,把卡羅琳才剛剛點燃的一根香煙給奪了過來,仍在地上踩熄,“放鬆點,你這個狀態不好。”
“不用管我。”卡羅琳皺了皺眉頭,然後徑直地朝著‘white-hell’的大門走了過去。
阿諾無奈,隻好連忙跟上。
不知道聽誰說過,永遠都不要和決定了某種事情的女人對峙。因為這樣的女人比男人還要更加的固執。
阿諾覺得卡羅琳或許就是這種類型她正在用力地拍打著‘white-hell’的閘門。
但似乎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效果還不錯很快,‘white-hell’居然打開了,一個滿身都是紋身的大漢不耐煩地拉開了砸門,“什麼事情?我們這裡今天停電不營業了,趕緊走快!”
“我問你些事情!”卡羅琳飛快地說著,同時從包包裡麵拿出了幾張鈔票,“報酬少不了你的。”
“小姐,你真懂規矩,說吧,問點什麼?”這大漢顯然不是第一次有人向他詢問事情因此十分熟練地把卡羅琳的鈔票直接塞入了口袋當中。
“你有沒有見過海利?知道他最近都在什麼地方嗎?”卡羅琳開門見山問道。
這大漢卻是一愣,隨後張了張口,然後皺著眉頭,把塞入了口袋的錢給掏了出來,“你這是在耍我嗎?海利不是就在你旁邊?”
卡羅琳一怔,下意識地看著身邊的阿諾,後者隻是給她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看見了吧?”
說著,阿諾也不做太多的解釋,隻是直接拿出了身份證,在這大漢的麵前晃了晃:“看清楚了,我叫做阿諾。你口中的海利和我是雙胞胎的關係。現在海利失蹤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才來你這裡問一問的。”
大漢手持身份證,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眼之後,才抓著頭發:“這證件不會是假的吧?我從來沒有聽過他說自己還有個雙胞他兄弟啊?”
阿諾淡然道:“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跟你去一趟警察局,檢查一下這張身份證是不是真的。”
大漢搖了搖頭,把東西還給了阿諾,隨後聳聳肩,不過倒是動作很快地把剛掏出來的鈔票又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當中,“我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這家夥了。對不起,我也不知底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在做什麼?有沒有說過身體之類的?”卡羅琳追問道。
這大漢倒是收了錢之後十分的配合,聳聳肩道:“那家夥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在這裡泡馬子嗎?上次見他的時候,應該是剛好泡到了妓/女吧。”
“妓/女?”卡羅琳皺了皺眉頭。
這大漢嘿嘿笑道:“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不過那女人在我們這裡勾搭過幾個男人,乾過幾次的,所以我認得。我還和海利聊起這事情,說這女人很騷,床上的功夫一定很棒!然後海利就出手了……嘿,這家夥其實長得不賴,打扮一下還是像模像樣的,沒兩下就勾搭上了。”
卡羅琳眉頭快要擰成了一個川字。
她心中不禁為利維亞感覺到悲哀。
利維亞告訴她,她的男朋友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職業。沒有想到,人家一早就已經知道,並且就是衝著這點來的。
恐怕就是知道利維亞當的應召小姐,一開始就打算從利維亞身上騙錢騙色的。
“哦……對了,你們或許可以去一個地方,沒準能夠找到海利。”這大漢似是想起來了什麼。
“快說。”卡羅琳瞪了一眼。
但這大漢卻抿著嘴巴,一臉的怪笑。卡羅琳又恨恨地瞪了一眼,才不情願地又取出了幾張鈔票,拍在這大漢的胸肌前。
“卡塔會所。”大漢笑眯眯地道:“有次他喝多了,說在那兒地方要了一份臨時工,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還有在做。”
說著,他目光怪異地盯著卡羅琳身邊的阿諾,然後搓了搓下巴,詭笑的味道更濃鬱。
阿諾皺眉道:“卡塔會所是什麼地方?”
卡羅琳冷冷地道:“富婆還有一些性癖特殊的家夥,找男人的地方。”
“小姐,你挺懂的嘛?去玩過?”大漢嘿嘿怪笑了兩聲。
“閉上你的嘴巴!”卡羅琳冷了一眼,便轉生氣衝衝走開,阿諾隻好連忙跟上。
……
二人很快就從這大漢的視線當中消失不見。
這大漢也沒有在意,頗為高興地數著從卡羅琳這裡得到的谘詢費,甚至還吹了一個口哨。可就在此時,他聽到了十分清脆的腳步聲。
一名穿著黑色衣裙,打著黑色洋傘的女人,此時正從他的麵前走過,然後停了下來。
這女人十分的蒼白,外表看起來異常的柔弱。女人抬頭打量了‘white-hell’的門麵一眼,大漢也看清楚了她的臉容。
這大漢是風月場所混跡慣了的人,不免口花花道:“嘿,美女,這裡停電晚上不營業了。不過我可以給你開個包廂,要不要進來玩玩?我請你喝酒啊!”
“‘white-hell’……白色地獄。”這女人微微一笑:“還有取這種名字的地方?”
“夠酷吧?”大漢頗為得意。
女人輕笑道:“裡麵……真的是地獄,有魔鬼嗎?”
“你喜歡魔鬼嗎?”大漢哈哈大笑,然後鼓動了一下胸前的肌肉,“魔鬼,也沒有我強壯。”
“那就請讓我見識一下吧。”打著黑色洋傘的女人甜甜一笑:“剛好我和我的家人現在無家可歸,打算找一個住下來的地方呢。”
說著,女人露出了一個勾魂的眼神,便直接從這大漢的身邊走過,徑直走入了這家‘white-hell’酒吧當中。
大漢露出了癡迷的神情,目光呆滯地轉生緩緩地跟了進去。
不久之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慘叫的聲音。
大門前,一隻血淋淋的手掌伸了出來,死死地抓在門板上,可是眨眼間那手掌就飛快鬆開,似是被什麼東西拖了進去。
閘門一下子跌落下來,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這家‘white-hell’酒吧,再次關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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