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下班回家,表妹就指著茶幾上的一個小包袱對我說,這是樓上老太太的金首飾,要在我們家寄存一段時間。
當時我就懵了,打開包袱一看,十幾件戒指項鏈之類的首飾,多半斤重,按照當時的金價,少說值個七八萬塊錢,我趕忙問表妹,這是什麼意思?
表妹說下午的時候,樓上老太太挎著小包袱來做客,哭哭啼啼的說自己的兒女不孝順,時常偷她的首飾賣錢,所以她想讓我們幫忙保管一段時間。
表妹說完我就急眼了,問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簡單的騙局也看不出來?
我是外人地,隻是在省城上班所以租了房子,和樓上老太太的交情,僅僅是見麵喊個阿姨好,就算把首飾埋進小區花池裡,也比藏在我家,更讓她放心吧?
我抓起小包袱準備還回去,表妹卻很委屈的解釋,那老太太哭的太可憐了,老伴死的早,沒有依靠的人,所以表妹才一時心軟,答應幫她保管,而且老太太立了字據,應該不可能反口誣陷。
表妹把字據遞給我,條條框框都標注清晰,可我還是有些虛,就讓表妹上樓陪老太太好好聊聊,趁機把首飾還回去。
表妹很為難的說,下午的時候,老太太差點給她下跪,現在還回去肯定還要搞這一出,還不如等上幾天,找個要回老家的借口還給她。
我權衡一番,隻好答應了,畢竟誰也扛不住老太太給你下跪不是?
可俗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
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還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包金首飾出問題,下午五點多,表妹就慌慌張張的跑到公司告訴我,樓上老太太去世了。
當時我心裡一哆嗦,以為老太太用生命演繹了一場騙局,可我手裡有字據,真想不出她怎麼騙我!
我問表妹,老太太怎麼死的?
表妹說不知道,隻是聽見樓上傳來哭聲就去看了看,得知死訊便趕忙通知我。
和幾個同事商量這事,他們說應該不是騙局,搞不好真是個巧合,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如果老太太的兒女不知道這件事,那些首飾就歸我了。
暫時理不出頭緒就讓表妹先回家,我挨個找朋友詢問。
那可是死人錢,借我個膽子也不敢據為己有,可直接還回去,又怕那老太太的兒女潑臟水,雖然有字據,可誰也不想惹上麻煩呀。
接連問了幾個朋友,我便給表妹打電話,讓她把首飾和字據從櫃子裡翻出來,對照一番,等我下班就去還給樓上,身正不怕影子歪,這種事拖得越久越麻煩。
心裡裝著事,沒等到下班就跑了,可回家之後,表妹卻說她已經還了,笑眯眯的告訴我,她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會解決。
我問那家人有沒有為難她,表妹說非但沒有為難,反而很開心的要送她幾件,不過她沒要。
我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表示讚揚,順口開了個玩笑,就說早知道這樣,你真應該留下,全融了打條狗鏈子,將來拴你男朋友。
我剛說完,就發現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怔怔的沒有接話,我心頭一顫,板起臉問她,到底有沒有還回去?
表妹急了,說我如果不相信,可以上樓去問。
我立刻做出要出門的姿態,她沒有阻止,隻是紅了眼眶,泫然欲泣。
表妹叫文靜,出生不久就沒了父親,她媽將她扔家我家就消失了,我眼睜睜的看著文靜從兩個巴掌大的小嬰兒,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可以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我了。
文靜是個乖孩子,這次趁著高中畢業來省城找我玩,洗衣服收拾家就不說了,每天還將做好的午飯送去公司,溫順又可愛,她一掉眼淚,我就信了多半。
而且我也不能上樓求證,指不定我多句嘴,反而讓那家人起疑心。
軟言細語的哄了半天才破涕為笑,文靜乖乖的去做晚飯。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實際上,這隻是開始。
照當地的風俗,人死後還要在家停靈幾天,也就說那老太太的遺體,就在我們頭頂,這讓我挺膩歪的,可更膩歪的還在後麵。
回家時還沒有哭聲,到了晚上七點多,老太太的女兒便淒厲的哭嚎起來,時不時還喊兩句,媽,我好想你,你快醒醒之類的話。
我心說這大姐有病吧,真醒過來,還不得嚇得你求她再死過去?
哭聲徹夜不停,搞得我和文靜第二天起床,都能看到彼此的黑眼圈,可那大姐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第二天夜裡照舊哭啼,淩晨兩點,吵得我實在睡不著,隻好滿腔煩躁的在客廳做運動,沒一會,文靜也從臥室出來,穿戴整齊,說是她有辦法,讓我回去睡覺便獨自上樓去了。
幾分鐘後,哭聲消失,我正納悶她是怎麼做到的,文靜便發來短信說,哥哥你還要上班,早點休息,我陪她談心,今晚不會哭了。
真是個聰明的小丫頭,隻是委屈她了,可文靜還能在白天補覺,我卻連續折騰兩夜,當時也顧不上其他,眨眼間就睡著了。
起床之後就去上班,中午文靜送來午飯,比之前好吃了許多。
我問她昨夜的事,文靜說老太太去世當天她就幫著乾了點活,大家都熟悉了,昨夜過去,便陪那哭嚎的大姐談心,說了自己的身世,反倒換大姐安慰她。
因為還有其他人在守靈,倆人在臥室聊了會就睡著了。
我問她,樓上停著屍體,夜裡有沒有鬨鬼?
文靜說我真討厭,就知道嚇唬女孩子。
我還真不是嚇唬她,辦過白事的人應該知道,過世的人最忌諱沾到親人的眼淚,會讓亡者不忍離去的,那大姐趴在老太太的遺體上哭了兩天
如果這世界上真有鬼,她肯定把她媽哭回來了。
我想勸文靜不要再去,可看她一副熱心的樣子,猶猶豫豫還是沒有張口,而且靈堂裡還有其他人,他們都無所謂,應該是我多心了。
接下來,文靜每晚都上樓陪大姐,倆人還挺親密,大姐送了她幾件衣服和首飾,而文靜每天送來的午飯,也開始翻著花樣的精致,我心說那大姐死了老媽,居然還有心思指點文靜的廚藝?
過了三天的中午,我就勸文靜不要太下功夫,這幾天她也挺累的,我隨便吃點就行了。
很平常的一句話,文靜卻紅了臉,支吾兩聲便落荒而逃,搞得我目瞪口呆,感覺文靜當時的慌張,就像早戀少女被家長抓住了一樣!
文靜長的挺漂亮,人又單純,是那種老人一眼就會滿意的乖兒媳婦,再想到那大姐送給文靜的首飾,我覺得八成是給自家的子侄相中了。
老子辛辛苦苦種了十八年的白菜,也沒人打個招呼,衝上來就要拱,差點把我給氣死,而且那些金首飾都是十幾年前的土掉渣樣式,擺明了欺負文靜沒見過世麵,所以我必須得阻止他們。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來不及了,文靜從十一歲開始就給我做飯,從沒有這幾天的好吃,顯然是費了心思,搞不好與她眉來眼去的,就是樓上守靈的某個男人,文靜做給他吃,捎帶給我送了一份。
於是我更加煩躁,想起了小時候我家隔壁那孫子要搶我的玩具車的事,當時我就把那孫子推泥溝裡去了。
那天下班之後,我氣勢洶洶的回家,打定主意要攪黃他們,文靜才十八歲,過完暑假就去上大學了,於公於私,我不允許她談戀愛。
那一天,也是老太太出殯的日子,原本文靜想去送葬,卻被大姐阻止了。
我到家後,便看到她裹了條薄毯子,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最近幾天一直下雨,還以為她送午飯時著涼了,就問她哪裡不舒服。
聽到我的聲音,文靜艱難的爬起來,嗓音發顫的對我說:“哥,我好難受。”
這時候我才發現文靜的臉色很不正常,發燒的人應該滿臉通紅,可她卻是雙頰騰起兩片紅暈,眼神迷離,很像吃了那種藥的模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隨即便感覺天崩地陷,覺得那大姐不讓她陪著出殯的原因,就是為了給她下藥,讓某個男人把她糟蹋了。
我想掀開毯子看看,卻害怕看到她****的身體和被人撕碎的衣衫,心臟砰砰的跳動,整個人都有些發軟,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真發生那種事,文靜能不能振作起來,她的性子有些軟弱,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孩,一個想不開就完蛋了。
就在我擔驚受怕的當口,文靜小聲說,哥,我好冷。
她伸開雙臂求抱抱,毯子滑落,露出了有些褶皺卻完整的衣服,我頓時鬆口氣,才發現後背已經濕透了。
摸她額頭,很燙手,我說咱們去醫院吧,文靜撒嬌似的哼了一聲,說是不想去,先測測體溫。
找溫度計的時候,我打給一位很要好的朋友,讓他開車過來,如果高燒不退就直接去醫院,朋友卻說他正和一位老中醫吃晚飯,不如請他過來,比去醫院方便多了,我說那樣最好。
把文靜抱到床上,我說,來,咱們測個體溫。
我的意思是讓她自己弄,卻沒想到她抓著我的衣角不撒手,閉著眼,點點頭便沒了動作,我拿著溫度計比劃兩下,無論從領口塞進去還是撩起衣服,好像都不太合適哈,雖然這丫頭八歲之前,都是泡在盆裡讓我給她洗澡,可現在畢竟十八了呀,當年我敢穿著開襠褲上街,難道現在也敢?
我就說,這麼大丫頭了,怎麼還沒羞沒臊的,快起來自己測體溫。
文靜嗔怪的瞟我一眼,拖著很重的鼻音嗯了一聲,滿臉的不樂意,可還是慢吞吞的爬起來,卻沒接體溫計,微眯著眼,雙頰羞紅,揪著我的衣服,小腦袋往我脖頸裡靠,當時我還想,生病的女孩都這麼黏人?可隨後卻嚇了一跳。
就像剛生下來的小奶貓跟主人撒嬌似的,文靜居然吐著小舌尖在我脖子上點來點去,剛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脖子裡癢癢的,就讓她彆鬨了,趕緊躺好。
緊接著,有隻不老實的小手往我褲子裡探去,我趕忙按住,這時才發現文靜喘息粗重,閉著眼,濕潤的雙唇滑過我的臉蛋,馬上就要湊到我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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