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廖珍麗醫生是對他這小子是愛之入骨的,意猶未儘地一把抱緊他,在他耳畔一聲聲地餘喘著、嬌呼著,心說,這個家夥真帶勁,真給力,哇,好舒服呀。
過了一會兒後,廖珍麗醫生在林秋的耳畔說道:“過幾天我會回西苑鄉一趟,到時候我跟西苑鄉醫院院長招呼一聲,看能不能幫你這家夥先弄進醫院去上班,然後再考證?”
忽聽廖珍麗醫生說了這麼一句,林秋忙道:“不用這麼急吧?”
“怎麼啦?你這家夥彆告訴我,你還沒想好哦?”
“不是。”林秋忙是解釋道,“我現在還得在村裡照顧我爺爺呢。”
“你木呀?西苑鄉又不遠,過了西苑湖就是了,怎麼就不能照顧你爺爺了呀?早晚不是都船麼?再說了,我還在村裡呢,我能幫你照看一下你爺爺呀。”
聽得廖珍麗醫生這麼地說著,林秋不由得問了句:“廖姐,你為啥會對我這麼的好呀?”
忽聽林秋這麼地問著,廖珍麗醫生愣了一下,然後回道:“對你小子好也要理由嗎?”
“嘿……”林秋忙是一樂,“也可以不要吧?”
“那你小子還問什麼呀?”說著,廖珍麗醫生忽然小聲地說了一句,“好啦,下來睡覺了。”
然而林秋這貨則是忽然莫名地問了句:“廖姐呀,你說我將來能當醫院院長不?”
“暈!這個問題我怎麼知道呀?將來你能不能當院長,還不是看你小子自己的呀?反正我也隻能幫你弄進醫院上班就不錯了。”
聽得廖珍麗這麼地說著,林秋這貨傻樂了一聲:“嘿!算球了吧,還是先不想當院長的事了吧,因為我還是編外人員呢,連他媽醫院都沒進呢!”
“……”
第二天上午,當林秋聽隔壁的吳嬸說,說村裡的李薇也不讀書了,也去了廣東,他這心裡不由得感覺一陣空落落的似的。
原本,林秋還打算這天找個機會去送送李薇呢,可是沒想到李薇一早就走了。
這是林秋第一次,因為聽說了村裡的誰走了,感到一陣莫名的空寂。
回想著昨晚李薇偷偷跑來告訴他,說她要去廣東了,林秋這心裡更是倍感不得勁似的。
……
由於這幾天也不用放牛了,所以林秋也就整天沒啥事可做了。
上午,他本想去釣魚,可是在他剛要出門的時候,忽然,隻見村長急急忙忙地朝他家跑來了……
村長瞧著林秋拿著兩根竹釣竿,拎著個鐵桶,正要去釣魚,他急忙道:“趕緊的,彆去釣魚了!快跑吧!跑去山裡躲起來!”
忽聽村長這麼焦急地說著,氣都喘不上來的樣子,林秋甚是不解地皺眉一怔:“怎麼了?我為啥要去躲起來呀?”
村長口乾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是焦急道:“反正你這家夥聽我的就是了!那個什麼……這次……浩浩蕩蕩的,來了得有幾十個警察,都帶著裝備來的,估計……還是上次那檔子事情?就是上次,你這小子不是在西苑湖惹事了麼,打了縣財政局局長劉福寬的兒子麼?就上次,不是已經有幾個警察來村裡找過你小子的麻煩了麼?我估計還是那檔子事情?”
聽得村長這麼地說著,林秋心裡這個鬱悶呀:“我草!不是吧?還真他媽沒完了呀?”
“哎呀!”村長萬般焦急,“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呀?趕緊的,去躲起來呀!還愣在這兒乾啥呀?就咱們這村裡,你去山裡貓起來,他們又能咋樣呀?我就不信他們能找著你!你小子還是趕緊去躲起來吧!這回人家浩浩蕩蕩的,幾十號警察,我們村的人能對付不了呀!”
瞧著村長這般著急上火的,林秋就算想跟他們那幫人較量一回,可是也得賣村長幾分麵子不是?
於是,林秋也就忙是一個轉身,將釣竿和鐵桶給扔回堂屋。
完了之後,林秋從堂屋扭身出來,就匆忙下了台階,轉身朝村小學的方向跑去了。
村長扭身瞧著林秋那小子跑遠了,他這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口鬱氣呼出:“呼……”
……
林秋跑後,不一會兒功夫,果真見得一群身著製服的警察,浩浩蕩蕩地朝林秋他家的方向湧來了。
大致掃一眼,那一群人在村道上排成了一條長龍似的,至少得有三四十號人。
不過,好像也不全是警察,後邊跟著的好像是武警兵,他們的服裝顏色不大一樣。
領頭的,就是上回那個縣公安局副局長廖曉軍。
瞧著他那一副盛氣淩人的神態,可見這次還真是有備而來。
就西苑湖邊上的快艇都停滿了,挨著湖岸邊排成了一溜。
村長李厚生顯得一副沉靜的樣子,默默地站在林秋他家堂屋門口的台階上,正扭頭瞧著他們那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
廖曉軍走近林秋他家門前的台階下,抬頭瞧了一眼台階上的村長,他有些犯怵地愣了一下,也沒說話。
村長則是目光銳利地打量著廖曉軍,見得他那副鳥樣,村長也沒有吱聲。
廖曉軍再次瞧了村長一眼,忽然一聲令下:“把那村長給銬起來!”
“我草!!!”村長一聲震怒,嚇得他們那隊人馬都怔了一下……
“誰他媽敢銬老子?!!”村長又是一聲嗬斥。
聽說要銬村長,廖曉軍身後的西苑鄉鄉派出所所長郭有年趕忙上前一步來,扭頭衝身旁的廖曉軍說道:“廖局長,這村長可是沒犯啥錯哦!這事還是不要鬨得太大了!”
廖曉軍扭頭凶了郭有年一眼:“你算個球呀?你跟我說他媽什麼東西呀?”
正在廖曉軍這話剛落音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蓬!’
待他們反應過來後,才忽然發現,原來是這村裡的村民們浩浩蕩蕩地趕來了,其中一個朝天空放了一響自家製的土槍。
烏溪村的村民們是從來不怕事的,也膽子大。
他們自發地組成一隊人馬匆匆趕來,其中那個胡子拉茬的大黑臉手握一管自製的土槍,往前邁一步:“麻痹的,老子倒是要看看誰能將我們村長怎麼樣?!!就你們這等貨色,老子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媽的,老子也他媽當過兵!!!”
廖曉軍見得這村裡人又是浩浩蕩蕩的來了幾十人,他也有點兒膽怯了。
因為要真跟村民們動起手來的話,他也怕,一是怕自己沒好果子吃,二是怕這事鬨大了,他這副局長的職位就不保了。
於是,廖曉軍提醒自己清醒一點兒,他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是村長,而是林秋那小子。
待分清主次後,廖曉軍衝村長說了句:“我可以不動你村長,但是今日個必須得將林秋交給我帶走!”
村長聽了這話後,則是說了句:“那你們看到人了就帶他走唄。”
“那好,那你們就都退了吧,任我們搜吧。”廖曉軍忙道。
“嘿。”村長一聲冷笑,“任你們搜?你們以為是鬼子進村呀?是不是還要搶他媽花姑娘呀?”
“村長,你什麼意思呀?”廖曉軍不爽了。
“廖副局長是吧?”村長回話道,“我告訴你,記住了,你會為你行為付出代價的!你彆真他媽以為我們農民拿你沒有辦法!你也彆他媽領著這浩浩蕩蕩的人馬來欺壓我們百姓!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就你們這村的刁民,也說我欺負你們?”
這話出來後,那個手握土槍的胡子拉茬的大黑臉不乾了,衝廖曉軍急眼道:“麻痹的!!!你說他媽什麼東西呢?!!誰是刁民了呀?!!就咱們這烏溪村誰是刁民了呀?!!這話,你可得給說清楚了!!!”
廖曉軍見得那個大黑臉急眼的樣兒,他竟是說了句:“怎麼,你想咬我呀?!!”
手握土牆的那個胡子拉茬的大黑臉叫牛大成,是烏溪村出了名的大力士,體魄也魁梧,就村裡的那塊大石磨,他能給一下給抱起來。
牛大成以前當過三年兵,退伍回來後,娶個了婆娘,就一直守在這村裡沒出去過。
牛大成忽聽廖曉軍那麼地說著,說是不是想咬他,牛大成心裡的這個氣也就上來了,忽地衝廖曉軍邁步過去:“麻痹的!!!”
廖曉軍忽見牛大成魯莽地衝闖過來,嚇得他惶急拔出了手槍來:“站住!!!”
牛大成忽見廖曉軍拔槍指著他,他絲毫不畏懼地上前去,將頭頂在槍口上:“開槍呀!!!麻痹的,你個龜孫子今日個要是不敢開槍的話,你就是我家重孫子!!!”
實際上,這廖曉軍也沒啥能耐,除了佩戴有一把破手槍外,其它的要說打的話,這村裡隨便一個村民就能掀翻他。
他身旁的郭有年瞧著又是陷入了僵局,他心裡這個樂呀,心說,你姥姥的,你廖曉軍這色貨也真不怕嫌寒磣,你說你沒事老是要往這村裡跑乾蛋呀?不知道這烏溪村的村民不好惹嗎?
身後的幾名乾警見得陷入了僵局,於是他們忙是上前來勸阻道:“這位大哥呀,您還是冷靜冷靜吧!我們不是針對您來的,我們是來抓林秋的!”
牛大成伸手推開那幾名乾警,依舊將頭頂在廖曉軍的槍口上:“麻痹的,你倒是開槍呀!!!孫子呀!!!”
廖曉軍徹底囧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孫子,開槍吧!!!”牛大成又是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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