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在省委,還是想進入中央,成為下一屆z紀委書記候選人呢?”
林秋又是愣了愣,然後忍不住一笑:“咱們中央的同誌也這麼幽默麼?”
“這不是一個幽默的笑話,而是我代表中央正式通知你,明白?”
“明白!”
“……”
待掛了電話後,林秋這才忍不住欣喜的一笑,嘿……不是說我可能要回湖川省擔任省委shu記麼,怎麼一下子就到了中央了呢?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不過,他說的是一個月後,那也就是說,我還得在平陽省呆上一個月?
正在林秋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安永年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安永年便歡喜的說了句:“恭喜了呀!”
林秋不由得一怔,心想這安永年的消息夠靈通的呀?
想著,他不由得笑微微的問了句:“恭喜我什麼呀?”
“你還沒接到通知麼?”
林秋又是一笑:“已經接到了。”
“那你還跟我裝什麼呀?”說著,安永年話鋒一轉,“對了,關於你和安雅那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呀?”
忽聽安永年這麼的說著,林秋不由得沉悶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林秋才回了句:“我還不知道安雅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想的?”
“她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麼?關鍵在於你,明白?”
林秋愣了一下,然後回道:“要不……這樣吧,我最近回一趟江陽市吧?”
“那你自己跟安雅說吧。”安永年說道,“你們倆的事情……我也不便參與了。”
“……”
待電話掛了後,林秋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關於自己的仕途、自己的事業,現在可是愈加的明朗,然而對於自己的個人問題,卻仍是迷霧一片。
在這一刻,他還是不忘又想了胡斯淇一遍。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跟胡斯淇不會再有任何奇跡了。
早在之前,他也已經做出了抉擇,也向安雅表白了,隻是安雅心裡還有些想法,一直沒有答應嫁給他。
這時候,他也在想,一個月後,自己進入了z紀委,可能工作會更加的繁忙,到時候怕是更沒有時間估計個人問題了?
所以他也就在想,不如趁著這時候稍稍的閒了一點兒,完婚算了?
隻是,他不知道安雅究竟是怎麼想的?
更是不知道安雅會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答應與他完婚?
……
正在林秋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朱延平給他來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朱延平很低沉的說了句:“今晚上……到我家喝酒吧。”
聽得朱延平這麼的說著,林秋忍不住問了句:“你心情……好像不大好?”
朱延平歎了口氣,回道:“心情能好麼?剛盼來咱們在平陽省的勝利,可是……你卻是……”
“不還有一個月麼?”林秋忙是說了句。
“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說著,朱延平話鋒一轉,“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吧。我再給夏誌明和楊開福去個電話,今晚上……咱們就一起聚聚吧。”
“……”
雖然都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到了這真要散的時候,這心情……總是難免會有些低沉、壓抑、惆悵。
事實上,林秋這次在平陽省反腐工作取得了成功,並不意味著他在平陽省的工作就結束了。
可是沒想的是,中央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這就要走了林秋。
這對朱延平來說,心裡自然是不好受。
想想,要是有林秋在平陽省,他朱延平這心裡都踏實許多。
可是既然中央的通知下來了,那麼他朱延平也唯有黯然神傷了。
因為,很顯然,他朱延平是留不住林秋的。
因為還有更大的舞台在等著林秋。
當然了,朱延平的心裡也清楚,像林秋這樣的人才,早晚是會被中央給要走的。
……
夏誌明和楊開福得知林秋還有一個月就要離開平陽省了,他們的心裡也是不大好受。
這就好比即將要看著曾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要離開了一樣,這種心情是凝重的。
算起來,彼此一起在平陽省相處也有近一年之久了。
對於林秋自己來說,他也是有些不舍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隨時有可能被調任的生活。
對於他來說,即將進入z紀委,估計又是一次挑戰……
晚上,林秋、夏誌明、楊開福,他們三個一起在朱延平他家喝酒的時候,朱延平一直是感歎唏噓的。
見得朱延平那樣,夏誌明和楊開福的心裡也是不大好受。
林秋自己也是感覺不大好受。
忽然,夏誌明端起一杯酒來,張羅道:“來吧,咱們一起乾一杯吧!老朱你也彆那樣了,林秋在平陽省不是還有一個月麼?咱們還能湊在一起喝幾頓酒呢!”
“對對對!”楊開福忙道,一邊端起酒杯來,“現在咱們說送彆的話還早呢!”
朱延平聽著,惆悵的瞧了林秋一眼,然後端起酒杯來:“好吧,來吧,咱們幾個同乾一杯吧!”
林秋隻是凝重的笑了笑,沒說啥,默默的端起了酒杯來……
在一起碰杯的時候,林秋卻是在想,他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曆程,忽然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
想想,自己起初不過是一個山野小子罷了,如今卻是有了這麼的變化。
對他而言,自己能身處在這個高位上,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在他的心裡,想要感激的人太多太多了,因為是他們,才使得他有了如今的這番成就。
……
一會兒,待這晚的飯局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林秋忽然跟朱延平言道:“那個啥……朱書記呀,我想……過兩天回一趟江陽市,可能得呆上那麼一個星期左右,你看……”
朱延平忙道:“那就回吧,沒事。省紀委那邊……你臨時安排人盯著就好了。”
“那成!”
“……”
晚上回到自己的彆墅後,林秋給安雅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林秋說了句:“我過幾天會回一趟江陽市。”
電話那端的安雅愣了一下,然後問了句:“你回來乾嘛?”
“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呀?”
林秋忍不住一笑,打趣了一句:“難道你不希望我回去看你麼?”
安雅則是回道:“我知道你為什麼回來,不過……你的心裡還有個結,所以……我現在不會答應和你結婚的。除非你解了心中的那個結。”
林秋忙是說了句:“不是已經解了麼?”
“沒有。一直都沒有。我能感覺到。”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林秋問道。
“……”
兩天後,林秋還是回江陽市了。
關於省紀委那邊,他臨時交給了潘少雲主持全麵工作。
不難看出,林秋是力推潘少雲接任平陽省省紀委書記一角,不過這還得中央方麵最終來決定。
坐在回江陽市的飛機上,林秋一直眼定定的看出機窗外,看那如霧的、千奇百怪的雲層。
此時此刻,他在心裡想一個人,那個人不是胡斯淇,也不是安雅,而是烏溪村衛生站的廖珍麗醫生。
這次回去,他想去看看她。
因為當初要不是廖珍麗醫生把他送到鄉醫院的話,或許就沒有他後來的故事?
在他的心裡,一直還惦記著廖珍麗醫生。
除了廖珍麗醫生之外,他還惦記一個人,那就是藍斕。
對於藍斕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啥是好?
隻是他很感激她一直都跟他保持著那樣的一種關係。
曾經他也有想過要娶她,但是最終這事還是不了了之了。
自然的,藍斕雖然想林秋是她的男人,但是她還是輕易決定將自己嫁給林秋的。
這裡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說清的。
有些情感,可能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
一小時後,林秋抵達了江北機場。
在他下飛機後,打開手機,安雅就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聽著他接通了電話,安雅忙是歡喜的問了句:“你到哪兒了?”
“下飛機了。”
“那我在機場出口這兒等著你吧!”
“……”
待掛了電話後,林秋忍不住一笑,因為他感覺到了,安雅一直都在心裡關心著他。
隻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卻是不輕易決定與他結婚,這令林秋多少有些鬱悶。
事實上,林秋自己也感覺到了,他越來越愛這個女人了。
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表達而已。
當然了,他也承認,自己還沒忘記胡斯淇,但僅僅隻是一種記憶罷了,他早已不期盼發生什麼奇跡了。
隻是想要他徹底的遺忘胡斯淇,他做不到而已。
……
待林秋從機場出口的時候,安雅望著他,嘴角一直流露著一絲歡欣的微笑。
瞧著安雅那樣,林秋也是歡喜的樂了樂。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會兒跟她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安雅也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直接領著他朝停車場走去了。
待上了車後,坐在駕駛室的安雅這才扭頭衝坐在副駕座位上的林秋說了句:“怎麼不說話呀?”
忽聽安雅這麼的說著,林秋扭頭笑微微的看著她,趁機說了句:“其實……我說什麼也沒用,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我想告訴你,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什麼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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