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難得幸福;錯亂孽緣

2016-07-22 作者: 俏公子小白
第三十章 難得幸福;錯亂孽緣

天陰沉著臉,北風呼嘯,月儀穿過荒草叢,沿路灑下點點血跡,刺骨寒風中,他感到視線愈發模糊,盯著前方一臉茫然,下一刻,眼前一黑身體失控般失去知覺。

再度睜開眼時,是在一暖暖的屋中,屋外雖風雪很大,屋內卻被反襯得甚是溫馨,昏黃的光使整個屋子充斥著一股安逸,使他長久提起的心終於放下,這才頓時感到一陣疲憊,似是繃緊的神經猛然得以放鬆,雖說,連這裡是哪都不知

“累了就不要勉強,繼續睡吧,反正以你現在這情況,暫時不能亂動了。”半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他卻沒了絲毫警惕,緩緩抬眼,見那女子已行至他身旁。

“你是?”月儀隨口問道,實則對這女子的身份並不多麼好奇,他覺得自己的心已死了半顆。“端木千羽,”千羽一臉平靜地解釋道:“這鬼天氣,弄得一些藥越來越難找了,結果藥沒采到,倒白撿了個累贅,可沒辦法,身為醫者,我的原則便是不會見死不救。”“是麼,無聊的原則。”月儀一臉慵懶吐槽著。千羽對眼前這人也有不少不滿,但自己的原則卻是不能故意給病人冷臉,於是強忍著道:“隨便你,我剛才說的話你聽了沒,這些天你不能亂動,不相信我這醫者的話,死了活該。”

“隨便你,反正我也沒去處,現在又不能亂動,不如就聽你的,”說到這裡,他露出了久違的賤笑:“你想把我怎樣都可以”話未說完被千羽隨便點了個穴點昏過去。“吵死了,我也真會給自己找麻煩,救這種人乾什麼,本來還想問叫什麼名字的,算了,看樣子叫阿貓阿狗就很好。”說罷,千羽一手叉腰走出那屋子繼續熬藥去。

“來,啊”盜蹠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將湯勺送到少司命嘴邊,少司命剛張口,他卻猛然縮回到自己嘴邊,“忘了吹了,燙到了可不好了。”說罷,便一臉興奮地吹了吹,再遞到少司命嘴邊,少司命整個人被惹得很火大,心裡暗暗道:好你個盜蹠,分明是故意的,等我能活動了,我要你給我洗腳按摩擦地板!

“唉,又灑出了,娘子這樣喝一定很難受。”盜蹠邊幫少司命擦去嘴邊的湯邊一臉得寸進尺奸詐的笑:“有了,那為夫就勉為其難了!”說罷,端起簋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你你你你該不會是想停!你敢!唔”話未說完盜蹠那嘴唇便早已貼上去,溫熱的唇,湧入她口中漸漸滑下她喉嚨的熱湯引得她暖烘烘的心跳得很快,卻不料盜蹠還未玩夠,一口一口打算把簋裡的湯就這樣喂完,她被鬨得幾乎窒息,心裡已把盜蹠罵了一千遍:分明就是欺負我不能動,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這仇我記下了!

少司命本以為喂完湯就沒事了,卻不料這家夥真的是膽大包天,舌頭在她口中越來越深入,撩和諧拔卷起她的舌,使得相互纏繞在一起,盜蹠一臉沉醉,溫柔的吻越吻越深,少司命被那纏和諧綿至深的吻席卷得腦海漸漸空白,在一陣飄忽感中回應著。

那夜,在盜蹠懷中沉睡的她,是這些天來最心安的一次。

夜深人靜,千羽端來熬好的放得已不是很燙的藥,一手扶起月儀:“趕緊喝了,依你現在的傷勢,早該死了,之所以活著是因一種邪功在支撐,它使你變強大的同時也會使你生命變頑強,但隻是短暫的,自春秋時起,就有人練此功為報眼前血海深仇,但練功者大多做好與仇家同歸於儘的心理準備,因為邪功到一定地步,副作用便是整個人被吞噬,先是骨頭發黑,再是灰飛煙滅,看你的頭發和瞳色,便知你也練了此功,看樣子,是個曾被仇恨牽連的可憐人呢,不過沒關係,我這裡有上等的藥,為了你我可是把名貴藥材都用上了,當時還有點猶豫,趁我沒後悔前趕緊的,喝了還能多活幾年。”

“被仇恨牽連?”月儀自嘲地一笑:“不是的,我隻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被某隻狐狸利用了而已,所以我還不能死,我會十倍奉還的。”千羽聽後拉長了臉,語氣冰冷道:“你現在還不是被仇恨牽連的可憐人,活著就隻為仇恨麼,不管怎樣你現在都得老實點,否則你連一天都活不過,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救活的人早早死了,太糟蹋我藥材了。”

月儀抬眼看向千羽,頓了頓,搶過千羽手中的簋一口氣喝光,才反應過來的千羽瞪圓了眼,月儀奸笑著:“不是說趁你沒後悔趕緊的麼,所以我喝了,多活幾年才能報仇。”千羽一時淡定無能都想出手打人,這人怎麼照做不照做都叫人來氣啊!千羽正暗暗吐槽著,卻不料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痛,眼前一黑,千羽在一陣暈眩中倒在床上,捂著額頭在劇痛中呻和諧吟著,頃刻間驚到了月儀,月儀忙握住她的手喚道:“喂,喂,你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天降破曉,痛感漸漸消減,眼前的景也漸漸清晰,眼前便是月儀放大的臉,千羽這才發現自己在月儀的懷中,一陣驚慌中掙開月儀爬起,卻難掩因一陣尷尬微紅的臉,為了打破這尷尬氣氛,她很不自然地突然開口問道:“你好些了?”“這是我想問你的,”月儀一臉慵懶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得了什麼疫病吧?難道是什麼連你都束手無策的疫病,所以纏上我想傳染給我找個人陪你下地獄?”

“你才下地獄呢!一看就像是作惡多端之人,或者是克死人的相,救了你我都有點後悔。懷疑我得疫病還那樣抱著我”話說到這裡她突然感覺那尷尬的氣氛又回來了,忙轉移話題,解釋道:“我沒事,我是老毛病犯了,幾年前,那個還未和我成為正是夫妻的丈夫去世後,我便把自己關起來整日以淚洗麵,那時不夠豁達,一時難從那片陰影中走出,之後便因悲傷過度患上此惡疾,我雖為名醫,卻無法根治自己的怪疾,它每隔一個月便會犯一次,直至今日。”

“原來如此,同是天涯可悲人啊。”月儀聽後一臉沒心沒肺,未幾,卻又突然繼續道:“我是徹底被你一鬨鬨清醒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精神損失?”說著,嘴角勾起了饒有興趣的笑:“這樣吧,今晚你也甭睡了,就陪我痛痛快快暢聊一場,聊到天亮看日出。”“為什麼啊?”千羽一臉服不過:“醫者又不是病人的下人,更何況你還是沒錢付的病人,我乾嘛要對你這來醫者那一套!”卻不料月儀有意裝作沒聽見,繼續自說自話道:“既然選擇救了我就要有負責到底的覺悟嘛!”“你有病啊!”千羽被月儀鬨得整個人炸毛:“弄得跟我把你怎樣了一樣,哎你這人要臉不要臉啊,有沒聽我說!”

那夜,由於還要照顧另一旁睡著的孩子,抱著少司命的盜蹠並未真的熟睡,但想著一家人聚在一起,便不覺得太疲憊,他真希望此刻眼前的並不是夢,且可以長久,不再有什麼風風雨雨,與心愛人一起過尋常人家的日子,沒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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