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一邊飛奔而走,一邊抖手發出一支煙花,煙花一離手,嗖的一聲就飛上了半空之中,啪的一聲炸開,瞬間化成一朵巨大的黑色牡丹,在半空之中,那叫個醒目。
我雖然極度想殺了他,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當下抽身閃到一邊,躲開陶莉莉和鐘炎,本想再追上去的,以我的速度,那孫子絕對跑不掉,可陶莉莉和鐘炎就像瘋了一般瘋狂攻擊我,藍若影和拚命四郎攔都攔不住,幾番糾纏下來,那孫子已經跑遠了。
我眼看著那孫子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山上,心頭怒火壓製不住的往上躥,將牙一咬,一橫心,大喊一聲道:“你們四個攔住他們倆。”人隨話出,勁道運與後背之上,直向前衝。
我這一不躲,鐘炎和陶莉莉分彆擊在我的後背之上,我硬受一擊,身上本來傷勢就未愈,這一下頓時將我的舊傷也引發了出來,前胸後背,一起疼痛無比,可我卻借這一擊之力一躥,終於脫離了兩人的糾纏,花錯四人合力將他們倆纏住,我則飛身疾追。
那孫子的身法怎麼能和我比,幾個起落,我已經追近了一段距離,那孫子大驚,玩了命的往山上奔去,我鐵了心要他的命,自然不肯放過,身法愈加快速,兩人一追一逃,片刻就到了半山腰上。
就在這時,從山上呼拉拉衝下一隊人來,足有十來個,全是身穿描金黑袍,帶著麵具,領頭的一個,卻是修隨心。
我一見頓時就明白了,蘇家這是歸順了深井,為深井所用了,怪不得蘇二娘會和深井老大、雷震一起出現暗算天宮首聖。但我深信,蘇家絕對不會是真心臣服,搞不好這次白石牙之行,並不是深井老大的意思。
我為什麼這麼想呢?深井老大擺明了是想利用我收集齊十二金烏,甚至變著法子的將十二金烏往我手裡送,按道理來說,他知道我們來尋金烏石,是不會阻攔的,但蘇家的人,則一定會!
更有甚者,我懷疑蘇振銘和蘇出雲,已經補了深井九煞的位置,深井九煞之中,老九朱國富死了,老八張昊海自斷一手退隱了,老三張宗樹、老四朱達盛、老六韓光祖則倒戈了,空出來五個位置,急需人手補位,搞不好蘇二娘、蘇寫意、葉知秋都能排上。
這深井九煞的位置,可是各自有一眾人手的,如果說是蘇家的人派來阻止我們的,我完全相信。至於修隨心,原先江長歌沒提到,應該也是才從終南山那邊趕過來不久。
可不管是誰,除非能贏得了我,不然今天都是一個死!
必須死!
所以我想都不想就衝了出去,人還未到,渾身金光爆閃,七成金鱗真龍之力儘出,一衝進人群之中,已經接連用生命之春點中了兩人,隨即就是一招風火流雲,將向我攻擊的幾人逼開。
那兩人一被我點中,身上立即生出綠葉來,由於我力量全出,綠葉生長的速度極其快速,隻來得及慘叫了幾聲,就已經被藤蔓圍繞,成了肥料。
那些人大驚,修隨心喊道:“不要讓他近身,不要和他硬拚,困死他就行!”
話剛出口,我已經閃電般掠到了一名黑袍人身邊,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頓時將所有人都嚇了愣了三秒。
三秒!對我來說,起碼兩條命!
就從他們一發愣開始,到醒悟過來,紛紛走避躲閃之時,又有兩人死在了我的手下,一個被我用手生生插進腹中,掏了五臟六腑,腸子流了一地,另一個則被我一拳打在後背之上,脊背儘數碎裂,隨即才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
越是血腥,我越是興奮!越是興奮,出手就越是凶殘,越是凶殘,場麵就越是血腥!
我知道自己有點不對勁,也知道這種凶殘暴戾的氣息是屬於金烏石的,長時間這樣的話,對我的損傷也會十分嚴重,可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完全不想去管這些,在我的腦海之中,隻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些家夥!
所以我展開了一次進入三十六門之後,最為血腥的殺戮!
所有的人,包括修隨心在內,都會在一個照麵就被我打飛,唯一不同的是,修隨心被我打飛之後,還能及時躲過我第二下殺著,而其餘的家夥,隻要一被我打飛,則統統都死在我的手中。
他們的速度遠沒有我快,他們的力量遠沒有我大,他們的心,也遠沒有我狠辣!
我下手極狠,就像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每殺一個人,死狀都極其恐怖,最慘的一個,我一拳沒打死他,隻是飛了出去,我卻趁他還沒落地之時追了上去,一下抓住了他的雙腳,生生的將他撕成了兩片。
任何手段都沒用!依靠的,完全是力量,和野獸一般的凶殘!
片刻之後,整片山坡已經被鮮血染紅,十來個黑袍人,已經僅僅剩下三個,外加修隨心和那個被我追上山來的煉屍一門的孫子。
幾人再也沒有勇氣麵對我,修隨心發一聲喊,悠忽一下就向山下狂奔,其餘四人則一齊跟上,個個都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能生一對翅膀給他們,才合他們現在的心意。
我緊跟著疾追,一閃身就到了最後那人身後,直接淩空從他頭上翻過,就在翻過的那一瞬間,我已經扭斷了他的脖子,足不停步,繼續追上了第二個,揮手如刀,一掌切在那人的脖子上,在巨大的力量麵前,人體顯得那麼脆弱,一掌切過,就聽呼的一聲,一顆腦袋已經飛了起來,身體仍舊向山下狂奔好遠才摔倒在地,血噴如泉。
我陡然飛身而起,一腳踢在半空中的那個腦袋上,那腦袋呼的飛去,撞在第三個人的後腦之上,蓬的一聲,兩顆腦袋同時撞碎。
就在兩顆腦袋撞碎的同時,我已經追上了修隨心,一拳打出,修隨心虎吼一聲,猛的一轉身,手中棋盤一橫一擋,砰的一聲,棋盤碎裂,修隨心口吐鮮血,身形向山下翻滾,而我又找上了煉屍門的孫子。
還沒等我動手,那孫子已經嚇的慘叫出聲,估計他的內心,此刻是崩潰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白石牙,遇上一個從地獄裡釋放出來的惡魔。
可惜,他的慘叫聲,引不起我任何的憐憫,此刻我的心中,隻有殘忍!
我一掌就切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一下,我隻用了足夠將他打暈的力量,他和那個拿鞭子抽打鐘炎、陶莉莉的孫子一樣,必須得死,卻彆想死的那麼痛快!
一昏過去,我就一把將他夾在腋下,飛身到了仍舊在翻滾的修隨心麵前,一腳將他也踢昏了過去,修隨心在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曾暗中救過江長歌,我雖然凶性大發,卻未喪失理智。
我將兩人夾著,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卻隻看見半山坡的鮮血,以及十來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目光所及,宛如修羅地獄。
說實話,我自己也是一驚,殺人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點太過凶殘,可現在看著這些屍體所呈現出來的血腥場景,自己也覺得有點恐怖。
我知道,這股殺意必須壓抑下來,再讓他肆虐下去,隻怕會再度失控,當下強壓怒火,一轉頭,夾著兩人就下了山,金烏石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我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激怒了我之後,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片刻到了山腳,花錯等人已經將鐘炎、陶莉莉製住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兩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藍若影抱著鐘炎的腦袋,眼淚無聲的流淌,拚命四郎則跪在陶莉莉的身邊,滿臉淚痕,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不停滴落。
真正的傷心,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而是淚落無聲!
我心頭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殺意,騰的一下又升了起來,將兩人往地上一丟,轉身去將那個被我打斷四肢的家夥也拖了過來,丟在那煉屍門人的身邊。
隨即我上前,直接折斷了那煉屍門人的四肢,每一處都把骨頭刺了出來。
巨大的疼痛,使那人醒了過來,發出恐懼到極點的慘叫聲,一陣陣惡臭傳來,竟然嚇的大小便都失禁了。
隨即我弄醒了修隨心,我可以放過他,卻要讓他將話帶回去,所以他一醒,我立即說道:“我不殺你,但你要是想跑,就死定了!”
修隨心立即老實了,他也是老江湖,一見這陣勢,就知道我要乾什麼。
我走過去撿起了那根蛇鞭,隨手一抖,啪的一聲炸響,手一甩就抽了過去,一鞭抽過,那煉屍一門的孫子,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整個脊背上,已經滲出了一道血痕。
我連他的麵具都懶的拿下來,他是誰,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讓他受儘折磨而死!
慘叫聲還沒落,我第二鞭已經抽了下去,隨即一鞭接著一鞭,一鞭連著一鞭,那孫子忒的沒種,幾鞭一抽,就腦袋一歪,又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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