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這事,林秋忙是回道:“就這點兒小事,江秘書你還謝什麼呀。”
“那怎麼能行呢?上回你給我開藥方的時候,可是沒有要我一分錢,所以我起碼也得謝謝你吧?”說著,江秘書話鋒一轉,“好啦,這樣吧,下回呢……你若是來江陽市的話,你就給我電話,到時候我一定請你吃飯,嘻,怎麼樣?”
“嗯?”林秋皺了皺眉頭,“江秘書呀,不用了吧?”
“不行的啦!我一定要請你吃飯的啦!好了啦,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的啦!”
“……”
這周後,周一一早,林秋就乘坐早班車抵達了平江,打算前去平江黨校報到學習。
之前,西苑鄉鄉委書記李愛民已經幫他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要他這天直接到平江黨校去找嚴校長就好了。
這天是八月三號。
對於平江,林秋還是非常熟悉的。
出了平江汽車站後,他就朝公交車站走去了,打算乘坐7路車去平江黨校。
……
平江黨校位於城北近郊,挨著清水河,那兒的環境甚是幽靜。
待林秋在平江黨校這一站下車後,剛要扭身朝平江黨校走去,忽然,他兜裡的BP機響了兩聲:“嗶嗶……”
等林秋掏出BP機一看,隻見又是匿名傳呼,屏幕上顯示著:“小子,你的死期快要到了!”
林秋心裡這個氣鬱呀,心說,我就草你姥姥的,這人究竟是他媽誰呀?!!怎麼就……隔三差五給老子來這麼一個匿名傳呼呢?!!真是他媽鬱悶!!!
皺眉怔了怔之後,沒轍,林秋隻好暫時不予以理會,扭身朝平江黨校走去了。
……
待林秋走到平江黨校校門口時,莫名的,隻見一輛寶馬車在他跟前緩緩的停了下來……
不過,林秋也沒有注意,不覺得這車是衝他停下來的,所以他隻顧直奔校內走去。
就在林秋繼續往裡走了幾步後,江岩忙是探頭出車窗外,扭頭衝林秋的背影嚷了一嗓子:“嗨,哥們!”
林秋聽著,皺眉愣了愣,然後才緩緩的止步,回頭一瞧,見是江岩,他不由得歡喜的一樂:“嘿……怎麼……是你?”
江岩歡喜的嘿嘿的樂著,答非所問的問了句:“你怎麼來這兒了呀?”
“我來這兒學習呀。”林秋回道。
“學習?”江岩不由得一怔,歡喜道,“你說你來平江黨校學習?嘿……那,哥們你是不是要提乾了呀?”
林秋有些懵怔的囧笑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鄉z府安排我來這兒學習的。”
“那……恭喜你,哥們!應該是你要被提乾了!”
聽得江岩這麼的說,林秋不由得樂了樂,然後又是問了句:“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呀?”
“哦。”江岩應了一聲,然後回道,“那個什麼……我來這兒辦點兒事情。”
說著,江岩話鋒一轉,笑微微的說了句:“對了,哥們,我們什麼時候切磋功夫呀?”
“這個……”林秋皺眉想了想,回道,“最近這十來天我都在平江。”
“那?”江岩想了想,“這樣吧,哥們,晚上我跟你聯係。”
“好呀。”林秋忙是回了句。
“那好了,哥們,你去忙吧。我也得趕緊回集團了。”
“……”
之後,林秋望著江岩驅車離去後,他不由得皺眉一怔,心想,娘西皮的,江岩來這兒乾啥呀?他不是江夏集團的董事長麼,難道搞企業的也要來黨校學習麼?唉,算球了,老子管他那些乾啥呀,老子還是趕緊去找嚴校長報到吧……
於是,林秋也就扭身繼續朝黨校內走去了。
從校門進來的這條道,兩旁都是給人古老感覺的大榕樹,樹枝在道路的上空交錯成蔭,朝陽從樹葉的縫隙中星星點點的撒下,落在道路上,給人一種幽深的感覺。
沿著這條一直往裡走,然後右轉,便可見得一幢約莫五六層的樓房聳立於眼前。
林秋望著眼前的這幢樓,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應該就是黨校的教學大樓了吧,於是他也就邁步朝大樓的正門走去了。
進得大樓內的大堂,便可見大堂的左右兩麵牆上張貼著許多有關黨的宣傳和人物什麼的,正麵牆上則是一副大字,寫的是黨校的校訓,旁邊還有毛爺爺的題詞:為人民服務。
瞧著這些,林秋像是有所被感染了似的,頓時覺悟,心想,他姥姥的,老子終於明白了,原來所謂的黨政乾部就是為人民服務的……
正在他有所頓悟的時候,忽然,有個女子從他身旁無聲無息的經過……
嗅著那女子旋旖的一路幽香,林秋不由得渾身一顫,忙是扭頭衝那女子的背影望去,衝她嚷了一聲:“喂!”
那女子聽著,不由得緩緩的止步,忽然一個轉身,那頭烏亮的秀發隨之飄動,旋旖起一股幽香撲鼻,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林秋:“這位同誌,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林秋隻覺眼前一亮,暗自震驚不已,哇,好美呀!
那女子見得林秋一副呆傻的樣子,又是言道:“同誌,你聽見我在說話了嗎?”
林秋這才愣過神來,又是打量了那位女子一眼,瞧上去,那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典型的禦姐型,膚若白玉,眸若秋波……
不由得,林秋嘿嘿的一笑,問了句:“你知道嚴秀雅的辦公室在哪兒麼?”
忽聽林秋這毫無禮貌的貿貿然的一問,莫名的,那女子流露出一臉的不悅,不爽的翻了個白眼,心說,又是個土包子鄉乾部吧?不懂禮貌!看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才是?
暗自心說著,忽然,那女子衝林秋回了句:“不知道,你自己找吧。”
忽見那女子的那種態度,林秋皺眉一怔,不爽的瞧了瞧她:“呃?我說,大嬸,你怎麼這態度呀?”
“誰是大嬸了呀?”那女子嗔怒的一瞪眼,“你眼瞎呀?”
“那個……”林秋不由得囧了囧,“姐姐,你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呀?”
“我跟你很熟嗎?我憑什麼就要對你態度好呀?”
林秋心裡這個鬱悶呀,不由得囧囧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眼:“怪不得你老有痛#經現象,原來是肝火太盛。”
“你……”那女子急了,同時兩頰羞紅,“你說什麼呢?無恥!”
見得那女子又是羞臊又是急眼的,林秋這貨趁機笑嘿嘿的說了句:“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呀?”
“就算你說中了,又管你什麼事呀?”
“喂喂喂,我說,姐姐,咱們不帶急眼的成不成呀?再說了,我也沒有啥地方得罪你吧?就算你痛#經不管我的事情,但是既然我能一眼瞧出來,就證明興許我能幫你醫治好呢?”
聽得林秋這麼的說著,那女子仍是不爽的白了白他,又是撇了撇嘴,然後愣愣的瞧了瞧林秋,不由得心想,這個死家夥,他怎麼就知道……人家痛#經呀?我好像不認識他耶?那他怎麼就……難道他是醫院的黨政乾部……
想著,那女子忽然衝林秋問了句:“你找嚴秀雅有事呀?”
“哦。”林秋忙是微笑道,“那個啥……是這樣的,我今天是來找嚴秀雅報到學習的。”
“誰推薦來的呀?”
“西苑鄉鄉委書記李愛民。”
“你是……西苑鄉的鄉乾部,還是西苑鄉醫院的黨政乾部呀?”
“鄉乾部。”
“推薦信呢?”
林秋不由得皺眉一怔:“呃?我說,姐姐呀,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我就是嚴秀雅。”
“啊?”林秋不由得一怔,忙是囧笑道,“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嚴校長呀,失敬失敬!”
趁機,嚴秀雅訓斥道:“現在你知道失敬了呀?真不知道你這位鄉乾部是怎麼當的?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找人問事,不說先稱呼同誌,但你起碼也得說個‘請’吧?有你這樣的鄉乾部,估計你們西苑鄉也好不到哪兒去?”
忽見嚴秀雅校長如此嚴厲的訓斥,簡直就是打擊報複,林秋忙是囧笑道:“我說,嚴校長,咱們黨組織的人員不都說寬宏大量麼?怎麼您就……這麼小肚雞腸呢?剛剛那樣問話,是我的不對,但是咱們鄉村裡頭說話都是那樣直來直去的,習慣了,所以……還望嚴校長您多多海涵哈!”
這番話說完後,還沒等嚴秀雅說啥,林秋他自個就小有得意的心說,呃?娘西皮的,看來老子自學過後,就是有點兒效果哦,沒想到我林秋也能說出這等高水準的話來,嘿嘿……
不過,林秋這話確實是說得嚴秀雅一愣一愣的,一時都語噎了,沒轍,最後,嚴秀雅也隻好白眼一瞪,說了句:“成了,跟我上樓吧。”
……
在跟著嚴秀雅上樓的時候,林秋不由得心想,他姥姥的,這黨校怎麼還整個女人當校長呀?這……豈不是陰盛陽衰麼?瑪德,何止我們這些黨乾部都跟在女人底下混麼……
再說了,就這校長長得這麼漂亮,就她講課,誰還會認真聽呀,不都盯著她看了呀?
不過嘛……
林秋又是心想,娘西皮的,弄個這麼美的女人當校長也好,至少老子在黨校這十來天不會那麼悶,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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