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終於來了

5天前 作者: 梅雨知時節
第二百二十二章 終於來了

永安宮裡。

太子妃崔氏將從林嫤處得來的那一匣子首飾放在桌子上給崔賢妃看,然後問道:“姑母,您說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若說是賞賜,那也應該是賞賜新的,賞賜一匣子舊的還帶著皇後標記的首飾,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否皇後想用這些首飾暗示她什麼?

崔氏想了一路都想不出來皇後是什麼意思,隻好來求問崔賢妃。

姑母在宮裡呆的久,或許能猜出皇後的意思。

崔賢妃拿起匣子上的首飾看了看,都是一些品質上好的簪釵步搖之類的,精致是精致,但也說不出有什麼特彆的。

崔賢妃一時也猜不出皇後的用意,隻好對侄女道:“既然是皇後娘娘賞賜你的,那你就收著吧。以後每天戴上著去給娘娘請安,娘娘看了也高興。”

崔氏也隻好道是。

日子轉眼將要進入六月,正是春末夏初,天氣漸漸炎熱起來。

不過因為前兩日下了幾場雨,氣溫驟然變涼,宮裡倒是有幾人生起病來。

先是二公主犯了咳嗽之症,沒兩日,連一向身體健康的大公主也病了起來。

林嫤分彆去宣華宮探望了二公主和大公主,回來之後先去換過了一身衣裳並洗了手,才從內殿裡出來,打算去看瑞公主。

瑞公主現在在學走路,一邊奶娘一邊慕枝站在兩頭張著手,而一身大紅衣裳的瑞公主則站在中間,左右看一眼奶娘再看一眼慕枝,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模樣。

奶娘和慕枝正哄著她邁開腳步,但瑞公主站在那裡看著地上就是不敢走。

林嫤看著她,笑著喚了一聲:“瑞公主,快到母後這裡來。”

瑞公主看到從外麵進來的林嫤,眼睛亮了一下,高興的一時忘了害怕,終於向著她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林嫤伸出手來,在她摔倒之前,將撲過來的瑞公主一下子接著。

瑞公主笑嘻嘻的抱著母親的腿顯得很高興,將臉埋在母親的雙腿上,臉上得意極了。

林嫤也顯得很高興,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幾口。誇讚道:“母後的小乖乖,瑞公主居然會走路了。”

瑞公主臉上帶著一股得意的勁兒,眼睛閃亮亮的笑了起來。

瑞公主邁開了第一步,然後便沒有害怕了,從母後的懷裡掙紮著要下來,想要再走給母後看。

林嫤也不想拘著她,將她放了下來,瑞公主在地上跨了兩步,接著回過頭來看一看母後,得到母後鼓勵的眼神之後,又走了兩步,再回來看一看林嫤,再走。

林嫤含笑的看著她,臉上溫柔無限。

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有宮人稟報道:“娘娘,太子妃的宮人求見。”

林嫤聽著心裡動了一下,心想,終於來了。

她將瑞公主交給奶娘,道:“看著小公主,不要讓她在地上走太久,免得累傷著骨頭。”

奶娘跪下來道是,然後林嫤便又親了親瑞公主,跟她說了再見,然後從內殿出來,到了偏殿。

來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但林嫤記得她,的確是崔氏的身邊的宮女,且是崔氏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幾個之一。

這種相當於陪嫁的宮女,一般都是崔氏比較信任和重用的宮女。

林嫤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宮女上前來給她行禮,林嫤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太子妃讓你來見本宮做什麼?”

宮女笑了笑,對林嫤道:“回娘娘的話,太子妃殿下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娘娘,另邀請娘娘傍晚到春禧殿一敘。”

說著雙手將信舉國頭頂捧了上來。

自有宮人將信接過交到了林嫤的手中。

但林嫤卻並不看信,而是將信隨意的放到了桌子上,問宮女道:“你們家主子什麼話不能親自來長坤宮與本宮說,非要邀本宮到春禧殿去。”

宮女看著被林嫤隨意放在桌子上的信,又笑著道:“奴婢可不知道,隻是主子交代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了。”說著含笑頓了一下,繼續道:“太子妃殿下還交代奴婢跟娘娘說,讓娘娘一定要看信,並請娘娘傍晚一定要去春禧殿,太子妃殿下會在春禧殿一直等著娘娘,若是娘娘不去,太子殿下說她不知道明日會做出什麼來。”

林嫤道:“本宮知道了。”

宮女屈了屈膝,然後便告辭退下了。

宮女走後,林嫤與穆清對視了一眼,穆清眼裡帶著一閃而逝的光芒。

林嫤隨意的將桌子上的信拿起來看,裡麵倒的確是崔氏的筆跡,但裡麵的內容嘛……

林嫤冷哼了一聲,將信放在蠟燭上燒掉,然後招手將穆清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穆清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而此時在另一邊裡。

太子看著眼前將自己攔了下來的太監,已經按他的要求將讓身邊的宮人都退遠了,然後眼睛銳利的盯著他,眼睛帶著陰鳩迫人的氣勢,問他道:“你說皇後邀請孤傍晚時分到春禧殿一見?孤可不曾在長坤宮見過你,你有什麼憑證證明你真的是皇後娘娘的人?”

小太監道:“奴才的確不是長坤宮的人,奴才是葉公公的受的徒弟。”

葉公公是長坤宮的大太監。

林嫤雖然最信任的還是穆清和慕枝慕蘭這些從小跟著她的人,但有些事穆清和慕枝慕蘭這些宮女不方便做,還是需要葉公公這種內侍來做的,所以林嫤對葉公公也算得上倚重。

小太監又道:“對了,皇後娘娘還有東西讓奴才交給殿下,說殿下見到了信物,便一定會相信。”

說完將一支用帕子包著的簪子遞了上來,與簪子一同被包在帕子裡的,還有一小撮女子的秀發,烏黑亮麗的秀發被編成了一個同心結,用一根紅繩子綁著。

太子將簪子拿起來看了看,那的確是元元的簪子,他見她戴過,且不止一次,那裡麵還刻有一個“嫤”字。

太子垂了垂眼,將簪子放回了手帕裡,連同那一撮的秀發一起,用手帕包著拿了過來,然後道:“孤知道了。”

說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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