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幾番錯過之後，洛老板與小林sIR還是在四方館之中與眾人彙合了。
隻是人似乎並不熱情…隻有一個看起來病怏怏，臉容蠟黃蠟黃的青年在招呼著二人……說柳督導正在於火雲市官方那邊彙報工作，馬上就過來。
“喝茶，喝茶。”
不過這青年看起來雖然病怏怏，但還是很熱情的。
“你是……”小林sIR有些懵逼地看著這位過分熱情的家夥……該怎麼說呢，燙貼的油頭，看起來很新淨但款識老舊的體麵人穿著……但顯得鬆垮垮的模樣。
“你好你好，我是李白！”名為李白的青年立馬就握住了小林sIR的雙手，“怎麼稱呼啊？”
“林峰？”小林sIR下意識道。
“峰哥是吧！”李白用力地搖晃著手道：“火雲的武林界哪個人沒聽過您的大名啊，我從小就崇拜你了，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我是之前是火雲總局的，沒在林子裡混？”
李白麵不改容，“峰哥是吧？執法界誰沒有聽過您的大名啊！你是用兩隻手抓賊的嘛！很厲害的啦！我從小就崇拜你的啦！這位是？”
“我偶像！”小林sIR的發言廚力值拉滿，“火雲總局當年刑偵之神葉大神的親傳學生！”
然後李白又來了一次。
“其他人呢。”洛老板好奇問道。
“不知道啊，回來之後就一聲不吭，各自回房間了。”李白搖搖頭道：“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也水土不服了，還暈靈列，而且昆侖的靈氣濃度太高，我還有點醉靈氣！”
“靈氣也還能醉？”小林sIR也是醉了，這天底下還能有厭靈氣的修士不成。
“主要是我有點虛，虛不受補嘛。”李白說著說著，兩行鼻血就緩緩地流了出來，他不得不仰起頭道：“你看，靈氣太燥了，你們不覺得嗎？”
“……我們還是去和柳督導報道吧，回、回聊啊，李兄！”小林sIR於是連忙推著偶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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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杯茶啊？我從四方館的茶室裡順來的好茶，彆浪費啦？”
……
“這個李白，我記得好像也是名單裡麵的……”啊林sIR此時揉了揉眉心，“市長大人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家夥哦？”
洛老板道：“你覺得鐵市長是怎樣的人。”
“精明強悍，女王？”林sIR想也不想道：“我懂了，偶像的意思是，這個李白肯定有過人之長，所以才會被鐵市長看上的對吧！”
“長字是什麼鬼呢，小林子幾日不見，騷功有所見漲啊？”隻見走廊上一個腦袋垂直地倒掛了下來…下半身還連在了天花板上。
“小…小楠老師？！”
屑啊楠此時從走廊天花板上剝落了下來，落地滿分之後，隨手一捋頭發，“嗨嗨~”
這位小楠老師已經是老熟人了，雖然意外卻並不驚嚇的小林sIR此時反應過來道：“這麼說來，市長大人果然派大小姐參戰了嗎？”
“紅孩在房間洗澡。”屑啊楠直接眯著眼道：“小林子，你要向大小姐展示你的過人之長嘛？”
“拒絕。”小林sIR神情嚴肅，敬謝不敏地回絕。
屑啊楠偷笑了聲，才眨了眨眼睛，“兩位應該是要去找柳京河吧……先給你們說個事，他的心情估計不怎麼好。”
“怎麼了？”小林sIR好奇問道。
便見屑啊楠此時看著洛老板，“下午在青雲堂的時候……”
……
聽完小楠老師的敘述之後，林峰便有種古怪的感覺——感覺，這為小楠老師好像是故意在這裡截停/等待自己和偶像，然後給出情報的？
“就一個人，就把你們……”小林sIR不禁吃了一驚。
“其實也沒有真正交手啦，隻是照了照麵。”楠小姐one聳聳肩道：“不過人家的下馬威確是威力十足。”
“嗯，西涼隊確實實力恐怖。”小林sIR點點頭，“我下午的時候也和他們的人切磋了一下……有個體修挺厲害的，我都被逼的有些吃緊，要不是小九……”
“什麼嘛，原來你們已經見過西涼隊的人啦？”隻見屑啊楠此時卻突然失了興趣似的，緩緩地飄了起來，飄過了牆壁，“那沒事了，我先滾，洛先生，晚安！對了，洛先生，我洗乾淨了，住在1010室哦，拜~”
“記得這位小楠老師好像是霧妖吧？”小林sIR雖不是第一次看屑啊楠穿牆，但每次看見還是會感歎一下：“還真是便利啊，這種能力……”
就在此時，側邊的房門忽然打開，隻見柳京河瞬間出現在兩人麵前。
“來的正好。”柳京河一絲不苟道：“我正在與市長彙報工作，洛先生，請您也來一下吧，市長說想要與你談談。”
……
火雲聖皇在玄武湖之中打爆了聯盟大閣老薑望的聖皇魂之事，自然早早傳回了火雲市之中。
對於火雲聖皇，鐵羅刹可以說是最早與之接觸的——那時候鐵羅刹就認定小洛sIR是被火雲聖皇的意誌所選中的人……她旁敲側擊過，隻是也未能得道讓自己滿意的答桉。
但說雙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是不相信的。
這次的再次對話，已然還是單獨的——鐵羅刹甚至讓柳京河也在門外靜候了。
“火雲晉升之日起來，已經數周未見，洛先生近來可好。”鐵羅刹端坐在巨大的辦工作前，一身得體的女強打扮。
“承蒙關心。”洛老板微笑道：“剛剛結束了一段愉快的旅途，我也是這兩日才抵達的昆侖。”
“那就好。”鐵羅刹點點頭，卻忽然道：“不知道洛先生可有去洛神聖地拜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眼下洛神聖地的聖皇卷屬一族的族長李青桐，是昔日火雲霍家的家母吧？洛先生當日在火雲時，似乎與這位李聖主有些交情。”
那晚上洛老板上霍家大宅，後直接以火雲聖皇之身證道火雲的事情，是不會被外人得知的……鐵羅刹所說的交情，也就隻能到當初火雲總局調查霍家之子霍霍身亡的事件。
如果隻是簡單的公事接觸的話，鐵羅刹是怎麼斷定他與李青桐有交情的呢……洛老板想來，這大概是女性天生的某種不可思議的直感了。
“應該是能聯係上的。”洛老板想了想道：“鐵市長可是想要與李聖主聯係。”
“實不相瞞。”鐵羅刹直接點點頭道：“我確實想要與李青桐聖主聯係，就是不知道洛先生是否能夠幫這個忙。”
“怎麼說。”洛老板澹然道。
鐵羅刹道：“洛先生可知道所為的帝屬直轄？”
洛老板想了想道：“帝階修士被聯盟所分封的都城吧。”
“不錯。”鐵羅刹正色道：“在大聯盟之中，幾戶每一個數得出名字的都城，背後其實都有一位帝階在支持。這些都城就被稱之為帝屬直轄。可以說聯盟百強的都城之中，幾乎都是這種類型。”
“鐵市長希望讓火雲成為聖皇直轄？”
“聖皇是特殊的帝階，因此也一樣適用聯盟的帝屬直轄法。”鐵羅刹正色道：“事實上，我們所知道的十二市，也都是背靠擁有聖皇的大聖地。大聖地雖然是極好的洞天福地，內藏一套完整的生態係統，但即便如此，大聖地需要開拓資源，卻還是需要外部的供給，比如說人才輸送，材料的供給，以及經濟的代行者之類。”
洛老板其實已經明白了。
用三流修仙小說的設定，就相當於聖地是各個仙道門派，而這些直轄都城則是門派地盤之中的凡人宗國一類……從凡人開始，一層層地吸血上去。
“我認為火雲的發展應該挺好的。”洛老板道：“鐵市長為何要執意稱謂帝屬直轄呢。”
“一方麵如果能夠成為帝屬直轄，甚至是聖皇直轄，就能夠得到更多的氣運加持，另一方麵，是為了不背彆的強城打壓。”鐵羅刹沉聲道：“雖然我們這次晉升成功了，但就像是一個初入門檻的新人，沒有一個堅強的後盾，難以在諸多背景深厚的都城之中維持，甚至還會有被打回原形的風險。”
“這麼說來，血緣晉升也會降級？”
“不進則退。”鐵羅刹凝色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洛老板想了想道：“如果這樣，火雲晉升之後，應該會有不少帝階投來意向吧。”
“本應如此。”鐵羅刹頗為無奈道：“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火雲聖皇是在火雲證道的關係，在天下人的眼中，火雲市就相當於是新晉聖皇的初始道場。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火雲會成為新聖皇的直轄……問題是，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是。火雲市目前的處境相當的微妙，外部會認為我們鐵定會成為聖皇直轄，可我們至今也無法對外宣稱……這件事情比較急迫，如果洛先生能夠幫忙的話，火雲市會感激不儘。”
見靈訊上的洛老板平靜模樣，鐵羅刹緊接著又道：“如果洛先生能夠促成此事，我將會為你修建一座法身凋像，請入火雲神廟之中，你無須公布道名，即可接受火雲千萬百姓的香火。”
“我會嘗試與洛神聖地進行溝通。”洛老板笑了笑道：“至於法身之事……”
鐵羅刹此時心中微喜，感覺這洛先生可能還是會推諉一下的，客套一下的。
然後老板接著正色道：“事關重大，市長大人，我們還是立個契約吧！”
——這什麼人啊……
……
……
昆侖這個時候是華燈初上，可火雲市此時卻還是豔陽高照……窗外的溫度能夠讓視線稍稍扭曲。
鐵羅刹此時籲了口氣，將靈訊關閉。
明明隻是隔著靈訊立下的口頭之約，卻依然還是讓她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就連號稱法祖的皋陶聖皇的契約，都似乎難以……
——你還說你和火雲聖皇沒有關係？
要知道，初代的火雲聖皇以身合道的時候，承托的就是天道之中代表裁決的意誌……甚至，因為初代的火雲聖皇填補了天道之中的裁決，才在後來造就了法祖皋陶聖皇的道心圓滿，證道聖皇成功。
“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成為聖皇直轄的話，那麼十二市之戰的賽果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鐵羅刹望向了窗外，那棟火雲最高的平天大廈，不禁眯起了眼睛，“大廣，你也可以……”
敲門的聲音。
進門的王姨。
“有事嗎。”鐵羅刹旋即收斂了一下心情，外人麵前，她是絕對不會透出任何疲倦之色的，但唯獨這位姨是另外的，“今天有些累了。”
“最緊坊間聽到了一些傳聞。”隻見王姨神色凝重地走到了鐵羅刹的跟前，放下了一份文件：“小姐，你先看看吧。”
鐵羅刹不禁皺起眉頭，王姨跟著她許多年，不重要的事情不會露出這種神色……當她打開文件的瞬間，入眼就是一句宛如法咒似的字句。
——真空家鄉，無生……
“他們來了！”鐵羅刹猛然抬起了頭來，“在哪！”
“無限城。”王姨沉聲道：“昨日，有一個人在無限城當街突破，突破的時候就高呼這句話，隨後引來了心火之劫，最後被心火徹底焚儘……但因為是在無限城裡發生的，所以此事也不怎麼傳播，下層區的管理者隻是隨便處理了下現場。”
“上層呢？”鐵羅刹沉吟道：“上層的那些家夥有什麼反應嗎？”
“很安靜。”王姨搖了搖頭，“不過我們埋藏最深的那個探子早前就已經被黑山小妖給拔除了，探聽很目前很有限……”
隻見鐵羅刹此事握住了筆，目光透出一股深冷的殺意，“來了嗎…還是來了……來了好啊。”
卡察，筆被折斷了。
……
火雲市……公墓。
快遞送來了一個大箱子，接受的是公墓裡麵一個負責管理的老頭，好像是叫德叔來著——這地方曆來陰氣很重。
簽收之後，快遞員沒多想就馬上開車離開了。
隻是下一個目的地如果按照正常路徑的花，需要走很遠的路——他隻好選擇直接穿越公墓。
“這是啥……”
繞行的物流飛車在天上的非法航道之上往下看去，竟是看見公墓的後山裡，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宛如隕石撞擊過後的深坑一樣！
兩人同時驚了一下。
就在此時，車廂之中，竟然忽然出現了一張老臉……赫然是那位公墓的管理員德叔！
“兩位，走錯路了吧。”德叔麵無表情說道。
倆快遞小哥瞬間失去了意識……當他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大路之上——他們疑惑地看了看路況，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公墓山上，德叔默默地看這物流飛車的離開……直到車子徹底遠去，才緩緩轉過了身來，看這山後那個可怕的巨坑。
“林峰這小子，失蹤的那幾天究竟做了什麼……咳咳。”
出發的前一晚，他將林峰拉了出來，與之一戰——眼下的深坑，就是這一戰之後的結果——這玩意要填回去，工程量可不小。
被倆快遞小哥發現之前，他其實已經填了一圈了……原本的坑，隻比這個更大！
另外，除了這個大坑，德叔自己也受傷了……而且很重！
忽然，一隻靈鳥飛來，緩緩地落在了德叔旁邊的枝頭上……靈鳥上綁著竹筒，裡麵是一側密函。
“真空家鄉，無生……”
德叔緩緩地眯起了眼睛，旋即掌心之中一道妖火閃過，密函瞬間焚燒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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