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怨勢

2017-06-13 作者: 籽日
第六百零七章 怨勢

再應該結束一切一掛礙的旖貞與善修,站在鳴棋這個兄長的身份上,也該選取另一種至少溫和不刺激的辦法。

其實,鳴棋還從未見過無憂真正的嫉惡如仇。在這座王府之中,無憂一直在努力的就是收斂情感,無論是所愛,還是所恨,都會用溫柔來一視同仁。

“郡主不要聽!郡主在這緣份中的出現該帶的是處的緣份,又與他人何因。”那一瞬間,無憂逾越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來一直秉持著的禁忌,像這樣主動地發表了一次看法。主要是她好像是在生氣,生這樣無視一切的鳴棋的氣。

無憂這樣逾越的情緒收斂得很快,可是說出去的話卻不能讓他們當做沒有聽到過。

就這樣無憂在他們麵前的騎虎之勢已成。

本來自己就已經這麼多的亂事,又跑出來給彆從打抱不平。無憂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抽自己的嘴巴。

這樣一來,果然又將鳴棋對好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這樣一來就真的沒有理由不講那個故事了,那就是為什麼不能讓他們安然相愛的理由。要不然我可是要被你們誤會死了。”

他剛剛這樣說完,一雙眼中就好似落入了從那往日之前飄進來的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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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棋立在湖水邊上,想著,聽過他的故事,完全沉浸在其中,一派傷心的無憂與旖貞,看看自己的手心,修兄長是無論如何不會告訴給彆人這些事的,而如果有一天他願意將這些事告訴給一個姑娘,那麼他的心上人就是真的換成是她了,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他並沒有反對旖貞對善修的喜歡,因為他也在等,旖貞會成為那個得到那個故事的姑娘,但是沒有,很長的時間之後也沒有等到這種跡象。善修對旖貞存的隻是兄妹情,旖貞根本不用在他心上浪費這些時間。

再轉過頭,看向在這個敏感時刻仍然無所顧忌前來造訪的太子,鳴棋狀似無聊地拂了兩下衣袖,“太子可以去見修兄長。說是我們得來的寶貝,那也須得讓我們由他得到好處才算是。若隻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的修兄長,讓他進不進天牢也,就變成了無所謂的事情。”

太子抬起目光,“世子真是上好的膽識,這樣讓我去見太子,不怕左右搖擺的我,又被他說服成了他一夥的嗎?”

鳴棋笑著搖了搖頭,“若是他動的那樣的心思,你可改投。”

太子盯視著鳴棋那張無所謂的臉,“世子好像很了解修世子。是因為同赴了許多的危機麼。不過,世子今天的這一出,那位修世子也習慣了麼,難道從前在漠北的時候,棋世子也常常這樣坑哥來著。”

鳴棋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那可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修兄長早已經習慣了,我從來不會因為會人或事將自己逼到這般走投無路的田地。但是心有太多所係的修兄長就會全然相反。為情所困,為義所擾。看似平淡無欲,其實僅有的一顆心被太多的所牽分去力量。所以,他現在才會自願蹲在那裡。還能吃得下也喝得下。”

太子低下關忽然說了一句在鳴棋看來是無關緊要的話,“旖貞會很快想到辦法去救他的吧。她想要做的事可從來沒有人攔得住的。”

鳴棋淡淡冷笑,“但是,這一次不會了。”

見他說得不容質疑,太子也沒有再堅持下去。因為那始終也不是問題的重點,也許鳴棋這麼說的意思是在強調天牢的防守嚴密。

“可是,棋世子,又到底要在修世子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呢?”這才是太子最最切實的關注。雖然,這個關注是在聽鳴棋說完要他去見善修之後才產生的,但是膨脹得卻很是迅速。眼前的鳴棋的確是個難啃的骨頭,自己隻想到他的一重圈套就已經是勉勉強強,這會兒上添加了什麼了不得的欲望,他真的很想知道。其實,心底已經隱隱想到,必是與郎右的來訪有關。然後,定住神思,安慰著他自己,他是來到了這裡,但是趕去勸郎右的東宮管事也並未閒著。他給那管事下的命令是,如果不能再行收服,就直接殺掉他了事。

鳴棋一臉神秘的附近他耳邊,“皇上當年奪嫡時的密錄。”溫溫的氣息,一觸即離。可是留下的震撼,卻已然足夠將太子的一顆心直接炸成兩半。

太子馬上低下頭,掩飾著他已經變色的臉,不要輕易被鳴棋察覺。他心中不是不清楚,修世子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那種東西,因為,那個正是他用來逼迫郎右就範的法寶。

那麼,鳴棋又是從何處聽說這種東西的呢,郎右麼,不對,郎右是一個極度謹慎的人,就算鳴棋他們知道一點點這內裡的東西,想做誘餌釣出來更多也會白費心力。因為那條老狐狸,可從來不會自獻刀柄,尤其是隻能做到初會的他們,更加不會有那麼快的進展。最多隻是在那些核心的邊緣上繞一繞。現在的他們,彼此都在試探對方的底限,就像現在的他與鳴棋。

再抬頭時,一應忐忑已經被換下臉孔變成一臉的雲淡風輕,他料定,就算鳴棋將那郎右引進了府中,也必然還不知當年的舊事,隻因那奪嫡密錄,此時正在他緊緊困住的那人手中。而鳴棋之所以像這樣故意提起,不過是要詐出那密錄的所在,也就是說,他已經懷疑那東西在自己手上,可又沒有完全的證據。

轉眼間,已經將密密麻麻的無辜問意,帶上麵孔的太子,緊緊追問道,“奪嫡密錄麼,竟然從未聽聞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然則,上麵所記的那些東西,到底是真正的事實,還是鄉野村夫的杜撰演繹。畢竟,既是密錄,就不可能有太多人知曉的。況且當年做成時,也會為父皇不容。”

“這個麼……如果是文人的派遣憂懷,大抵是不會找這種題材自討苦吃的,若然是寫個男女風月,要比這個好上許多,也會更加的安全無害。他一旦存下這個心,也必然是安了許多彆樣的心思。偏偏,到了這一世,給了這人動用這份心思的機會。他當然會緊緊把握住。”鳴棋說完,眯送眼,打量了一會兒,已經疑問到極致的太子,“然而這東西於大顯太過重要,我們是該先行得到的。”

太子雖然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的下一瞬,似乎是又想起了新的不妥來,鄭重走回鳴棋憑欄而立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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