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婷是這麼告訴林秋的,她說……當時牛成福在廣東跟她說的是,他家在烏溪縣城,可是等她來了才知道,他所謂的烏溪縣城就這個鳥不拉屎的烏溪村。
待瞧清是餘文婷後,林秋這小子不由得猥瑣地打量了她一眼,眼前的這位女子一身城裡女孩的穿著打扮,一頭柔順飄逸的長發,膚色白淨,眸若秋波,顯得文文靜靜的,模樣甚是招人憐愛。
可是當林秋猜測到她的目的後,忙是小聲地衝她說了句:“我真的沒有辦法帶你出村的。”
餘文婷聽著,眨了眨雙眼,那睫毛猶如風中撲翅的黑蝴蝶一般,一雙烏溜溜眼睛盯著林秋:“你是這村裡人,肯定是有辦法的。我知道,是你不想帶我出村而已。我想,一定是你怕得罪牛家吧?”
這話純屬激林秋的,還果然奏效,林秋一臉不屑道:“草!在這烏溪村老子怕誰呀?”
“那你為什麼就不敢帶我出村呢?”
“因為你是牛家的兒媳婦了唄。我總不能帶著彆人家的媳婦到處亂竄吧?”
“借口!”餘文婷故意顯得一臉瞧不起的神態,“不敢就是不敢唄!我是牛家哪門子的兒媳婦呀?結婚證都沒有,根本就不算是合法的,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兒媳婦,你懂嗎?”
見得餘文婷那樣,林秋則是回了句:“在我們村,啥結婚證不結婚證的呀,被人家睡了就是人家的女人了,懂嗎?”
忽聽這個,餘文婷急得臉紅脖子粗的:“那是姓牛的那個王八蛋強迫我的,我要告他強j罪!!!”
“那你告去唄,你找我乾啥?我又不是公安,也不是律師,我能幫你啥呀?”
“現在我隻要你帶著出村,你明不明白?!!”餘文婷心急如焚。
林秋不由得有些憐憫地打量了餘文婷一眼:“我現在不能帶你出村,因為要是我帶你出村了,我就不能回來了。可是,我爺爺他現在臥病在床,需要人照顧。”
說完,林秋又是倍感同情地瞧了瞧餘文婷:“你要是想出村的話,西苑湖早上不是有船去鎮上麼,你自己坐船走不就好了麼?”
“我試過,可是……”說到這兒,餘文婷的眼眶裡閃爍出了淚水來,“可是那開船的,他死活都不讓我上船。”
見得餘文婷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林秋更是有些於心不忍地皺了皺眉頭,但他聽了餘文婷剛剛那麼地一說,他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定是牛家跟西苑湖上開船的那個孫老頭打招呼了,所以孫老頭才不願載她過西苑湖的。
可是烏溪村就這麼屁大點地兒,夜裡放個響屁都能驚得全村的狗叫,所以這家家戶戶都認識,既然牛家已經跟那孫老頭招呼過了,那麼他林秋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犯那傻了,因為即便是他去犯那傻,孫老頭也不一定就會載餘文婷過西苑湖的,鬨不好最後整他裡外不是人的,何必呢?
再說了,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還被牛成福那個狗東西睡過了的女子,他林秋才不會去犯那傻呢。
何況牛成福他們一家子一直仗著他舅舅在鄉z府辦公室當主任而牛b轟轟的。
他林秋也犯不著。
所以,林秋甚至無奈地衝餘文婷說了句:“既然那開船的不願意載你過西苑湖,那麼我也沒辦法了。”
聽得這句話,餘文婷的心都涼了半截,那眼淚唰唰地往下落,可是她仍是不甘心地含著淚珠兒、眼巴巴地盯著林秋:“你是這村裡人,你要是想帶我出村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瞧著餘文婷哭得他有些心煩,於是林秋便是煩躁道:“草!我說,你是不是就賴上我了呀?娘西皮的,你還是趕緊回牛家去吧,彆擱我家被村裡人看見了,最後說三道四的!我還是剛滿二十歲的大小夥子呢,還沒娶媳婦呢!”
湊巧似的,正在林秋的話剛落音時,忽聽堂屋外傳來了村長的叫喊聲:“林秋,在家沒?”
裡屋臥病在床的林老爺子忽聽堂屋門外響起了村長的聲音,也不知道怎麼了,林老爺子忽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憤恨地喊著村長的小名震怒道:“二狗子,滾!!!彆擱我家門前扮狗叫!!!”
嚇得正在堂屋門口探頭探腦的村長膽怯地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了。
其原因是這樣的,關於村裡那個衛生站是村長向鄉裡申報的,要求鄉裡在烏溪村建立個衛生站。
可是那衛生站建立後,林老爺子這兒診所的生意就被搶走了一大半,最後鬨得他沒買賣可做,他能不記恨村長麼?
雖然這村裡是村長掌權,但是林老爺子在這烏溪村威望也是不小的,因為他能醫病,也能讓你病得無處可醫治,所以這村裡人都怕他,一般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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