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說什麼？不好意思，沒有聽清！”
李夢龍用小拇指扣著耳朵，表情看著很是不屑，他也確實有資格擺出這個態度來。
少女們的簽名、贈言無論是對粉絲還是路人來說，都算是不錯的禮物。
尤其是對於她們而言，基本上隻要付出些時間就好，算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但李夢龍不同啊，他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坐擁地利之便，想要少女們的簽名簡直不要太容易。
再說他還有商業頭腦，很早就把少女們的簽名作為“金融類產品”儲存了許多。
按照他的打算，這在未來都是會升值的呢。
至於說具體什麼時候升值，那就要看少女們未來的發展了，保守估計等到她們人不在的那一天，這簽名總會有機會漲的。
對於他這種市儈的態度，少女們一度很是反感，她們的簽名可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按照她們的意思，就不該給李夢龍任何簽名的，但經不住大夥生活在一起啊。
李夢龍總會找到各種借口來騙她們的簽名，最為經典的就是需要些簽名發給粉絲了。
過往少女們都沒有懷疑過的，畢竟這也算是李夢龍的工作範疇嘛，直到她們發現其中的貓膩。
李夢龍不會把簽名全部都吞下來，甚至都沒有減少粉絲們該獲得的數目。
他在粉絲們中的口碑一直都不錯的，靠的就是誠信呢！
但對少女們就不必如此了，所以他往往會虛報數目，在正常的需求上額外增加不少。
至於說最終是加一倍、還是加兩倍，那叫要看當時李夢龍的心情了。
麵對他的這種手段，少女們真的是防不勝防，到最後乾脆也就擺爛了。
弄得她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李夢龍手裡有多少她們的簽名，保守估計過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麵對秀英此刻開出的條件，李夢龍不以為意也就可以理解了，他不缺這麼一個簽名的。
秀英明顯也知道這一點，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說了出來，畢竟要給李夢龍討價還價的餘地嘛。
隻是李夢龍似乎不打算配合，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秀英乾脆指著身後的桌麵，示意李夢龍看中什麼直接去拿好了。
不客氣的說，桌麵剩下的全是些“破爛”呢，都是昨晚金泰妍她們買的那些，還是被眾人挑剩下的那種。
李夢龍在昨晚都沒有去討要呢，結果現在過去“撿破爛”？
如果不是這上麵附帶著少女們的心意，相信公司的大夥也都看不上的。
而李夢龍偏偏最不缺的就是少女們的心意，他隻想給自己撈點好處罷了。
少女們明顯都意識到了秀英的打算，所以一個個的很是慵懶，用看戲的目光看著李夢龍，期待著他後續的行動。
她們此刻就是一群窮得叮當響的人呢，李夢龍還想要從她們這裡榨出三兩油來？
事實上李夢龍還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留給他發揮的空間不是很大啊。
四下看了一圈，李夢龍覺得唯一有機會的就隻有辦理會員卡那了，那看起來應該還有些好東西。
話說把店裡的人叫來現場開卡，這真的算是鄭秀妍今天最為明智的舉動呢。
靠著這些會員卡，她們成功的忽悠住了大夥，這些就是最好的“配重”。
一旦覺得禮物價值太輕了，她們就示意開卡的那位給卡裡加上些餘額。
當然對外的解釋是店鋪的優惠活動，但其實都是少女們私下補貼的呢。
雖然錢不是很多，而且也附帶著促銷的意圖，但終歸算是少女們的一番心意。
而此刻李夢龍就盯住了這項福利：“這是店裡的會員卡？正好我也沒有，給我開上一張！”
麵對李夢龍的吩咐，對麵的員工可沒敢耽擱的。
彆看李夢龍在服裝店裡一點股份都沒有，甚至也沒有出任任何職位，但誰都不敢小瞧他對店裡的影響力呢。
畢竟他和少女們的關係就擺在那，少女們不會為了一個員工同李夢龍翻臉吧？
而且作為店裡的老人，這位清楚的知道，最初整個店鋪的架構都是李夢龍來負責搭建的。
從商品種類到市場調研，乃至進貨的渠道，雖然這裡麵少不了鄭秀妍的努力，但當時的她懂什麼？又能做什麼？
而李夢龍做完這些後立刻選擇抽身而退，把店裡全部的權利都讓渡給了鄭秀妍。
單就這份風度而言，就很值得敬佩呢，反正對麵這位就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乎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卡就好嘛。
而且哪怕不考慮之前的那些情況，單單李夢龍本人也算是最為優質的客戶了。
彆看他生活中有些摳門，但考慮到他的身價和影響力，隻要來店裡買上一次，那基本上就賺到了呢。
再說現在也沒有多少的成本，就是一張會員卡而已。
“等等，這上麵都是少女們的照片？給我換一張徐賢的。”
李夢龍絲毫不掩飾對徐賢的喜愛，這一點連少女們的粉絲都清楚呢。
甚至一度還引起了其餘少女們粉絲的不滿，固然都是一個組合的姐妹，但她們的偶像比徐賢差什麼嗎？
也不怪大夥那麼在意他的選擇，除了算是少女們最為親近的異性外，他本人的身份也擺在著。
他的喜愛是會額外帶來些資源的傾斜呢，至少粉絲們就是這麼認為的。
好在少女們彼此間的感情擺在這裡，所以這爭論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隻是每當李夢龍強調的時候，總會引起少女們的不爽就是了。
“呀，我的照片怎麼了？配不上你嗎？”
鄭秀妍原本在一旁看熱鬨呢，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被李夢龍擺了一道，被他拒絕的那張卡上就是自己的照片啊。
麵對這位的質問，李夢龍連解釋的意願都沒有，隻是不停催促那位動作快些。
隻是這位的冷汗已經開始流了出來，畢竟鄭秀妍才是他頭頂真正的boss，他不可能為了李夢龍而得罪鄭秀妍啊。
“不好意思，徐賢的卡沒有了呢。”
“嗯？你不是在騙我吧？”李夢龍先表示了懷疑，不過隨後卻自問自答：“也能理解，畢竟小賢這麼漂亮。”
原本對麵那位還隻是在冒冷汗，但現在已經發展到小腿輕微顫抖了，李夢龍這是生怕他不死嗎？
“不是這樣的，是這些卡帶來的時候就是隨機的，數量本來就……”
這位在“臨死”之前還試圖解釋著，但李夢龍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不是？你難道認為徐賢很醜？”李夢龍擺出一副誇張的樣子：“你真的很勇啊，你敢不敢去二樓說這話？你會被活活打死的！”
李夢龍平日裡和少女們調侃慣了，哪怕是換成二樓的人過來，多半也不會在意的。
但這位不成啊，他平日裡同李夢龍接觸的太少了，甚至對少女們都不怎麼熟悉的。
結果上來就被李夢龍扣了這麼一頂帽子，這以後還怎麼在店裡混？難不成當場就要辭職嗎？
看出了自家員工的惶恐，鄭秀妍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欺負，這都是她的得力乾將呢。
好在都不等她出麵，徐賢就主動站了出來，李夢龍用她的名義來調侃，這真的不那麼合適呢，這不是敗壞她的名聲嘛。
過來後也沒有額外同李夢龍糾纏，徐賢隻是示意對方快點給李夢龍開卡，把他儘早打發掉呢。
最終李夢龍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印有鄭秀妍照片的卡，表情還略顯不情願的那種。
隻是他很快就提出了“補償”的要求：“不是說還給裡麵充錢的嘛，我為什麼沒有？你是不是在搞區彆對待？”
因為有徐賢站在一旁，對麵那位還算是有些底氣，隻是哪怕明知道李夢龍在開玩笑，但心裡依舊很是忐忑。
“我怎麼敢啊，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這位說話的同時還看向了鄭秀妍，試圖從她那裡得到些暗示。
話說裡麵所謂的優惠甚至都不是走店裡的賬目呢，發出去多少，鄭秀妍她們過後會自掏腰包補上的。
這樣做的好處是賬麵清楚，而且店裡的營業額會相當好看。
至於說少女們還要向裡麵打錢，那就不是鄭秀妍需要考慮的了。
她此刻是店裡的領導，而不是少女們的姐姐，她要優先保證店裡的利潤呢。
所以給誰充餘額、又給多少，這都是需要看鄭秀妍眼色的，而此刻她麵無表情。
不用說了，這就是不想給李夢龍充錢的意識，她們憑什麼要用自己的錢去給李夢龍充餘額？這不是瘋了嘛！
再說給公司的大夥還能期待他們去店裡買東西，加上後續可能帶來的利潤，她們說不定還能賺上不少。
但給李夢龍充錢，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嘛，他會給店裡帶來利潤？
鄭秀妍都能猜想到他會怎麼花這筆錢，多半是趕上年末促銷過去，然後直奔打折最猛的區域，也不管風格、喜好，總之把這筆錢花乾淨。
過程中他絕對不會添一分錢進去的，這點她敢肯定！
鄭秀妍不想給錢，而李夢龍又偏偏想要要錢，現在被裹挾在中央為難的反而是那位員工。
兩邊都是大老，他似乎得罪誰都不合適啊。
最終這位做出了一個頗為艱難的抉擇：“你想要多少錢…優惠券，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充上。”
這位被逼得都打算自己掏錢了，這算是兩位大老聯手欺壓公司職員不？
隻是這位的舉動反而讓李夢龍有些難辦，如果這錢是任何一位少女們的，他都拿的心安理得。
但他可沒想著以大欺小的，這錢拿著燙手啊。
好在徐賢就站在一旁，怎麼可能看著這種事情發生，讓人家員工拿自己的錢來補貼公司，這行為太過惡劣了。
“給他充上十萬塊吧，儘管他沒有中獎，但算是我私人的補助好了。”
徐賢用玩笑的方式處理著問題，算是勉強獲得了個皆大歡喜的場麵。
理論上此刻應該隻有徐賢一個人吃虧的，但她是真的不在意這麼些錢呢，哪怕是被李夢龍以近乎“訛詐”的方式獲得。
畢竟平日裡給李夢龍“零用錢”最多的就是她和李順圭了呢，當然說成是上當吃虧也可以，反正她看得開的。
有了個完滿的結尾後，她們這裡似乎也可以考慮收攤了呢，李夢龍在這囉嗦了這麼久，都沒有額外的人過來。
哪怕公司內還有些人被遺漏，那也隻能自認倒黴了呢，這可不是少女們有意針對他們啊。
既然想要收攤了，那秀英也就大方了許多呢，剩下的一些“破爛”都試圖丟給李夢龍。
但李夢龍也不是什麼都要啊，最起碼也要有些價值才行：“不必了，你們自己留著就好。”
兩人在這裡謙讓了起來，同之前李夢龍死要錢的畫麵形成了詳明的對比呢。
鄭秀妍對於這兩人的互動沒有那麼在意的，類似的場麵在家裡都看麻木了呢。
“大家也都整理下，然後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午飯由我來買單，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貴點也可以的哦！”
鄭秀妍對著留下來的幾位說道，這幾位都是從店裡過來幫忙的，作為他們的老板，鄭秀妍於情於理都要表示表示的嘛。
她已經做好了出血的準備，李夢龍他們也打算好要大快朵頤，隻是結果卻讓這幫人猝不及防。
“你們確定就要吃這個？要不然再考慮考慮，彆傳出去說我苛責下屬啊。”
鄭秀妍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這真的是發自真心呢，一旁的李夢龍他們也跟著勸說。
但店裡的大夥卻不為所動，執著的站在一樓的收銀台前點餐。
話說許多人都對公司一樓的炸雞店很是好奇的，畢竟名聲在外，這幫人也不例外呢。
鄭秀妍還能說什麼，直接給每人點了一份最大的套餐，至於她們自己就隨便意思意思好了。
“你們也吃啊，這多不好意思。”
對麵幾人很是客氣，弄不懂鄭秀妍她們為什麼不吃，總不會是因為心疼錢吧？
鄭秀妍能怎麼解釋，難不成說她們都快要吃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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