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五十二章 質女之憶

2019-12-21 作者: 籽日
第二千四百五十二章 質女之憶

巴倫說道,“老天爺會知道的,很清楚,不過或許他也不知道,他更喜歡看看,符合要求的家夥們在死我活的爭鬥之中,會有哪一個用自己的意誌或者是力量勝出的家夥,能夠無比適合的走入那個陰影,在從陰影之中走出來,變成真正的王者!”

女子不加思索的開口,“原來,還惦記著那個位置,我以為放棄了,為什麼機會這麼好,卻要把機會交給大王子。難道就是為了做那些讓人永遠想不到的事情,讓他們吃驚,讓他們無法預料,要找到那樣的快感嗎?就像小時候一樣。”她這一生也隻指責過兩個人,巴倫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個那是在什麼時候,她的記憶,慢慢的像頭腦之中一個煙雨迷霧深深的地方走去。在她小的時候,曾經作為人質生活在其他部落。質女的日子並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光鮮亮麗。她雖然很得那位天達部落大閼氏的喜歡,也一直被客氣地對待著,但是,她知道,那種笑容有多虛偽。而且到的後來的時候,她能夠清楚感覺到,她跟自己部落的聯係已經日日變少。她的阿爸已經跟這裡的可汗交惡了嗎?所以這裡的人故意把他們的通信中斷。其實這並不應該驚奇,沙漠上的風雲總是瞬息萬變。有的人見第一麵的時候是朋友,見第二麵的時候已經刀兵相見。問題變得越來越嚴重,她甚至已經被圈禁起來。不能得到外麵的消息,也隨之越來越胡思亂想,但是有一條她應該是可以確定的,她隻要一天被這樣,囚禁,而且誓言家開手的,那就說明。她的父汗的人馬還在威脅著這裡!那樣她就還是有用的人質。然後有一天她聽到外麵發生了大亂,簡直到了人仰馬翻的程度,看來戰爭已經完全隻將這裡籠罩。她變得心懷期待起來。如果他們的人來了,她一定要拿一把刀痛快的去殺敵,把心中所有的鬱悶都釋放掉,她再也不願意被困在一個牢籠裡,承受這種羞辱。可是一直,一直都沒有人衝進這裡麵,他們應該是找不到自己,因為自己在這裡的消息一定會被深深隱藏。她曾有一刻鐘的死心認為再難以重現天日。但卻很快恢複,總要見到自己的鮮血才能承認,一切都無可挽回。

她一直在想辦法。並不容易!她安慰自己,不要太會失望。後來,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一直盯著的把守著她帳篷左右的士兵,也因為受不了外麵無休止的廝殺生而擅離職守而去。這是機會。但也有可能是引誘她的奸計。她在這裡呆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發現這裡的人,跟他們不同,無論做什麼都要找一個理由,就算是可以直接去做的事情,也想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會不會,這一切本來就是他們故意的,因為想要殺她,而要找她的罪過。

想到這裡,她並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在帳篷裡麵轉了幾個圈兒,要想到一個辦法,檢驗一下外麵的情況是否是真的。

忽然在一個不可思議的縫隙之中,有人遞進來了一張紙條。被秘密送進來的字條說的一定是秘密。她懷揣著巨大的驚喜,把字條撿起來。

“現在馬上趁亂衝出來!”這八個字平平靜靜的躺在那個紙條上,但是卻讓她的心中四海瘋潮。一定是他們的人,他們來了。不對,如果他們來了,為什麼不直接進來,而要鼓搗這種稀奇古怪的事,這樣豈不是更加浪費時間,她馬上轉到帳篷口,在外麵遙望,卻沒有一絲一毫可疑的影子,外麵到處都是喊打喊殺聲,火光很亂,但是遠離這裡。她被圈禁的地方是不重要的外圍。她要不要真的離開這禁忌之地,這裡的規矩很嚴,如果劃定了不可以踏入的區域,真的走出去的話,就會被切掉雙腿。她很不安的搓著雙手,心中一陣驚一陣的發癢。如果不出去試試,如果這真的是個機會,如果等待她的人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他們隻能出現了一陣子,而不能真的永遠停留在這裡。那麼……那麼……她也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衝出去是一雙腿的代價,留在這裡是一個身體的代價。她阿爸雖然不是可汗,卻擁有很對多的擁護者,一定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會不會是多雷那個大塊頭……

“我小時候真的有那麼調皮嗎?”巴倫提問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這段激烈的回憶。

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在很正式的問問題!”火光與那日的激烈仍在她的腦海之中反複。

巴倫王子卻仍然保持著他嬉皮笑臉的玩世不恭,“我的問題也很正經!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著急聽到答案,尤其是的答案,小時候,是我們美好的時候,那時候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知道,無知者無畏,有人說這是貶義詞,但是我覺得它們真的是美好的象征,當無知的時候,一定以為這天上的雲為而流動,這地上的沙子為而翩翩起舞,這世上的哪一樣東西如果它們存在,皆是為而來!我們都以為我們是上神秘密投放而來的寶物,注定與彆人的人生不同,注定要有與彆人的人生,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有他們必然的保護。是真真正正傻傻乎乎的唯我獨尊。直到碰觸到那些殘忍的真相,才知道連個普通人都不如!直接從山峰的最高點跌入峽穀的最深處,這期間的起承轉合恐怕是個人就無法承受!”

女子覺得自己找到了那個時刻,巴倫王子在動用真情的時刻,他很少讓真正的他自己出現在彆人的眼睛之中,他的所有音容笑貌,留在任何人眼中的那些都是表演,他把他自己深深的藏在那些虛偽的言語之後,用儘力量使自己看得衰弱,但是今天他仿佛青春年少,激情滿滿又仿佛是遇到挫折就馬上低頭的小孩子,女子也有些動情,“如果願意的話,一切也可以回到那個時候,我們隻是要阻止大王子,並不是真的要把他怎麼樣!”

“然後,勸說他放過我嗎?他不會的,我比他更知道他是做不到的,從前他連答應都不會答應,現在也許他變得婉轉了,會稍稍答應,但是到最後的時候到一切由他來決定的時候,他一定會食言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是被他奉為真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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