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九十二章 形燈

2020-06-08 作者: 籽日
第二千七百九十二章 形燈

猴子仍然夾在侍衛長與朵唯拉兩個中間,一點兒也沒有挪開身體的意思,然後猛然出腿,把原本就在搖搖晃晃的侍衛長直接踹倒在台階上,猴子發狂尖叫起來,“臭小子又在瞎說什麼胡話呢?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蠢啊,跟彆人有什麼關係!二王子殿下那些很不好的習氣都很自然的傳給了你,但是,你好像是觸類旁通的很積極,我看二王子殿下,似乎不太擅長自以為是,他步步都小心謹慎,這一點你可不大像你的主子!”然後回頭看向朵唯拉,“這一局,小姐大人賭贏了,這臭小子像確實像您所說的,總是第一個被自己的所謂義氣,所謂的施恩感動,”之後,它那雙呈現三角形中的眼睛,又含著無儘的輕蔑重新看回侍衛長臉上,“你的用處,果然像朵唯拉小姐說的隻要肯認真壓榨,就會出現無限的能量!這一點還算差強人意!”

侍衛長現在感覺到他的一顆心都已經涼透了,他是帶著全部的熱情和全部的熱望去相信朵唯拉的。哪怕她不是真的愛他,也會與他是個朋友。他曾經無數次出手幫過朵唯拉的忙,而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奢求過,這個女人會對自己有一分的感謝,他隻是想幫她,隻是著急把她從那個苦海之中拉出來。隻要他能在某個地方一切安好他就能夠感覺到安心的滿足。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果然是他的自作多情,想的太多就錯的太多。一切該到這裡打住了。他們之間的緣分根本逃不出孽緣二字!至於這隻猴子,自己當時救它的時候就知道,它不是什麼好鳥。隻怪自己的防備不夠,到底還是著了它的道。

相對於猴子的親密與各種各樣的諷刺,朵唯拉的反應很平常,甚至就像從前她跟侍衛長待在一起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她並不是一個表情很豐富的女人,收到恩惠的時候沒有痛哭流涕的感謝,甚至沒有微含笑意的感謝,相反在這個時候被責罵的時刻,也同樣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當猴子說個沒完沒了的時候,朵唯拉已經在著手製作一種奇怪形狀的明燈,不知道那裡麵到底裝了什麼,她用纖細的手指在那裡忙乎了一陣子之後,那種造型本身就像是火焰的提燈被點燃了,然後,一直被霧氣纏繞的空間頓時迷霧儘散,到了這個時候,侍衛長才能夠理解,朵唯拉手裡拎著的是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一盞燈,而是用來驅散霧氣的東西。看到他們連這個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還知道到了這個梯子的範圍的時候,黑霧會消失,又會產生其他的迷霧,但那單純隻是霧氣而已,由此就可以看出,他們打算來這裡的時間一定已經不短了,而且可以說是相當長的,但是為什麼一直在磨蹭並沒有真的付諸行動,總不會是因為在等自己吧。但聽起來又毫無道理可言。

瘦猴正在催促侍衛長起身過去另一邊,而且要保持絕對沒有攻擊性的姿勢,就是雙手抱在腦袋上。最後要他好好的蹲在台階的角落裡麵,即使是在他蹲著的時候,猴子也拿著侍衛長原本配在腰上的那把刀向他比劃著,要他老老實實的待著。

朵唯拉在那種奇怪的光亮裡麵忙活著,突然,在某一個侍衛長絕對沒有察覺她會做出動作的瞬間,忽而轉過身向他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在侍衛長還沒有接到的時候,芬芳的氣味已經給出了答案,那是一瓶用來治跌打的藥。侍衛長接了這東西,心中感慨萬千,如果是在這件事情之前有過這樣的時刻,自己接到這瓶藥也許會感激涕零。甚至都應該說成不隻是感激涕零這麼簡單。雖然不知道朵唯拉對自己的真心到底能夠認知到哪一步?但是她應該知道自己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也推脫了很多應該能夠得到的東西。侍衛長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算不上嚴重。沒必要搞得興師動眾,塗什麼藥水兒。他要知道他自己很矛盾,明明想用在傷口上。可又在心底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向這個女人伸這個手,那樣就代表自己仍然是個軟蛋。不管她怎樣加害,在最後她向他伸出手的時候,都會義無反顧的拉上去。他想讓他的眼神表達憤怒與哀莫大於心死。可他眼神裡麵是真正釋放出一個光澤,到達朵唯拉那裡,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麼,那時候美麗而且似乎在他看來總是含情的眼睛,瞪大的一刹那,女子已經開口,“幫我們打開接下來的門吧!”

侍衛長徹底愣住了,首先他跟這裡一點也不熟,不可能有他們要求的這些能量,其次就是自己身上如果有這種能量也不可能平白無故聽它們的,尤其還是在這種他已經吃了虧的情況之下!於是他馬上把頭扭向另一邊表達了很明確的,他一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二來根本不想跟他們扯上一點關係的態度。

瘦猴冷笑的聲音,比鬼哭狼嚎還要難聽。它正用一副早就猜到了所有的表情,對著女子開口,“這家夥早是習慣了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跟他好說好商量的根本就不行,你看我之前說的全中了吧。但是隻要給他點厲害吃吃,他就會老老實實。”

朵唯拉仍然偏著頭看向侍衛長,似乎完全沒有聽瘦猴在說什麼,僵持了一小會兒,她低下頭撿起那瓶已經被侍衛長重新扔回來的小瓷瓶,“現在的這種風格對你來說應該不怎麼陌生,二王子殿下經常這麼做吧,他幾乎威脅過這裡大部分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侍衛長又重新看了朵唯拉一眼,朵唯拉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二王子殿下在一個他並不知道的時間裡做過威脅朵唯拉的事情。他很想說他不知情,也很想問問朵唯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比這些想要做的事情更快的是他知道朵唯拉不會相信他,否則所有的事情不會鬨到今天這一步了,她一定誤會了他。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這個時刻,朵瑞拉的表情和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所有氣質都跟她平常沒有任何的差彆。也就是說,在她本心裡麵根本不在乎侍衛長到底是怎麼樣對付她的,這必然是需要一個條件的,就是在這些對付的方法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自認為是他的什麼人或者是可以因為他們之間的什麼關係,對他發出任何一個質問的那種親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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